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同行是冤家,這句話一點兒沒錯。
當看到同行的時候,不管是敵是友還是毫不相干的路人,人們都得在第一時間分出個上下來,而對於以打仗為職業的人來說更是如此。
對以作戰為生的人來說,訓練水平和作戰技能這些方面從外表看當然是看不出來的,但是裝備的好壞卻是一眼就能看出來,雖然裝備的好壞不能完全代表戰鬥力高地,可是裝備也是屬於實力的一部分,擁有優良的裝備肯定會有優勢的。
跟在科爾姆身邊走進餐廳的白人看起來極為壯碩,肌肉隆起,把上身穿的t恤高高撐了起來,看起來很是有型,t恤外面罩了一件防彈背心,頭盔沒有帶在頭上,而是拿在了手裡,腰間插著一把看不出型號的手槍,一把ak74背在了身後,除了最基本的這幾樣武器和防具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裝備水品在非洲也只能說普通,不過有了防彈背心和頭盔,至少要比那些只有一把步槍的當地保安要強一些。
跟在科爾姆和那個白人後面進入餐廳的人,身上的裝備和領頭的白人大同小異。
裝備一般,只有最基本的武器防具,但是那個走在最前面的白人進入餐廳時,臉上的神色很有老子天下第一的范兒,不過在看到高揚他們靠在桌子邊上的槍,還有身上滿滿噹噹的武器和設備時,那個白人臉上的神情終於化作了愕然。
因為是僱傭兵,又是人數只有六個人的超小型傭兵團,高揚他們必須做到一專多能,每個人都得是多面手,而且在有錢又不想死的前提下,武器防具電子設備不僅配置齊全,而且是優中選優,一切都撿最好的買。
毫不誇張的說,高揚身上裝備的價格,頂的上新來的那些人從頭到腳的所有裝備的價值總和。
高揚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別的神色來,但那個新來的白人壯漢在一陣愕然之後,臉上迅速換上了更為不屑的表情,用眼睛斜著瞥了高揚他們一眼後,鼻子裡哼了一聲。很是囂張的一搖三晃的走到了離著高揚他們不遠的桌子上坐了下來。
對於刀頭上舔血過日子的人來說,肯定與紳士和文雅這些詞不沾邊兒,好勇鬥狠,橫行霸道才是他們的代名詞,新到了一個地方,對於是冤家和競爭者的同行先從表面上表現出不屑和蔑視。這才是僱傭兵或者武裝安保這個群體的常態。
滿瓶子不響,半瓶子晃蕩,真正厲害的人,比如新來的是天使傭兵團,那些真正的老子自稱是第二,你們誰敢認第一的強人們,雖然內心一個個驕傲的要命。但看上去絕對不會顯得多麼囂張。
雖然不知道那個看起來很是驕傲的白人到底有多厲害,但是從他的表現來看,高揚對其作出的評價就是低端,不管從那個方面來說,這些人表現出來的都很低端。
人以群分,帶頭的人極為囂張,他的手下當然不會多麼謙和,一個個滿臉驕橫的坐下之後。故意用挑釁的眼神左顧右盼,狠狠瞪著高揚他們幾個,至於看向那些坐在一邊吃飯的黑人保安時,就是一臉的不屑了。
高揚有些想不明白,新來的這些人優越感是從哪來的,他們的腦子是不是有什麼毛病,才會一個個拽的跟腦殘似的。高揚覺得讓這樣的人負責科爾姆他們的安全,很有可能是個錯誤。
坐下之後,領頭的人對著科爾姆大聲道:「先來幾瓶冰啤酒,我們渴壞了。伏特加暫時先不要了,晚上記得準備好。」
科爾姆皺著眉頭道:「伏特加沒有,但我們有啤酒,不過工作時間不允許喝酒,吃飯都是自助餐的形式,你們現在可以去取餐了。」
領頭的白人看上去很是不滿,不過他只是低估嘀咕了兩聲後,好歹沒有說什麼,而是揮了揮手後,他身邊那些坐下的人紛紛站了起來,去餐檯拿取自己的食物。
別人都去拿食物的時候,領頭的白人衝著高揚他們揚了下頭,大聲道:「嘿,夥計,黃皮膚的夥計,你們是哪國人?」
雖然態度不是很客氣,但也沒有什麼惡語,高揚還是看起來很有禮貌的道:「華夏人。」
那個領頭的白人又對著迪斯丁大聲道:「夥計,你的眼罩看起來很酷嘛,你們又是從哪來的呢?」
迪斯丁淡淡的道:「以色列。」
「哦……」
發出了一聲長音兒感歎聲後,那個白人似笑非笑的把視線收了回去,而科爾姆在和那個人又說了兩句話之後,轉身走來坐到了高揚他們的身邊,隨即愁眉苦臉的低聲道:「我有種預感,這些人會是麻煩製造者。」
高揚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道:「確實,這些人的智商和態度都有問題,你是從哪裡找的這些人?他們看上去似乎很難打交道。」
