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在見到這個世界的美洲明時非常慶幸,這裡看起來跟白月國差不多,而且從港口掠過的這一段路上沒有發現什麼召喚點數太過嚇人的人,倒是發現了一大堆七八十到一千點左右的各種怪物。
這個明顯然跟白月國是同步的,並沒有因為兩塊大陸隔著一條很難逾越的海洋而出現當年歐洲和印第安人那種巨大的明程度的差異。
召喚之書中發現的怪物顯然不可小覷,周大老爺沒把這個消息告訴給其他人,他懶得解釋自己是如何發現這一點的。
要不是之前遇到了『神』還有那個幾十萬召喚點數的扇貝和章魚,周書或許會對這些出現在書中看起來像是從中土世界裡走路出來的獸人、樹人還有各種大蜘蛛、大蜈蚣感到畏懼。
很顯然,這快大陸上的人要面對的危險比白月國多很多。白月國那邊可沒有這種可怕的東西,那裡的野獸也就是狼、熊這種,完全就是人類的狩獵對象,是皮貨的獲取方式。這個世界暖和到了不需要皮貨的程度,他感受了一下溫度,自己現在應該身處拉美,就是美國南方的區域。
村上春樹有一本叫做《國境以南,太陽以西》的小說,其中『國境以南』四個字指的就是美國南方的墨西哥。
周書對於日本學不是很瞭解,那些東西對於他來說就是課外讀物,他的專業課書籍應該是《獵人筆記》《基督山伯爵》這類東西。
當年讀村上的時候,他也是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踏上『國境以南』的這片土地。雖說現在這塊大陸多少有些不一樣就是了。
白月國的那些猛獸能夠帶來皮毛和肉類,周書在這個世界附近檢索到的巨大蜈蚣、蜘蛛顯然不會像網絡遊戲裡那樣,殺死之後爆出裝備製造材料來。殺死這種害蟲帶來的是和平穩定的生活,就像當年北京除四害時那樣。沒人會想著吃那些抓來的麻雀,至少正常人應該不會吃。
周書披著斗篷,把自己的異域風情給遮蓋起來,然後帶著三個漂亮妹子溜躂著從小樹林走路到車馬壓出來的黃土道路上,前往前方的港口城市。
這座城市的規模比白月國的城市小多了,瀚海城同樣是港口。那座城的個頭之大,足夠容納眼前這小城市**個之多。
來到了新世界,周書這一行四人自然會將這裡同白月國比較比較。白月國的建築業發達,據說還有人提議病公主,在白月城郊外建一座新的城堡,用作她女王登基後的駐地。
建一座城堡對於白月國來說非常簡單,購買了石材木材之後挖出地基,剩下的就是魔法師的工作了。
周書沿著路走過來,看到路邊郊外正修著一座座不知道幹什麼用的類似高塔一樣的建築。腳手架搭得歪歪扭扭的。稍微數一下,似乎沿途有三五十座這種塔正在修建中。很顯然這種工作量已經大到可以請魔法師出手的地步了,但這個世界的人卻沒有,也就是說他們的魔法師或許不擅長戰鬥,或許根本就沒有魔法師。
由於有各種怪物的存在,周書覺得第一條的情況可能性更大,這個世界的魔法師沒有悠閒到用自己的力量搞建築的份上,或許他們在擊退怪物上更加擅長。
周大老爺覺得這不是什麼好現象。怪物的數量多,意味著此地居民民風彪悍。
他之前給灰魔女講了一下薛仁貴的故事。如果這塊大陸的國家是西涼,那麼兩軍交戰白月國這個農耕明面對一個過度面積不弱於自己的西涼,戰勝的幾率似乎不高。
周書並不會天真的認為這個世界有一個代戰公主等著被自己攻略,等著把國家讓給自己。他認為,像病公主這樣審美有問題,會喜歡自己的公主殿下這個世界應該不會有第二個了。
一行四人此時非常想抓住一個人問一問。這些修建中的高塔是用來幹嘛的,又害怕問了太過常識性的東西引人生疑。
