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怪事是周圍方圓幾里地,突然耗子都沒了蹤影,有人親眼看見糧倉裡的耗子白天搬家,成群結隊,慌慌張張的跟逃命一樣,不過年頭裡大家都不寬裕,要說耗子爺搬家那是好事,可還沒來得及高興,第三件事發生了。」 紀年講道頓了頓,故意瞌睡了一聲,吹起夜風來了。
「老弟,你倒是快講啊,急死了。」
紀年冷冷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屍,嘴角輕動,淺淺一笑,又說起了故事。
「第三件事就是:小孩子失蹤了。開始是不到週歲的嬰兒,等嬰兒都沒了,3,4歲的小孩子也開始保不住了,一時人心惶惶,都說是野貓來抓小孩子來了,大家到了夜裡都把小孩子擠在中間睡,可到了天明一看,原本上了鎖的門大敞著,床上的孩子已經不見了。到底是誰,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進來打開的門呢?
終於有細心的父母發現,孩子失蹤後,打掃的時候在床下或者樑上的灰塵中發現了纏小腳的鞋印,民國初年了,纏小腳的的婦女都是有點年紀的了,大家這才想起了被貓撲過復活的老太太的事情,有人就懷疑活過來的老太太是被野貓披了死人皮在作怪,看上哪家小孩子,夜裡提前竄進屋躲在床下或者樑上,等大人睡熟了下手,叼了孩子開門溜走。
懷疑歸懷疑,誰也不敢就這麼肯定,倒是風言風語傳到了老太太大兒子耳朵裡,愁的他睡不著覺,這天夜裡正在床上翻來覆去,突然聽見院子裡有小孩輕輕一啼,陡然停止。
大兒子慌忙起身在窗戶上舔了個小洞,看見院子裡月光下老太太像是抱著什麼東西,輕輕閃進了小屋子裡,大兒子犯起來嘀咕:我媽不是起不來床嗎?怎麼突然晚上出來散步了,莫非……
大兒子不敢多想,悄悄推開門,偷偷走到小屋子門前,猛一推門。
月光一下子鑽進屋子,把屋子裡印的雪亮。
月光下,跪在床上,面向牆壁的老太太慌忙臥倒,半邊臉眼睛滴溜溜的看著兒子,大兒子走到床前,輕聲問:媽,您能起來走動了啊?你身後那是什麼?
老太太一抬頭,露出埋在枕頭上的另半邊臉,半邊毛茸茸的貓臉,血跡正沿著貓嘴邊滴下來,對著大兒子陰森森一笑……
大兒子一聲狂叫,跌跌衝衝退出門檻,翻身拉起門扇大叫:來人啊,來人啊,救命啊,我媽被花皮附體啦。
院子裡各個房間紛紛亮起了燈,不一會大家都披著衣服跑了出來,大致聽大兒子這麼一說,個個寒毛直豎,也顧不得家醜不可外揚,打開院門就喊左鄰右舍來幫忙。
等到小屋門前圍的結結實實,大兒子才想起來從關門後屋子裡就沒有過動靜,眼看周圍這麼多抗棍舞棒的人,壯起膽子開門一看:屋子裡哪有什麼老太太,只炕上有一具被咬的血肉模糊的男孩屍體,掀起炕,炕下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掏起了一個大洞,幽幽深深的不知道有多長,有長的短小精悍又大膽的鄰居牽著繩子爬進去一直到頭,發現出來的地方已經在亂墳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