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一個昏迷的女孩回家,周書記得這貌似是自己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這種狀況並沒有想像中香艷,就憑召喚之書的能力,周書只有在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才有香艷起來的機會。
他自己是比較迴避與真正人類有過多感情糾葛的,但也不希望被自己帶回家的女孩給嚇一跳。
此時,周書摸著自己的短髮,一個勁的尷尬。很顯然,女孩已經看出他是個什麼貨色了,這相當被動。根據蟲骨的說法,黑髮黑眼黃皮膚,正是象徵著王族血統的容貌。西之國王族一直在極力維護自己的這一容貌特徵,但成果並不好,黃皮膚這一點已經找不回來了,黑髮黑眼倒是靠著努力留住大半。
周書不是很清楚自己的臉在這個世界有多顯眼,為了安全起見,不給自己惹麻煩,他把自己的臉給藏了起來。現在完全曝光在一個雀斑女孩的之前,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不過很快他也就看開了。
被看到就被看到唄,沒什麼的,正好測試下普通人見到我的反應……
難得樂觀一次的周書很快在女孩好奇目光之下恢復鎮定,他想跟這個死盯著自己的傢伙說點什麼,一個音節在嗓子裡醞釀半天,最後只說了個『hello』出來。
不管是英還是周書母語,翻譯器都是可以翻譯成西之國語言的。這句『hello』在女孩耳朵裡就是句『你好』,她同樣禮貌的回敬了一句『您好』,然後一臉不解的詢問道:「我這是……在哪裡?厭月大人呢?」
周書很高興啊,這女孩對自己貌似沒什麼大反應,第一個問題是厭月那隻貓而不是自己的臉。
「哦,他呀。」周書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自我介紹了一下。然後表示厭月受傷了,被一隻叫做領結的貓帶走了。
「什麼!?領結?」女孩顯得非常震驚,「您說的是那只白色的,司掌人類**的色貓嗎?」
在這塊大陸上,貓神通常情況下掌管的都是一些不太正面的事物,比如厭月是偷盜之神。颯是**之神,還有疾病之神、欺騙之神一類,都是貓神。
雖說很少有人會專門信奉此類神明,大部分人類更喜歡在家供奉一些象徵著善良品格的神,但在面對疾病,或是想要偷竊、詐騙的時候,經常會臨時性的對著這些貓神祈禱,這部分的力量也會傳達給貓神。因此,貓神們雖說口碑一般。但力量總體上來說並沒有太弱小的。
周書聽到女孩的說法也很是震驚,「你是說,我把昏迷的厭月交給那個傢伙,很可能……」周書覺得有些荒誕,自己因為選擇失誤讓一隻母貓的貞潔受損,這算什麼事啊……
女孩表示這個可能性很大,「就算你是外族人,怎麼能這麼不小心。怎麼能隨便把女士交到陌生男性的手中呢!!!」
周書只覺得這種事情很荒誕,倒是一點也不覺得愧疚。可面對女孩莫名其妙的職責。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隨口說道:「你還不是被我這個陌生人給帶回來了,我也沒對你做什麼,你能不能對那只有點信心。」
女孩被周書這麼一提點,才發現自己的狀態貌似也很危險,立刻雙手護住胸口一臉防備的看著眼前男人。
周大老爺發誓。自己最近沒啥那方面活動,導致對娜蒂那個笨蛋有些歪心思是沒錯。但人家娜蒂好歹也是魔力擁有者級別的容貌,不說話的時候還挺可愛的,是個男人多少都會有些上心。可眼前這女孩,只能說是一般般。雖說比電視上大部分所謂明星看著順眼,但對於周書這種閱盡群雄的人物來說是沒有半點吸引力的。
「天吶,你放心吧,我有未婚妻的。」周書說了一句不算是理由的理由,希望這傢伙能鎮定一些。他現在已經搞清楚了這個世界神神鬼鬼的事情,但人類王國方面是個什麼狀況還不瞭解。介於眼前有個現成的土著女孩,他還準備好好詢問一下呢。
那女孩見到眼前男人與自己拉開了一些距離,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你真的只是見我暈倒,才好心將我救到這裡?」
周書點點頭,「其實我也沒那麼好心,要不是知道你跟厭月那傢伙有點關係,厭月又才幫了我一些忙,我也懶得帶你回來。」
他這說的倒是實話,女孩聽了也非常欣慰。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先行謝過了。可是厭月大人卻是被你害慘了……」
周書就納悶了,一隻貓的貞操,至於這麼誇張麼?
