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摩根打了個電話之後,高揚回到客廳裡坐了下來。
「要搬到那裡去光商量是商量不出什麼結果的,總得去看看地方才行,或許我們可以找個房屋中介什麼的,把我們的條件提出來,讓中介幫我們去找。」
隨口說了一句後,高揚指了指那張杜塞爾耶夫的照片,笑道:「夥計們,猜猜那照片裡有什麼?」
弗萊一臉好奇的道:「難道真的有什麼寶藏嗎?」
高揚笑道:「算是寶藏吧,不過對咱們來說不是,對摩根來說就是寶藏了,還記得我說過送給摩根的那把獵槍嗎?如果沒錯的話,照片裡應該就是另一把,是摩根一直在找的那把。」
得知是摩根苦苦尋覓的獵槍,弗萊卻是沒了什麼興致,他看著格羅廖夫道:「大狗,你和那個杜塞爾耶夫還有巴達剋夫斯基到底是什麼關係啊,能說說嗎?」
高揚從來不問格羅廖夫的過去,如果格羅廖夫想說自己會說的,既然不說,肯定就是不想說了,所以高揚也沒有打聽過。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和老對手重新見面之後,不管格羅廖夫想不想他都得說了。
格羅廖夫歎了口氣,道:「要從頭說起的話,這是個很長的故事了。」
靜靜的沉思了片刻之後,格羅廖夫歎聲道:「從哪裡說起呢,就從我退役開始說吧,你們知道。我曾獲得俄羅斯英雄稱號,拿到過一級為國立勳勳章,本來我是應該獲得高昇的。如果是那樣的話,那我現在說不定都成將軍了。」
說完後,格羅廖夫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道:「可惜,事情往往會不按照人的意志發展,我在軍隊裡本來能發展的挺好的,可是一個意外打斷了我的晉陞之路。
戰爭剛剛結束。我們還沒有撤出格羅茲尼的時候,我的連裡來了一個新人。小年輕,這種事挺多的,戰爭即將結束,好多軍隊裡的大佬送幾個人到有戰功的部隊裡鍍金撈份功勞這很常見。不管心裡怎麼想,沒人會多說什麼。」
笑著搖了搖頭之後,格羅廖夫歎聲道:「戰爭結束,我們的連隊回到了駐地,剛剛從戰場上下來,大家都有些過於放縱了,不過這也沒什麼,每次戰爭結束都這樣,可是。我們連裡新來的那個小年輕,他幹了件無法讓人饒恕的事情。」
回憶起了完事,格羅廖夫一臉的憤怒。緊緊的攥住了拳頭,道:「我們的連長,那個年輕的中尉,被炸的只剩下了半個腦袋的那個,我把他的頭帶給了他的家人,他的家人就在駐地外面住著。所以我們把他埋進了部隊上的公墓裡。
連長的妻子承受不了打擊,每天都去我們連長的公墓哪裡。有一天,我和兩個戰友也想去公墓,公墓很偏僻,也很安靜,但那一天我在去往公墓時,聽到路邊有動靜。
那動靜一聽就知道不是好事,我跑了過去,看到了那個分到我們連鍍金的傢伙正在對連長的妻子施暴。」
格羅廖夫停了下來,一臉的憤怒,他狠狠的攥住了拳頭,一臉艱難的道:「那個二世祖醉醺醺的,我們連長的妻子被打的頭破血流,連呼救都沒有力氣,接下來不用多說了吧,我們三個人揪過了那個混蛋,一拳一拳的把他打死了,打的不成人形!」
格羅廖夫用力的揮了下拳頭,弗萊也跟著揮拳長出了一口氣,而高揚和托米則是一口同聲的道:「打得好!」
格羅廖夫呼了口氣,道:「接下來,也不用細說了,打死了人,而且我們打死的那個傢伙是個中將的兒子,我們三個人的下場不妙,但我是英雄,有勳章,所以我把一切都攬到了自己頭上,有人想槍斃我,我們的戰友幾乎兵變,我們的團長跟一位少將拍了手槍,那位少將又跑去國防部叫罵,最後,我沒事了,但軍隊肯定也無法待下去了,於是我離開了軍隊。」
一臉的疲憊,格羅廖夫無奈的道:「我雖然沒被槍斃,但是我打死了一個中將的兒子,我沒有退休金,也沒有工作,我擔心連累到娜塔莉婭和葉蓮娜,但我也得想辦法養活她們,所以我隱姓埋名在聖彼得堡想找份活兒干。
之後的事我曾說過,我加入了一家夜總會當打手,因為敢打敢殺,我負責哪家夜總會的安保工作,有一天一個克格勃的人在夜總會裡搞事,還拔槍打死了人,當時情況挺危險的,我就開槍打死了他。」
苦笑了一聲後,格羅廖夫一臉無奈的道:「黑手黨如果不和克格勃搞好關係怎麼開的下去,我打死了人,夜總會的老闆,也就是巴達剋夫斯基立刻就準備把我扔出去給克格勃,他的兒子,也就是夜總會的經理親自帶人要把我綁起來,我不肯束手待斃,幹掉了他兒子然後逃走了。
