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師黛比出生於美國俄州的鄉下小鎮,那是個物質不是那麼豐富的地方,她恰巧又生在其中最為貧困的家庭之中。
少女時代的黛比總是穿著老媽牛仔褲改成的短褲,坐在家門口搖晃著自己的長腿望著遠方的地平線,幻想著老爹工作回來能為她帶回一雙新球鞋,換掉看得見腳趾的這雙。然而幻想從來沒有成真過,她老爹每天都是醉醺醺的開著車回來,兩手空空,一直如此。鎮子前的交通狀況還不足以讓酒駕成為一件危險的事情。
在她十歲生日的時候,老爹倒是做了一件非同尋常的事情。那一天他賭博輸了錢,一百四十幾美元。美國現在的物價跟九十年代末差不了多少,電子產品機械工業品價格下降極大,服務行業則上漲許多。那時候的雞蛋比現在的貴一些,旅館比如今的便宜非常多,電話費貴一些,蔬菜便宜一些。
一百四十幾美元對於當時的黛比家來說不是什麼小錢,她老爹在這一天開著車帶回來的並不只有這麼個消息,還有一句『生日快樂』和打賭錢贏了他的那個男人。
當天晚上,黛比吃了蛋糕,收到了一隻塑料吊墜作為生日禮物,睡著之後有一個男人爬上了她的床。
黛比現在也不清楚當時的父親究竟是不是將自己用一百四十美元的價錢賣出去一晚,她只記得那個男人對她說:「我花了錢,你得讓我玩的開心。」
之後的事情黛比只記得一點點,反正屋子裡的兩個男人都死了,被看不見的手給掐死的。那只看不見的手與經濟學無關,單純的魔法而已,因為劇烈情緒波動被施展出來的天賦魔法。
接著她一路搭著順風車。繞著整個美國旅行。在這期間,她有了自己的球鞋,有了真正的牛仔短褲,還有了一個能夠在她的床上躺著而不會被她掐死的男人。有了家。
當然也有過一些讓她悲傷的事情,難過的事情,那些足以讓她再次離家出走。作為一個魔法師。她也曾經認為自己是超能力者,擁有特異功能。當時她還無法辨別湊到她身邊的人是真的對她好,還是看上了這個能力。
賦予她看穿這些的人,是她的老師,魔法上的老師。雖說也是個酒鬼,跟她老爹一樣,回家時卻總是會帶著一些小東西討她開心。黛比從老師那裡學到了變形術和一些雜七雜八的知識,並不如何熟練。除此之外,她還學到了一件最寶貴的東西——魔法師之間要互相幫助。
黛比一直在尋找當年的那個自己。好讓現在的這個自己成為導師,今天她似乎找到了。
小丑目睹了友人噴火男的死亡,慌張恐懼和不安侵襲著他的腦袋。黛比的話讓他稍微冷靜下來一些,「我們是魔法師……」
他重複著這句話,接著很快發現自己的身體可以恢復行動了。
「你惹上了麻煩。」黛比拖著行李箱,用下巴指了指前方的公車站。「我們還是快些跑比較好,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那兩個開槍的傢伙一時半會追不上來。」
兩人就這麼在公交車站隨便找了輛夜班車坐上。沿著未知的線路移動著。與此同時,周書和呂小雙正在聊著有關魔法的話題。
呂小雙似乎終於對周書的事情開始感興趣了。向他詢問他的那些奇跡一般的能力是如何獲得的。
這會她跟周書正聯手製作晚飯,由於呂小雙出了奇的笨手笨腳,這讓兩人大晚上八點多還沒有飯吃。
周大老爺和呂小雙一起將兩大塊煮熟的雞胸肉撕成雞絲,這是個麻煩的工作,兩人的耐心已經到達極限了,他們已經忘了究竟是誰提出來的。想要吃涼拌雞絲。
周書對於這個問題還是很樂於解答一下的。
「我嘛,大部分的力量都來自於魔法。不過我不是魔法師。打個比方,我算是被魔法改造後的人類,身上帶著魔法製作成的道具,利用道具我也可以施展一些魔法。」
他的這個解釋都沒跟病公主說過。因為他知道,他的大小姐是個刨根問底的人。一點事情都不告訴她,她倒是也無所謂。要是說了那麼一點,勾起她的興趣,那麼要應付她所需要耗費的口水可就是天數字了。
至於眼前的呂小雙,長得就是一副不求甚解的模樣,反倒可以將情況告訴她一些。
如其所料,呂小雙聽了一點點就覺得自己已經懂了。然後將手裡的雞胸肉一摔,用命令的口氣對他說道:「我累了!把羅蘭給我變出來,讓她來幫我撕這些該死的雞肉!」
周書做了個紳士禮,然後吐出白氣,羅蘭的大長腿在霧氣中顯現出來。
光溜溜的羅蘭背對著周書,正面對著呂小雙。不得不說,周書還是挺欣賞那個臀型的。
出來之後的召喚物圍上圍裙,接過雞胸肉,表現得任勞任怨。就是果體圍裙的這個造型讓呂小雙和周書同時感覺接受不了。
「你還是讓她回去吧。」周書捂著半邊臉,無奈的說道:「我怕她會影響咱倆的感情。」