「人家又是貓又是神的,他們的事我們倆就別瞎操心了。話說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我叫羽枝,守護神是晴空之神,現在信仰偷盜之神厭月大人。厭月大人現在真的很危機,難道您真的不知道領結那隻貓是什麼性子嗎?別說厭月大人是貓神中僅存的幾個女性之一,那**之神可是連人類都不放過的。」
「連人類也不放過?」周書佯裝出驚訝神態,然後憋著壞問道:「那貓跟人應該是怎麼結合的啊?」
他老人家可是精通希臘神話的,那裡面什麼重口味的故事都有,這種事情根本無法引起他的好奇。他之所以這麼問,就是想教訓一下這個在這一話題上說個沒完的小姑娘。
果不其然,被這麼問到之後,羽枝小妹妹啞口無言的戳在原地張著嘴,不知道該怎麼說。看得出來,她已經在腦袋裡對女人和公貓之間進行了一些排列組合了。很顯然,人類這隻大插座,區區一直貓的小插銷應該是完全不配套了。
她紅著臉半天沒開口說話,周書呵呵笑著,勸她別道聽途說聽信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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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羽枝還真就是從小聽這些故事長大的。有關**之神這隻貓的傳說有一大堆,其中大部分都不堪入目。這個國家壓根就沒有採花賊的故事,因為但凡是相關劇情。主角一定都是那只戴著領結的**之神。
羽枝身為一個女孩,知道的也就是一點點,比喻那只白貓都糟蹋過誰誰誰,但具體是怎麼糟蹋的雖說傳說裡有細緻描述,但她本人是沒聽說過的。
面對眼前這個叫做周書的信誓旦旦否定傳說故事的男人,羽枝也是非常不積極的給他講起了自己知道的故事。
**之神最近的傳說已經比較少了。因為他在去年犯了一樁大案子,導致市井之中不敢明目張膽的討論。
那隻貓神在去年的這個時間,闖入了西之國王宮內院寢宮,對國王的雙胞胎姐姐做了喪心病狂的事情。
自那之後,整個西之國所有軍隊視這個**之神為頭號通緝犯。就算現在眾神湊在一起抵擋敵國的太陽神,軍隊見了也會彎弓搭箭對準眾神之中的那只戴著領結的白貓!
羽枝表示,那貓連公主大人這個種族不同的都幹那啥,更何況厭月這只水靈靈的虎斑貓了。
公主大人?周書先是聽說倒霉的是國王的妹妹,又聽羽枝叫她公主大人。也就是說這女人尚未出嫁,還沒有隨夫姓成為什麼什麼公爵夫人、伯爵夫人之類的。
一個尚未出嫁的皇室鬧出這種傳聞其實還好,總有不介意這種事情的男人願意娶她。搞不好再過個兩年,人們也就把這個事情給忘了。
周書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瞎扯,就算他想要幫著守護一隻虎斑貓的貞操,可人家白貓刺溜一下就不知道哪去了,自己也無從尋找。
把這個情況跟羽枝一說,她也是一陣洩氣。「都怪你,為何如此不謹慎……」
她現在也就是嘮叨一下。很清楚當時那種狀況應該不會有人對一個神說不,又念叨了幾句之後也就釋然了,在心裡為落入惡人之手的厭月大人祈福。
周書見這女孩雙手抱拳眼睛閉合,一副想要造化登仙的模樣,連忙晃了她兩下把她從虔誠狀態叫醒。
「你先別睡,我還有事情要問你呢。」
「我剛剛才起床。才沒睡覺。」女孩一臉不爽,但還是詢問道:「你有什麼事想問。」
周書盯著羽枝身上打量了一下,「你跟厭月是什麼關係,你住在哪裡,我可以送你回家。」
羽枝聳聳肩。「我家就在城裡,我自己可以回去。厭月大人之前幫了我很大的忙,是我的恩人。」
「哦∼∼」周書拉著長音,表示瞭解,然後指著自己的頭提出第二個問題,「你的視力還好吧?看到我不覺得有哪裡奇怪嗎?」
羽枝確信自己不是色盲,之前光顧著為厭月擔心了,完全忽略了身邊的其他事情。現在被周書一提醒,她這才發現眼前人貌似跟傳說中的王族一模一樣。羽枝這個人倒是也蠻直接的,相同這一點之後她花了兩秒鐘時間用於震驚,然後普通一下跪在了屋子的破爛木地板上,膝蓋被冒出來的木刺戳破的好幾處。
「您,您是王族成員?」
周書笑呵呵的點了點頭,心裡則是一個勁的罵著晦氣。他剛才還滿心歡喜的以為蟲骨說的什麼王族這那的是在忽悠自己呢,因為眼前女孩完全不把自己當盤菜。現在可好,剛才女孩噗通跪下的聲音聽得周書自己都覺得膝蓋疼。
為了避免多餘的麻煩,他這次決定假裝自己就是個王族,這種說法比較簡單一些。
周大老爺還是第一次受人如此跪拜,聽不習慣的,不好意思的抓著後腦勺讓羽枝先起來。
他剛把『平身』這倆字說出口就發現,自己這個本地王族連個神都不認識,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呀。
果然,此時羽枝那藏不住事情的臉上掛著疑雲,一副有事情想不通的模樣。
周書心說這樣也好,這姑娘看著不怎麼機靈,這其中亂七八糟的就讓她瞎琢磨去吧,正好自己也可以問一些這個世界的事情。
他剛想開口說話,就見羽枝似乎想通了什麼的樣子,一臉憤怒的站起身來指著周書的臉。「你為何如此大膽,敢冒充王族。」
