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幾個人也只能重新審視未來的路。
薛沫的事情,基本上已經沒啥指望,確實只能聽天由命。高龍藏和二姐勸慰了這丫頭一番,沒想到這丫頭倒是想得明白,掃除了心中的陰雲之後,竟然就開開心心的回正屋了。
或許,二姐說把高龍藏讓給她兩年,才是她最開心的事情。人這輩子難得有兩年稱心的日子,夠了,這丫頭是個很容易滿足的。
倒是高龍藏自身的這件事,也決不能忽視。壽命不到四十,而且後期在病痛折磨之中煎熬,一想起來就讓人毛骨悚然。
怎麼辦?
二姐似乎有點不甘心,但還是咬牙說:「算了,要是真能找到一個純陽體的女人,你……你就拱了吧,我也不計較了。」
高龍藏歎息:「你以為容易啊!再說了,哥名叫高龍藏、高大年,不叫高富帥!你以為遇到一個這樣的娘們兒,人家就樂意躺床上被我拱啊。」
這倒也是啊,首先第一條,找到一個萬中無一的純陽體女人就不容易。人海茫茫的,這希望太渺茫了。
高龍藏又補充說:「而且,老藥匣子教給我那鑒別純陽體的法子,其實也夠彪悍的,並不是很容易就能辨別出來。」
「怎麼辨別?」二姐也覺得好奇了。
高龍藏有點難以啟齒的說:「他說純陽之體的女子,下面的毛髮燦然金黃——當然說的是東方女人、不是西方那些大洋馬,而且每月來的那種事,血跡都是鮮紅的。她們流出的不是污血、廢血,所以色澤鮮紅。」
「啊呸,這個為老不尊的老傢伙!」就連二姐這厚臉皮的都臉紅了。
不過陳岐黃自己都說了,醫者只問醫術,不問道德。他這是搞醫術的,只是為了治病研究。
高龍藏頭大不已的說:「你說,難道我見個女人就掰開人家的腿,看看那裡的毛髮是不是金黃的?還是說見個女人就張口問:小妹,你月事流出的血是啥顏色的?鮮紅鮮紅的不?……這也太不要臉了吧!估計問不幾個人,就成了全國著名的超級大流-氓了。」
是啊,這可怎麼開口問啊!
於是,就連原本愁眉不展的二姐,此時都沒心沒肺的笑了。笑彎了腰,笑疼了肚子,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指著高龍藏說:「明天去市中心廣場去問,逮到一個就問一個,說不定半小時之後公安局就把你抓了,哈哈哈!」
笑個頭啊!高龍藏白了這妞兒一眼,心道哥們兒現在正犯愁呢。
二姐也覺得自己確實有點過分了,這哪是笑的時候啊,人命關天呢,哎。於是這妞兒又老老實實坐在他身邊,拉著他的手說:「二姐錯了行不,別生氣。咱們還是好好想想辦法,這個……對了,陳岐黃不是說找到個純陽體的男人,其實不算難嗎?真要是那樣啊,那你……乾脆就忍一忍得了……啊,打我幹嘛!」
二姐還沒說完,腦袋上就被拍了一記。
高龍藏沒好氣的說:「什麼破主意,老子就算去死,也不捅男人……這,這不可能,絕不可能!」
二姐委屈的抖了抖嘴唇,彷彿找到了同病相憐的,悲切的說:「是啊,現在你總算理解我當初的悲哀了吧!哎,反正我算是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了。」
是啊,讓高龍臧和男人搞那個,其實和當初二姐跟高龍臧搞是一個味道的,可見二姐當初的悲哀。
高龍臧拽了拽頭髮,無奈的苦笑:「可是你被老子拱,好歹也是正兒八經的『走正門兒』啊,可是哥要是去跟男人搞,還得……不,老子就算是死,也絕不和男人搞屁股!絕不!」
二姐也垂頭喪氣的說:「是啊,兩個男人搞屁股,似乎……更無法忍受。」
打住打住,原本純醫學的問題,到這裡都快變了味道了!
最後二姐打定了主意,說:「咱們看情況再說!要是真的找不到那種女人,偏偏又危及生命了,那麼跟男人那啥啥也不是不能考慮。人命關天,這是第一位的,當然盡量找女人,盡量。」
「決不考慮,死也不考慮!」高龍藏在這上面意志很堅定。
二姐則恨忽忽的說:「可是命要是都沒了,你還矜持個毛啊!你就考慮自己了,考慮我了嗎?你要是掛了,讓姐姐我年紀輕輕如花似玉的守活寡麼?!」
高龍藏無語。
「哼,把搞男人當成最後的備選方案,平時也留意這樣的男人!」二姐拿出了領導的架勢,「反正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
高龍藏不幹了:「剛才明明說好了,家裡的事我說了算!」
哪知道二姐這回沒認慫,乜斜著桃花眼說:「原以為你會恢復到氣勁二品嘛,所以覺得打不過你。不過你現在只是氣勁三品,那麼自然還是姐姐我說了算啦。」
高龍藏為之氣結,一個虎撲把這妞兒按在了床上,而且是屁股向上。甩開手就拍了過去,雖然不輕不重的,但也啪啪有聲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熊娘們兒!難怪人家說了,娘們當家、房倒屋塌,果然是這樣!」
二姐趴在床上狠狠的瞪著桃花眼,小拳頭凝聚著強大的爆發力,咬牙切齒的說:「高大壞你等著,你竟敢拍我屁股……」
「拍就拍了,你能怎麼樣吧!」
二姐憤然發力,想要努力翻身,可是她驚訝的發現,哪怕自己都已經是氣勁二品,可是力氣似乎還沒高龍藏大!
這可真的讓人不可思議啊,太奇怪了。這一點,簡直違背了武道級別的最基本定論。根據武道品級的劃分,就算你是最強的氣勁三品,就算你天生有蠻力,按說力氣也不如一個最弱的氣勁二品。氣勁分三品,一品一重天,這已經是武道圈子裡的真理了。
可是,高龍藏似乎打破了這個真理。
這就好像對一個數學家說——其實,一加一不一定等於二。
「等等,你先停下,有問題!」二姐並不是求饒。畢竟高龍藏不會真的打疼了,他倆一直以來都是這麼沒節操的鬧騰,現在更類似於年輕小兩口開玩笑。
高龍藏也鬆手了,於是二姐一下子蹦了起來,好奇的盯著他看。
「怎麼了?」高龍藏問。
二姐咂了咂嘴巴說:「你究竟有多大的力氣?我都氣勁二品了,為啥還沒你力氣大?」
高龍藏也一愣,是啊,這事兒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