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南和艾詩兒總體來說還是蠻熟的,他總會去她管理的街賺一些外快,還要帶上南城區的壞小子們。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作為本地人,這些孩子在謀生上面也不敢使出太極端的手段,搶劫什麼的做不出來,那樣很容易讓自己倒霉。
雖說雙方是熟人,但這並不妨礙凱爾南不喜歡艾詩兒。主要矛盾發生在半年前,當時凱爾南帶著兄弟去神殿進行清理工作。
神殿大概高八十米,根據約定,最高處的尖塔也需要清理得一塵不染。沒有人願意做這種危險工作,所以輪到了凱爾南這幫孩子。
高空作業還要清理的一塵不染,這似乎是件難題,但實際上很簡單。凱爾南只要攀援在塔上隨便擦一擦,裝出自己很忙的樣子,到了傍晚收工就可以了。反正乾淨與否站在地面上又看不出來無法分辨,神殿裡的那些人也不可能爬到塔尖去看是否真的一塵不染。
就是在進行這份工作的第二天,凱爾南手下的人出了問題,從神殿上掉下來摔斷了胳膊。
對於一個靠勞力為生的苦孩子,斷一條胳膊跟死亡的區別其實並不大。且不論受傷處能否在引起併發症前消腫止血,單是少了條胳膊,就不會有人再請他幹活,生路斷絕。
凱爾南對這事相當發愁,不知道該怎麼辦。這個時候艾詩兒帶著她的護衛出現了。
那個時候兩人的關係比現在好一點點,起碼凱爾南不會與其針鋒相對。
艾詩兒表示自己願意出於人道主義對摔傷的凱爾南同伴進行救治,然後給他個不太需要兩隻手協作的工作,比如去自己的大劇院裡做雜工。
大概一周後,神甫治好了摔斷的胳膊,雖說不能幹重活。但看起來和正常胳膊區別不大。艾詩兒也信守承諾,為其在上等人出入的劇院找了工作。由於是艾詩兒這大老闆親自安排的人,那少年也是工作的相當自在。
凱爾南當時本以為事件到這裡就完美結束了,結果又一周之後。那些跟著他承包了清理工作的少年全都搬到了東城區的平民區去住。
通過這次事件。他們覺得艾詩兒是一個很好的人,值得投奔。艾詩兒聽說這些人的到來。也幫著找了不錯的住處,並給予了一定工作上的幫助。
如果不考慮凱爾南的心情,那麼一切都是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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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凱爾南面對艾詩兒的武人護衛,擼起袖子準備打架。他非常高興能夠等到一個讓自己修理艾詩兒的機會。相當的難得。
那護衛看到自己暴露了,看起來有些尷尬,從貓腰藏著的籬笆後面站直了身,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然後擺出一副和善面孔對著凱爾南微笑。
「你們這些人還真奇怪,這樣都笑得出來。」
那護衛微笑道:「微笑是一種態度,我們之間算是朋友不是嗎?我對你微笑有何不可。」
「朋友?算嗎?」凱爾南真是佩服這幫人。「你到我這裡鬼鬼祟祟的做什麼來了。」
在凱爾南看來。這個傢伙肯定是艾詩兒派過使壞的。具體因為什麼倒是不清楚,大概跟自己想要找她麻煩一樣,只是單純的看不過眼吧。
那護衛用大拇指指了指他身後的方向,「其實我是來告訴你一件事情的。你們南區的一幫壞小子被抓去了獵鷹警衛隊,理由是打破了一名警衛隊員的頭。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個傳話的。不過貌似獵鷹警衛隊的人不準備將那些孩子上報卷宗公開審理他們的暴力行為,而是想要私下裡將他們打死。」