科爾姆低聲道:「我的一個朋友介紹來的,現在南蘇丹局勢緊張,專業的安保隊伍不好找,有戰鬥力的只有他們沒有被人僱傭。」
迪斯丁攤了攤手,道:「他們都是些什麼人?」
科爾姆壓低了聲音道:「領頭的那個叫做科欽斯基,辦了個安保公司,剛來南蘇丹沒有多久,他們一共十八個人,都來自波蘭,全都是波蘭人。」
「哦……」
聽到科爾姆的回答後,高揚和迪斯丁他們異口同聲發出了一聲長歎,然後互相交換了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後,再次異口同聲的小聲道:「歐洲裹腳布。」
科爾姆卻是一臉的苦笑,道:「我剛剛才知道他們都是波蘭人,上帝,我都幹了些什麼。」
波蘭,這是個很奇葩的國家,而波蘭人,大部分也很奇葩,他們是歐洲的棒子,正常人雖然也有,但很可惜,這個國家的正常人佔得比例太小了。
波蘭號稱歐洲的裹腳布,不是沒有來由的,在歷史上,波蘭對鄰國還弱小的時候往死裡欺負,不過老天有眼的是,波蘭的兩個主要鄰國一個是德國,一個俄羅斯,所以當被欺負過的德國和俄國強大起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先往死裡報復波蘭。
被兩大強國夾在中間來回輪,波蘭人似乎沒有接受什麼教訓,在二戰的時候,夾在納粹德國和蘇聯之間的波蘭,卻是英法聯盟的馬前卒,有句話形容的很好,叫右熊左虎,中間一個二百五,然後發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德國和蘇聯在開戰之前,先聯起手來滿心歡喜的把波蘭給瓜分了。
到了現在這年頭,波蘭是不敢給俄羅斯挑事兒了吧,錯!蘇聯解體之後,波蘭加入了歐盟和北約,跟德國成了盟友,在把德國噁心的欲死欲仙的同時,毫不猶豫再次充當了北約的馬前卒,一心跟俄羅斯叫板。
以波蘭個俄羅斯的恩怨,一心給俄羅斯找不自在也能說的過去,可很多人不知道的是,波蘭是整個歐洲最**的國家,沒有之一。
歷史上跟華夏完全沒有瓜葛,近現代也沒有什麼交集,可波蘭從民國時代開始,就**排華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最奇葩的是,人家根本沒有任何理由,就是看你不順眼,就是反你。
對於華夏和俄羅斯來說,波蘭就是那只跳到腳背上的癩蛤蟆,它不咬你,但能噁心你,也就俄羅斯還能想辦法敲打敲打波蘭,可對於不幸與波蘭做了盟友的德國來說,沒辦法,忍著吧。
沒來由的優越感,沒來由的驕傲,做事不帶腦子,張嘴就要得罪人,自己的飯都吃不上了,餓著肚子卻要嘲笑別人啃肉時吃像不雅,他們歧視任何有色人種,歧視猶太人,歧視俄羅斯人,歧視德國人,歧視烏克蘭人,歧視捷克人,但只要上述這些人是美國籍,他們立即跪舔,這,就是波蘭人。
總之,波蘭人是歐洲的棒子,而棒子呢,當然就是亞洲的波蘭人了。
得知那些新來的人都是來自波蘭,種種不合理的舉動也就理所應當了,對於波蘭人來說,他們正常了,那才是最大的不正常。
高揚很是同情的對科爾姆小聲道:「我覺得,你還是讓他們滾蛋的好,如果他們留下來,你會有大麻煩的。」
科爾姆一臉無奈的道:「我現在就開始頭疼了,可是,我至少得僱傭他們一個月,上帝,我都幹了些什麼。」
高揚他們在竊竊私語,而那些波蘭人也在聊天,不過他們可沒有壓低聲音的意思,一個坐在科欽斯基身邊的大漢用並不純熟的英語道:「靠著裝備才能打仗的傢伙都是軟蛋,而且,有些人即便在身上掛著許多東西,也不見得知道怎麼用吧,哈哈。」
波蘭人已經在找茬了,高揚他們不由集體愕然,不過這時那個叫做科欽斯基的人卻是擺了擺手後,用波蘭語說了句什麼,隨後,一群人都開始用波蘭語嘰裡呱啦的說了起來,而且那些人時不時的發出一陣哄笑聲。
聽不懂那些波蘭人在說什麼,起衝突的可能性也就大為降低了,高揚聳了聳肩,正待把自己的飯給吃完時,卻見大衛突然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然後回身一把就將自己手裡的勺子朝那個科欽斯基給甩了過去。
「法克油!」
把勺子丟了過去,緊接著一聲怒罵之後,大衛立刻就朝著那個科欽斯基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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