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從大石頭上站了起來,抖了抖煙灰,說道:「我跟幾個毛孩子生撒氣,不過小志你說過的,要給我捏肩,湘南要給我錘腿,還有凌傑說好給我做一桌好菜。」
五叔說道這裡,把煙桿子輕輕放到東東頭上,點了幾下,抱以一笑道:「找媳婦就算了,洋妞我也不要,五叔我受不起……五叔我都一把年紀的人了,還是一個人自在。」
「難道……五叔年紀太大,不行了,還是有前列腺……」東東小聲嘀咕著。
「咳咳,小志,你可好好管管你這徒弟,都跟著你學壞了,小孩子不學好。」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東東也一個傻笑道:「哪有。」
「除了東東的承諾,你們三人的承諾,都必須兌現,不過這一切等救了萌萌再說。」
聽到這裡,我們都興奮得齊聲道:「你答應救萌萌了。」
「哈哈,走吧。」
我們四人都樂了,我背著萌萌向著五叔家趕去,而關於七個旗袍女人的事情,由於她們被鎮壓於大屋下,血煞雙咒的預言,也就自然破了,連同半屍人也一併消滅了,整個簸箕村又暫時恢復了平靜。
隨著幾聲雞鳴,天空雖然有些朦朧的黑,可是透過天空看去,其中一角不知何時撕開一個大口子,一道清晨的白光照射在大地上,灑在木木的臉上,讓木木盡然有了一絲怒氣。
木木頭髮披散著,額頭上青筋凸顯了出來,臉不自覺的抖動了一下,讓木木整個人顯得有些猙獰,她想到之前所做的,現在都付諸東流,狠狠的咬牙道:「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木木額頭的黑髮被冷風吹得蓬亂,想到當初發生的事。
木木還記得,上次外婆給木木的祖父曾經開棺過,並且從棺材裡面取出了木頭貓,木木家族的詛咒才會解掉。
可是這次之後,木木總是夢見祖父,在夢裡祖父全身濕透了,穿著黑色的衣服(實際上是喪服),從頭頂流水,一直到腳底,全身髒兮兮的,落魄的很。木木看著祖父濕漉漉的頭髮,斷斷續續的淌水,好像水簾洞,也讓木木看不實在祖父的臉。
夢裡祖父濕漉漉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顯得身子骨特別瘦弱,渾身打著哆嗦,臉色慘白,嘴唇發紫的用日語說道:「我好冷,我好冷。」
木木的祖父本是日本人,而木木雖然是中日混血,可是在中國長大,對於日語是一點不懂,奇怪的是,木木在夢裡竟然能聽懂祖父的話,有時候夢境的事情,就是似真似假,總能跟現實有著某些關聯,或者是有些先兆或者因果,不得不信。
由於木木每次都是做相同的夢,並且頻繁的做同一種夢,而夢每次都是這樣,嘎然停止,讓木木摸不著頭腦。
久了以後,木木也有些疑心,為什麼老是夢見祖父,在夢裡他總說冷。想到這裡,木木去了祖父的墳墓,這才發現,在祖父的墓地前雜草叢生,而且還能聽到嘩啦啦的流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