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越乾脆閉著眼靠在後座上,一臉的疲憊,淡淡解釋:「沒什麼……有些累。」
孩子已經睡了,雲夢也就把注意力全都放在男人身上,知道這些天他忙著安排工作擠出時間辦婚禮,肯定很辛苦,便柔柔的依偎過去,挺起身子抬手幫他按摩兩鬢的太陽穴,「要是太累了,明天休息一天?」
女人的安撫讓衛子越心情好一些,拉著她的手握在掌心,他溫柔的挑眉看他:「……你也在家陪我?」
「你怎麼跟三歲小孩一樣啊?你兒子也沒你這麼黏人……」雲夢雖然是抱怨,不過眉眼間全是柔情的神色,順勢依偎在他懷裡,一隻手輕輕的在他胸前摩挲,「一輩子的時間呢,又跑不了……」
「那你要是不陪我的話,我還是去上班吧,繼續忙,乾脆累死算了--」
「喂!」雲夢一巴掌拍在他胸前,媚眼斜飛出一個狠厲的眼神,「你怎麼說話呢!什麼死不死的!」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麼日子,他就說這種話!
男人笑了,摸著她的下巴色瞇瞇的靠近,鼻尖在她臉上蹭了一下,喃喃低語:「我就知道你捨不得!」
「不要啦……」前面還有司機開著車呢,他就在後面這樣動手動腳的像什麼樣子。黑暗裡,雲夢的臉唰一下子紅了,在男人懷裡扭捏反抗。
衛子越想到剛才電話裡沈夢媛的話,心裡就有些不確定,此時女人這樣溫柔的靠在懷裡,他就忍不住想做些什麼來平復心情,於是拉住她反抗的手壓下來,不容抗拒的俯頭吻住--
「唔……」雲夢要掙扎,可是想到還有外人在,又不敢叫出聲來,只能一邊被他吻著,一邊小幅度的推他。
衛子越忽然覺得在這種刺激的環境下親熱格外有感覺,又想看看這個膽小保守的女人會是什麼反應,於是含笑在她唇間很小聲的道:「燈光暗……看不見,等會兒你別叫出聲就好--」幾乎是氣語,可雲夢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什--」眼睛猛然瞪大,昏暗的車廂裡都可感覺到那一瞬間閃過的光,雲夢帶著驚恐和不敢置信盯著男人!
他這話什麼意思啊?難道要在車裡……?天!這個臭男人,越來越放肆!要是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以後更加的無法無天了!
「衛子越……!」她擰著眉跟他無聲打鬥,衛子越卻突然揚聲,冷冷道:「小趙,開音樂吧……」嚇得前面戰戰兢兢的年輕司機一個哆嗦,勉強穩住了方向盤,趕緊騰出一手開音樂。
雲夢也被他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怔,等到回過神來時,男人已經氣勢洶洶的再次吻下來,同時,一隻手從兩人貼在一起的身體縫隙裡……鑽進了她衣服裡面……
「不聽話……嗯?」含笑的聲音格外低沉,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雲夢清清楚楚的感覺到脊背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嗷!這個該死的臭男人!居然發情都不分場合!
可是,這種情形下,她若是大肆掙扎的話,反而更加尷尬,到時候那可真是沒臉見人了!僵硬的靠在男人懷裡,她心裡的火燒的啪啪作響,可肢體上還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反抗,衛子越得意的緊,著了魔一樣又吻過來。
不能公然反抗,還不能消極怠工麼?雲夢緊閉著嘴巴就是不讓他得逞,可狐狸終究是狐狸,某人若是就這麼容易被擊退了,這以後幾十年兩人還怎麼鬥智鬥勇?他邪魅的笑了笑,在女人頸間吹了一口氣,鑽在她衣服裡的那隻手神不知鬼不覺的上移,一把罩住她柔軟的豐盈……
「唔……」懷裡的嬌軀狠狠一抖,雲夢差點驚呼出聲,好在衛子越計算的精準,就在那一刻堵住了她的嘴,熱情的長驅直入。
雲夢氣極,漲紅了臉,伸手一把擰在他腰間肌肉上,大有一種「你要是敢繼續放肆,我就擰掉你一塊肉」的意味。
可是,她忘了,自己也有一塊肉是在男人掌心的……
於是,她用了多大的力道擰男人腰間的那塊肉,男人就用了相同的力道作用於她胸前的那一塊肉……
無恥!下流!
車裡曼妙的音樂正在深情演繹著情歌王子張信哲的那首《做你的男人》:
讓我
做你的男人
二十四小時不睡覺
小心翼翼的保持著這種熱情不退燒
不管世界多煩擾我們倆緊緊的擁抱……
那句句歌詞彷彿是為了應和他們此時的激情,衛子越越發激動,啃著她的耳朵威脅,「夢夢……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在這裡……要了你--」
懷裡的身子明顯一激靈,她應聲鬆了力道,男人笑的更加奸猾,而後拉著女人擰在他腰間的那隻手慢慢向下,撫在自己早已經火熱堅硬的部位,在她耳邊繼續徐徐吹氣,「乖乖聽話,我就等到回家……嗯?」
「不……」女人聲如蚊蚋般反抗,可卻掙脫不開他的大力和堅持,手下的觸感清清楚楚告訴她那是什麼,她窘的左右為難,只想推開車門滾下去算了--
昏暗裡,男人低低喘了一口氣,埋在她頸間深深呼吸。雲夢的心提起,砰砰的跳著都要蹦出嗓子眼,他的手剛一放鬆,她立刻燙著一般縮回來,被男人立刻按住了重新放回去,「不聽話,是不是非要逼我--」
話未說話,身上的手機響起來,一邊唱著歌一邊震動著,雲夢如蒙大赦,急急忙忙的摸出手機遞給他,又是求饒又是討好的口氣,「林、林助理找你,林助理……」那急急喘喘吞口水的模樣,彷彿剛剛跑完了五千米長跑。
衛子越咬牙,又是一個深深的吐納,強行壓住小腹的躁動,拿過電話時恨極了林棟,「喂……」
才聽了一句,衛子越的浴火全滅,沉聲冷然打斷,「我現在不方便接聽,等會兒我打給你。」
雲夢一聽這話傻眼了,這人不是吧!連公務都不管了,非要在這個時候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