當這個事情從蘇寧的嘴巴裡面說出來,然後被王氏聽到了之後,王氏倒還真的有些小小的吃驚,本來吧,月華已經是自己的貼身侍婢了,一開始雖然有些芥蒂,但是小姑娘長得好看,人又勤快,什麼事兒都會做,搶著做,不挑不揀,每日伺候得相當慇勤,嘴巴也甜,時日一場,王氏也就漸漸的喜歡上了這可人的小姑娘。
按照常理,每日一早月華都是第一個出現在自己面前伺候自己洗漱整理的,此後的相當好,而今日睜開眼睛之後,竟然沒有看到月華的身影,這讓習慣了月華高水準伺候功力的王氏特別的不習慣,正準備吩咐人去找月華,問問是什麼個情況,結果兒子蘇寧就神情不對勁的跑了過來要拜見自己。
王氏很奇怪,兒子只要在家,都會在吃早飯的時候再拜見自己,當然很長一段時間以來兒子都在忙於國務,幾乎都不在家裡面住,王氏一方面為兒子取得如此成就感到驕傲,同時也對兒子的身體感到擔憂,這樣下去,小小的年紀如何承受得了?王氏甚至想在什麼時候碰到皇帝的時候是否可以請求皇帝,讓皇帝少給蘇寧安排一些公務,讓他多在家裡面待一會兒。
今天不太對勁,兒子什麼時候跑到臥房裡面來拜見自己了?這不科學啊?
而且王氏看得出來,蘇寧這神色不太對勁,好像在擔憂著什麼,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蘇寧一進來就把所有的僕人都給趕了出去,就留下母子二人。這讓王氏非常的不理解,於是開口問道:「寧兒,你這是做什麼呢?為何要將下人全部趕走?有什麼事情不能說嗎?」
蘇寧神色愈加尷尬,良久才跪倒在王氏面前道:「母親。孩兒犯錯誤了。」
王氏一驚,要說這兒子給母親下跪倒不是什麼稀罕事兒,可一般都是犯了錯誤的時候,而且這些錯誤還不是公務上的錯誤,犯了公務上的錯誤需要向皇帝請罪,而不是母親。向母親請罪的唯一理由就是生活作風問題,這一下子王氏的面色就變得有些陰沉了,雖然說夫死從子,但是那是在大事上,在生活上,母親對兒子還是擁有決定權的。
「又犯了什麼事兒了?嗯?上一會你去青樓為娘的就不說你了,你要知道你自己目前的身份!你是個侯爺,是大唐的侯爵,高級貴族!你的臉面就是咱們蘇氏的臉面你可知道?你去一兩次無所謂,為娘的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如今你已經訂婚了,對像還是郡主,那可是皇族啊,你怎麼著也要注意一點啊!」王氏站了起來,很是不高興的說道,她覺得自己有些太過疏於管教了。太過於溺愛蘇寧了,十多年失散,只想著補償,但是有一句話說的好啊,慈母多敗兒啊!
更別說孩子他爹已經不在了,我這做娘的就更要注意管教兒子了,否則一著不慎,豈不是害了整個蘇氏?寧兒這孩子弄出來的動靜已經夠大了,看來是時候要管教一下他了!
蘇寧則聽的鬱悶,敢情自己在母親眼裡就是個貪酒好色之徒?無奈之下蘇寧說道:「母親誤會了。孩兒甚是喜歡芮涵,又如何會在成親之前去那種地方?孩兒並未去過那裡,自從那件事情之後,孩兒再未踏足過青樓等處,可都是在忙於公務啊!」
王氏一愣。蘇寧說的也對,這孩子的確是忙得很,家都沒時間回去,哪裡還有空去青樓?那是怎麼回事?王氏開口問道:「既然不是此事,難不成你作奸犯科,或是仗勢欺人了?」
蘇寧更鬱悶了,連忙說道:「母親,孩兒一向遵紀守法,否則,莫要說皇帝了,就算是師尊也不會放過孩兒的,您可曾聽到師尊說過孩兒品行不端?孩兒也是寒門出身,如何會苛待百姓?行那無恥之事?」
王氏想想也對,蘇寧還有李靖這位師傅在震著,而且他也不是壞孩子,哪裡會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自己兒子的品德還是靠得住的,嗯,那麼,又會是什麼事情呢?王氏只好問道:「那你還不快說到底是何事?」
蘇寧鬱悶了一會兒,說道:「這事兒,和月華有關……」
王氏一驚,月華?對啊,今兒一早就沒看到她,如今寧兒又來告罪,難不成發生了什麼命案?寧兒失手把月華打死了之類的?於是王氏勃然大怒道:「好你個逆子!月華有何處做的不好你要那般對待她?她雖然出身不好,但是性子溫婉,是個好孩子,伺候為娘的也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她還是你給帶回來的!你怎麼下得去手啊?」
蘇寧一聽就暗叫不好,看來母親已經猜到了,可是,可是,這個事兒,它也不能怪自己啊,這都是酒水惹的禍!不過聽起來娘親好像對月華比較滿意,這樣的話,倒也是件好事,於是蘇寧一拜道:「娘,這個事兒是孩兒做得不對,但是,但是那是有原因的,昨夜,昨夜孩兒多喝了點兒酒,什麼都不記得了,結果一覺醒來才發現做了錯事,悔之晚矣,如今也只有接受了,否則……」
蘇寧的話還沒有說完,王氏就一巴掌拍了上來,一邊哭一邊喊道:「為娘今日非要好好教訓你不可!你這麼多年的書都讀到哪裡去了!你跟著那位老神仙都學了些什麼!慈悲心腸你可明白?咱們蘇氏出身寒門,和月華也差不了多少,如今你做了侯爺了,就了不起了是嗎?就敢如此胡作非為!
