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打算在新世界領略一下風土人情的周書,莫名其妙的被一個職業酒鬼給帶到了一個似乎有些逼格的品酒場所,走也不好走,總不能再打了人逃跑一次吧?周大老爺倒是有些想要再把娜蒂夾在咯吱窩下面在這灑滿明媚陽光的城市裡跑上一次,順便把之前沒能捏到的那個點繼續嘗試著挑戰一下,但這也只是個想法。
面對這種狀況,班澀兒一臉愧疚的向大家道歉,那酒鬼是她找來了,也是弄巧成拙。
「沒關係,這也挺好。」周書拿掉翻譯器小聲說道:「反正我們這次來也不過是隨便轉轉,就當旅遊好了,玩夠了就回去。」
病公主還在白月國那邊忙著騎士王的死後事宜,其中就包括她的加冕。原本還一團亂的國家,有著怪物、森之國、提燈地區和各地領主、宰相添亂的國家,突然間因為國王的死而穩定了下來。
目前來看,為什麼會突然間得到如此的穩定,沒人能解釋。病公主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認定,有什麼隱藏起來的線索自己沒能找到。
周書那邊在釀酒師學校裡,被當成貴賓圍了起來。身為港口城市的釀酒師,對於外國人的口味非常重視。如果能夠釀造出受到海外民族好評的酒,並且被他們的大船一桶桶的拉走,這份收入以及名聲所帶來的利益是非常可觀的。
因為這學校是一個比較隱蔽的品酒場所,普通外國人很難招過來,周書他們的存在就顯得異常難得。
在一個類似教室的大房間內,此處的釀酒師們聚集到一起。一個瘦巴巴神作正裝的白鬍子老人提著一隻小巧的木製酒桶,安靜無聲的拜訪在他身前的木條桌上。
這個國家的正裝也比較簡單,款式上也沒什麼新奇的地方,已經有那麼點西裝的雛形了。之所以周書能看出來這是正裝,主要是因為在此地氣候下穿這一身東西,似乎有些太熱了。
此時所有的學員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一名女性學員身上。這女人什麼吸引他人的行為都沒有,只是端坐在那裡。一般來說一個女人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受到如此矚目,可能性只有兩個。要麼她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要麼她擁有著了不起的容貌。
周大老爺對於這種召喚點數低的女人。基本上不會心生什麼與之交往的心思。倒不是瞧不起人家沒有戰鬥力,主要是因為周書能夠隨時利用召喚物滿足自己身為男性無法剔除的邪噁心思。
就在他以為這個大家一起看可愛女孩子的行為會持續一段時間的時候,台上由娃娃臉少年陪伴的正裝老人輕咳一聲,事宜大家安靜。其實所有人一直挺安靜的,在這一聲提醒之後,連周書都不自覺的在屋子最後面的座位上正襟危坐。
老人似乎是教師一般的角色,見年輕人們把注意力挪到自己這邊,拍了拍手邊的小酒桶對大家宣佈。「今天,我們非常榮幸的尋到幾位海外來的朋友,品嚐我手邊的這桶酒。」他這麼說著。朝周書方向點了點頭,學員們向角落望去,好像這才發現屋子裡原來有客人。
「諸位外鄉人,你們好。」老人朝著周書方向點頭問候,幾個女孩子同樣點頭示意。
這幫釀酒師在發現有客人之後。順勢發現了這些客人中除了一個披著斗篷的高大傢伙之外全是漂亮女性,表情上變得相當柔和,一副很親切的樣子。
周書打賭,一會大概會有那麼幾個人跑過來跟灰魔女、娜蒂和班澀兒搭訕。他讀得懂這些男人的表情,他們的臉像寫了字一樣的已經把他們的想法表現出來了。
由於發現了漂亮女孩子,屋裡子第一次表現出了一絲嘲雜。
周書注意了一下那個漂亮女釀酒師的表情,發現她對自己身邊的三個女孩子毫無反應。似乎沒看見他們一般。
不是說漂亮女人見到同類之後都會比較一番的嗎?