獵鷹警衛隊是南城區的警備組織,不僅僅會管理城內的治安,偶爾還會出城剿匪。海原城附近的強盜還是很多的。
凱爾南聽到這個說法,用懷疑的眼光盯著眼前人。
「我的人被捕?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護衛聳聳肩,「我只是奉命來告訴你的。」
「誰的命令?」
「你說呢?」
凱爾南知道他說的是艾詩兒,他想不通,這傢伙在這件事裡擔任什麼角色。「是她陷害了我的人?」
護衛聽了這話,有些為難的抓了抓頭。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想,所以剛才才會猶豫。我跟你說孩子,我本來是不打算將這件事告訴你的。首先,就算跟你說了也沒有用,警衛隊抓人,你我都管不了也無權去質問。其次,我就知道你肯定會懷疑是我們小姐在使壞。我不知道你哪來的這麼優秀的想像力和被迫害心理,我們從來不曾跟你作對。」
凱爾南對艾詩兒敵意滿滿,因為他很害怕這女人。他搞不懂這個經常對著自己笑的傢伙在笑臉背後隱藏著什麼。
至於眼前人帶來的消息,凱爾南沒有選擇,必須去看一看才行。由於他言辭模糊,只說了是南城區的孤兒,凱爾南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熟人。
他這個南城區的孩子頭並不會保護每一個來到南城區的孤兒,他沒這個力量。不過要是相熟的朋友,他是會嘗試著努力看看的。
凱爾南攥緊拳頭,提醒自己,自己這邊還有強化招式在,關鍵時刻能幫上非常大的忙。
那個護衛報完訊後就溜躂著離開了,沒人阻攔他,凱爾南正在思考應該如何確認被抓走之人的身份。或者在此之前,應該先確認一下這個訊息的真偽,他無法排除這是艾詩兒與自己開的一次惡作劇。
周書這會正穿著內衣躺在床上,他已經準備睡覺了,現在是下午兩點多,所以這一覺是午覺。想要閉著眼睛思考一下明天的行程,如果運氣不好,他今晚需要熬夜工作,現在睡一下挺好的。
今明兩天需要他做的事情有些多,比如他明天會去公爵那裡,把病公主的信送上。之後他會嘗試著。瞭解一下後天新聖女被尋到後,神殿和公爵方面會如何對其進行保護和運送。
他準備把這女孩掉包,這對於能夠口吐白霧的周書來說並不難,實在不行還有蜜蜂呢。一般來說搶銀行之前。好歹也得瞭解一下銀行的作息時間。他明天就要打聽這方面的事情。
除了這些,周書還必須用通用語編一個順口的關於黑龍來襲的預言。他覺得或許這工作可以甩給某個公主大人,她在這方面應該比一個不識字的外來人拿手。
於飛鳥能夠在規定時間將巨龍交貨,這一點他倒是不擔心。最讓周書為難的還是女孩極其家人的安全
問題。如果不走運的話,自己前腳讓那聖女預言完。後腳這孩子就要被處死,連帶著她的家人一起。
周書雖說不排斥殺人,但有些事情還是做不出來的。一個有底限的人壞不到哪裡去,他堅信這一點。為了不讓自己在某一天變成個壞人,他一直在堅守這個底限。
有一個非常有名的選擇題,說是有五個人被捆在火車道上,即將被壓死。身為列車長。可以通過變道躲開這五人,但在另一條火車道上綁著另外一個人,如果選擇變道,就等於宣判了這個人的死刑。
周書是那種堅決不會變道的列車長。五個人被壓死兇手不是他,他只是沒施救而已,如果真的變道了,那另外一人的死亡就與他有關。
不在乎人命,只在乎自己是否會成為兇手罪人,這便是他的底限了。
那個很有可能會因為他的選擇而導致滅頂之災的家庭,如果不處理好,周書覺得自己會良心不安。
凱爾南這個時候從屋子外衝進屋裡,看來一眼已經準備在自己床上睡覺的周書,什麼也沒說,抓了件外套就跑了出去。
