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睡夢中驚醒的高揚腦子還是懵的,不過在看到耐特和小唐尼還有烏裡楊科都站在車門旁,好暇以整的看著他笑時,高揚才明白自己是被人整了。
看著高揚的臉色從緊張恢復了平靜,耐特聳了聳肩,道:「看吧,我的方法最管用。」
小唐尼一臉尷尬的對著高揚道:「你睡的太死了,喊你你不醒,拍你你也不醒,結果耐特一說警戒,你立刻就醒了。」
高揚沒好氣的把槍上的保險關了,衝著耐特伸了個中指之後,揉了揉臉,抬頭看了看天,卻發現天都已經濛濛亮了。
烏裡楊科哈哈一笑,道:「好了,人都到齊了,我們該出發了。」
耐特不客氣的對高揚道:「讓一讓,騰個地方,我們在路上還有很多要說的。」
高揚往裡挪了挪,待小唐尼坐上了副駕駛,而烏裡楊科和耐特都坐到了後座上之後,汽車隨即開動了起來。
困意十足的高揚使勁擦了擦臉,道:「我們這是要去那裡?」
「機場,伊凡找了個不需要安檢就能上飛機的地方,我們可以坐飛機直接去巴西。」
高揚點了點頭,道:「行了,那我接著睡,到了再喊我就行。」
這時耐特毫不客氣的道:「夥計,我已經見過親王和鼯鼠了,他們被照顧的不錯,不過,有個事兒你得給我一個解釋……」
不等耐特說完,高揚立刻道:「要熱成像儀沒有,要命有一條。你還有別的要說的嗎?沒有我就睡了啊。」
耐特愕然看著高揚。道:「我印象裡。你不是一個這麼無恥的傢伙啊,還有,夥計,我得提醒你一下,還從沒有人敢和天使傭兵團的人耍無賴。」
高揚理直氣壯的道:「你跟我談佣金的時候怎麼說的,你還記得不?」
耐特再次愕然,竟是無言以對。
高揚歎了口氣,道:「你看。問題就是這麼簡單,你說的過的,趁人之危進行訛詐,這才是賺錢的好機會嘛對不對?我們有付你佣金的對不對?親王跟著我們養傷,這不是我們的義務對不對?那麼,我收取一個夜視儀作為照顧他們的報酬,很合理對不對?」
幾個很合理,讓耐特還是無言以對,這時高揚換了個口氣,很是溫和的道:「只是一個熱成像儀。你也好意思再和我說嗎?」
耐特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好吧。算了,就這樣吧,我沒什麼可說的了。」
高揚連連點頭,道:「這樣就對了,嗯,既然說起了這個,我還是想問問你,那熱成像儀是什麼牌子?什麼型號?你從哪裡搞來的?多少錢一個?還能再搞到嗎?你們手裡還有沒有?再賣給我幾個怎麼樣?」
聽高揚一口氣兒的說完之後,耐特一臉鄙夷的道:「如果容易搞到,我會特意跟你要回一個舊熱成像儀?沒有了,我們一共也只有四個,被你無恥的搶走一個之後,我的兩個精確射手和一個使用中口徑步槍的狙擊手正好一人一個,如果不是剩下的剛好夠用,我是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高揚無奈的道:「好吧,就算你麼你沒有了,那你是從哪裡搞來的?你總不會連這個也要保密吧?」
耐特聳了聳肩,道:「問題是,這不是我買的,這是我繳獲的,2011年,我們曾和一支六人戰鬥小組交火,對方很厲害,我們幹掉了他們的四個人,繳獲了這些東西,但是,他們不知道是什麼來歷,從裝備和作戰風格上來看,應該是美國人,可他們身上的一切東西全都沒有任何標示,但是都非常先進,先進到了有跨代的優勢。
我根本無法從屍體和裝備上判斷他們的來歷,所以,我也很想知道這些東西從哪裡能買到,我問過很多專家,沒人能認出我們繳獲的東西是什麼來歷,錢對我來說不是問題,可問題是這東西有錢也買不到,不,是根本不知道去那裡買。」
高揚好奇的道:「他們用的是什麼槍?你們還繳獲到什麼好東西了?另外,你們既然繳獲了東西,那就說明對方沒能把屍體帶走,也就說明你們當時的距離很近,你們就沒聽到對方有什麼對話嗎?」
耐特笑了一笑之後,迅速把臉一板,道:「保密。」
高揚無奈道:「好吧,保密,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真是個小氣鬼,真不夠朋友。」
耐特不屑的笑道:「我們什麼時候成朋友了?我怎麼不知道?這次是你花錢雇了我們,所以我們只是僱傭……」
「好了好了,別說了,只是僱傭關係,你們天使不需要朋友,也沒有朋友,真是的,你老說這個煩不煩?不過你放心,下一次,下一次再遇到,如果你們有難我們肯定救,還是免費的,嗯,應該是會免費,看我心情了,記得啊。」