周大老爺沒看出這女人有在比較,當然這也許只是她隱藏得好,也可能因為她比較脫俗。至少他身邊的三個都挺脫俗。
四人本以為自己很快會喝到酒,然後聊一聊感想之後就離開這裡,結果人家老人顯然沒準備這麼痛快的搞定工作的意思。
他對著門口方向擺了擺手,命令道:「你。可以進來了。」隨後,一個小個子女生走了進來。
「哇哦。」周書見到這女孩子之後沒忍住讚歎了一下,這傢伙也挺漂亮的,但這不是他感歎的點。他感歎的是這女孩子的穿著,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世界上有人穿打補丁的衣服。之前山貓姐妹雖說也窮。但人家破衣爛衫的也懶得補,估計那野生動物一樣的姐姐也不會針線活。
白月國那邊物質豐裕,吃穿不愁,顯然這個西之國的國民沒有這麼走運,窮苦人家的孩子還是要穿補丁衣服的。
在周書的印象裡,『補丁』這個詞是跟電腦軟體配套的,現在突然見到一個女孩子家家,穿著身粗布連衣裙,連裙邊都沒有用線收起來,就那麼散著,彷彿收一下邊會浪費許多布料似的。
雖說這個國家的服裝都很簡單,極簡主義,純色服裝,但這兒女孩這連衣裙已經洗得四處斑白了,局部掉色嚴重。就是這樣的一件衣服,還有著許多補丁,還有著許多沒打上補丁的裂口。看上去這些口子都是洗破的。
周書覺得,要是這姑娘肯把衣服脫下來讓自己洗,以自己的手勁分分鐘就要把這衣服洗成抹布。
那台上的老人在女孩走到他身邊後,再次咳嗽了一聲,再次的將男性釀酒師們的注意力從女孩子身上吸引過去。
老人將那補丁女推到自己身前,似乎有關於她的事情想要宣佈。就在周書努力盯著女孩,想要看清她衣服下面究竟有沒有穿內衣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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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老人開口對在做釀酒師學徒道:「蛛鳥同學的家境我們大家也是知道的,很糟糕。雖說你們之間可能只有這麼兩個季度的同學緣分,不過我還是希望大家能夠幫助她一下。」
捐款?!
周書本來是被這個女孩的名字給嚇到了的,蛛鳥。之前似乎還有個叫蟲骨的女人。他是不清楚這個世界給孩子的起名的慣例是什麼樣子的,但這兩個名字也太奇葩了一些。
沒等他繼續品味蛛鳥這個意譯過來的名字,他老人家又被眼前正在發生的事情給嚇到了。
帶著人家姑娘,當著同學的面。請這幫人給她捐款,這種事太殘忍了。有過這種被捐助經歷的人,恐怕會自卑上一輩子的。
自卑是一種非常可怕的性格,對人生具有非常強大的影響。雖說這種影響未必就是負面的,但自卑的人總是很痛苦的。
周書看向這個名字古怪到叫做蛛鳥的女孩子,她頭髮很短,看起來亂糟糟的,像是自己給自己理的發一般,這很有可能。表情上這孩子雖說是在微笑,但很顯然是硬擠出來的。
那個一點都沒考慮蛛鳥感受。發起捐款的老頭子還在繼續勸誘著。
「捐助同學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我不會強破大家。你們如果手頭寬裕,一會把錢丟在這酒桶裡好了。」
那老頭子從台下拿出一個空的小酒桶,繼續說道:「我雖然不會強破你們,不過有些話還是要說。你們孩子要省下來一頓午飯錢。省下一點去外面那些酒館喝拙劣酒水的錢,就能幫到蛛鳥同學他很大的忙,她會發自真心的感謝你們的。」
廢話說完,這老頭率先從口袋裡掏出一枚小個頭銀幣,丟到桶子裡。
周書覺得銀幣的響聲相當的不清脆,大概是因為酒桶是軟木料所制的關係,也可能是自己見到那個被公開羞辱的女孩有些可憐的表情。產生的憐憫之心所致。