他一路狂奔,很快來到一棟木質結構的廢棄三層大屋之中。
這屋子是某個已經失蹤了的富商資助的學校。由於富商失蹤,資助金斷流,所以學校停辦。由於是私人土地,房子就留在了這裡,供一些流浪者使用。
這裡住著南城區中一夥消息比較靈通一點的孤兒,凱爾南此時去向他們詢問,想問問看他們是否知道被警衛隊抓走的人究竟是誰。
「警衛隊有抓人走嗎?」
凱爾南說了自己的事情,卻得到這麼一句反問。
「這麼說,你們不知道這件事?一點也沒聽說過?」
幾個正在大屋外烤火的孩子抓著尖端插著土豆的樹枝,表示關於警衛隊的事情他們倒是在剛才聽住在這裡的一些流浪的成年人說過一些。倒是沒聽說有誰被抓走,不過確實有一名隊員腦袋被砸破了,是死是活還不清楚。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凱爾南問。得到了回到之後他稍微回憶了一下,差不多就是自己出門購物的那段時間。
詢問了一下這個消息的出處,凱爾南找到了那幾個流浪漢,詢問當時的具體情況。
那幾個流浪漢也是聽了別人的消息,自己並沒有親眼看到。不過據說打了人的孩子沒什麼事情,全都跑掉了。被打的那個警衛隊員似乎曾經逮捕過那些小偷小摸的孩子,他們打人只是報復。
凱爾南回憶了一下,不記得自己的好友之中最近有人因為小偷小摸進大牢,他也是因此鬆了一口氣,可以確定並不是自己的朋友被抓住。這麼一來,他也就沒有必要去警衛隊為陌生人冒險。
想到自己剛剛出門比較急,錢都丟在家裡沒處理,家裡還有個南方人。凱爾南用來時的速度又跑回了自己家,見到一切如常,除了那個正呼呼大睡的南方人,心情放鬆了許多。
艾詩兒這會在城南郊外,凱爾南家隔壁兩條街,如果這雜亂的違章建築也有街號的話。
她這會穿著一身華麗長裙,背靠著一棵樹,聽自己護衛的回報。
女孩子在犯罪率高發的貧民區,穿得越得體越精緻越不容易被騷擾。如果是打扮邋遢渾身補丁的小女孩,會給流氓們一種無權無勢軟弱可欺的信號。
因此,雖說艾詩兒此時的打扮和周圍環境格格不入,卻是必須的。
就在剛才,她大概獨自一個人留在這裡十五分鐘一樣。身邊沒有護衛。只是她一個。
在這十五分鐘裡,有七八個邋遢骯髒流民一樣的男人從她身邊走過。艾詩兒只是衝著這些人笑一笑,就把他們給嚇唬走了。一個女孩將成年人嚇走,這聽起來有些奇怪。但也是事實。對於貧民來說。那些有錢人沒一個好相與的,幾乎住在貧民區的所有人都在這些有錢人手上吃過虧。見到他們不會想著報復,而是趕快逃離。
她今天出門是帶著兩個護衛的,此時身邊一人也無,因為她將兩人都派了出去。
其中一個派向凱爾南方向。向其報訊,通報她中午在街上目擊到的一些事情。
上午從商會離開之後,艾詩兒就在街面上來回閒逛。她是東城區的女王,沒人不認識她,畢竟她這個年紀的漂亮富家女孩並不多。
晃著晃著,她看到了跑來東城區購物的凱爾南。
艾詩兒跟自己的護衛躲在暗處,對購買了華麗雕花燭台的凱爾南發笑。很是開心了一陣。她知道凱爾南的妹妹就是剛剛卸任的聖女。這不是什麼秘密。她也猜得到,凱爾南一副急著用錢的模樣,估計是在為她妹妹回歸貧民區做準備。
一個突發奇想,艾詩兒準備去凱爾南的家裡做一下客。等他購物歸來幫他佈置一下屋子,然後再正式的嘲笑他一次。
在去往凱爾南家的路上,她目擊了一群南城區的小子偷襲警備隊,逃跑,然後被抓回來送去獵鷹警衛隊住所的事情。
她很確信那些孩子與凱爾南認識,似乎還是他手下的小頭目。之所以會找警衛隊的麻煩,似乎是幫助某個沒冤枉偷了水果,被抓後遭人砍掉半邊手掌的小孩出頭。
艾詩兒決定幫凱爾南一次,於是讓自己的一個護衛去尋他,把消息帶過去。自己則是跟另一個護衛繼續往凱爾南家的方向去。
