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新的車主,買了這輛車後,開車的時候,背後總是濕成一片,可是車上又沒有任何水跡。便知道這輛車有問題,便退了回去。二手車的老闆,只有把價錢壓的更低,可是每一個買車的人,都沒有超出一個星期,就把車退回來了。沒辦法的情況下,只有拖到了廢車場裡。
所以好事做盡,我便拿出香蠟紙燭,做了一場法事,也算盡了人事。就在我把法事做完以後,突然在廢棄車場,聽到一個竊竊私語的聲音,聲音很模糊,聽的不是很清楚,可是又真真切切的存在。這聲音,一會笑一會哭,在大半夜裡,聽的我們毛骨悚然。
因為我不知道這個聲音,到底是從哪裡傳來的,時而好像從水裡冒出,時而好像從井底發出,時而就好像在我們腳下,這個聲音似幻似真,難以分辨。
此時靜靜的,大家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沒有說話,終於聽清楚了聲音的來源。只見在前方轉角處,那裡停放著一輛車子,在車子腳下,蹲著一個男人。男人背對著我們,並且在夜裡,我們也看不太清楚,只是小心翼翼的上前,隔了大約兩米的距離,我喊了一聲:「你好,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男人沒有回答我們,還是自顧自的和車子的輪胎說話。而紀年踮起腳尖,上前又看了看,只見地面上擺放著香燭,男人雙手合十,嘴裡哭哭笑笑的說道:「雪青,跟我回家吧!」
這次紀年上前的時候,終於看清了男人的面容,詫異的喊道:「嘿!這不是在大巴車的小混混嗎!」
說道這裡,大家都印象深刻,在大巴車上,那群混混不講公德,還把鞋襪脫得到處都是,還說那麼噁心的話,讓萌萌和木木都吐了。而這位混混回頭的時候,我才看清,原來他就是混混的頭目——凱哥。
一個只有十多歲的少年。
凱哥回頭看了看我們,此時早就沒有白天的那股張狂,只見他看了我們一眼後,直接坐在了車上,開始對副駕駛有說有笑。而我們看到這裡,也覺得毛毛的,因為副駕駛根本就沒有人。說了一會兒後,他突然回頭過來,表情有些興奮,對我說道:「嘿,哥們,你看我的新娘漂亮嗎?」
此時我的頭皮已經發麻了,那裡有什麼新娘,只能含糊答道:「漂亮,漂亮,非常漂亮!」
凱哥聽我這樣說,好像更是來勁了,就好像淋了雞血似的,對我說道:「我的新娘叫做雪青,今年十八歲,我要娶她回家,到時候你們來我家裡喝喜酒,一定要來!」
凱哥說完以後,不在理我們了,開始又自顧自的和空空的副駕駛聊天,一會做親暱狀態,一會又對著空氣親嘴,總之一切都古古怪怪的。
看到這裡,木木把嘴巴一撇道:「他是有病吧,對著空氣說什麼呢,好變態!」
「那天我們在車上遇到他的時候,他都是正常的,怎麼現在變成這樣了!」紀年托著下巴疑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