蛛鳥看起來很堅強,在那老頭丟了錢幣之後,她對其深鞠一躬說了聲謝謝。接下來有幾個學員捏著錢幣上前丟到桶子裡,蛛鳥對每一聲錢幣發出的響聲都會以感謝做出回應。
「簡直像是乞討。」班澀兒唉聲歎氣的搖了搖頭,實在是對此有些看不下去。
灰魔女和周書的態度也是一樣的,不過因為他們帶著翻譯器。不好隨便開口發牢騷。至於娜蒂,她大概是跟這老頭同等級的蠢貨,並沒有看出這一捐助行為有什麼不好的。要是她有錢,估計這會也上去給了。
周書在想要給錢的釀酒師們全部搞定回到座位之後,隨手拿出一枚從奴隸販子那裡得到的錢幣。用投籃的方式丟到那酒桶裡。正中紅心,發出咚的一聲。
他的這一行為非常不禮貌,不光是釀酒師們,就連娜蒂和班澀兒都對周書一陣側目。
「你在搞什麼?」娜蒂一臉不爽,「你想幫助那女孩,就不能好好的到前面去嗎?」
蛛鳥的那個小酒桶裡並沒有收穫到多少錢,銀幣五枚,其他都是銅錢。對於給出銀幣的周書,她也是對著屋子角落深鞠一躬。
周書的這一做法似乎惹怒了一些人,幾個釀酒師學徒一臉憤慨的從座位上站起身,盯著周書。
「外族人,你這是在做什麼?」
「你是在羞辱蛛鳥嗎?」
周書聳聳肩,「抱歉,我是外國人,你們說什麼我聽不太懂。」
那幾個釀酒師學員聽到這話簡直氣壞了,心說你一個說話半點口音都沒有的傢伙,在這裡跟我裝什麼老外?
當事人蛛鳥此時一臉慌張,想要勸架又沒那個行動力,只是站在那正裝老人身邊一個勁的不知所措。
「少廢話!」幾個學員逼近到周書身邊,將他和三個女孩子給包圍,帶頭那人語氣強硬的大喊,「快向蛛鳥道歉。」
「道歉?我為什麼要道歉?」
周書依舊在那裡裝蒜,完全不鳥這幫傢伙。女生那邊看不懂這神經病想要做什麼,老老實實的坐著看情況。
這些學員只是有些氣憤而已,加上惹事的是外族人,他們才會跑過來興師問罪。這只是件非常小的事,一個態度問題而已,只要一句抱歉就能讓這些人心滿意足的退回去。
周書是完全沒有認錯的打算,反問了一句,「我大概是沒聽懂你們說的話。剛才諸位不是正在當眾侮辱這個叫蛛鳥的女孩子嗎?我就是迎合你們一下。做了與你們相同的事情,你們為什麼要生氣?」
通常情況下,周大老爺是不會這麼跳的,他一直以來都是個不願意出風頭不願意被人注意的人。這一次他也沒什麼特別的想法。只是想稍微鬧一鬧,讓那個老頭子知道,他的行為很有問題,別再不走腦子的做出類似的事情。
他這麼做算是多管閒事,最近的麻煩事突然之間就變少了,他也是非常不習慣的開始沒事找事。
「你說什麼?我們羞辱了蛛鳥?」
「你倒是說說,我們怎麼羞辱她了!?」
周書鬧這麼一小下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那正裝老人看著桶子裡的幾塊錢,多少察覺到了自己做法的不妥之處。再看向蛛鳥這個女孩子,他是真心想要幫忙的。不過做法確實欠考慮。他是個很擅長換位思考的人,稍微思慮一下後便為自己的莽撞唉聲歎氣。
他想要再咳嗽一聲,平息自己這些小學徒無謂的憤怒,可還沒等他發出聲音,又是『咚』的一聲響起。一枚銀幣被丟向小酒桶。不過很可惜,這錢沒能像周書的那一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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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命中,而是在木條桌上滾了一會,卡到塊木條的縫隙中。
「沒進,這個好難。」
