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呢,楊希這一次跑過來找周書傾訴煩惱並沒有把她跟張玉的事情說的太具體,自己花人家隔壁小王哥的錢買衣服的事情也沒細說。
她只是很籠統的表示有這方面的難處,至於難到什麼程度,那就全憑想像了。
周大老爺還以為這女孩子遇到個有錢的男孩兒在追求她呢,這種事很常見,也沒想過這男孩兒大著她半輪年紀。
物質這東西迷惑性很強,不知道有多少好女孩兒因為被物質蒙住了眼,錯估了某個男性的品格,從而斷送一生幸福。周書還以為楊希面臨到了這方面的難題,直接將她介紹給那家俱樂部,讓她接收一下這個好人團體的熏陶。
楊希壓根就沒聽到什麼跑酷輪滑之類的東西,她那有些殘缺破損不太靈光的大腦正在忙碌,忙著理解自己手裡一堆木糖醇和自身突然冒出來的力量的事情。
周大老爺搖晃著手指將木糖醇瓶子在茶几上擺成一排,用指甲敲著他們的塑料瓶蓋笑瞇瞇的看著身前的這個孩子。
「怎麼樣,比你之前的力量不差?」
楊希吞了吞口水,回味一下剛才嘴裡那顆小小糖豆的味道……非常美味,原來良藥苦口這句俗語也是有例外的嗎?
周書以這種方式再次給予這女孩兒力量,主要是為了彌補自己之前的魯莽,給這女孩兒生活帶來的變化。
現在好了,他覺得楊希已經擁有足夠的覺悟,有資格接受自己的饋贈。而且自己這個沒鬍子世外高人也不是第一次當,再來一次無所謂的。
強化魔法陣和強化糖果的力量,相當於上網流量計費和小時計費。之前那五百兆流量楊希是揮一拳頭就少一兆,現在是包小時。不管你揮不揮,就那麼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比起踩在魔法陣上,漫天飛舞著蝴蝶,眼前這些高級興奮劑一般的糖豆更容易理解一些。
如果說之前的東西是魔幻題材,那麼楊希的力量種類雖然沒變仍舊是簡單粗暴的戰士型,但她本人已經從魔幻小說的角色變成了科幻小說。
對於手裡的糖。周書也是這麼解釋的:「高級貨,老中醫祖傳秘製,沒有副作用隨便吃。不過我要警告你一點,力量過大不是好事,你這細皮嫩肉會被傷到的。綠色的糖的那是療傷藥,記得吃,只管傷不管病,不過嗓子發炎什麼的吃一吃也是管用的。」
曾經有過一次奇怪經歷的楊希,再一次面對這種情況仍然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她伸出一隻手指推了推瓶子。又從周書那裡接過了跑酷輪滑俱樂部的地址。現在的她正期待著這個大哥哥會給自己什麼武器,她也是經過之前黑甲人的事情,誤以為力量跟武器都是配套的,那可樂鞭子她真的是有些不滿意。
周大老爺哪有武器給她?他抓起楊希帶來的小說,笑著揚了揚,「等價交換,這很公平。」
楊希也不失望,從座位站起來對著眼前之人深鞠一躬。周書笑著受下了。兩個稍微聊了一下,然後楊希離開。她是有門禁的。回家晚了又要跪廚房,被胖弟弟襲胸。
這小丫頭一走,周書心裡就一個勁的煩,他有些叫不准這孩子以後會發展成什麼樣,不過普通人她肯定是當不成了,希望她能成為一個見義勇為的好人。
晚飯後。周時則給兒子打來了電話,問他到底在忙什麼,整個春節都不著家。雖然她表面上是這麼問的,不過整個電話的主要目的是看看兒子是不是仍然安全。
