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澹台靈兒臉色的傷痕已經全好了。
這一個月裡,曹志峰曹貴妃已經等於被打入冷宮了,澹台沐雖然沒有端掉他的妃位,但他的年俸已經被停,華陽宮的男侍除了個曹植其他的全部被調走。這一切發生在後宮,又是澹台沐下的密旨,所以當曹沖和澹台蘭兒知道了,也沒有辦法。
蘭親王府邸!
蘭親王府邸位於京城皇宮的西邊,她的府邸跟澹台靈兒的相比,那是小巫比大巫。也顯而易見的,看見了澹台沐的偏心。
明亮的房間裡,一個在被蠟光照耀,反射到窗戶上的人影,在來回走動。只聽見有人道:「我說四妹你能不能停下來,你轉的我頭暈。」
聽聞,那人影不動了。屋子裡,澹台蘭兒、澹台玉兒、澹台羽兒三姐妹匯聚一堂。她們身上都穿著常服,簡單的長袍,頸的兩邊都有絨毛。
澹台羽兒看著自己的大姐、三姐,怒道:「皇后如今又有了身孕,就算澹台靈兒死了,大姐也沒有機會。這可怎麼辦是好啊?」
澹台玉兒放下茶杯,站起來說道:「大姐都不急,你在急什麼?來,來。過來坐下!」
澹台玉兒把澹台羽兒按在椅子上,看著喝茶的澹台蘭兒,問道:「大姐可想到了什麼計策?」
澹台蘭兒放下茶杯,道:「沒有!母皇和澹台靈兒這幾年,一個主內,一個主外。籠絡了不少朝中中立大臣,現在她們的勢力,除了兵權我們能強過她,就再也沒有別的了。」
澹台羽兒猛地站起來,道:「我們反了她!!!」
剛說完,澹台玉兒就是2個耳刮子刮過來,澹台蘭兒也狠狠地瞪著她。澹台羽兒摸著自己的臉頰,道:「母皇從來都偏心,為什麼不能反了她?」
澹台蘭兒一把茶杯摔到她腳前,她嚇得跳了起來。澹台蘭兒很嚴肅的說道:「你膽子挺肥的,這都敢亂說!」
澹台羽兒硬氣的道:「我為什麼不敢說?她眼裡從來就沒有我們,我們為什麼不能反她?」
澹台玉兒想了想,道:「四妹雖然說的有點大逆不道!但也很有理,現在就算是澹台靈兒死了,皇后那肚子裡還有一個。大姐,不如我們…」澹台玉兒做了一個翻手的手勢。
澹台蘭兒故意皺著眉頭,道:「三妹怎麼也跟著四妹胡鬧?那是我們的母親,就算是她再怎麼偏心,也是我們的母親!」
澹台玉兒說道:「我知道啊!她是我們的母親,我們只是想讓她把皇位傳給你而已,又不把她怎麼樣!」
澹台羽兒連忙接道:「對,就是這個理!大姐,我們為什麼要因為她是我們的母親,就不能反她了?這麼多年,她管過我們嗎?她那雙眼睛裡永遠都只有澹台靈兒!我們小時候,風寒、發燒,她來看過嗎?我們不去上書房讀書?她管過我們嗎?
小時候我們都只有站的遠遠的看著她背澹台靈兒!她有這麼對待過我們嗎?沒有,連拉下我們的手,摸下我們的頭都沒有!」
澹台羽兒說的哽咽,澹台玉兒、澹台蘭兒的眼睛都紅了一圈。最後澹台蘭兒,道:「好了,說這些都有什麼用?我們反了,名不正言不順,站不住腳,不要忘了還有張華那個老匹娘,朝裡有一半的大臣都站在她那一邊。」
澹台羽兒一拍桌子,道:「成王敗寇!大姐你在怕什麼?」
澹台蘭兒看了一眼澹台羽兒,端起茶杯說道:「好了,三妹,四妹你們該回府了!」
澹台玉兒直接躬身,道:「那大姐早點休息,我和四妹就不打攪了!」
澹台羽兒還要再說什麼,就被澹台玉兒給拉走了。澹台蘭兒看著她2個妹妹的背影,直接捏碎了茶杯。茶葉,茶水直接濺了她一身。
在出府的路上,澹台羽兒問道:「三姐,你說大姐這是什麼意思?」
澹台玉兒看著這個頭腦簡單的四妹,歎了一口氣,道:「哎!四妹啊,你能不能長點腦子啊?」
澹台羽兒當下就問,道:「什麼意思?」
澹台玉兒也懶得解釋,直接出了蘭王府,坐上自己家的轎子走了。留下澹台羽兒一個人在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