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呂小雙接觸了這麼久,周書覺得很納悶,為什麼她能夠這麼坦然的面對自己這麼個不正常的人,而且還能做到對自己的事情不聞不問。{3w.
看著眼前沒心沒肺的姑娘,周書拍了下她的額頭,讓她快些回家去,路上開車小心一點。
「那你呢?你今天有什麼事情沒?」呂小雙問。
「沒什麼事。準備回我家看一眼。」
「那你什麼時候再來找我?」
周書今天打算打幾個電話,跟灰魔女和他的大小姐聊一聊,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想跟圖蕾爾通個電話。他需要瞭解一下第八世界那邊的情況,他需要知道那裡安然無恙,才能讓自己安心生活在這個世界。
至於於飛鳥,暫時還是無法聯絡到她,也不知道這傢伙請個救兵究竟請到哪去了。
呂小雙的問題,搭配上她現在正擺出的那張正焦躁不安擔驚受怕的面孔,讓周書心裡暖了一下。
『她需要我。』周書可以肯定這一點。
有人需要是一間很讓人感動的事情,當一個人混到人見人煩,或者名字不會被人提及或記起時,證明這個人在這個世界也就走到頭了。越是被人需要,證明這個人越成功。
成功觀作為人生價值觀之中比較重要的一環,是最難脫離社會的一種價值觀。
對於身處社會之中的人類個體來說,比較多姿多樣的價值觀是愛情觀,幾乎每一個人的愛情觀都多多少少有些不一樣。雖說不一定所有的人都善於表達,可以將自己的愛情觀給說出口,但只要有人幫著總結,幾乎可以確定。每一個人在這方面的感覺都是有著些微差異的。
相比之下,成功觀這種東西並沒有愛情觀那麼自我,會收到社會環境的影響,僅憑一個人的力量和思考是很難**改變的。通常來說,金錢是最為被人普遍接受的成功象徵,其次是業內成就和名譽聲望。如果能夠同時擁有全部囊括,那麼自然是最為成功的。
周書的成功觀被他身處的環境影響得很深,所以金錢地位名譽對他來說什麼用都沒有。
面對呂小雙的問題,周書突然板起一張臉,詢問道:「你希望我什麼時間再來?我可是很忙的。」
呂小雙聽到這話臉色變差了一些,接著猶猶豫豫的試探性問道:「或許,你下周可以來……來看看我。要不月底也可以!還有十天。」
「十天可不行。」周書不打算再逗她了,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在捉弄老實人方面沒什麼興趣。「這樣吧,十個小時之後。我在這個家裡等你回來,然後咱倆晚上出去看場電影喝個小酒什麼的,如果你家裡人願意放你出來的話。」
隨著周書口中一個一個的往外蹦著漢字,聽在耳朵裡的呂小雙臉色如撥雲見日一般晴朗起來。她非常用力的點了下頭,她這動作彷彿有人用錘子對著她的頭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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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的周書發現了一個不太願意見到的女人,魔法師黛比。
她這個被裡世界魔法師成為陌路人的小角色依舊留在市內,正忙活著自己的事情。不過工作並不順心,因為個人能力不足的原因。一直拖到現在也沒什麼進展,所以她想著尋求一下幫助。
周書之前給她的個人印象其實還是不錯的。雖說害死了一些人,又有那麼點災星屬性,不過他至少還是願意幫助同伴的,甚至不惜釋放惡魔。
為了救助圖蕾爾,周書將撒旦聖盃和惡魔一起放了出來。
為了救女孩子而對抗邪惡與周書這種為了救一個女孩子而釋放邪惡相比,似乎後者需要承受的東西更多一些。黛比相信這樣的周書是一個有情懷的人。應該會幫自己一點小忙。
周大老爺見到黛比的時候,她正以貓的姿態蹲在他家樓下。有兩個閒漢見到她脖子上帶著的漂亮項鏈,正貓在一邊準備搶奪。周書的到來讓黛比元氣十足的竄過來打了個招呼,那些想要搶項鏈的閒漢見到疑似貓主人的男人出現,於是也就作罷了。
「你怎麼又變成這個樣子?找我有事?」
黛比喵了一聲。開口說起英,「我需要你給我一些小小的幫助。」
她雖說懂漢語,在中國也住過幾年,不過在貓咪形態的時候她的喉嚨只發得出英發音。
周書讓黑貓踩在自己肩膀上,溜躂著上樓,準備用於飛鳥廚房裡的魚露拌上米飯來招待她,這顯然是不歡迎這位客人的表現。