周書覺得自己也該回家看看了,現在需要搞定的問題只有最後一個——改造人。
跟老媽扯了一大通特俗氣的話題。周書掛了電話直接打給太陽蛋,要求早點同改造人交手。他現在唯一的殺手鑭就是灰魔女,不管是什麼樣的對手,如果太難搞定的話直接呼叫她這個外援就好了。
太陽蛋正享受著熊惜爵給他剝的葡萄,抓著電話懶洋洋的表示,「我已經把你的住址散出去了,至於那改造人什麼時候來只能看他的心情。」
周書汗了一個,「這得等到啥時候呀,你先把我們送到瀋陽成不成呀,我這邊有朋友正病著呢,需要去那邊找密醫。」
太陽蛋聽到這話立刻精神起來,「瀋陽的密醫?那裡可是出了名的貴呀。你沒問題,新人。」
背後有一個金礦支持的周書當然是視金錢如糞土的,龍之寶藏裡的金幣永遠是像黃金盔甲那種魔法道具的副產品,好久都沒發現新道具的周書只能帶一些這種東西出來表示自己曾經跟惡龍對峙過。
太陽蛋不好意思的歎了口氣,「你早說家裡有病人的話,我早就給你送過去了,這種事情你也不早點吱聲。真實的,稍等,我換身衣服馬上去你那邊。」
「等等,不著急……」周書本想讓他明天再來,讓自己把這邊的事處理一下的,結果殺手之王掛了電話,然後穩住自家媳婦,選了套黃的晃眼的大衣瞬移出門,轉身就出現在周書面前。
看到周書的表情,太陽蛋知道自己來早了。「做男人的,就應該痛快一點,趕快叫齊你的人,準備好東西,我們出發了。」
「這樣真的好嗎?」周書看了看窗外黑乎乎的天,「這個時間去瀋陽,我連住的地方都找不到。」
殺手之王擺擺手,「新人你很少在外面住旅店?身份證這東西沒有也無所謂,給錢就行。」
刀殺組這會兒聽到動靜從樓上下來,對殺手之王的話贊同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從沒被人要過身份證,然後她向冰箱方向湊了過去,抓出一瓶烏龍茶,乖巧的遞給跑來串門的殺手偶像。
周大老爺拍了這小丫頭的腦袋一下,「廢話,你才幾歲。人家當然不要你的身份證。」
太陽蛋大概猜得到,應該是這新人的那個外國女性朋友證件不齊,他決定送佛送到西,幫他們去開一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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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超能力,效率就是高。」周書站在瀋陽凱賓斯基酒店的一間大套房裡,由衷的發出讚歎。
就在太陽蛋出現的二十分鐘後。他跟烏拉謎和病公主,以及刀殺組一起出現在了千里之遙的北方城市。
安學姐從她主人那裡得到了新的一批糖豆,留守在小城,萬一七百五、張玉、楊希以及桌游店那邊出了事,她可以出於人道主義去策應一下。
周書前腳剛走,安學姐就跟脫了管的熊孩子一樣打電話給傅思燕打電話,這女孩兒在自己家徒四壁的房間裡過了一個淒涼的春節,現在又能在別墅裡跟自己喜歡的女人團聚了。
把一行人送到西的太陽蛋直接說了拜拜,臨走前表示會在一周之後再向次散播周書的位置消息。給他一個去看醫生的時間。