「周書。」好奇寶寶娜蒂有些忍不住了,提議道:「要不你變一個什麼人出來,幫我們問一下吧,怎麼樣?」
「變人出來……或許可行。」周書抓了抓頭。四處看了看。
他們腳下的小路只是通往前方城市五六條道路中比較不起眼的一條,路上基本沒什麼人,因此也沒有人對穿著奇裝異服的他們四個過多注意。
這個世界的服裝比白月國那邊的簡單多了,最大的特點就是沒有點綴花紋什麼的。跟白月國的服飾一比,就像是那種穿著純色t恤的人和傣族民族服飾差不多。
白月國物質豐裕,人們也有那個閒功夫服在自己的衣服上繡上一些花紋臭美一下,不過嚴格來白月國並沒有那麼『洛可可』,只是這個明的人穿著太簡單了一點。
周書帶著女孩子們找了顆路邊的大樹,掏出了一件看起來與這個國家有些想像的純色衣服,然後隨便變了一個女孩子出來。
「你為什麼要變女性?」娜蒂掐腰皺眉,「你這色狼!」
周書簡直要哭了,「比起男性,女性更不容易被懷疑好嗎?」
「會嗎?」娜蒂抓了抓頭,周書這才想起,白月國那邊可是相當的男女平等的,女性武人雖說不至於滿地走,但也非常常見。
周書急忙將拿出來的衣服讓召喚物換上,把自己鏈子上的紐扣借給她,然後像是讓狗狗把拖鞋叼過來一樣,指著附近一處正在施工的高塔,讓她過去問問題去了。
等召喚物做到位置,與人接觸,站在樹下瞇著眼看情況的四人這才覺得選女人去問真的很奇怪。現在這大中午的,熱的要死,荒郊野外的一個女人來回溜躂顯然很奇怪。
果不其然,在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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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喚物與人接觸後,直接糟到了對方的盤問。這女孩只是普通人,沒啥戰鬥力。周書遠遠的看著情況,召喚物說了些話之後慌慌張張的向這邊走了過來。那幾個建築工人和旁邊的監工眼睛就沒從這女人身上離開過,一直目送她到周書他們聚集的那棵樹下。
要不是這女人身上有高級貨的翻譯機,周書早就讓這傢伙原地蒸發了。那些工人這會正對著周書一群人議論紛紛,也不知道想要幹什麼。
召喚物回來,幾人想她詢問情況。這姑娘表示自己什麼都沒問到。一直在應付他們提出來的問題,其中包括『你是誰,從哪裡來的,家在哪,為什麼會在這邊,我在幹什麼不是明擺著的事嗎?有什麼可問的』。
「明擺著的?」周大老爺看著眼前的一座座塔,真的不知道有什麼東西明擺著了。這些塔從高度上看,似乎想是風車,附近海風其實還真就挺大的。風車應該轉得動。不過他不覺得這附近需要這麼多的風車磨坊,要說用風車來發電那就更不可能了。這個世界連礦石能源用的都不溜,更別說風能了。
「該不會是箭樓吧?」召喚物女孩大膽假設。
她剛才接近那些男人的時候,總覺得這幫人並非良民。他們說話提問口齒清楚,思路清晰,而且語氣凌厲。如果只是建築工人的話,面對一個周書挑出來的還算漂亮的大姑娘,應該不會如此嚴厲的提問。
「你是說。他們是軍人?」周書皺著眉,有些後悔去貿然問問題了。
女孩子們倒是不太這麼認為。「會不會是你披頭散髮的樣子,讓這些人生疑了?」
「為什麼披頭散髮會讓人生疑?」周書問。
三個女生指了指天空,「這大風天的出門,不把頭髮豎起來,就這麼散著,真的很奇怪。」
周書汗了一個。擺擺手道:「男人是不會發現奇怪的。」他實在是搞不懂女人平時都在注意些什麼,為毛總是會把視線擺到跟男人完全不同的地方去。
