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揚和格羅廖夫對視了一眼，然後一起點了點頭。
「你開價吧。」
得到高揚的回應，柯森轉身離開了衛生間，道：「我們能去客廳裡談嗎？」
不等高揚回答，柯森就坐到了沙發上，然後敲了敲面前的茶几，大聲道：「嘿，俄國人，能給我一杯伏特加嗎？我習慣幹活兒之前喝杯酒。」
格羅廖夫聳了聳肩，轉身去廚房到了杯伏特加，然後把一杯酒和半瓶伏特加一起放到了柯森的面前。
柯森把酒瓶推開後，將杯子裡的伏特加一飲而盡，長長的哈了口氣之後道：「只需要一杯就行，好了，現在我們來談談生意，夥計們，五十萬美元，這是給組織的，至於給我的那份兒，我得和你們談一下了，你們想做到什麼地步？」
高揚立刻道：「當然是別留下任何麻煩給我們。」
柯森撓了撓頭，道：「夥計，不留任何痕跡，這是最起碼的要求，但我問的是，你們只需要把屍體運走嗎？不留麻煩分很多種的，你們希望只是不會引起警察的注意，還是想讓這世界上也沒人能查出是誰殺死了那個老克格勃？」
格羅廖夫皺眉道：你能把話說明白一些嗎？別打啞謎，也別弄得很玄乎，我只聽你能做到的最好局面。」
柯森笑道：「我可以把屍體給你們弄走，這樣的話，只收一百萬美元，如果你們不想被警察和fbi什麼的查出任何狀況，一百五十萬美元。如果你們想讓任何人都查不出任何事來。二百萬美元。如果你們有什麼企圖或者陰謀計劃之類的，需要讓人知道那個死鬼已經死了，而且需要有替死鬼定向轉移某些人的視線，那麼三百萬美元，就是這價，還價請免開尊口，如果你們覺得太貴，我可以馬上離開並保證不會洩露你們的秘密。」
格羅廖夫皺了皺眉頭的。道：「真夠貴的。」
柯森笑道：「貴有貴的道理，除了五十萬美元的最低消費之外，額外的部分你們可以看做是我的小費，如果你們能出到三百萬，那麼我就滿足你們的一切需求。」
高揚和格羅廖夫再次對視一眼後，格羅廖夫把頭一點，道：「你不想知道那具屍體的來歷嗎？」
「我當然需要知道的，不過在這之前我更想談好價錢。」
格羅廖夫叉手想了片刻之後，道：「我們還不清楚那具屍體的情況，所以我也不知道該做到什麼地步就可以確保安全。」
「很簡單。你選最貴的那個檔次肯定錯不了，我會全程服務到底。如果你隨時有新發現，我就隨時給你處理問題。」
格羅廖夫把手一揮，道：「好，你的價錢我答應，最貴的那個檔次。」
柯森哈哈一笑，道：「果然夠爽快，說吧，你們打算怎麼處理那個老克格勃？」
高揚沉聲道：「屍體弄走，然後別讓任何人把他的死和我們聯繫起來，具體怎麼做你看著辦，另外，你怎麼知道那個人是克格勃的。」
「非常簡單，那個傢伙手上拿著的刀片，那是克格勃專用的，而且還得是老克格勃的人才會用，現在的新人都用毒藥了，我對那刀片熟悉的很，錯不了。」
解釋了一下之後，柯森打了個響指，道：「好了，價錢談妥，你們得付我三百五十萬美元，不過不用太著急，幹完活付錢就行，好了，我得打電話叫幾個幫手來。」
高揚急聲道：「等等，你剛才不是說三百萬嗎？」
柯森聳肩道：「我說過了，有五十萬美元是給我們組織交上去的，剩下的部分才是我的，所以，一共三百五十萬美元。」
格羅廖夫擺手道：「就這樣吧，你趕快搞定。」
柯森看了眼手錶，道：「我說過三十分鐘解決的，請稍等。」
說完之後，柯森打了個電話，等有人接通之後，他笑呵呵的道：「嘿，馬克，大生意，帶人來找我。」
笑瞇瞇的掛了電話後，柯森把手一拍，道：「好了，等幹活兒的人到齊了就開工，現在我們可以先聊聊天兒。」
高揚沉聲道：「柯森，我對你們的組織很感興趣，但我不怎麼瞭解你們的運作模式，我以為可能要等上很久才會有人來的，但你很快就趕來了，能不能告訴我你們是怎麼做事的？」
柯森笑呵呵的道：「這個沒問題，是這樣的，我們的組織是個全球性的組織，很嚴密，也很鬆散，而我是紐約這裡的負責人之一，專門負責清潔兇殺案這一類的事情，所以你打了電話，我很快就趕到了，這沒什麼值得驚訝。」
高揚微笑道：「那麼你之前是幹什麼的，這個能說嗎？」
老頭聳了聳肩，道：「你是二級客戶，我們對你沒有秘密，所以這個當然能說，好吧，我之前是cia的人，我在cia工作了四十二年，直到我老了被一腳踢開之後，我就加入了清潔工。」
高揚極是驚訝，道：「你是cia的人？」