呂小雙看著人家的身材,人家的長腿,覺得自己的男人說得在理。不過她實在是不想幹活了,想要找個幫手,於是她腦洞一開隨口問了句,「要不,你再變一個我出來,怎麼樣?」
周書點了點頭,也沒多想,於是呂小雙的召喚物出現了,羅蘭則原地消失,留下圍裙。
呂小雙盯著眼前光溜溜的另外一個自己,竟然顯得有些畏懼,像是第一次見到鏡子的貓,小心翼翼的湊到召喚物身邊,輕輕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肚子。
「怎麼樣,一樣的吧?」周大老爺笑了笑,她現在有一種觀看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姐妹相認的感覺。
呂小雙紅著臉,抓著召喚物的手,細聲細氣的對周書說:「你。你能分辨出我倆誰是誰嗎?」
「應該可以吧。」周書捏著下巴考慮著,完全沒在意呂小雙說出這話時的反常神情。
呂小雙點了點頭,二話沒說開始脫衣服,飛快將自己脫得跟召喚物一樣光溜溜的。周書在一邊看得眼睛都快掉出來了,隱隱感覺自己今晚會格外的幸福。
正如他承諾的,雖說兩個呂小雙看起來完全一樣。但周書就是能夠輕鬆的猜出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召喚物。沒有用到任何耍賴的技巧,他就是能感覺出來,這一點他自己都很奇怪。
這會兩個呂小雙湊在一起,同時紅著臉,不吱聲不吱氣的悶頭在那裡準備晚飯。她們倆的心臟已經因為害羞跳動得快要爆炸了,但兩人又不討厭這種害羞的感覺。
周書一直在旁邊不住的吞口水,想要動手碰觸一下兩人,又怕冒犯了她們。他覺得自己的假正經已經到達一種病態的程度了,應該讓於飛鳥幫著治療一下。此外,周書很清楚晚飯之後的成-人時間會上演什麼樣的戲碼,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討厭『晚飯』這麼個東西。
呂小雙今天又重新的認識了自己。以前她一直不承認自己是個色-女,現在的她無從反駁這一點,並稍稍的以此為榮。
「為什麼她工作起來好像比我熟練一些?」呂小雙問。
「因為她有我的知識和記憶,我很會做菜的。」周書答。
「記憶,你的?全部的嗎?」
「嗯。全部,所有。不過你別想著從她那裡套話了。她半個字都不會說的,你要是不相信也可以試一試。」
「好,那我就試試!你去把麵條煮了去。」
呂小雙帶著她的召喚物去到房間裡,把門一插,準備秘密的聊一些東西。她想要知道周書未婚妻的一些情報,倒不是說想要怎麼樣。她只是有些不服氣,想要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會比自己出眾那麼多,能讓周書一直心心唸唸的想著惦記著。
在她看來,既然眼前這個被變出來的和自己一樣的傢伙應該會幫著自己的,多少也應該透露一些才對。
屋子裡。呂小雙有些緊張的詢問面前這個假貨,「周書哥說,你不會告訴我任何事情,這是真的嗎?多多少少也透露一點吧,拜託。」
或許是她的那套邏輯真的管用,召喚物小姐有些猶豫的看著自己的素體,稍微思考一會之後點了下頭。
「如果你的提問能夠有些技巧的話……或許我可以告訴你一些事情。」
召喚物會完全聽從周書的意思,但在執行命令這一方面,會加入一些自己的私人判斷。如果周書的命令是讓召喚物『做個好人』,那麼對於『好人』的定義不同,每個召喚物所做的事情也會有些許不太一樣。
此時呂小雙的召喚物就處於這麼一個對周書的命令妄加揣測的狀態,她記得周書曾經想要告訴呂小雙一些有關病公主的事情,要把病公主塑造成一個不可逾越的高峰,當成真真正正坐在雲端神殿俯視眾生的女神一樣來描寫。
呂小雙的詢問毫無技巧可言,她就是支支吾吾的對著『自己』套了一番近乎,然後表達了一下自己有多麼喜歡周書,接著又表明自己沒有對他的感情奢望太多。繞了一個大圈子,她這才把問題給說出來,「周書的未婚妻……你應該知道的吧?」
召喚物點點頭,「知道,很熟悉,她是一國女王。」
「啥?」
「女王!」
呂小雙以為自己的耳朵壞了,召喚物則是完全不加修飾和講解,直接把『女王』這個詞給搬了出來。
很顯然,呂小雙以為眼前的這個跟自己長得一樣的傢伙在耍自己,氣憤的跺著腳光著身子衝出房間,一腦袋紮在周書的懷裡,問他認不認識自己是真是假。