不管那些建築工人的真實身份,周書知道自己必須快些走了,遠處的那些人正對著自己比比劃劃,一副想要過來找麻煩的樣子。
現在似乎是無法將女孩變回去了。周書拿回了自己的翻譯紐扣,帶著她一同往城市方向走去,隨後很幸運的在一個交叉路口碰到了一行推著木籠子,裡面裝滿了男性奴隸的奴隸販子。
「是奴隸主。」班澀兒興奮道:「周書,你能按照他們的樣子變出人來嗎?」
「能倒是能,不過你想幹嘛?」
「殺了他們,我們用他們的身份進城,讓你的人用他們的身份來幫我們打探實情。」班澀兒給出一個很聳動的答案。
班澀兒提議下殺手,卻並非是心狠手辣的屠戮無辜良民。因為這些人是奴隸主,所以她才決定動手。如果他們是牧羊女,那麼班澀兒就不會如此提議了。
奴隸主可以殺,牧羊女不殺。由此可見班澀兒對於人類的區別對待相當嚴重。
她不是白月國的天空之民,在她的民族中,奴隸這東西是犯法的,所以她才會有此一說。周書才不願意這麼做呢,他已經殺過一次奴隸販子了,不想每到一個新世界就先找奴隸販子的麻煩,要是以後養成習慣了怎麼辦?而且就他多年來行走江湖的經驗來看,這些販賣人口的傢伙反而更加好說話,最容易搞定的往往是這些人,耿直倔強的騎士才是最難纏的。
周書牽著自己變出來的姑娘的手,表示自己去那邊探探風聲,然後蹦蹦跳跳的走過去了。
他遠遠的攔住這推著囚籠的車隊,褪下腦袋上罩著的帽子,擺出一臉燦爛的笑容。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道理走到哪兒都是成立的。周大老爺從口袋裡摸出一包蜂蜜糖出來,吃了一塊然後把剩下的丟給這幫人,這種套近乎的方式與給人上湮沒什麼區別。這個世界的制糖工藝也就馬馬虎虎,即使在白月國糖塊都是奢侈品,即使在四十年前的中國也是一樣,這一包糖完全可以代替一條中華了。
「怎麼了,外族人?」幾個押運奴隸的魁梧男人停下腳步,表情似乎很和善。
周書指了指自己牽著的女孩子。開門見山,「諸位看一下,她可以賣多少錢。如果合適的話,我願意出手。」
此言一出,一幫奴隸販子頓時警惕起來。
「這位女士是奴隸?不像啊,可有契約?」
周書擺了擺手。「沒有,不過她自己是自願的,不信你們問她。」
召喚物見主人想要這麼使喚自己,也是無奈,只好點了點頭。
幾個奴隸販子也是不理解,為什麼自己走在路上,會跑出一個口音地道的外族人要賣一個女孩給自己。
他們只不過是為大商行押運奴隸而已,並非奴隸主。在這一行混久了他們也想靠著關係自己搞點事情出來,無奈手裡沒有本錢。
周書經過這三言兩語。確定這邊的風土人情跟白月國沒什麼區別,都是耿直的笨蛋。如果是猴精猴精的中國人,才不會隨便接別人遞過來的食物呢。從他們的口風來看,他們對自家可愛的小召喚物還是有點興趣的,這也是他之前變女孩子出來的一個原因,在男人統治的世界,可愛的女孩子總比男人好用。
周大老爺把女孩往幾人跟前一推,推銷道:「這姑娘身世可憐。還是個啞巴,她的家裡欠我的錢就把她交給我了。我也不知道怎麼處理。剛剛在路上見到諸位,我這才升起將她交給你們的心思。奴隸買賣的事情我也不太懂,不知道賣掉這姑娘需不需要什麼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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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奴隸販子聽了這話,在一邊隨口商量了幾句。將一個自由人變成奴隸,需要的手續相當繁瑣,除非這人是敵國百姓或士兵。當然這指的是正常流程。
