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喚之書沒有鎖定位置的效果,除非用魔力升級,這是好久都沒吱聲的崔健告訴周書的。
周書一直就沒存夠魔力,在白月國那邊吸取魔力的速度只有四分之一,那是一個普遍缺乏魔力的世界。據說其他幾個殖民世界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圖蕾爾的那點事兒讓周書非常擔心,為了把她從畫裡弄出來,必須找到那幾個德國人的同伴。好在這幫傢伙也不知道圖的什麼,一口氣來了將近一百人,又都是外國佬,找其來並不困難。
周書有麻煩,於飛鳥這邊也跟著進入了警戒狀態。她很清楚周書這個傢伙的行動力,只要讓他單兵作戰,他還是蠻靠譜的。作為他的同伴,於飛鳥將楊希、呂布和女惡魔叫到身邊,叮囑他們保護這棟樓。
不管怎麼說也是搶了別人家的畫,不排除這些人跑過來搶。
雖然說這些人主動出擊能夠節省一下尋人的功夫,不過由於周時則也住在這裡,周書絕對不希望有任何人跑到這棟樓中搗亂,即使是那種沒幾個召喚點數的小蝦米魔法師也不行。
於飛鳥所說的行動力也是在這個時候得到了體現,周書晚飯也沒吃,抓了兩包楊希屯在房間裡的薯片出了門。
一邊嚼著零食一邊走,補充著身體能量,以備不時之需。
雖說一幫外國人在這個南方小城還算好找,但這大晚上的,實在不是尋人的好時間。
圖蕾爾對於周書來說是比較重要的夥伴,足以讓他做出一些比較出格的舉動。現在無法很好的尋到那些魔法師,他覺得自己應該使用一些非常規手段來做這些事。
想要忽悠一個群體出來並不是什麼難事,周書只要到一個金剛會喜歡的那種高塔。然後像金剛一樣為了女人打個飛機什麼的,順便大聲吼出自己的需求也就可以了。
稍微惹出一些亂子,吸引一下目光,然後告訴那幫魔法師,自己得到了撒旦聖盃,有什麼衝著自己來。
這種事情他不是做不出。但還沒到時候。
灰魔女這會正待在於飛鳥的家中,對著那幅畫左看右看。她不清楚那個圖蕾爾究竟是怎麼鑽到裡面去了,在她看來這真的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魔法道具這種東西的使用方式是分種類的,同時與道具的製成年代也有關係。
越是近代的魔法道具,威力越強,使用方法越簡單,大部分民用設備幾乎只要注入魔力就能啟動。那些古老的,有個二三百年歲數的魔法道具通常來說是需要通過一定時間的學習才能用明白的,幾乎沒什麼例外。
灰魔女以前一屋子的古董貨。最好的幾件東西在年代上也要追溯到一戰二戰時期。她就像是一個擁有三個姐姐的小女孩,用到的都是別人剩下的二手貨,沒一件新東西。
托福,她對於那些亂七八糟的老舊魔法道具的使用方法倒是很瞭解。可能白月國那邊的無法順利使用,但這個世界的絕對沒有問題。
她抓著畫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一直就沒能將其打開,她甚至不知道這畫作為魔法道具的作用究竟是什麼。還有所謂的撒旦聖盃,那東西有什麼用?毫無頭緒。
搞不清楚用法這對灰魔女還說倒也沒什麼。世界之大,難免會出現一些自己搞不定的狀況。不過讓她不平衡的是。為什麼自己搞不定的東西卻被那個叫圖蕾爾的第八世界小魔法師給搞定了。
她進入了畫內,自己卻進不去!這不公平!