「冒充?」周書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臉,「有哪裡不對嗎?」
「當然不對啦!!!」羽枝手指上上下下的指著周書的頭,「你化妝化成的是古王族的模樣,現在的王族早就不是黃顏色的皮膚了!!」
說這話,這姑娘抓起周書的胳膊用手指搓了起來。口中說著,「看我把你身上的顏料給……給……」
周書好兩天沒洗澡了,身上能搓下來的東西只有灰塵。幫周書搓澡的羽枝越搓越震驚,見皮膚都被自己給搓紅了,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其實王族的皮膚就是這個顏色,這個人就是王族,是自己想多了。
她也是在發現周書不瞭解神的情況,而且口音是本地口音之後才懷疑其身份的。之後才想到現在王族膚色為白色,這才認為周書是用了化妝手段冒充的。
現在的她已經各種搞不清楚了,眼睛冒著星星,手上依舊是不肯放棄的抓著一大男人的胳膊搓來搓去。
周書突然有些想讓這丫頭跟自己去浴室給自己搓一搓,有什麼話可以在親密接觸的時候一起問了,不過想到這傢伙對厭月這隻貓的貞操都這麼上心,應該不會那麼好說話就接納自己,果斷放棄了。
「那個。你玩夠了沒呢?」周大老爺用自由的那一隻手拍了拍這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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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頭,「你這麼搞。要是進來個外人,我很容易說不清的。」
羽枝這會已經完全搞不懂狀況了,腦袋正在發熱,思考活動停止了大半。她這是被嚇到了,想到自己的推測很可能是錯的,自己對一名王族做了這麼無禮的事情。到時候可就不是被人推到石頭上磕死就能瞭解的了。
周書再跟這姑娘正常說話的時候。她又跪在了地上,臉幾乎貼著地面惶恐不安的一個勁道歉。周書倒是挺喜歡現在這個狀況的,心說終於可以開始問問題了。結果還沒等他開口,灰魔女的電話響了。
「喂,周書。我快到了,你趕緊出來幫忙。」
周書現在有些後悔被沒娜蒂和班澀兒弄部手機,現在她倆不在,這種粗重的活自己只能親力親為。
幾乎是趴在地上的羽枝這會才想起來,貌似自己剛剛醒過來的時候這個王族就抓著個什麼東西跟人說著話。話的內容她已經不記得了,剛才她受驚嚇過度,好多事情都被嚇忘了。
周大老爺抓著電話隨便應付了幾句,然後就掛斷了。
看著匍匐在自己腳下的女孩子,他突然有些期待自己跟病公主結婚,成為一個國家的親王或者直接成為國王之後的生活了。
他在以前看專業書的時候,接觸過許多西方騎士題材小說,比較瞭解那些拗口的以騎士名字甚至全名作為書名的作品。
這些故事中,騎士與農夫的女兒之間永遠糾葛不清,現在想來,這種以示人以卑微的女性倒是也挺有趣的。
現在,他以王族一員的身份讓羽枝老老實實的找張結實椅子坐下,如果這屋子裡真的有的話。並表示自己要出門辦點事,一會回來有事情要問你。
羽枝聽到這話如蒙大赦,直起身子點頭不止,然後目送周書離開房間。
周大老爺套上頭套,踩著房頂一躍上天。
這裡的房子都是平頂結構,已經懂得使用水槽防止雨水堆積了,踩在房頂上更有腳踏實地的感覺。
他一躍上天,隨後手心噴著火將自己懸停在空中。
能用這種方式飛行周書已經很滿足了,不覺得不方便也不覺得姿勢不好看,像超人那麼飛他還覺得傻呢。
灰魔女雖說在過往的一些事情上就沒可靠過,不過這一回來電時機掌握得特別好。周書才一升天,就看到遠處有呼喇喇一大片不知道什麼東西飛了過來。
他都沒來得及思考,直接製造一大片火焰去灼燒那片東西的尾部。灰魔女幾乎是在同時用非常誇張的速度飛掠過周書身旁,然後丟出幾隻玻璃瓶子並將其引爆,弄出一片片亮晶晶的霧團環繞在兩人週身。
這東西是灰魔女買來的防身道具,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充當防護罩作用,連空氣都能隔絕在外。周書在她停下來之後也是終於看清了那個在電話裡模模糊糊看到的怪物身影。
也不怪灰魔女怕成這個樣子,那些條狀飛行生物真的噁心,完全就是抱了團的蛔蟲。
周書可不敢讓這東西貼到自己,急忙在身前火力全開,噴出白色的高溫火焰出來。不過沒用,那些噁心東西依舊是拍了他一臉。
周書,灰魔女:「……………………」
「媽的,還真的是幻覺!!!!」
灰魔女看著衝自己身上穿過的噁心東西,仰天長嘯,為自己剛才被追的跟狗一樣的經歷感到不值。
周書也是鬆了一口氣,剛才他都快要被噁心死了。
那團東西穿過灰魔女之後突然剎車,一點慣性都沒有停的非常穩當,從這不符合物理規律的一點來看就知道丫不是真實存在的。
然而就在灰魔女和周書盯著那噁心東西的時候,這東西……開口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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