「你都這麼問了,當然是真的。」周書笑著,輕輕拍著她的背,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沒套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召喚物一臉無奈,站在房門前自言自語,「反正我說的是實話。不信算了。」
同呂小雙一起吃了晚飯,楊希打電話過來對周書再一次的寫不歸宿表示抗議,周書則是用『工作』這兩個字來搪塞之,並讓她早點睡。
在周書的餐桌上,召喚物呂小雙因為有幫手,所以也留下來吃了。晚飯全程兩個女孩子都不著寸縷。身為成年人,大家誰也沒有掃興的意思,也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情。就他們三個的關係來說,主導這一切的那個其實是呂小雙。
在這三個人中,周書自然是怎麼樣都好,能夠見識點新花樣是他求之不得的,見識不到也無所謂,頂多就是有些傷心罷了。至於召喚物,完全就是個沒人權的存在。被留下來的同時就已經猜到了接下來的劇情發展。呂小雙的召喚物可不是烏拉謎,也沒個話語權,老老實實的聽人擺佈是她唯一能做的。
呂小雙現在處於一個過度亢奮的狀態,她是個怪人,周書是這麼認為的,有那麼點瘋狂。
晚飯過後,召喚物去刷碗,周書和呂小雙兩個當地主的在廚房刷牙。呂小雙捅了周書的後腰一下。指著正背對著自己面朝洗碗機的女性背影,手指下到臀部。
「原來從後面看我是這個樣子的。挺誘人的嘛。」
周書一嘴沫子的點了點頭,「我不否認。」
「那咱倆那啥的時候,從後面看又是什麼樣子?」
r/>此言一出,周大老爺心領神會,用力點了下頭然後摸到召喚物身後,雙手扶住她的腰。然後扭過頭詢問呂小雙,「表演下給你看看好了,怎麼樣?」
呂小雙表現得異常興奮,嘴角不受控制的彎得老高,眼睛裡放著異樣的神采。
召喚物心臟砰砰直跳。這種遊戲對於她來說無疑是刺激最大的那一個。感受到身後的敵軍來襲,她把雙手拄在洗碗機上,找了一個更容易承受撞擊的角度,稍稍玩下身子予以配合。
周大老爺還是有一種同姐妹倆一起那個什麼的感覺,這讓他很奇怪,按理來說不應該這樣才對。
他安撫了一段時間之後戳了進去,總覺得跟真正的呂小雙不太一樣。這是他第一次在搞了真人之後又對召喚物下手,兩個女孩子的裡面感覺上相同,又有著明顯的歧異感,這是一種很奇妙的不可言狀的感覺。
呂小雙看著自己被人那個什麼,心臟跳動加速,彷彿快要擊碎第二到第五肋骨,從胸腔之中跳出來。很快,單純的看戲變成了聽戲,她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竟然叫得這麼不要臉,整個人更加害羞且興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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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書這一晚上總覺得心裡怪怪的,雖說做了一些很開心的事情,卻由於口味太過奇特,導致他懷疑起自己會不會有可能是個變-態,長期以來他都以自身端正的三觀感到驕傲,現在似乎已經沒那個自信了。
三個人躺在床上,周書被夾在中間,兩隻呂小雙共同佔據著他的胸膛。其中的一隻再一次的拋來了那個問題,「你現在,能認出那個是真的我嗎?」
周書對著那一隻的額頭親了一下,被她的這個可愛問題弄得心裡暖暖的。
「給你的每一發都在嘴裡,給她的都在身體裡面。你說我能不能分得清?」
呂小雙現在很幸福,長久以來她對自己的名字有那麼一些怨言,認為『小雙』意味著父母想要男孩,而不是身為女孩的自己。至於現在,她對小雙這兩個字有了新的詮釋,全都著落在了身邊這個有婦之夫的身上。
人在幸福的時候總是會感到恐懼的,擔心這份幸福感消失。對於她來說,尤為如此。因為這一天注定會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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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比和小丑在城內繞了一大圈,總算是回到了酒店。