畫的事情激起了灰魔女作為學霸的尊嚴,她的腦袋也開始像學生時代那樣告訴運轉,思考著一切可能性。
她不願意相信那個圖蕾爾是因為找到了畫的使用方式才鑽到畫裡的,她也不是思索不出頭緒。正相反,因為可能性實在太多了。無法縮小範圍,這讓她很頭大。
魔法這種東西是很有趣的,他有著一定的規律。對於魔法師們來說,他們之中有很小一部分人將自己歸類為『科學家』,所謂靈異事件和超自然時間。只不過是暫時無法解釋的科學。魔法師能夠解釋其中一部分,很小一部分,但他們很擅長利用魔法。由於『科學』這個詞出現的比魔法要晚,沒理由讓更早出現的魔法師階級改換名字。
灰魔女倒是沒有這種想法,既不固執也不偏激,只是個正常人。她結合周書之前說過的事情,想到了一個可能,這讓她有些憂心,那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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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書之前在那家小電影院見到過兩個魔法師,這大晚上的他也一直在那附近活動。
對於找到那幫人,他還是挺有新的。今天一白天就遇到了兩撥,晚上好歹也能遇見一個吧?他是這麼尋思的。
好運氣這種東西一直伴隨著周書,就如同麻煩與他如影隨形一般。不過很可惜,今天麻煩依舊按時上班,好運似乎感冒曠工,完全沒有要出現的跡象。
奔跑在街燈之下,周大老爺心中開始出現了一些怨氣。
「媽的,難道真的要逼我上電視?」
他這會正盯著馬路上的汽車和路邊的行人,腦袋裡出現了自己抓著電線桿四處打砸,嘴裡用英大喊『魔法師,給我出來』的場景。
在這個場景中,還有她老媽這個職業記者躲在角落抓拍的畫面,細節上倒是相當豐滿,已經讓頭腦發熱的他分不清真假了。
突然間,周書的腦袋開竅了。他想到了一個完美的,絕對可以快速找到那些人的辦法。
「烏拉謎!我怎麼又把她忘了!!」
一陣頓足捶胸之後,他跑到路邊的旅店開了間房,然後將自家女友放了出來。「哆啦a夢∼」
在烏拉謎出現後,周書學著動畫裡野比的語氣撲向光溜溜的她。
旅店、猴急的男人,這兩個狀況讓烏拉謎誤會了好一陣,差點就同意讓這個強調可憐的傢伙上了。搭配著記憶聽了周書的描述。烏拉謎也是幫著出了主意。
「你燒死的那六個德國人,應該有親朋好友什麼的去認領他們的身體吧?你順著這個去找找看吧。」
「好吧……我是弱智……」
這麼簡單的狀況都沒想到,他已經無可辯駁了。
烏拉謎這次倒是比較貼心,從旁安慰道:「你只是太著急了,腦袋不清楚而已。而且殺了人之後本能的想要迴避掉殺人現場很正常。」
「聽你這麼說,我感覺好多了……」周書捏著烏拉謎的手。一臉的戀戀不捨。他現在很想問上一句,『為什麼你不願意留在這個世界』,不過他猜的出女友的答案,她是不會說真話的,除非自己命令她。
周書不願意強迫烏拉謎什麼,而且他發自真心的認為,這樣的狀況會讓自己更輕鬆,他很清楚他家後院那點事兒,一點都不和諧。
揮著手送走烏拉謎。周書變出一個金髮外國男人,給他穿上自己的備用衣服,兩人一起去了那間西餐廳。
餐廳沒有營業,但也沒有緊閉大門。街上那些被魔法師弄出來的車禍狀況已經完全被清理掉了,一切都恢復了秩序,餐廳內則是有一幫員工在打掃著,似乎警察已經結束了調查工作。
召喚物裝出一副慌張的模樣走進餐廳,手舞足蹈的說著中英混雜的句子。向服務員詢問著什麼。
周書在外面看著,為自己隨便找來的這個召喚物的演技點了個贊。也是突發奇想想要送他去考個表演專業的憑什麼的。
召喚物很快出來,拿到了一個電話號碼,是某個警官留下的。打過去之後,召喚物表示死者可能是自己的朋友。
警察先生那邊似乎已經被這些死去外國人的事情給愁壞了,什麼也沒問就給了個地址讓人過來再說。警察報的是一家醫院,那幾個死人就被停放在這裡。周書把召喚物收回。自己跑了過去,然後很順利的找到了魔法師。
那是幾個偷偷摸摸的傢伙,就在醫院附近晃悠,不知道在做什麼,也是分分鐘被周書抓到。
「魔法師!?可算找到你們這幫王八蛋了!」
由於著急。烏拉謎所說的那個腦子發熱的狀態依舊保持在周書身上。他見到這幫人之後想也沒想直接就抓住其中一人的領子,也不管人家會不會中,凶巴巴的對她大聲吼叫。
