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燈籠又名鬼燈籠,因為此燈籠是用來送靈之用,所以一般懂行的人,見此燈籠,便會明白,是某個懂得道行的人,正在送靈,所以閒人見此,便會避諱。
所以也因為這樣,要找一個牛皮燈籠,也是難事,所以外婆才說,讓我們自己做一個。而此刻,鬍子大叔身體已經沒事了,便和我一起在村東,塗二虎家裡去買一塊牛皮。
塗二虎,濃眉大眼,下巴鬍子一大把,年約四十有餘,身體強壯,家裡有老有小,家裡經營著,一個小型的屠宰場,所以想要牛皮,找他就對了。
「塗二虎,塗二虎!」此時,天已經濛濛亮了,我和鬍子大叔,站在屠宰場外面,大聲吼叫著塗二虎的名字。
屠宰場的規模並不大,所以宰殺牲口,一般都是塗二虎一個人操作,而且這個時候,塗二虎早該揮著大刀,開始宰殺牲口了啊,為什麼叫了半天還是沒有反應。
當我和鬍子大叔正納悶之時,只聽吱嘎一聲門響,門打開了,只見塗二虎睡眼朦朧,披著厚厚的衣服,沒精打采的邁著軟軟的步伐,慵懶的說道:「誰啊,誰啊,一大早亂吼亂叫的。」
「喔,是小志你們啊,你們有什麼事嗎?」
當我看到塗二虎,奇怪的問道:「喂,你沒事吧,現在正是夏天,你披著這麼厚的衣服幹嘛!」
塗二虎粗糙臉上,抽動了一翻,單手摸了摸鼻子,把身上的衣服,裹得更緊了,有氣無力的說道:「可能是感冒了吧,就是老覺得冷,對了,你們還沒有說什麼事呢!」
「我們想在你這裡,買一張牛皮。」鬍子大叔開口道。
「啊……這還真是不巧,牛皮都賣完了。」
「那現殺一頭吧,就現在!」鬍子大叔說。
塗二虎想了半天,然後點了點頭,答應道:「好,我這就殺去。」
塗二虎答應以後,穿好衣褲,又是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只是比起之前,氣色還是要差一點。
「霍霍霍……」磨刀的聲音,在清晨的早上,是特別刺耳,而我慢慢走近塗二虎的屠宰場,一股濃烈的腥臭與糞便的氣味,迅速鑽進我的鼻子裡,除此之外,我還感覺到,一股怪異的壓迫感,可是我在退出屠宰場,這種感覺又沒了,只是當時我並沒有在意。
就這樣大約過了一個半小時,動作麻利的塗二虎很快就殺好了牛,把牛皮交給了我們,我們付了錢後,在路上我問過鬍子大叔,有沒有在屠宰場感到怪異的感覺,鬍子大叔告訴我,並沒有什麼,而我也是,這次之後,才發現自己身體有些異樣。
「牛皮燈籠來了!」費了好大的力氣,我和鬍子大叔終於做好燈籠,交到外婆手裡。
外婆看著我和鬍子大叔滿頭大汗,在看了看外面的天氣,對我們說道:「辛苦了,那現在就開始送靈吧。」
於是我們把鬍子大叔的家收拾一番後,然後外婆開始擺陣了,不過這次外婆擺的陣,跟以往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