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那個在之前備受矚目的女性釀酒師,那個紮著馬尾。額頭漂亮的女孩子,正抓著第二枚銀幣瞄準酒桶。
又是一投,還是沒進,銀幣掉落到地上滾落到牆角。
這一行為引起了一大幫釀酒師學員的注意,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事情。
「蟲骨小姐,您在做什麼?!!!!」一名釀酒師學員詫異道:「您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我?我做什麼啦?」被叫做蟲骨的女人故意歪著頭。露出不解的表情。
周書在一邊聽到這個名字,也是想起了酒鬼口中的那個令他倍感自豪的本地大美女。
釀酒師學員們此時百感交集,他們本來只是想讓這些粗俗無禮的外族人禮貌一些,卻沒想到令全城男人心儀的蟲骨小姐竟然也如此作為。「蟲骨小姐,您為什麼要這樣羞辱蛛鳥?」
「我羞辱她了嗎?」蟲骨聳聳肩。「我只是在捐錢而已呀,而且我捐了兩枚銀幣,比你們都要多,這怎麼會是羞辱呢?」
「可是蟲骨小姐,就算是做好事,也是要講究方式的!!!」
蟲骨再次聳聳肩,「你說的倒是沒錯,可是我也沒見你們『講究方式』啊?所以我這個臨時學生也來入鄉隨俗一下嘍。」她這麼說著,看向披著斗篷面目完全被遮掩的周書,詢問道:「你是怎麼投得那麼準的?我為什麼就投不進去呢?」
周大老爺從斗篷後面掃著這個漂亮女人,覺得她真是個有意思的人。面對提問,他隨手拿出一些金塊,然後一個接一個的投籃投進去,全部命中。在有了內腑強度之後,對於四肢的控制會極大增強,做起這種技術活非常簡單。
秀完自己的空心籃技巧之後,他老人家向蟲骨顯擺到,「看到沒有,這東西是要天賦的,小姐你還差了點。」
一幫釀酒師學員現在已經不怎麼想說話了,他們剛剛好像看到,這外族人把個頭不小的金塊當做石塊一樣丟。
蟲骨似乎不滿意周書的答案,笑盈盈的說:「不對,我看是你投的東西比較容易命中。你也給我幾個讓我試一試吧,或許我也是有天賦的。」
周書還沒見過有人這麼跟自己要錢的,不過看在人家足夠可愛的份上,他也是從口袋裡抓出一大把金子,塞到一個布袋中丟給蟲骨。
蟲骨接到之後雙手一沉,差點讓那口袋砸在地上。金子的質量頗大,她一個普通女人能接住已經很了不起了。
接下來,就是她蟲骨的投籃失敗秀,一口袋的金子被她砸得到處都是,就是沒能投到小酒桶裡。她的金塊還打到過幾次酒桶,不過裡面已經被周書投入了足夠多的金塊,份量很足,並沒有被擊倒。
釀酒師學員們這會總算是理解到,現在根本就不是適合自己開口說話的場合。其中有幾人對蟲骨剛剛的話思慮一番,發現自己行為的錯誤之處,於是灰溜溜的坐回座位。其他人也是一樣,很快房間再次安靜下來,只剩下蟲骨投籃的聲音。
最後的最後,周書一行四人還是沒能喝上這裡的酒。周書在蟲骨丟光自己的金子後,謊稱有事,離開了。他害怕被小混混什麼的盯上,錢財露白引來別人惦記的事情他之前遇到過,不想重蹈覆轍。
那正裝老人和娃娃臉青年也是沒有挽留,他們可不敢勸這個把錢當土塊的有錢人留下,害怕耽誤了人家的生意。
倒是蟲骨那邊對周書挽留一句,「你給了我這麼多的錢,按照規矩,我應該委身你幾夜才對的。」
周書見這女人真的是失足婦女,對她的覬覦之心一掃而空,說了句『留到下次吧』,接著又隨口囑咐道:「那個一身補丁的女孩怕是無福消受這麼多的金錢,你去幫幫她吧,可以嗎?」
蟲骨點點頭,將這勞心勞力的事情應承下來,然後非常迷人的笑著與周書這個斗篷人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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