所有行業都不可能沒有潛規則和灰色地帶。幾個奴隸販子見跟前這姑娘漂亮,湊在一起估摸了一下價格,如果賣出去的話要比自己這一車瘦巴巴的男性奴隸都要值錢。他們有自己的方式,能夠走黑市將女孩賣出去,卻是害怕這女孩得了什麼疾病。不怎麼敢收。不過他們幾個也確實想掙錢,如果是一點點的風險還是可以承受的,於是他們給了周書一個很低的價格。
「五十塊錢,如何?」
五十塊?周書也不知道翻譯紐扣給自己翻譯的這個貨幣單位指的是什麼,不過顯然不是人民幣。現在的五十塊錢連牛肉都買不到二斤,更別說買這麼一個大活人了。
有些事搞不清楚也無所謂,他裝作嫌錢給的少的樣子,猶豫了一下,抬價三十,最後以七十五塊把召喚物女孩賣了。
周大老爺接到了一口袋錢,銀幣。他記得美洲這邊的銀產量是相當高的,墨西哥還當過一段時間的世界白銀主產地。如果說兩個世界真的是相同的世界,只是誕生的明不太一樣的話,此地的白銀應該挺不值錢的。
這一口袋銀幣,每一個的大小也就是新月幣的個頭,估計折合成購買力也就是人民幣幾千塊錢。
成交之後,周書開始了自己的套話工作。其實他已經通過與這幫人聊天瞭解了一些事情,最直觀的就是認識了這裡的錢幣,知道奴隸可以買賣一類。除此之外,從那些木籠子裡兩眼呆滯的男性奴隸上可以看出,前方城市似乎蠻缺勞動力的樣子,這些只可能賣苦力,完全不像能做靈巧工作的樣子。
再一個,周書從這些人對待黑頭髮黃皮膚的自己時的態度看得出,外來人在他們那裡並不被排斥,這是個好現象。
最後,也是周大老爺得到的最有用的一條,這塊大陸上的人,似乎跟白月國人一樣,都相當的笨。說他們單純也好,一根筋也好,總之就是這麼個意思。
對於這幫一根筋,周書秀起了他的演技。他把錢袋收好之後用手不斷朝額頭扇著風,咒罵這悶熱的鬼天氣,然後看向遠方那些搭建塔樓的建築工人不經意說道:「我光是走路就已經這麼熱了,他們還要頂著太陽做那種體力活,真是可憐。」
幾個奴隸販子露著自己的大黃牙哈哈哈的笑了笑,「那是他們活該,誰讓他們丟了前方的淺草堡壘,只能在這地方製造防禦工事。不過他們這麼做純粹多餘,躲到月牙港自能得到諸多海神保護,他們辛辛苦苦的建,被人拆掉也不過是分分鐘的事。」
周書在一邊聽著,心裡非常開心的讚了一個,也是相當感激這幫傢伙在一句話中就透露了如此之多的有用信息。這些消息都是他想要知道的,比如那些建築工人還真的是此地軍人,此地正在與人交戰,那些建築還真的是箭樓一類的東西,此地有什麼海神,數量上很多的樣子,前方港口城市叫做月牙港。
他倒是還可以問一些別的,不過想來想去沒什麼感興趣的了,就此作罷與奴隸販子作別離開。
幾個奴隸販子走遠後,一個個咧著殘缺不全的牙齒哈哈大笑,覺得自己這樁買賣佔了天大的便宜。他們也擔心這便宜沒那麼好賺,但本性貪財讓他們的大腦努力屏蔽掉了那些糟糕的可能性,沒有人說出『那外族人會不會是個騙子,這女孩會不會得了不治之症』一類掃興的話。這些男人興之所至,也是開始對這女奴隸動手動腳起來。
周書搞定自己的打探工作之後忍著酷熱套上兜帽,然後揮揮手將召喚物給收了回來。他還不打算讓與自己牽過手的女孩子被別人動手動腳,這是原則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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