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再次表白
這一夜,雲夢輾轉難眠,把衛子越前後兩次反常聯繫起來,又把那兩句莫名其妙的話銜接起來,再結合車上那個強吻和他不知名的怒氣,她分析到黎明時分時隱約得出一個結論--衛子越……喜歡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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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跟別的男人上床了?!」他一直以為,她跟陳雲鶴的狀況跟當年他們倆的狀況是一樣的,可她居然……不對!她現在可不是以前的乖乖女了,撒謊可以面不紅氣不喘的,衛子越瞬間明白過來,挑眉疑問,「雲夢,你說謊吧?」剛才接吻的架勢,她分明連吻都不擅長,怎麼可能有更進一步的親密關係?!
「現在社會一夜情都多得是,我跟雲鶴怎麼說是正當的夫妻關係,我有必要在這樣的事情上跟你撒謊麼?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至於連這點都放不開。」雲夢現在確實可以面不紅氣不喘。不過她不明白的是,衛子越怎麼會在乎這件事情?如果他真的是對她有什麼的話,這樣在乎還說得過去……可偏偏……她又不是那個沈夢媛,他有什麼立場來問這些?!
「可你們都沒有住在一起!」
雲夢用異樣的眼神看他一下,「衛先生果然有一些異於常人的喜好!」喜歡調查別人的**。
衛子越見她至始至終都是淡淡的表情,看不出一點點的破綻,又想到今天他和陳雲鶴兩人站在一起的模樣,倒真像是相親相愛的賢伉儷,他不禁疑惑起來,難道雲夢真的……喜歡上了陳雲鶴?
見他終於說不出話來了,雲夢有了一絲佔上風的得意,可緊接著又好奇起來,「衛子越,你這是什麼心理?見不得別人好嗎?我們早就離婚了,而且當年結婚也不過是一場戲而已,你又何必現在擺出一副是我什麼人的姿態?」
「我本來就是你什麼人--我是你兒子的父親!」
「僅此而已。」
「這已經夠了。」
衛子越慢慢放開她坐端正,修長的手指不知道在身上哪裡摸了摸,拿出一包煙來。雲夢一看他要抽煙,更加訝異了。
他不常抽煙,只有在極度煩躁或鬱悶時才會偶爾抽一根,可是這兩種情緒都很少在他身上流露出來。迄今為止,她也就見過兩回--一次是四年前,他跟潘芙芸分手時;另一次是上回在家裡,他知道了雲瀚的存在時。
那麼現在,他又是為了什麼?
「哧--」車窗降下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裡響起,雲夢的頭皮麻了一下。衛子越把夾著香煙的手伸到車窗外,裊裊輕煙消散出去,有濕潤的雨風吹起來,漸漸熄滅了車廂裡熾熱的戰爭余煙。
「雲夢,我那天說的話是認真的。」良久之後,衛子越在深深吸了一口香煙又徐徐吐出煙霧時,鬼魅般呢喃出這句話。
又跟上回在電話裡一樣,他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再也不發一語。把她送到家屬院樓下,男人利落的倒車,絕塵而去。
這一夜,雲夢輾轉難眠,把衛子越前後兩次反常聯繫起來,又把那兩句莫名其妙的話銜接起來,再結合車上那個強吻和他不知名的怒氣,她分析到黎明時分時隱約得出一個結論--衛子越……喜歡上她了?!
「媽媽……媽媽--」雲瀚坐在餐桌上吃著雞蛋羹,叫了媽媽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他忍不住伸手推推媽媽的胳膊。
雲夢一下子回過神來,「啊?怎麼了?要喝水?」
雲父若有所思的看了女兒一眼,「一大早起來就心不在焉的,昨晚沒睡好?」自從小孫子在早上燙傷後,這幾日雲父都不出門鍛煉了,怕女兒一個人在家,忙著上班又照顧孩子顧不過來。
「哦,有點……」雲夢摳一下頭髮,又催促雲瀚,「快點吃,今天要去上學了!」
雲父看著女兒,關心的問:「雲鶴還好吧?」追悼會那天,他因為要照顧小孫子,而陳家也明說了不收人情往來,所以他並沒有去參加。
「嗯。」雲夢點點頭,想到陳雲鶴,心裡還是有些沉重,「他沒事,老人家病了那麼久,其實他們對於這一天早就有準備了。只是這幾天忙著處理後事,他肯定疲憊。」
「嗯。」雲父點點頭,欲言又止,雲夢吃完早餐,抬眼看父親一眼,「爸,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
被女兒看穿,雲父尷尬的咳嗽的一下,「那個……昨天子越過來,說他家裡都知道了瀚瀚的存在,老人們想看看孩子,你看……」
「什麼?!」雲夢一瞪眼,這才意識到昨晚衛子越去接她,應該是想談談這件事吧,只是後來不知不覺偏離了話題,兩人又起了衝突。
「不行!」雲夢想也不想的拒絕,「萬一他們看到孩子,就再也不想還回來怎麼辦?」而且她懷疑這根本就是衛子越一個人的打算,那天沈夢媛在電話裡提到孩子時,並沒有說衛家人對這件事的態度。
雲父知道女兒會是這副反應,立刻道:「我也就是起一個傳話筒的作用,這件事你自己去跟子越說,讓不讓都由你們做決定。」
此時雲瀚吃完了雞蛋羹,乖巧的自己扯了紙巾擦嘴,又仰頭眨巴著大眼睛問:「媽媽,爸爸什麼時候來跟我玩兒?」昨晚臨睡時,爸爸說了今天還來找他玩兒的。
雲夢想也不想的回答:「爸爸今天要去上班,沒有時間,走吧,媽媽送你去上學,你可以在幼兒園跟童童一起玩兒。」
「哦……」小傢伙頓時不悅,可是看著媽媽的臉色,他也不敢表示抗議。雲父看著孩子委屈的模樣,暗暗的歎息。
路上,夏怡雯打來電話,因為在一次走秀上聽說了陳家的事情,專門打電話來問候好友的,雲夢抱著兒子擠公交,正好有好心人讓位置,她道了謝坐下來,才對著耳機說:「沒事,現在後事都處理完了,我今天去上班。」
「哦,」那端的人應一聲,又關心的問,「聽你的聲音有氣無力的,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