柯森點頭道：「對啊，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嗎？基本上，我們這個組織裡的人大部分都是從情報機關退休的，所以你會經常見到一些老傢伙了，我們加入了組織就沒法退出，洩密就會被殺全家，但是在收錢辦事的時候呢，我們和組織就像是合作者，組織介紹客戶，我們具體辦事，得到的錢除了給組織上交的部分，剩下的就歸自己，就是這樣。」
高揚點了點頭，道：「明白了，這麼說的話，你們的組織在那個國家開展業務，就用哪個國家的人，對嗎？」
柯森點頭道
：「沒錯，我負責紐約，還有同僚負責其他的城市，大部分都是些老傢伙，什麼cia的人，fbi的人，警察，什麼人都有，看清潔工作需要處理那些方面了，總之你需要什麼，我們就有專業的人來做事，嗯，全球都一樣，你在英國就是軍情六處和蘇格蘭場的那些老傢伙給你做事，在法國就是部際情報委員會，對外安全總局，領土監護局，電話偵控部的那些傢伙，在俄國就是克格勃的老傢伙，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說完之後，柯森一笑道：「雖然大部分都是些老傢伙，但是你可以放心，經過我們的清潔，就不會剩下任何痕跡，保證這個世上還沒有任何一個情報機構能得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高揚他們幾個對視了一眼，各自點了點頭，柯森所透露的信息，非常能讓人安心。
看著高揚他們的動作，柯森笑了笑，道：「夥計們，還有別的想知道的嗎？」
高揚點了點頭，道：「你和我說這些，就不怕我說出去嗎?」
柯森看著高揚一臉驚奇的道：「你傻嗎？如果你不傻？為什麼要把我們的存在說出去？哦，我得提醒你，如果被我們知道你的嘴不嚴，那以後我們就不會和你合作，我想你應該不會這麼傻吧？有我們在，你就可以在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犯罪而不怕被人查出來，難道你不覺得逍遙法外是件很爽的事嗎？」
高揚苦笑道：「是很爽，不過代價高昂，好吧，我再問一下，是這樣的，我們打算幹掉幾個人，就在紐約下手，你們能幫忙嗎？」
柯森搖了搖頭，道：「若果你說的幫忙是指幹掉幾個人的話，不能！我們只是清潔工，不是殺手，也不是僱傭兵，我們不做任何清潔之外的事。」
「提供情報嗎？」
「不，那是情報販子的事，我們不能把手伸的太長，你得明白我們只是些老傢伙，我們可不想從殺手和情報販子的碗裡搶飯吃，那樣做會倒霉的，所以我們只清潔，就是這樣。」
高揚有些失望，他想了一下之後，小聲道：「是這樣的，我們打算幹掉幾個人，可以請你們在第一時間清潔嗎？你說過可以找替死鬼來定向的轉移視線，這個肯定在你們的工作範圍之內吧？」
柯森笑了笑，道：「夥計，我們不是神，事情太大我們可不敢保證一定能給你清潔了，所以，如果你要幹什麼大事，最好先預約並咨詢一下我們。」
高揚點了點頭，道：「是這樣的，那具屍體死之前，說有個我們的敵人在紐約，住在半島酒店，我們想幹掉他，這個你能做清潔工作嗎？」
「什麼人？有多大的來頭，是政府要員嗎？」
「是俄國黑手黨教父。」
柯森聳了聳肩道：「看具體情況，但我覺得，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因為不知道杜塞爾耶夫說的話有幾分真實性，所以高揚關於幹掉巴達剋夫斯基的想法只是預防手段，具體需要怎麼做，還得有了確切情報以後再說。
聊天的時候，弗萊先回來了，然後過了沒幾分鐘，又有四個人到了格羅廖夫並不大的家裡。
進門之後，一個五十多歲的人對著柯森道：「人已經到齊了，麥克在處理那個門衛，哈奇爾在搞定監控，威廉姆斯帶著警隊的人守在外面。」
柯森點了點頭，對著新到的幾個人道：「把這家收拾乾淨，尤其是衛生間，哦，弄乾淨一些，這次可是大客戶。」
四個人立刻進了衛生間，等他們進去之後，柯森笑道：「他們幾個都是清理痕跡的專家，這傢伙是紐約重案組專門負責搜集兇殺案現場證物的專家，保證會把你的家收拾的乾乾淨淨，好了，現在你們可以跟我仔細的說說事情經過了，還有那具屍體的來歷，我得瞭解清楚，免得有所遺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