黛比變貓之後倒是真的很喜歡吃味道腥一些的東西,但絕對不能吃鹽,那會給她的腎臟造成負擔。
楊希在家裡無聊的爬在沙發扶手上,看起來像是被什麼人給謀殺了一樣,見到周書回來這才恢復生機。
「口渴嗎?」周書丟下黑貓,伸出胳膊給楊希餵食,小姑娘不客氣的避開動脈輕輕咬破手臂。
周書最近幾天一直在思考一件事,一件很有上進心的事情。他現在是三系星級一系月級的武人,還有一百多次在修煉魔法陣上修煉的機會,他在考慮要不要趁著被限制入境的這段時間繼續修煉,將自身戰鬥力再提升上一些。
不過想到楊希這個丫頭需要咬破自己手臂來吸血,他又覺得這似乎不是一個好主意。身體太強,恢復能力太快,對於餵食楊希來說不是很方便,現在的情況剛剛好。
黛比還是第一次看到楊希吸食人血的樣子,眨巴著眼睛不可置信的喵了一聲。
「哦,忘了跟你說了。」
周書一邊餵食,一邊把頭扭向黛比,對她解釋道:「楊希是吸血鬼,去年被一個兩千多歲的吸血鬼給咬了。不過她現在已經沒了傳染性,你不用擔心。」
「吸血鬼?!你們跟那種東西打過交道?!」
「有是有。怎麼了?」
在黛比她們看來,吸血鬼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存在。沒有之一。他們的存在本身跟書本電影裡記載的那些有些許不同,但破壞力卻更勝一籌。
周書看著黑貓一副驚訝的說不出話的樣子,繼續向她解釋。
「你們這幫小魔法師之前不是說發現腦袋裡有記憶被人改動的現象麼。告訴你吧,那是比你們強的多的一群真正的魔法師做的。那些開啟撒旦聖盃的死人和消失的城市,吸血鬼也有一部分功勞,不過絕對不是災難的主力。」
黛比一臉驚訝的看著周書。周大老爺則是在自己手臂發黑之前將咕嘟咕嘟喝著血的楊希推開,「幹嘛啊你,怎麼今天喝這麼多。」周書覺得自己一條胳膊都快沒有知覺了。
楊希這是在向他昨天無故夜不歸宿的行為發出抗議,這讓她擔心了一晚上。
周書不是很想解釋太多之前發生的事情,好消息是黛比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種事情上瞭解太多。同伴的死稍微教會了她一些生活法則,比如不要多管閒事這種普世真理。
現在的她已經沒了之前那份拯救世界的雄心壯志。這幾天轉悠下來她發現,自己不但誰都救不了,就連一些善後工作都無法做得妥當。
黛比這一周時間忙著為死去的近百名魔法師同伴善後,她在試圖從中國警方那裡得到每一位魔法師同伴的資料。然後根據這些向他們的家人報喪,至少也要讓那些可憐的人瞭解到他們的親人已經去世了。
由於魔法師們幾乎全都在入境時對自己的身份做了手腳,所以警方目前拿這些從他們遺物中收集到的資料毫無線索,根本不知道這些人是誰,能做的也就是讓大使館將這些屍體運回他們國內,但黛比是有辦法從中發現一些情況的。
她現在就是想要在這方面求助周書,她總覺得這個男人有辦法幫助自己從警方那裡拿到同伴們的遺物。
「這個啊。我好像幫不了你。」周書拒絕的很乾脆,因為他真的在這方面毫無辦法。「不過我可以介紹個人給你。她能幫忙,不過要收取一定費用。」
身為魔法師。黛比還是挺有錢的,於是從周書那裡拿到了桌游店愚者店長的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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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小雙被她老媽叫回了家中,踏踏實實正正經經的在浴室裡忙活一個小時之後,客人來了。
於飛鳥的藥在使用方法上跟聖盃裡沒變成酒的水差不多。不需要服用,隨便對著病人撒一撒就好了。
這會被淋過藥的呂小雙老爹就跟地裡的韭菜一樣,顯得很精神。
那對叫價一億。想要為兒女看病的夫婦姓王,夫婦倆都姓王。這會他們正坐在呂家客廳,喝著女傭送來的他們非常不喜歡的茶水,跟呂小雙的父親說著話。
呂父是一個清瘦的中年男人,這與他病了這麼久有些關係。看面相。這是個相當隨和的人。不過能在建材行業扎根,注定他給人的第一感覺只不過是一種假象。
「王老闆請再等等,我家小雙剛從外面回來,正在洗澡。不知道兩人找小雙有什麼事情?」
