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傲這種情緒啊,很是玄妙,一般而言,它會無時無刻的存在於一個人的身體之中,再沒有必要出現的時候,它會潛伏,需要它出現的時候,它就會閃亮登場,在人們的意識裡面,驕傲這個詞語的屬性一般而言都是貶義的,屬於褒義的時候很少,基本上都是貶義,這和驕傲這種情緒非常難以控制不無關係。
你是一個有才華的人,你會驕傲,你是一個有背景的人,你會驕傲,你是一個有錢的人,你會驕傲,你是一個成功的人,你更會驕傲,哪怕你還是一個孩子,但是某一天做了一件扶老奶奶過馬路的事情,得到了老奶奶的感謝和表揚,你也會驕傲……
驕傲,無時無刻不存在於每一個身上有著某種成功屬性的人的心裡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冒出來,讓直面這種情緒的人非常的不爽,因為直面這種情緒的人,往往也是驕傲的,就算不是驕傲的,也會被滋生出一種名叫不服輸的驕傲,分屬於兩個人的驕傲難以共存,基本上都是對立的,於是,爭執就產生了。
兩個驕傲的人之間的爭執還好一些,因為數量少,對立的氣場不是很強大,一般而言找一個鎮得住場面的人來制止或者是找一個圓滑的人過來打圓場,也就解決了,但是當一群很驕傲的人聚合在一起的時候,就不是一個氣場很強大的人可以制止得了的,更不是一個善於打圓場的人可以圓的過去的,一個不好,這就是打群架的前兆。
就好像如今蘇寧眼前的場景,七百個小組,幾乎每一個小組都展開了激烈的辯論和爭吵,幾個小組已經出現了擼袖管子準備開戰的架勢,整個軍營充斥著激烈的爭吵之聲,看的所有的工作人員一陣無奈,還有一眾看熱鬧的大將們也紛紛緊皺眉頭。紛紛把目光投向了滿臉笑容的蘇寧,蘇寧好像根本不在意一樣。
沒錯,根本就不用在意,何必在意?這本就是自願的事情,除了組員都是分配好的,誰能做組長,那都是他們內部自己決定,這伙子從十萬人裡面選出來的未來的驕兵悍將們養精蓄銳了三天,正是精銳的時候,這個時候他們誰的精氣神都達到了頂點。誰能服得了誰?都卯著勁兒準備衝擊最高的頂點呢!
誰能服得了誰?誰能服得了誰?都是這樣的情況。都是這樣的人大家都有機會成為軍事大學的學生。更是因為現在的錄取比率已經是十四取一了,誰都希望自己就是那一個人,二十個人的組,滿打滿算也就一兩個。在他們看來,誰做組長就意味著入選的幾率更大,誰都想做組長,誰都想做領導人!
這個時候讓他們自己選,才是最正確的舉動,要是分配好了,也別說他們究竟服不服,光憑著第一場考試的成績,總指揮部就可以選舉出那二十個人裡面最優秀的一個人?別開玩笑了。所以啊,還是讓他們吵吧,甚至要打起來,比試一下,才能真正的心服口服。要是他們之間有了那麼些齷齪,難保他們互相之間在考試的時候會做出什麼來……
其實有了齷齪也不錯,正好看看哪些人是那種暗地裡的攪屎棍,全部都給揪出來,趕走,別再來這裡鬧事了,這裡不需要那些一心喜歡玩小心眼兒的,那不是一個軍人應該具備的素質,所以,你們吵吧,打吧,蘇寧緊接著又宣佈,給所有小組半個時辰的時間,把所有事情準備好,檢查好自己需要的東西,然後組隊領取天地玄黃牌,進入秦嶺!
說完,蘇寧就帶著所有的工作人員離開了軍營,留下蘇定方一臉糾結的率領軍隊看好這些手持利刃的考生,可別鬧出人命來,老將軍們看著蘇寧竟然就這樣走了,倒也有些意外,於是緊隨蘇寧之後離開了,蘇寧的目的地是新的總指揮部,就在秦嶺北邊兒的一條小河邊兒上的一座小山丘上,視野開闊,非常好用。
抵達了指揮部以後,所有的老將軍們也抵達了,性子急的程咬金上來就追著蘇寧問道:「我說蘇小子,你是在做什麼呢?那伙兒考生正是心高氣傲的時候,這個時候讓他們自己選領隊不就是要他們打架嗎?要是出了事情如何是好?」其他的將軍們也紛紛點頭,只有李世績等少數幾位智將沒有這樣的想法。
蘇寧笑道:「程將軍,正是因為他們都是心高氣傲的時候,這個時候和他們說這些,也是有考量的,要是咱們指定領隊,卻是用什麼方式指定?他們有什麼資格讓我們指定?有何資格服眾?那個時候他們反而會打得更厲害,搞不好進入秦嶺之後生出許多齷齪,弄的考試結果很失敗,咱們臉上都無光,軍事大學也會面臨夭折的情況。
就是要讓他們在最開始的時候較量一番,彼此憑實力取得領導地位,這樣才能服眾,進入秦嶺之後那些個心高氣傲的傢伙才能聽從命令,才能發揮出所有的實力,否則考試定然不安穩,這一萬四千人有沒有一千人成功還是個問題,讓他們吵,讓他們打,就這樣吧,到時候,反而好辦一些。」
將軍們思考了一下,點點頭,李世績又問道:「三明,你說,這第二場考試是這樣的,那麼第三場考試是什麼樣的?你放心,你說出來,我們絕對不外傳。」
將軍們都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了蘇寧,沒辦法,知道考題內容的只有蘇寧李靖和李二陛下,蘇寧就是總負責人,話說這小子的地位還真是節節攀升,雖然至今沒有正式官位,年紀也小,但是是李二陛下的絕對親信,李二陛下對他的庇護也是顯而易見的,就好比這些事情,只有他和李靖還有李二陛下三人知道具體的情況,真的是羨煞旁人。
蘇寧笑了笑,做出一個神秘的神色:「其實第三場考試伴隨著第二場考試,已經開始了,這是兩場一同進行的考試,六天之後,各位將軍就可以知道是哪一千個考生成為大唐軍事大學的學生。」
說到這裡,將軍們翻了翻白眼。很是不爽的把視線移開了,蘇寧的心裡面卻有些苦澀,因為出於種種原因,除了長孫沖四人化名正正當當的參加了考試之外,一千個名額裡面,是有五十個屬於朝中大將的子嗣的,也就是說,這些優秀的考生裡面,只有九百五十個名額,還有五十個屬於
據說給請網打滿分的還有意外驚喜!
