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她第一次入得皇上披閱奏折的地方,一時間顯是有些侷促,而皇甫璟昊卻連頭都沒有抬,只是聲音裡隱隱的有些不悅。
「過來……」
「是……」玉兒眸底滿是犀利,但卻依然一幅怯生生的模樣,有些委屈的走到皇甫璟昊的身旁,皇甫璟昊指了指旁邊的一個金盤裡那琳琅滿目的硯台說道。
「磨墨!」
玉兒有些驚訝的睨著皇甫璟昊剛毅的側臉,白皙的玉手朝那雕著龍紋的金盤伸去,拿在手中不由自主的輕輕喃道。
「體重而輕,質剛而柔,摸之寂寞無纖響,按之如小兒肌膚,溫軟嫩而不滑」
「此乃絕好的端硯!」
玉兒說完臉蛋一紅,見皇上並未有反應,略略放下心,開始認真的磨墨,動作輕柔,卻又柔中帶剛,出墨細緻,帶著淡淡的香味,皇甫璟昊斜了一眼她的玉手,眸中閃過一絲異樣,這身旁的小女子,只憑一眼一觸就能準確的說出端硯的精華,看來是有些學識的。
「可知道朕為何叫你來?」御筆放下的剎那,皇甫璟昊這才抬頭睨向玉兒,卻又劍眉一蹙,接著說道
「可是朕怠慢了你,這才流淚?」
「不是!」
玉兒心下大驚,皇甫璟昊越是平靜,接下來的後果就越發的不可捉摸,如果他知道自己的楓翎的過去,那勢必會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的。
「皇上恕罪,臣妾……臣妾並不是因為如此!」
「那是因為什麼?」皇甫璟昊眸光一閃,拉著玉兒朝自己身邊的寶座坐定,爾後伸手重新拿了一道折子,當著玉兒的面打開,將御筆拿在手中,玉兒急忙開始磨墨,一邊有些為難的說道。
「皇上……今兒個敬事房在臣妾的寢宮裡收走了一塊貞巾!」
玉兒低頭輕輕的說著,雖然不關她的事,但是臉蛋卻依然有些滾燙,正好這件事情也可以說明她為何流淚。
皇甫璟昊太過於犀利,說謊只會讓自己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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