呂小雙的媽媽不是商場中人,也不在那些富人的圈子中混,完全不瞭解本地有錢人的事情。她老爹這一周來把醫院裡來回折騰,所有醫生都搞不清楚,為什麼病人莫名其妙的痊癒了。不單是那個難纏的病症消失的無影無蹤,連身體上的一些小毛病都一併痊癒,近視眼都沒了,這很是讓人費解。
由於一直忙著跑醫院,呂小雙的父親也不是很瞭解自己養病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知道是氣功大師救了自己。
王家夫婦倒是理解呂小雙老爹的狀況,「看來呂老闆大病初癒,似乎準備修養一陣,還不準備投身到經營之中。」
「確實。」呂父笑了一下,「我這次死裡逃生,感慨良多。對有些事情已經看得很淡了。這幾日我還想過,要不要結束生意,從商場退休,過上幾年安穩日子。」
呂父說這話的時候想讓自己顯得風輕雲淡一些,想要營造出一種大徹大悟的感覺。沒成想這話剛一說出口。坐在對面的王家夫婦突然同時哼了一聲。
「二位,這是何意?」呂小雙他爹可不是善茬,不可能對這讓人不爽的態度視若無睹。
「什麼意思?」王家夫婦再一次展現出默契,異口同聲,「你想過安穩日子,那我家的三個孩子又該怎麼辦?」
「你家孩子?」呂父知道眼前兩人養著三個傻孩子。也知道他們夫妻倆連個結婚證都沒有,國家法律不允許他們註冊登記。
就在客廳裡劍拔弩張的這個時候,呂小雙吹乾頭髮不施粉黛的從樓上走了過來。她第一時間感受到了客廳裡的氣氛,臉色頓時往下一沉。
「行了,老呂,你閨女來了。我現在就告訴你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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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比拿到電話號碼之後連句客套話都沒有,直接跳窗戶離開了周書家,嚴格來講其實應該是於飛鳥的家。
她迅速的跳回到她住的酒店,穿上衣服找出電話。撥打了過去,向電話那邊的女人提了周書的名字。
愚者店長一項是公事公辦的。周書的面子在她那裡能夠支
取五千萬,但他介紹來的客戶,頂多只能享受個九五折待遇。
桌游店的收費其實還是比較合理的,不過是從警察那邊順一些東西這種體力活,並不需要花費太多。
黛比這會已經聯繫到了自己老家那邊的朋友,在資金上比較寬裕,這買賣也就成了。
放下電話的愚者店長隨便吩咐了幾個手下人去辦這件事。並沒怎麼上心。她現在正在忙著一樁大買賣,也是周書送來的生意。為了這個她已經忙活了幾個月了。
最近一陣子,hero平台跟那幫所謂的超能力者已經打紅了眼。雖說殺手們在殺人方面更加擅長,一個普普通通的退休老年殺手都能在那幫沒什麼社會閱歷江湖經驗的年輕人中殺得七進七出,賺得盆滿缽滿。只不過這次平台犯了一個非常大的錯誤,他們投入了太多的資金對那些超能力的傢伙進行報復,結果可想而知。殺手們毫無節制的賺取著利益,將敵人逼到了絕境。
兔子急了也咬人,何況是本身就暴戾無比的已經形成了組織的超能力者。hero在最近遭受到了相當巨大的反撲。超能力者也是知道柿子挑軟的捏,殺手們他們對付不了,就去毆打那些平台員工。造成了大量傷亡。
這次的損失讓平台漲了教訓,知道了什麼叫做斬草除根。hero平台也是靠著自己強大的財力,對著敵人正式宣戰,僱傭平台之下所有的殺手向超能力者發動總攻。
不過很可惜,就跟百團大戰聽起來厲害不過依舊是游擊戰一樣,殺手們的總攻也不可能是正面與敵人對抗,依舊是暗殺。
愚者店長手上有幾個周書送過來的小朋友,算人頭也值上許多錢,不過對於貪婪的店長小姐來說稍微有些不足夠。
最近是二戰勝利七十年紀念,收藏界突然冒出來好多二戰時期畫家的作品,以相當合理的價位相外界出售,也是惹得愚者店長口水直流。
她這種異食癖的毛病主要來自於心理層面,那種將名畫吞入肚子,隔天早晨看著它們變成馬桶裡污物的感覺非常爽。當然,以前的愚者店長是沒有那種消化能力的,想要隔天早上跟吃下去的畫作見面根本不可能。
為了提高自己的伙食質量,愚者店長這一次蠻拚命的,在確保桌游店那個安全第一的立店根本的同時,將這次行動的危險係數提到了最大。
她準備嘗試著將周書送來的那四個小鬼中的一些放出去,讓他們帶著敵人來找自己復仇,自家殺手只要佈置好陷阱等著這幫小鬼自投羅網就好了。
守株待兔這種事情要想不成為別人口中的笑柄,必須要確定真的會有兔子迎頭撞上來。