一行人都是領教過瞬間移動的經驗者,稍微震驚了那麼半個小時就冷靜了下來。
刀殺組雖說是個川妹子,但在瀋陽這嘎達還是很熟的,畢竟她的老爹就死在這裡。
病公主抓著周書的袖子,問他道:「現在就要帶我去看醫生嗎?」
她覺得幸福來得有些太快了,早上還張羅著回家呢,現在就要告別病體重獲健康了。她非常信任這個世界的醫術,就像她信任周書不會騙她一樣。
周書心裡這是有些打鼓。雖說刀殺組承諾。密醫不管見到什麼都不會大驚小怪,但這不代表他們能夠應付癒合速度超快的病公主的身體。
如果他們要開刀。劃開自家大公主的肚子做手術。且不說病公主願不願意被人扒光麻醉,然後放到手術台上讓一群衣著猥瑣還帶著口罩的傢伙上下其手,單就那些醫生會不會被嚇死都是兩說。
刀殺組還不知道這個被叫做大小姐的外國女人有一副那麼神奇的身體,豎著自己小巧的大拇指保證,「沒問題的,只要錢足夠多。沒有他們治不好的病。」
周大老爺一聽這話眼圈差點紅了,這小丫頭的老爹就是因為沒錢看病才掛掉的,害得這孩子顛沛流離,一年之後又回到了這個城市。
他本來想問問刀殺組她老爹的墳放在哪了,準備去祭拜一下。不過想到背屍人同殺手們的關係,他決定不多這個嘴,指不定他老爹已經被澆築在哪棟樓的地基裡了也說不定。
「怎麼辦?先休息一晚還是直接去看醫生?」
這話是對著刀殺組問的,小丫頭想了想回答道:「看醫生,這個時間正好。」
周書看了看外面黑漆漆的夜加燈火通明的夜景,不知道這丫頭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她既然都這麼說了,於是他周大老爺向兩位紅顏知己詢問意向,兩人表示ok,反正也沒經歷旅途操勞不用休息,那就先去醫生那看一看。
四個人出了酒店,這裡的溫度可要比小城涼快多了,有點敗兵城被冰封時的意思,這主要是因為他們幾個的衣服有些單薄。
好在凱賓斯基附近就有一家沒聽說過的高檔品牌服飾的專賣店,而且還營業著,幾人順利把自己裹了個嚴實。
在自家兩個女友換衣服的時候,周書一陣心悸,擔心這試衣間裡還有什麼貓膩。好在這次買的是大衣,不需要脫光。
瀋陽這個地方有兩個刀殺組的仇人,一個是害死她老爹的於飛鳥以及她家養的那只咬死她老爹的貓,再一個就是一點醫生道德死要錢的密醫。
刀殺組現在已經不打算找人家醫生報仇了,畢竟人家好歹讓老爹多活了好多天,於飛鳥這邊她是一定要去看一看的。
就在周書離開專賣店,準備跟著刀妹往醫院跑的時候,崔健適時出現,報告了一個消息。
召喚之書檢測到,有四個黑名單人物就在附近,還有兩個陌生的女性改造人。周書一陣頭疼,看了一眼那黑名單的四個傢伙,四個老熟人,其中三個調整人曾經襲擊過他。另外一個兩米高的改造人大前天才見過一面。除此之外的兩個改造人……
周書看了她們一眼立刻摀住鼻子,防止自己鼻血噴出去。
其中一個改造人竟然是那個殺死刀殺組老爹的大美女——於飛鳥。這女人光著屁股出現在召喚之書裡的樣子簡直讓男人不能忍,周大老爺見後直接就在大馬路上彎下了腰,不敢走路了。
而且作為改造人,於飛鳥的召喚點數只有五百一十點,這是召喚之書中普通人之上的最小點數了。
周書身為一個男人。決定晚上就找個沒人的地方拿出來這女人驗驗貨,就算這女人也跟調整人一樣一出現就痛苦的滿地打滾也無所謂,權當作玩情趣好了!