直到這女人身邊的兩個男人圍了過來,周書才發現自己貌似多出了一些壞毛病,不知不覺的對女孩子發了火。很快他又後續發現,貌似自己不是有意跟女孩子過不去,而是因為人家長得漂亮,自己完全不走腦的湊到了人家身邊……
他完全不清楚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如此喜歡往女孩子身邊湊合的,從前他還挺看不上賈寶玉的,現在也是朝著寶二爺的方向發展了過去。
說了聲對不起,將那女孩子放下,周書這才有閒工夫觀察剛剛被自己抓著胸口提到半空的可憐傢伙。
這是一個看起來很有些強硬的女孩子,正忍著怒氣,似乎想要發火。這是她在周書道歉之後的表情,也是讓人懷疑她到底有沒有聽懂中的那句『對不起』。
道歉要是有用,要印鈔機做什麼?周書今天算是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那女魔法師推了周書一把,將他推開,然後氣哼哼的說了一句,「這裡只有我懂中,你不想被打死放禮貌點。」
她的話說得也是隱晦,潛台詞是『你要是不禮貌,我就跟身邊這幫男人說你用語言性-騷擾我,讓他們打死你』。
周書還真就不怕這娘們用蹩腳普通話放出的威脅,而且這威脅內容真的是有些不夠看。
「撒旦聖盃在我這裡,你們這幫豆芽菜我也壓根不怕。我找你們有事兒。」
為了圖蕾爾,他也是決定硬氣到底了。以他的性格,通常來說是不會說出這種話的,不過他第一句已經很不正常的放了很,然後被女人威脅。要是這個時候恢復平時的說話口氣,顯得像是怕了這個女人一般。所以只好繼續裝出一副潑皮模樣。
女人用鼻孔笑了一下,看起來很討厭。她雖然漂亮,卻沒什麼特點。隨便找出一本時尚雜誌翻一下,能夠從裡面發現好幾個跟她風格類似的漂亮女人,不過她這張臉可以確定沒有被p過。
周書的話讓女人一陣驚訝,隨後她用英跟身邊兩個一身休閒打扮的男性魔法師傳達了周書話中的意思。
「伯倫特。埃倫,這個男人說撒旦聖盃在他的手上,他還稱呼我為魔法師,我們被認出來了。不過他好像不懂英。」
『英?』周書在一邊愣了一下。他不懂德語倒是真的,英語自然是ok的。除此之外他還聽得出,這女孩應該是英語母語,應該是美國人。
這個狀況讓他有些奇怪。之前那幾個人說的都是德語,完全聽不出個數來,周書只聽得幾個跟英語發音差不多的詞。他很確定那幫魔法師都是德國的。而眼前這些全部都是美國的,他開始懷疑他們有沒有可能是毫不相干的兩撥人,只不過恰巧都是魔法師而已。
那個會中的女孩子叫做debby——黛比,至少她的同伴男性是這麼稱呼她的。這些人因為黛比
轉述的周書的話正在議論,他們猜測德國人會不會是被這個中國人給殺死的。
周書決定假裝不會英,這貌似能減少一些魔法師們的提防心。
從他們的交談來看,這五個人相互之間並不太熟悉,有一種同事之間交流的感覺。說話都很客氣。
那兩個男人懷疑周書也是魔法師,那個被黛比叫做伯倫特的男人正盯著周書。他戴著個棒球帽。身邊的『埃倫』則是個眼鏡男。兩人都很年輕,眼神中有著一些銳氣。如果是以前的周書,大概最怕的就是這種人。他們通常都很自信,與這樣的人交往是比較難的。
對於普通人來說,很難得會帶著那樣自信的表情。普通人的生活之中充滿了妥協和取捨,倒霉一些的還要夾雜進去積分酸楚無奈。對於這些人。自信不可能一直掛在臉上。
通常來說會出現這種表情的人只有兩種,一個是先天資源各種豐富的二代們,再一個就是腦袋不怎麼好使的傢伙。
對於眼前這三個美國人,周書很確定,他們應該從小時候起就因為魔法受益頗多。所以才會有現在這副樣子。
現在的他倒是不太討厭這種人了,畢竟層次上去了,懼怕的東西會一點一點變少。
伯倫特和埃倫對於周書這個突然闖入的人持有不同的態度。
「埃倫,我們一起動手將他抓起來吧,然後從他手裡把那危險的東西搶回來,毀掉!」
叫做埃倫的眼鏡男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同伴,然後很客氣的提出反對意見。
「我們不知道他是否有同伴,而且那六名惡魔崇拜的魔法師才剛死,而且兇手不明。我們應該更小心一些。」
埃倫話說得給伯倫特留足了面子,周書幾乎聽得出埃倫的心聲,他一定很想對伯倫特說:『你這個sb,人家六個都打不過他一個,你讓我跟你去送死?玩蛋去吧。』