結果她的護衛不太聽話,跟蹤買東西的凱爾南一路回到貧民區也沒現身。他猶豫了很長時間,直到被發現發現在說出情況。
在這期間,艾詩兒已經在貧民區閒晃了起來。在她單獨行動的十五分鐘,另外一名護衛被她轟走,艾詩兒想要在沒人保護的情況下在這裡探險,看看會不會遇到強盜和流氓。
結果很是讓她不開心,她也是發現,這貧民區的人膽子一個比一個小。隱藏起來暗中護著她的侍衛則是冷汗流了一地,每次有陌生人從艾詩兒身邊走過,他都要運轉魔力全力以赴準備應付有可能發生的突發狀況。
在貧民區裡溜躂了足夠久,艾詩兒決定繼續行程去凱爾南的家裡。其實這主要是為了尋找另外一名護衛,之前約好了處理完事情在凱爾南家集合的。
凱爾南打著哈欠,坐在自己新買的椅子上吃著飽滿的水果。這個季節吃這東西非常奢侈,之前他只吃過自己在矮樹叢上摘來的小漿果,現在他也算是一個有錢人,於是難得的奢
侈了一次。
艾詩兒本以為凱爾南這會不在家,自己可以破門而入,躺在他的床上等她回來。她之前做過一次類似的事情,當時她和凱爾南的關係還算不錯,凱爾南並沒有那麼敵視她。
艾詩兒讓護衛準備破門,那個去送信的另外一個護衛從附近房屋陰影後面鑽了出來,表示屋子裡有人。
「什麼?他沒去救人嗎?」
那護衛無奈的小聲回答,「他似乎以為被抓走的是一些不相識的人,所以不願意冒險。」
聽到這話,艾詩兒用牙齒咬住下嘴唇,非常開心的露出微笑。她帶著兩個護衛轉身就走,急吼吼的離開凱爾南的地盤。
艾詩兒知道自己的機會到了。凱爾南因為誤會,沒能去救人,那麼只要自己代替他將人完好無損的弄出來,他就要承自己一個人情。自己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讓彼此的關係緩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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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飛鳥在羅澤拉得到了一個地下工房,用於龍的製作。
她在做的事情很簡單,只不過是製造合成獸而已。
一般學作品中出現的合成獸大多是兩隻腦袋的飛龍,雞身蛇尾的怪物和別的一些什麼。
合成獸這種東西根本就沒有一個統一的外觀,就像小孩子捏的橡皮泥,每一次捏出來的都不太一樣。
於飛鳥此時面臨最大的挑戰,就是盡量的將自己的合成獸弄得像是一頭巨龍,並使其擁有不俗的戰鬥力。飛行能力上也是個問題,那麼巨大的生物通常來說是飛不起來的,這需要魔法師稍微提供一下幫助。
對於活人族的請求,魔法師們通常都會答應的。魔法師不是不死者,他們雖說早就破譯的生命密碼可以將人的生命鎖死,但還是希望能夠通過活人族的辦法讓自己的壽命增加。理由也是很簡單,之前的禁魔,搞死了一大堆鎖死生命的魔法師。現在這些人的部分家屬正在魔法學院那邊抗議,希望能夠嚴懲導致世界範圍禁魔的兇手。
魔法界對此也是態度明確,表示兇手正是自己這些魔法師。既然選擇了侵略異世界,就要承擔被異世界報復的心理準備。
這一次的事件讓魔法界開始嘗試使用新的方式拓展地盤,第八世界是試點。他們可不希望剛剛出現的新氣象被毀壞,所以伊爾社長這個始作俑者必須被保護好,這是原則性的問題,是取消異界爭奪戰最重要的借口。
經過兩百年來的異世界爭奪,魔法師也是發現,異界爭奪戰這東西自己並不擅長。面對活人族的大部隊和修仙者,他們沒有優勢。所以,他們想要將這個當初由自己提議產生的異世界分配方式給廢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