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寇啊,倭寇,蘇寧一想到這個名詞,就有種想殺人的衝動,不過現在還不急,有的是手段對付他們,比如把他們的遣唐使趕回去之類的,不讓他們一個人出現在大唐國土上,呵呵,背靠著強悍無比的大唐,小日本兒倭寇就像一隻螞蟻,不急,不急,倒是杜構來這裡所謂何事呢?
「啊,這個事情倒是有些蹊蹺,某自會和陛下商量,倒是大郎君來此何為呢?令尊身體可還好些?最近比較忙,倒是沒有經常去看望蔡公了,不知蔡公現在可好?」
終於拉回了話題,杜構笑道:「多虧蘇侯相救,家父身體已然康復,休養一年有餘,身體康健,面色紅潤,已經無礙了,而此次某便是奉家父之命前來請蘇侯去府上一敘,一來感謝蘇侯救命之恩,沒有蘇侯,家父也支持不下去了,二來家父有些事情想和蘇侯交談一下,所以請蘇侯務必賞光。」
杜如晦要找自己?嗯,看來猜測沒有錯,杜如晦要重新登上大唐的政治舞台了,而這上台之前,自然是要召集一下好友宣誓一下自己的存在,然後詢問一下最新的動向,作為李二陛下身邊一個沒有官位的紅人,蘇寧顯然是要被邀請的,更別說杜如晦這條命還是蘇寧給救回來的……
蘇寧點點頭,杜如晦鐵定是官,雖然離開朝堂一年了,可是杜如晦的影響力一點兒也不小,而且一旦重回朝堂肯定是高官厚祿,重新掌握很大的權力,作為官,杜如晦是蘇寧必須要交好的人,官行列裡面看自己不爽的人很多,雖然自己走軍方路線,可是也免不得要遇到其他的事情,從而被那群官陰。
房玄齡和魏征對於自己顯然是持公正態度,不支持也不反對。其他的和蘇寧有交情的官大佬裡面,孔穎達名聲大,但是沒什麼權力,影響力不小,可是也明白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重要的時候派不上用場,褚遂良,雖然有過一段交情,未來的發展潛力很大,但是吧。他目前還沒有足夠的名位和權力。
最厲害的要數長孫無忌。關係還不錯。和長孫沖那混蛋的關係更好,而且娶了李芮涵之後蘇寧也就可以算作皇親國戚了,和他們是一個地位的,有利益的一致性。還有味仙居的巨大收益綁在一起,可以引為臂助,可是長孫無忌自己也要避嫌,長孫家族目前名望大影響力大,實際權力不見得大。
所以,杜如晦就是一個需要爭取的支援對象,可以在世家大族主導的官群體裡面為自己說上一句話,加上軍方的庇護和皇親國戚的身份,以及李二陛下的小心思。自己應該是安全的。
說走咱就走,蘇寧也就囑咐家裡面一聲後跟著杜構離開了蘇府,杜構連忙派人去家裡面通報上賓到來,可不許怠慢了,結果當蘇寧抵達了蔡國公杜府的時候。赫然發現蔡國公府的主人才國公杜如晦站在門前笑吟吟的看著自己,杜如晦親自前來迎接?
蘇寧頓時一驚,連忙下馬,快步來到杜如晦面前一拜:「蔡公怎可親自出迎?折煞某了,某不過是一後生,哪裡擔得起蔡公親自出迎之待遇?這說出去,可不好聽啊!」
許久不見,杜如晦的身子骨的確好了很多,站的很直,下盤穩健,身體康復的很好,比之前更好,面色紅潤,氣色很好,一開口就是中氣十足:「蘇侯哪裡的話,老夫之性命都是蘇侯救下的,沒有蘇侯,老夫已經是死了一年的人了,哪裡還能站在這裡?救命之恩,無以回報啊!」杜如晦伸手握住了蘇寧的手,一臉的感激不盡。
蘇寧連忙說道:「蔡公言過了,小小侯爵,哪裡擔得起蔡公直言?蔡公還是稱呼某三明即可。」
杜如晦笑著點點頭:「那也好,這也顯得親近一些,三明啊,來來來,快快入府,老夫可都已經吩咐家裡人準備好了,三明乃是貴客,疏忽不得,來來來,今日可要讓老夫好好報答你這救命之恩啊!否則,老夫如何過意的去呢?」
蘇寧被杜如晦執手帶入府內,這一幕要是讓其他人看到了一定會吃驚,因為這就意味著杜如晦在未來的歲月裡一定會對蘇寧多有袒護,杜如晦一旦復出必然居於高位,這沒什麼可說的,杜如晦本身也是極其受李二陛下的信任和寵信,這樣一來,蘇寧雖然未曾位居朝堂,但是這腳跟卻是站得穩穩的,對蘇家的發展大有好處,等他長大了可以位列朝堂的時候,就是蘇家騰飛之時,屆時,蘇家的根基已經被打得穩穩的,難以撼動了。
這就是蘇寧要的結果,在這幾年裡面,蘇家要成長,這顆小樹苗需要成長,味仙居要多開分店,白糖之類的甜品也要大發展,蘇家的家族產業要大大的發展,才能快快的成長,蘇寧的時間不多了,最多還有五年,及冠之後就是成人了,那些傢伙也絕對不會留手,那個時候,可就要憑著蘇家的深厚財力還有人脈來對付那些人了……
杜如晦是個好助力。
「來來來,三明,坐坐坐,這都準備好了,這是上好的飲品,還有這蛋糕,哈哈哈,這還是從你那味仙居買回來的,滋味很不錯。」杜如晦熱情的招待著蘇寧享用著高級的飲品和糕點,蘇寧很滿意的喝了一口扶芳飲,淡淡的清香和甜蜜的滋味兒浸透了整個口腔,嗯,美味,雖然沒有茶葉喝,可是四時飲的滋味兒也很好,只是價格昂貴,無法像茶葉那樣普及開來。