黛比看著眼前的中國男人,衝他揮了揮手,「跟我走。換個地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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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三個魔法師去了醫院對面的快餐店。沒吃晚飯的周書讓魔法師們等在一邊,自己買了山一樣多的漢堡送到座位。
伯倫特看到周書盤子裡的漢堡山,說了句『謝了,我不餓』他這是在吐槽周書的飯量。
周書也是差點就回上一句,好在在話說出口前被他憋了回去,差點就暴露了懂英的事情。
黛比看著吃東西的周書,請他自我介紹一下。
「周書。」周書回答。
「這麼簡單?你就沒有其他想說的?」
周書把嘴裡的食物嚥下,補充道:「我叫周書,喜歡的動物是袋鼠,喜歡的顏色是古典紅。」
「抱歉,周先生,我不是你的相親對象。不想知道這個。」
黛比似乎是個很容易煩躁的人,而且他旁邊的伯倫特還在騷擾著她,一直在詢問周書說了些什麼。
周書也沒打算跟這個女人相親,他只是一邊吃東西,一邊在召喚之書裡看這傢伙光著身子的樣子而已。她下面褐色的毛髮看起來挺可愛的,修剪得非常整齊。看得出應該是被認真用心的對待過了。
黛比見眼前男人不搭腔,只是在那裡餓死鬼一樣的吃東西,氣憤之餘發出詢問。
「好吧周先生,你我輪流各問對方一個問題,挑想回答的來回答。這樣可以嗎?」
周書點點頭,他本來是打算開打的,所以才吃這麼多東西,防止一會啞火。既然人家願意跟自己聊,那麼聊聊也無妨。
黛比對周書問。「那麼我先提問了,那六個德國人,是你殺死的嗎?」
「沒錯,我燒死的。換我問,你們跟他們不是朋友吧?」
「是敵人。你呢?有朋友在這附近嗎?」
周書往於飛鳥家的方向看了一眼,「朋友有,不過不在我身邊。我的問題,你有男朋友了嗎?」
「……」黛比無語。抓了一根周書盤子上的筷子,用力拍在桌子上表示憤怒。
「這麼說。你拒絕回答?那我換個問題。你的兩個同伴裡,有你的男朋友嗎?」
周書一直以為美國人很喜歡在這方面開玩笑的,畢竟他也沒出過國,不是很瞭解外國人到底是個什麼樣子。有的時候他真的會把一些美劇裡的日常生活當真,比如《破產姐妹》。
黛比要求周書繼續換問題,她沒打算被一個中國人在這種問題上調戲。表情很不爽,但又不得不繼續這種談話方式。如果對方不問問題,自己也就無法繼續詢問。
周書也就是隨便開個玩笑,很順口的就說出來了,沒啥故意調戲她的意思。圖蕾爾還被人關著呢。他哪有閒工夫在這裡打嘴炮。見到氣氛稍微緩和了一些,他把第二想知道的情況問了一下。「你們這麼多人跑到中國來,想要做什麼?」
對於黛比來說,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不是幾句話說得清楚的。
她盯著周書身前的一堆吃的,很倒是確定在這傢伙吃完之前自己能夠解釋好這個問題。
「既然你問了,那麼我會如實回答你。相對的,我希望你能夠用同樣的態度對待我的下一個問題。」
周書表示沒問題,然後擺出一副準備認真聆聽的樣子,黛比也開始發言。
黛比他們是魔
法師,這一點她承認了。從周書輕鬆將她提到空中,接著又說出撒旦聖盃這個詞的時候,她就確定,眼前男人也不是普通人。
她口中所說的魔法師跟周書知道的自然是不同的,用灰魔女的話來說,她們就是皮下脂肪,一幫小角色,在現代社會可有可無。
黛比這些人自然是不知道魔法界存在的,以為自己就是全部的魔法師。任何行業和階級之中都有對立關係存在,黛比這幫魔法師也不例外。周書殺死的那六個德國人就是與黛比他們相對立的所謂『壞人』。
在她的口中,這些人是非常可怕的惡魔崇拜者,他們的存在目的單純又邪惡,他們想要召喚惡魔來到這個世界。
周書嚴重懷疑這女人改編了七龍珠布歐篇的內容跟自己扯淡,按照她的說法,自己殺死了魔法師巴菲迪。
那六個德國人是被魔法師們通緝的要犯,他們手中有一個叫做撒旦聖盃的東西,據說是撒旦留下來的寶物。
只聽了一個有些令人發笑的開頭,周書很想告訴這女人,事情的真相不過是某個混得不好的魔法師,根據宗教傳說製造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跑到凡人世界去當異教主,撒旦什麼的也不存在,至少龍珠布歐篇和中二病腦中之外的世界,並沒有那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