替耐特把話說完,順便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態度之後,高揚百無聊賴的道:「好了,你們還有話說沒,沒話說我睡了啊。」
烏裡楊科輕咳了一聲,道:「其實,還有事要跟你說的。」
「什麼事?」
烏裡楊科攤開了雙手,一臉無奈的道:「關於襲擊你們的那支小股部隊,我查清了。」
高揚頓時來了興趣,道:「哦,這麼快就查清楚了,說說,怎麼回事。」
烏裡楊科一臉的古怪,道:「是這樣的,昨天,不,現在應該是前天了,前天,前線指揮部給美洲豹部隊下了命令,讓他們全部撤離,可是,美洲豹部隊三個參戰的作戰組其中的一個,在他們的指揮官帶領下離開了戰場,不過,他們沒有返回指定的地點
,而是失蹤了。」
高揚揮了下手,道:「這個我已經知道了,然後呢?」
「然後,他們找到了你麼你,並發動了襲擊,在遭受了重大傷亡之後,沒能達成任何目的,在你們離開之後,他們也只能撤離並返回了駐地報道。」
高揚撓了撓頭,道:「重點是什麼?」
烏裡楊科苦笑道:「重點來了,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那支部隊的指揮官找到你們不是巧合,而是違背了命令,擅自去尋找你們的,因為他對於前線指揮部下達的命令極為不滿,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停火,並且讓他們撤退,但他認為自己和自己的屬下在付出了極大的犧牲後,卻被無情的出賣了,他無法接受,所以,他要單干,而且是在保密的前提下,帶著自己的屬下單干。」
高揚苦笑了一聲,道:「說實話,我也認為他被出賣了,他們的一舉一動我們全都知道,他們收到的命令和發回的報告我們也知道,作為軍人,有他們這樣的上司,確實挺悲哀的,不過,為什麼他能找到我們,為什麼要找我們?」
烏裡楊科聳了聳肩,道:「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你們的,我只能猜測是他在無法追上天使傭兵團的情況下,或許知道你們臨時營地的一項線索或者蹤跡,然後轉頭去找你們,試圖為自己戰死的同僚報仇或者破壞談判什麼的,真正的意圖,那個人不肯說,他的屬下也不肯說,雖然他們已經上了軍事法停。」
高揚一愣,道:「什麼意思?」
烏裡楊科輕聲道:「那個違背命令擅自攻擊你們的傢伙,昨天下午回到了駐地立刻就被控制起來了,他在憤怒的對某些人提出了控訴之後,卻被立刻送上了軍事法停,我想,他要倒霉了,因為他帶的人傷亡非常大,一共死了二十七個人,重傷十個,返回之後,其中的四個重傷員死在了醫院,在陣亡的人員當中,六個死於定向雷,剩下的全部是因為中槍,因為違背軍令而造成了極為嚴重的後果,審訊從昨天晚上就開始了,而我是前不久剛剛得到的消息,審判結果還沒出來,應該需要經過幾次審判之後才會有結果的。」
高揚吁了口氣,道:「還有嗎?」
烏裡楊科聳了聳肩,道:「我之所以說這個,是因為我挺感慨額,那個軍官叫做何塞.德.佩雷斯,是個少壯派的軍官,他現在已經是少校了,本來是很有前途的,但是現在嘛,我想他是完了,嗯,作為敵人,你怎麼評價這個人?」
高揚冷冷的道:「愚蠢,熱血,一個值得尊敬的熱血衝動型蠢貨。」
耐特也是冷冷的道:「性格上是真正的軍人,行動上是十足的蠢貨,完全不值得尊敬,就衝他害死了幾十個下屬,如果是我手下,我一定會立刻槍斃他,美洲豹曾經是值得尊敬的敵人,但是自從他們的創建者死了之後,美洲豹就成了蠢貨的集中地。」
高揚側目看著耐特,道:「你認識美洲豹部隊的創始人?」
耐特冷聲道:「一個老對手,我親手擊斃了他,他才是一個真正的軍人,所以我把他的屍體送給了他手下的士兵,可是那個何塞,只不過是一個蠢貨而已,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何塞,應該是美洲豹創始人的兒子吧。」
說完之後,耐特恨恨的揮了揮拳頭道:「作為軍人,覺得被無能的上司出賣了,要為自己死去的兄弟爭口氣,我非常理解並支持這種行為,但是,在對敵人一無所知的情況下,頭腦發熱就帶著自己的兄弟去送死,這不是值得尊敬的行為,這是令人憎惡的愚蠢行為,他得為幾十條人命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