「很美味,蔡公氣色很好,面色紅潤,說話中氣十足,看來身子骨已經調養得不錯了,身體好了,也就該回到朝堂上了吧?陛下可有職位交給蔡公?如同蔡公這樣的大才,要是沒有大官兒,蔡公可以擺擺譜不去的,陛下那兒好說話!哈哈哈哈!」蘇寧笑著和杜如晦開玩笑,一邊也要套取情報。
杜如晦撫鬚大笑:「三明啊,你這張利嘴倒是陛下常常稱讚的,哈哈哈,是啊。休養了一年多了,托你的福氣,把這身子骨給調養好了,多少年的老毛病也沒有再犯了,這身子一下子輕鬆了不少,加上孫神仙調理的藥方和活動身子的法門,著身子算是徹底的脫胎換骨了,也該出去活動活動了,否則難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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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陛下大恩啊,這一回陛下一下子就把尚書右僕射的官位給予了老夫。老夫深感責任重大啊!」
果然是尚書右僕射。宰相啊。之前就是他和房玄齡擔任這兩個職位,聯手做了兩年,後來杜如晦的身體支持不下去才有別人的事情,先是長孫無忌。長孫無忌避嫌辭官不做,又換了另一個替代品,最後交給了李靖,李靖知道自己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知道這一切的目的和原因,所以幾乎沒有使用過尚書右僕射的權力,所以,這個職位,也就算是完璧歸杜了。
杜如晦一出山就要掌握這個很高的位置。看來之前杜荷進入軍事大學還有杜構率兵剿匪都不是偶然的舉動,而是要為杜如晦的出山造勢,讓人們注意到杜如晦的存在,宣告杜如晦歸來,而如今杜如晦主動找上自己。很顯然,和杜荷脫不了關係。
「哦?那真是可喜可賀了,這足以見識到陛下對蔡公的信任啊!只是某有一事不明,今日早些時候陪同陛下檢閱軍事大學第一期一千名學生的時候,好像看見了杜二郎,這,是真的嗎?」蘇寧說道。
杜如晦暗讚一聲,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氣,隨後做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說道:「唉,別說了,老夫那逆子啊,當真是要氣死老夫了,差點兒被他氣死,又聽了三明的一番訴說,深感家教不嚴,乃是老夫之錯誤,於是趁著這一年的養身體時間,狠狠的管教了一下長子和二子,這一年來幾乎都沒讓他們出府門,這才彌補了一下老夫的錯誤。
前些時日軍事大學招生的消息傳了出來,荷兒突然說他想去軍事大學學習軍事,當時老夫就想啊,老夫的家也自然是會有長子杜構繼承,這爵位也是長子繼承,二子杜荷又該如何過活?坐吃山空?他這不成武不就的樣子,可真是讓老夫汗顏,所以思來想去,也就答應了,只不過老夫深知,要是參加考試,他連一個時辰都堅持不下去,所以,這才……還望三明不要介意。」
杜如晦似乎有些羞愧,蘇寧連忙說道:「這個某自然不會多想,只是,進去是好進,堅持可就難了啊,蔡公也知道,這軍事大學的校長,可是陛下啊,軍事大學無論出了什麼事情,陛下都是要承擔責任的,無論如何也逃不脫干係,所以軍事大學的管教會非常嚴格,不存在任何的關係,因為一旦出事,損傷的是陛下的顏面,這一點,蔡公可務必要記牢,否則,某也沒有任何辦法。」
杜如晦點頭道:「正是因為明白這些,所以老夫厚顏請求三明一件事情。」
蘇寧心中鬱悶,這又是什麼事情?該不會是和杜荷有關吧?這可不是什麼好事,這傢伙沒什麼才華,野心倒是不小,攛掇李承乾篡位,最後落得身死族滅,連累了他那個本來還算是中規中矩有些才能的兄長……
想歸這樣想,但是必須要接下這個燙手山芋:「蔡公哪裡的話,您且說,只要某可以做到,一定為蔡公做到!」
杜如晦有些遲疑的說道:「其實,若不是無計可施,老夫也不想麻煩三明,只是,這一年來,老夫把長子杜構培養出來了,培養了他不少能耐,還有處理政務的本事,算的上是有老夫幾分的模樣,繼承家業守成是綽綽有餘了,老夫把家業交給構兒算是放心了,可就是荷兒那逆子,對政務不上心,不喜,偏偏喜武,要說是喜武也就算了,這也怪老夫,之前太放鬆,這逆子吃喝嫖賭,把身子都給弄壞了,根本支持不了什麼強烈動作。
老夫也知道軍事大學開學三個月要舉行軍訓,強度很大,可是按照那逆子現在的本事,一天都撐不下去,到時候若是違反校規,開除這逆子事小,陛下顏面有損,大唐軍事大學名聲有損事大,三明啊,你說是不是?」
臥槽!老狐狸啊,還以為是個老實人,結果也是拐彎兒抹角的給杜荷這個二世祖找門路來了,所以說這裙帶關係哪裡是那麼好解決的?人情往來,就是這樣,沒辦法啊,以後還有仰仗杜如晦的時候,這個時候不幫忙,以後可就說不准了,唉,作孽啊,這會兒,可真的是不得不接下一個燙手山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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