那些不戰而勝的紈褲子弟。
說了一千就是一千。沒有別的可能。所以無論如何。這裡面只能選出九百五十個人,而且長孫沖四人並不算在裡面,他們會在考完試以後第一時間消失,為那些寒門考生騰出來四個位置。這是蘇寧唯一能做到的,這裡面還是有些齷齪的,因為,沒有這些大將軍們的支持,軍事大學是沒有辦法站穩腳跟的。
或許等軍事大學真的在軍界站穩了腳跟的時候,就可以不用理睬那些紈褲子弟了,那個時候將是真正的採用考試的方式選拔學生的時代,而目前,還是要屈服於現實。否則,軍事大學如何辦理下去?世家的壓力會很大,對於軍事大學的攻訐不會少,軍事大學更要潔身自好,不能被抓住把柄。這樣一來,只有樹立鐵的紀律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不理會蘇寧的苦澀,這個時候軍營裡面的組長選拔大賽已經拉開了序幕,蘇寧走了,將軍們也走了,只剩下五千騎兵虎視眈眈的在外圍警戒,這些人也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什麼事情,這個組長的選拔就是要靠實力來說話的,要服眾,不能服眾誰聽他的命令?這五天五夜本就是非常困難的,要是沒有足夠的威信,如何統帥這二十個原本素不相識的人?
而且他們之間也不乏聰明人,知道這個時候作為組長帶領隊伍獲得成功的好處有多大,重要性有多大,甚至關乎到在軍事大學學習的未來和在軍隊裡面的未來,所以對於組長這個職位,幾乎所有人都是當仁不讓,除了少數幾個小組裡面較為平靜,其他所有的小組都圍成了一個圈兒,準備用武力解決這個問題……
而少數幾個平靜的小組裡面,包括了薛仁貴被分到的小組和王玄策被分到的小組,這兩個小組,自從互報姓名之後,就陷入了一片意料之外的平靜之中,身旁的數個小組都已經拉開架勢開始上演激烈的全武行,還有大家一起來打架,但是這幾個小組,卻是意外的非常安靜。
薛仁貴這個時候就感到很不安,因為當大傢伙兒聚在一起互報姓名之後,所有人的目光就集中在了他一個人的身上,三十八道目光齊刷刷的聚集在薛仁貴一人的身上,薛仁貴覺得有些不適應,相當的不適應,他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手裡的大戟,試探著問道:「諸位兄台,何故這樣看著薛某?」
一個長得很壯實的漢子操著一口關中話問道:「敢問薛郎君,你手中這桿大戟,可是真的如同傳言中那般,四十斤重?還有,是否如同傳言中那樣,薛郎君最後是跪著挪到了終點?還有還有,是否如同傳言中那樣,薛郎君乃是蘇定方將軍的入室弟子?就是那位三原縣侯蘇寧侯爺的大兄?」
薛仁貴被問得一愣,但是其他人看著薛仁貴的目光更加熱切,薛仁貴感到頭皮一陣發麻,只好點頭道:「正是,這桿大戟,正是師尊相贈,重四十斤,相當不錯的一把兵器,至於考試,也是那樣的,最後實在無力站起,只能那樣抵達了終點線,還有,某的師尊,就是蘇定方將軍,蘇寧蘇侯爺的兄長。」
所有人都好像舒了一口氣一樣,然後又是那個大漢開口笑道:「那麼,諸位,可還有什麼疑問嗎?關於仁貴兄擔當我等組長的事情,各位可還有什麼異議?」
薛仁貴還沒反應過來,除了大漢意外的十八個人紛紛面帶笑容的搖頭——「自然無有,仁貴兄此舉乃是激勵人心,某聞之淚流不止,某家支持仁貴兄擔任組長一職,定然服從仁貴兄之命令!」
「某家也是,支持!」「某家一樣,支持!」「某家沒有意見,支持!」「某家也是,支持仁貴兄!」「大家都支持,某家自然也支持,仁貴兄乃是蓋世英雄啊!某家服你!」「某家也是,仁貴兄,就你了……」
薛仁貴還沒有反應過來,十九個人就沒有任何反對意見的集體通過了《關於薛仁貴同志擔任本小組小組長》的決議……
據說給請網打滿分的還有意外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