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靈兒看著激動萬分的歐陽閏生,問:「你這麼激動幹嘛?」
歐陽閏生一怔,放開澹台靈兒:「對不起,我曾經有親人逝世於飛機失事。你能告訴我,你是哪一年的飛機?飛往哪的嗎?」
澹台靈兒沒有多想,她到現在都還沒記起,自己為什麼會坐上飛機。「我是2010年8月4日坐上的飛機,是從n市飛往z市的飛機!」
『轟』的一聲,歐陽閏生的耳邊一直回放著:「2010年8月4日的飛機,是從n市飛往z市的飛機!是從n市飛往z市的飛機!……….」
澹台靈兒走近歐陽閏生,向他眼前揮了揮手,竟然沒有反應。澹台靈兒聳聳肩,不知道他在發什麼失魂瘋,打一個一個哈欠:「你慢慢失魂吧!我要睡覺了,待會走的時候記得輕點,別踩壞了我的瓦。」
大約過了足足一刻鐘的時間,歐陽閏生才回過神來。他看著空蕩蕩的浴室,心也隨之空了。驚慌的轉身,輕手輕腳的打開澹台靈兒寢殿房門。
來到她的床前,看著那熟睡的容顏。歐陽閏生面帶寵溺,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輕柔的問:「佼佼,是你嗎?老天爺聽到了我的哀求,把我帶到了你的身邊,讓我來向你贖罪了嗎?」
歐陽閏生心痛的回憶起:自從那天佼佼提著行李離開後,他一直抱著兒子虎頭,在家裡等著佼佼的回來。卻沒想到第二天一早,等到的卻是航空公司的電話。
「喂!」沈閏生嘶啞著聲音。
電話那邊傳來,哀傷的女聲音:「您好!這裡是xx航空公司。請問是師佼佼女士的愛人嗎?」
沈閏生心頭一跳,急忙說:「我是!」
「您的愛人在乘坐n市飛往z市航班時,遇見了嚴重氣流,最後導致了飛機失事。還請您節哀!」
沈閏生的手機掉落在床上,愣了愣,又連忙抓起手機:「你在胡說什麼?今天不是愚人節!你少來詛咒我老婆!」
「先生請您節哀,我們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
沈閏生耳朵突然失聰了,他聽不見任何的聲音了。倒在床上,傻愣愣的看著天花板。眼淚不受控制的從眼角流出,滑入髮鬢兩邊。雙手緊抓著被毯,張開嘴無聲的大喊著!然後又揚起右拳起勁的捶打著自己的心臟,一下比一下用力。
『噗』一口鮮血噴出,直接嗆住了他的咽喉,血被逆行,從鼻孔裡流了出來。在家打掃的保姆,聽到響動,跑進來一開,嚇得連忙撥打了120!
刺目的陽光爭先恐後的擠進了沈閏生的雙眼,一時間的不適應,讓他不得不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在慢慢睜開。
「閏!你醒了!」一聲歡喜的聲音,從他左邊傳來。
沈閏生轉頭看向,說話的人。抓住她的手:「我剛剛做了個噩夢!夢見我老婆遇見飛機失事,呵呵。嚇死我了,還好是做夢!」
女子眼睛紅紅,捂著嘴哽咽的說:「閏,你要節哀啊!你還有個1歲的兒子呢,你要是有個什麼他該怎麼辦?」
沈閏生怒火沖沖的掀翻了病床邊的床櫃,瞪著紅紅的雙眼,看著女子:「節哀?節哪門子的哀?佼佼她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