身為一個女人,黛比從沒想過自己會帶著一個年輕的亞洲男性來自己住的地方。不過沒辦法,她現在要做一些自己老師以前做過的事情,指導一名少年人成為魔法師。
小丑此時心裡亂糟糟的,他在擔心自己的處境,為死去的同伴感到悲傷,為自身遭遇感到絕望,又對能夠同眼前這個漂亮女人共處一室感到些許的期待。
像他這種青春期的小男生,與漂亮女孩子相處的時候總是會把思緒飄往那個方向。無一例外,除非是彎的。
兩人在坐著公交車亂晃的時候已經聊了一些他們的處境,沒有什麼社會閱歷的小丑向這個漂亮姐姐坦白了自己幾個月來的遭遇。言說他們同伴四人,被一個奇怪的強大的超能力者打敗,送到了一個殘忍的外國女人手中。接著一名男性同伴死亡,女性同伴在手術台上被摘除了大量身體器官。好心的監牢守衛放他和另外一名同伴離開。結果吃個飯的功夫同伴便被人槍殺掉。
這種述說自己悲慘遭遇的時候最容易使人落淚,小丑在公交車上也是不爭氣的哭了起來。黛比怎麼說也是個女孩子,看不得男人哭,於是斥責了幾句,又安慰了幾句。如果她的中口音沒有那麼搞笑的話,或許不會那麼快止住小丑的哭泣。
現在兩人在一個房間裡,黛比讓渾身髒兮兮的男生去洗個澡,自己則是整理著行李箱裡魔法師同伴的異物。
她準備打個電話,將這些東西送到某個朋友那裡。讓她幫忙一起管理這些。那是她老師的另外一個學生,雖說稱呼不上師姐妹這麼嚴重,但兩人關係不錯。
小丑在浴室裡變出兩個分身,幫著自己清洗身子。他已經習慣了這種洗澡的方式,一個自己站在面前幫著洗頭,另一個則是幫著擦身子塗抹沐浴液。而他,只需要閉上眼睛站在原地就好了。
此時的他有些興奮,不知道這個很溫柔的外國大姐姐會不會讓自己搞。
『帶我來到她的房間。又讓我去洗澡,應該沒問題的吧?』
他覺得黛比一會很可能會鑽進浴室來。過來幫著自己洗,到時候兩人就可以搞在一起了。為了不讓黛比被分身嚇到,想到這裡的小丑直接將分身變沒,然後自己動手慢悠悠的清洗起來。
黛比她自然是不會饑-渴到對這種小年輕下手的,忙著處理遺物的她連向這方面思考一下的閒工夫都沒有。只要她稍微動腦就會發現,讓一個男孩子在自己的房間洗澡是一件多麼不合適的事情。
小丑在浴室裡都快把自己順下水道衝下去了。也沒等到劇本上的事情出現。他半個小時前感覺到,自己可能想多了,不過還是想繼續堅持一下,知道現在知道沒戲了,這才一臉失落的擦好身子穿上衣服出來。
黛比一直在忙自己的事情。倒是不覺得時間過得有多快。看到自己撿回來的小弟又穿上了那套髒兮兮的衣服,她翻了個白眼,一直浴室,「重新洗一遍,我給你拿浴袍。」
這個情節變化又讓小丑自己胡思亂想了一陣,結局自然還是那個老樣子,沒有任何變化。
黛比這會正端坐在椅子上,努力讓自己顯得威嚴一些,好歹也得像個導師。不過她的學生此時想的則是今天晚上,有沒有可能摁到身下的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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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兩人在這種完全不合拍的狀況下開始了交流,身為導師,黛比挑挑揀揀的講了一下自己小時候的事情,將自己的立場跟眼前的小丑放在同一個位置上,以拉近一些距離。她的老師當初就是這麼做的。她現在還記得,當時老師所描繪的那個淒慘的童年。
黛比的老師比她大著二十五歲,在八十年代發現了那份力量。當時他願意與人分享這份力量,利用這力量幫助了許多無家可歸的同齡人,不過幫助他們的方式稍微有些不對。黛比的老師當時組織了一個小的犯罪團體,做了許多盜竊和搶劫的勾當。
直到團體之中有人犯下了非常嚴重的罪行,她的老師才發現情況似乎並不會按照他的射向發展下去。隨後是警察蜂擁而至,他身邊的所有普通人全部被逮捕,判了刑。所有人都認為自己是受到了蠱惑,將她的老師指認為主犯。黛比的老師最後自首了,不過由於沒有證據證明他教唆犯罪,又是自首,所以判刑比較輕。在監獄裡,他遇到了他的導師,不僅僅是魔法方面的,導師也教給他哲學,教會他如何在這個世界保護自己。
黛比也很想跟自己老師的老師一樣,聊一下哲學的話題。為此她剛才還用谷歌百度了一些東西,想要拾人牙慧開導一下這個遇到悲慘遭遇的男孩,也是完全不知道那男孩正想著和她上床的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