愚者店長為了讓兔子們成群結隊的找自己算賬,很是虐待了周書送來的這些小朋友。那個叫做馴獸師的,能夠控制動物的小姑娘這會已經內臟空空了,那些掏出來不會死人的東西比如子宮什麼的全都在手術台上被掏了出來,然後炒成了菜餵給男孩子們吃。
魔術師自殺了,這傢伙好像比噴火男和小丑都更喜歡馴獸師小姑娘。無法忍受愚者店長精神上的虐待。另外兩個活下來的傢伙也受到了算計。愚者店長安排了一個唱紅臉的牢頭,給予兩個孩子安慰,給他們帶來一絲希望和光明。
在人失意絕望的時候,隨便一句不那麼苛責的話就能說的人痛哭流涕,更何況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忽悠高手帶著目的性針對性所做的表演。小丑和噴火男現在已經徹底中計了,被徹底洗腦。將復仇作為人生價值的集中體現。
今天晚上,那牢頭會根據計劃,偷偷將兩個男生放走。他相信自己的煽動和洗腦是管用的,非常確信敵人會如期而至,自投羅網,像兔子一樣撞死在樹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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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書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他今天一天沒幹什麼正經事兒,陪著楊希在家裡宅了一個白天。晚間新聞之前,他回到呂小雙的那間房子。叫了外賣開了紅酒等她回來。
結果紅酒都喝完一瓶了,才等到呂小雙一句『再稍微等我一下下』。
她現在正在家裡跟老爹解釋那五千萬的出處。王家夫婦這次過來,也沒說別的,就是單純的向呂小雙打聽雲星大師他人的去處。
為了讓這小丫頭說實話,夫婦倆也是搬出了競價會上的事兒,聲稱自己沒有壓下那五千萬,完全是想要賣個人情。現在到了還人情的時候了。
「五千萬?!」呂父聽到這個數突然覺得自己的胃部一陣抽搐,「不是說用了一百萬的嗎?」
呂小雙是個好孩子。家裡給的五百萬隻貪污了五分之一。她想要用這個錢給自己換輛好車。
關於五千萬的事,她壓根就沒想著能一直瞞下去。只要她老爹回去工作。必然會從別人那裡聽到這件事,只是個早與晚的問題罷了。
王家夫婦並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答案,呂小雙奪門而出,面對提問選擇了逃跑。她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麼編這個瞎話,準備先走為上,等晚上再跟周書研究一下怎麼忽悠人。
呂小雙的這個舉動讓王家夫婦確定。這丫頭有事兒瞞著自己。他們兩夫婦現在算是倒霉的代名詞,同樣是交了錢,卻沒等到雲星大師。他們不覺得雲星大師是騙子,畢竟呂小雙她爹那個渾身爛瘡的毛病已經治好了,他們也跟醫院的人打聽過。說是這種狀況堪稱奇跡。
打聽出來的結果堅定了他們找到雲星大師的心,在他們看來,呂小雙肯定知道一些情況,卻不願意告訴自己。
周書在等人的過程中喝了一瓶紅酒,接著發現自己雖說是武人,卻還是不勝酒力的樣子,於是改喝可樂,感覺好了許多。
呂小雙
擺脫了父母,風塵僕僕的跑來找男人幽會,周書給她開門的一瞬間就被撞了個滿懷。
懷裡露著小丫頭,周大老爺有些不清楚目前是個什麼狀況。
「我跟我爸媽說了……你的事情。」呂小雙也是一見面就丟出爆炸性的新聞,炸得周書愣在原地。
呂小雙在確定王家夫婦走了之後又回到家裡,將五千萬的狀況和當時競價會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同時還搬出了自己的老同學盧健作為證人。
盧健也是認識呂小雙父母的,而且在他們面前說話特別有說服力,二老在盧健結婚前一直以為這個好青年會成為自己的女婿。
聽說了女兒認識了一個叫做周書的有錢人,隨手拿出五千萬救了自己的命,在確定這傢伙是個年輕人,而非有錢老頭子的時候,兩夫婦送了一口氣。呂小雙她老爹說什麼也要見見周書,想要當面謝謝他,自家二十三了還沒帶男朋友回到家裡來的女兒最好也能托付給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