巴達剋夫斯基派出了杜塞爾耶夫追殺我,我先逃到了莫斯科,杜塞爾耶夫在莫斯科找到了我,並打了我兩槍,但我還是開著車跑了,找到了伊萬,然後他救了我。」
長長的歎了口氣之後,格羅廖夫沉聲道:「事情就是這樣了,因為我擔心那位中將會報復我的家人,所以我在聖彼得堡的時候,從來都是用假名字,也不敢告訴任何人我有家人,我只說自己是個單身漢,也幸好我的秘密守得緊,娜塔莉婭也葉蓮娜才沒有受到傷害,然後才有機會把她們從聖彼得堡接到莫斯科。」
又是一聲長歎,格羅廖夫看起來很是消沉的道:「這些年來,我一直怕被人發現我的蹤跡,怕被克格勃發現,怕被黑手黨發現,其實我倒是不怕他們找到我,我怕的使他們找到娜塔莉婭和葉蓮娜,剛剛和杜塞爾耶夫遇見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嚇傻了,我以為他們終於找到了我,而且同時還找到了葉蓮娜。」
高揚拍了拍格羅廖夫的肩膀,道:「不必擔心,這只是一個巧合,而且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其實完全可以放下心來的。」
/>
格羅廖夫苦笑了一聲,道:「希望如此吧。」
高揚沉聲道:「不是希望,是肯定沒事了,你想把,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如果克格勃真想找你的話,你是躲不掉的,所以克格勃根本就沒有找過你,再加上這麼多年,克格勃早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克格勃了,而巴達剋夫斯基,他倒是可能會一直想幹掉你,確實算是個潛在的威脅,不過,我們可以預防性的主動進攻,幹掉巴達剋夫斯基和他兒子之後,我就不信還會有誰惦記著你。」
格羅廖夫猶豫道:「預防性的主動進攻?」
高揚大聲道:「沒錯,等著看看情況,一旦巴達剋夫斯基,主要是他的兒子真的追查杜塞爾耶夫的事,我們就先下手為強幹掉他,不過我覺得應該不會有事的,清潔工已經保證過了嘛。」
格羅廖夫點了點頭,道:「確實應該是沒事的,唔,只要巴達剋夫斯基的兒子沒搞什麼動作,我們還是算了吧,在紐約干一仗可不是什麼好主意,動靜太大,就算有清潔工也沒法收場,主動進攻這事沒有必要也就不用做了。」
看了看手錶,時間已經將近三點,高揚站了起來,道:「你們該休息了就休息吧,我得去拉瓜地機場一下,這會兒摩根差不多快到了,我直接去機場和他見面。」
格羅廖夫也站了起來,道:「來的這麼快!有這麼著急嗎?」
高揚笑道:「摩根就在華盛頓呢,飛行時間有一個小時也就夠了,這麼多年了,好不容易找到點兒線索,他肯定會著急,好了,讓葉蓮娜她們回來吧,我先出去,明天回來之前給你們打電話。」
找了塊步把照片包起來後,高揚開著車去了拉瓜地機場。
拉瓜地機場就在皇后區的北部,離著曼哈頓挺近的,又是凌晨時分,街上不會有什麼車,高揚開車過去用不了多長時間。
在候機樓的外面停下來之後,高揚留在車上開始等,只是等了二十多分鐘,摩根就給他打了電話。
告訴摩根他在哪裡之後,高揚站在了車外,然後他很快就看到摩根從機場裡面一路小跑了出來。
摩根看到高揚,跑的更急了,而他身邊的一個人替他拿著包也是小步快跑,等兩人道高揚身前後,高揚才發現摩根身邊的人卻是他好久不見的阿卜杜勒。
一路跑到高揚身前後,摩根微微喘著粗氣道:「高,見到你太高興了,那幅照片在哪兒?」
對著阿卜杜勒揮了揮手之後,高揚指了指車後座道:「就在車裡,我們進去看吧。」
阿卜杜勒對高揚打了個手勢,示意讓他坐到後面去之後,自己坐到了駕駛位上,而高揚則和摩根一左一右坐到了後座上。
高揚吧照片打開之後,摩根將大照片放在了腿上,藉著車裡的燈光看了一眼之後,長長的出了口氣,道:「沒錯,這就是我要找的那把槍,一定是!」
ps:這兩天不知道怎麼了,嚴重的失眠,晚上十二點睡著,到兩三點準得醒,而且都是做惡夢嚇醒的,醒來之後雖然覺得困,卻再也睡不著了,一動就醒,一點點動靜就醒,鬱悶死我了,這幾天了,不管白天晚上都是渾渾噩噩的,太痛苦了,我要是寫的錯別字多了,更新不及時了什麼的,大家別罵我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