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雙方的,但又是個體的,約束太多會適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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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黑白分明的眼睛睜大,看著男人慍怒的臉龐,紅唇蠕動幾下,卻是不知道說什麼。這……這簡直就是誣陷嘛!說的她跟過河拆橋一樣,她雲夢是那種人麼?!
「怎麼?無話可說了?」衛子越冷冷斜睨,不可一世的模樣,心裡還是燃著小簇的火苗。
「我……」別過頭去整理了一下思緒,雲夢迴首,「我是那種人麼?」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我怕我未婚夫知道了多想行不行?我不想他誤會行不行?」
喲,這女人還真的變了,變化挺大。他記得他們做夫妻的那一年,他說話她可是從不會反駁的,有時候他真想,就跟這人過一輩子也不錯,溫溫柔柔的,很滿足他男子漢大丈夫的尊嚴和威望。
「如果跟他在一起,你連這點交友的自由都沒有,那你們婚後生活也不會幸福。」衛子越武斷的篤定。婚姻是雙方的,但又是個體的,約束太多會適得其反。
「那也不關你的事。」雲夢覺得幾年沒見,這個人變得自己有點不認識了。說完提起包包,轉身就走。
「喂,雲夢!」
不遠處,林助理看著這一幕,齜著牙搖著頭把自己的臉摀住了。哎,老闆啊老闆,你真是丟人啊……人家擺明不待見你了,你還纏著幹嘛?
看著女人的背景消失在轉角,衛子越站在原地久久沒動,只是雙手插在褲兜裡,若有所思的樣子。
電話響起來,他過了許久才接起,那邊是一個溫柔的女聲:「親愛的,你什麼時候回來?晚上說好了去我家的,家庭聚會。」
衛子越收回悠遠的目光,不冷不熱的回答:「這就回來,大概傍晚時分到。」
合上電話,衛子越轉身,看一眼先前的桌子,林助理立刻起身過來,「衛總。」
「訂機票,回去。」
「是。」林助理答應,不過卻又問,「衛總,要不要找人調查一下這位小姐?」
衛子越看他一眼,冷冷的,目光有點不屑,不過片刻後卻又點頭,「……行,記住要秘密的,還有……跟她交往的男人也調查一下。」
「……是。」天啦,老闆這不但「紅草出牆」,還要棒打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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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雲鶴的母親病情突然再次嚴重,在市裡最好的醫院接受治療。週一上班時,雲夢問起,他便也把詳細情況都說了出來,而後猶豫了一下,又問:「雲夢,我那天說的話,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看他一眼,雲夢心裡忐忑,「你母親……」
「嗯,她現在就惦記著我結婚的事兒。」陳雲鶴面色歉意,「我也知道,我們倆彼此瞭解的還不夠,不過我有信心做好,也會對你好,你看——」
「雲鶴,我有一個孩子的事情,你跟你家裡人提起過嗎?」因為感同身受,雲夢此時有些動搖,內心也確實在考慮這個可能性。只是,她帶著孩子這一點,會是個大問題。
陳雲鶴聽她口氣有迴旋的餘地,立刻高興起來,「那個……實不相瞞,我已經把你的情況跟我媽說過了,我媽不介意,她說只要人好就行,孩子嘛,我們家也不會虧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