你眼裡可還有為娘!月華可是一直伺候為娘的,伺候的多好暫且不提,多好一個姑娘,你如何下的了這個手!她才十七歲啊!你竟然把她給殺了!為娘可是存著心思把她調養好了,等你和郡主大婚之後留給你做個妾侍,好為咱們蘇氏多多傳宗接代。開枝散葉,你倒好,多可憐的姑娘,你如何下的了這個狠心啊!
月華啊!苦命的孩子啊!我怎麼就生出了你這麼個混賬逆子啊!哎喲!夫君啊!妾身對不起你啊!妾身沒有教育好這逆子啊!他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了啊!妾身有何面目去面對列祖列宗啊!今日。今日為娘非打死你不可!你這逆子!混賬……」王氏一邊說一邊拿東西捶打蘇寧,直把蘇寧給捶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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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殺了?我殺了月華?這這這這,這從何說起啊?
蘇寧連忙抱著頭四處竄逃,一邊逃一邊喊:「娘啊,娘啊,您且住手啊。這,這,這,這孩兒沒有殺了月華啊!真的沒有啊!她好端端的啊!娘啊,你怎麼會這樣想啊!哎喲,娘,疼!」
王氏愣住了,揮打的手臂也停在了半空,眼淚水兒也不留了,手裡舉著的木製托盤隱隱覆蓋著蘇寧的面部。蘇寧喘了一口粗氣,連忙說道:「娘,您想到哪裡去了!孩兒何曾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啊!月華沒死,活的好好的,沒事啊!」
王氏看著蘇寧,眨巴眨巴眼睛。然後從嘴裡蹦出一句:「這,這是怎麼回事?」
蘇寧鬱悶之極,說道:「就是,就是昨夜孩兒喝多了酒,沒能把持住,就把月華給,給,那個,月華現在躺在孩兒的床上,身子有些不方便。孩兒是想過來給月華拿一套衣服的……」
王氏突然咳嗽了幾聲,蘇寧連忙上去給王氏拍拍後背,扶著王氏坐了下來,王氏咳了一會兒順了氣,看著蘇寧就多了一些責怪:「你這孩子。說話不說完全,害的為娘的還以為你真的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這,這娘沒有打疼你吧?」眼中慢慢的擔憂和自責,蘇寧哪裡還能說些什麼呢?
「娘,沒事兒,孩兒身子骨結實,孩兒過來就是要告訴娘昨夜的事情,誰知道娘會這樣理解,孩兒雖然是上過戰場的,但也不至於嗜殺成性啊,月華她,是個好姑娘,孩兒如何會狠得下心做那種事情?」蘇寧陪著笑臉道。
王氏順了順胸口,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點著蘇寧的腦袋露出笑容:「你還說,小小年紀還未及冠就染上酒,酒可不是什麼好東西!看到沒,出事兒了吧?也就是月華,換做其他人娘可要好好兒的收拾你!今後可不准喝酒了!外邊娘管不到,在府裡面,一滴酒都不許喝,直到你及冠之後,可明白?」
蘇寧苦逼的點頭認栽,而後王氏看了看四周,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寧兒,你當真和月華?」言下之意溢於言表,蘇寧點頭:「當真,月華已經是孩兒的人了,孩兒也許諾了,和芮涵成婚之後,就納她為妾,也算是個補償,將來對她好一些,讓她有個依靠。」
王氏鬆了口氣,點點頭道:「都是苦命的姑娘,你這樣做倒也是給了她一條活路,本來為娘也挺喜歡她的,而且看她身子骨不錯,是個好生養的,給你做個妾,為咱們蘇氏開枝散葉,旁人也說不得什麼,郡主畢竟不是公主,你二人感情也好,這個事兒郡主不會阻撓的。
現在雖然早了一些,但是吧,這也是遲早的事情,早些確定了,免得夜長夢多,娘也就不說什麼了,但是,河間郡王府那邊兒,還有郡主那兒,你可打算說些什麼?若是不說的話,倒也無傷大。」
蘇寧搖搖頭:「孩兒以真心待芮涵,芮涵也以真心待孩兒,這些事情芮涵應該知道,全是孩兒酒後亂性之錯,怪不得旁人,這個事情孩兒會親自去和芮涵說,其他的,還請母親多擔待些了,還有大兄和大嫂以及大伯母那兒,也都讓他們知道,剩下的也就不要說了,這個事兒說出去多少不好聽,也麻煩些。」
王氏點點頭:「那倒也是,就是感覺對不住月華那孩子,算了,為娘的且去看看她,在你屋子裡面是嗎?」
蘇寧點頭:「是的,娘親,再拿一套衣服,月華的衣服,那個,都破了,穿不得了,所以……」
王氏瞪了一眼蘇寧:「叫你喝酒,竟然如此粗魯,女兒家可不是蠻族,這裡也不是戰場!真是混賬!唉,也不知月華傷到了哪兒沒有,你這逆子,當真混賬!」
蘇寧連連吃癟,只能連連接著,誰讓她是母親呢?再說了,這也的確是自己的錯誤,把月華弄的傷痕纍纍,估計等王氏從屋子裡面出來,自己也少不得一頓臭罵暴打,唉,酒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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