至於另外那個陌生女改造人,他沒怎麼把她放在心上,召喚點數也不高。如果讓刀殺組或者太陽蛋見到這個人的樣子,一定會認出來她就是三女傑之一,已經失蹤了的女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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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的周易和楊毅宏帶著烏牙鳥於兩天前,繳納了不知凡幾的過路費,驅車來到瀋陽。他們準備過兩個月暖和一點再取道黑龍江。在那邊找個鳥不拉屎的小地方安身立命。
這三個人之中有兩個人滿心想著逃命,現在對周易個楊毅宏的海捕文書撒得滿地都是,他們一路跑到瀋陽,不知道打翻了多少認出他們的小交警,逃命過程並不順利。
烏牙鳥最開始是準備找自己的青梅竹馬回村子的,不過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旅行,她已經不準備回自家那個小地方。不知道為什麼特別喜歡油炸食品的她,已經無法忍受以前那種鹹稀飯加土豆蘿蔔的伙食了。
她現在正在煩惱。煩惱著找到自己小老公以後,該怎麼勸他不回村子。跟自己在村子外頭找個地方生活。由此可見她的腦子還是沒怎麼轉過來彎。
烏牙鳥從來不把她自己的事情掛在嘴邊與人講,這也直接導致周易和楊毅宏沒考慮到她是一個有未婚夫的人,長路漫漫之下沒少對這半個智障人士動手動腳的。
現在烏牙鳥經常掛在嘴邊的,是楊毅宏的丁丁。這女人並沒有真正的接觸社會,整天跟兩個圖謀不軌的男人在一塊旅行,能保住下身的清白已經很不容易了。
他們三個這會兒租了個五十多平方的兩室一廳。過起了三人生活,睡廳裡的烏牙鳥經常被叫道楊毅宏的小房間。
據說妓女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職業,sex交易這東西油然已久。周易跟楊毅宏打了個賭,賭這個女人要多久之後才能反應過來自己一直用嘴巴做的事情其實很不正常,結果前者賭了一年。後者賭的是一輩子也發現不了。
這兩個大男人,也是以實際行動徹底無視了烏牙鳥的智商。
他們猜的年份其實還是很靠譜的,烏牙鳥這會兒剛剛嚥下那最近經常吃到的白色粘稠液體,轉身就拉著兩人興高采烈的去對門快餐店,不顧滿嘴的腥味嚷嚷著要買炸雞塊。這是她做這種事之前就說好了的報酬。
只是吃吃這種東西的話,周楊兄弟倆的荷包完全接受得了,不過今天他們一出門就被一群人給盯上了。
這是一波由記者跟刑警組成的gank小隊,周易這個前刑警大隊長的反偵察能力只在小城市管用,瀋陽這種省會城市的刑警效率是他無法想像的,他們三個很快就被盯上了。
不止是盯上,剛剛結束春節假期的警察們決定給自己添點綵頭,於是在確保完全的情況下叫來了記者,準備記錄下自己這些人勇擒毒梟加警界敗類的鏡頭,然後做成專題節目在電視上好好炫耀一下。
周易跟楊毅宏完全沒發現危險,不過他們在逃跑最開始就已經商量好了,如果有一天被條子堵在屋子裡用槍指著頭,那麼頭骨超硬的周易會擋在最前面,將所有警察打翻在地不留情面。
刑警們見這三個目標出了門,當即就準備實施逮捕,結果隨行記者突然掉鏈子,攝像機調試上出現了一點問題,叫了暫停。
負責此次行動的隊長翻了個白眼,簡直想踹死這幫土鱉玩扔。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就因為這幫傻狍子給浪費了。
不過記者這東西打不得也罵不得,你要是干對他們不尊敬,搞不好人家這攝像機立刻調試成功,攝你一臉,讓你有苦都沒處說去。
記者們壓根不知道自己耽誤了人家的事,指著犯罪份子們剛剛步入的kfc道:「他們進去了,隊長,趕快行動!」
行動你妹呀,隊長壓根咬得嘎吱響。
「還是再等等,等他們回來的。公眾場合實施抓捕很容易出問題,萬一喪心病狂的犯罪份子拘捕,甚至劫持人質我們就被動了。」
記者聽了一臉不樂意,「隊長,我們台裡還有別的採訪任務呢,你要體諒一下我們,我們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跟在你們屁股後頭。」
隊長心說你們都tm跟二十四小時了,機器還調試不明白?
老警察也是有尊嚴的,他決定這幫傢伙要再廢話,自己就……
他心裡賭咒發誓進行到一半,那幾個記者中為首的女記者發話了。「隊長,要我看就去kfc裡抓捕,沒關係的,出事我負責。」
「瘋了?」隊長大人直言不諱。一個老刑警連忙在他耳邊提醒道:「這女人是xx領導的四女兒……」隊長大人剛才還真就差點忘了,冷汗出了一身連忙改口道:「這幫犯罪份子都瘋了,放他們在公共場合是對百姓安全的不負責任,我們要在他們再次作案威脅無辜百姓之前將他們抓捕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