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卑鄙小人,你把劉惜爵怎麼了?!」
要說殺手之王這一輩子世面見得也算夠多了,全世界只有五個的超能力者之一,工作的時候對付的都是那些經常在國際新聞和經濟新聞中出現的人物。要說被女人指著鼻子罵,基本隔兩個月也會遇上那麼一次,不是自己招惹了人家就是招惹死了人家的家人。
可現在他老老實實的在房間裡呆著,突然跑來一個穿成得犀利哥一樣的女人,眉眼裡又是委屈又是眼淚的罵自己卑鄙小人,這事兒還真新鮮。
殺手之王的脾氣是真好,見眼前女人提到了劉惜爵以為是她的朋友,就招呼她進自己的房間。
昨晚剛吃過一次虧的熊大小姐還是那副沒什麼心機的樣子,她以為劉惜爵也在裡面一定安全,就二乎乎的跟著去了。直到來到房間不見其他人的影子,才想起出口問上一句「劉惜爵呢?」
太陽蛋攤開手,「半小時前前坐出租車離開了,你是誰呀,跟她什麼關係?」
「剛離開?」熊小姐崩潰,「那她人呢,帶我去找她!」
命令句?太陽蛋多少表示出一點不悅,「我沒她的聯繫方式,找不到她。你誰呀,找她幹嘛?」
熊惜爵就跟沒聽到眼前小黃毛的話一樣,完全不回答問題只知道反問。「你不是包養了她嗎?怎麼可能沒有她的聯繫方式。該不會……」熊小姐想到一個非常悲哀的可能性,「該不會她沒被包養,只是個酒店出台的?」
太陽蛋算是領教了,心道這真是劉惜爵那女人的朋友,都是一個老師交出來的全是當特務的好苗子,問個什麼都不說只知道滿嘴說胡話。
「行了。她人不在這兒我也聯繫不上。你趕緊走,我挺忙的。」
熊大小姐乖巧的哦了一聲,溜溜躂達的離開房間,在酒店門口台階上找個位置坐了下去,那樣子像極了乞丐。身無分文無依無靠的她正盤算著該怎麼聯繫劉惜爵。
根據那個黃毛所說她應該還在這個城市,她手裡應該還有圈子裡一些人的聯繫方式。隨便找到其中一個就能聯絡到自己的父母。
想清楚這一點,台階上蹲著的大小姐倏然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回到酒店,請前台聯繫了剛才那個小黃毛。
接起房間電話的殺手之王很鬱悶,表示自己不知道劉惜爵坐的出租車的車牌號,只知道他們離開的大概方向,不過這段路不讓左轉估計那個方向也只是司機在繞路未必正確。熊大小姐沒得到答案,又坐回剛才那個台階冥思苦想去了。
大概三分鐘後,正準備出門的太陽蛋又接到前台的電話,還是那個女人。
「抱歉麻煩您了。我想打聽一下,您跟劉惜爵是怎麼認識的呀?她在哪個色情場所裡做台?」兩次叨擾的熊惜爵跟太陽蛋說話倒是學會了禮貌,不過這大小姐是認定了自己的宿敵落魄到用**賺錢謀生的地步,準備跑去她上班的地方嘲笑她。
這兩天來一直沒弄明白到底怎麼回事兒的太陽蛋說出了初見劉惜爵的那個地址,我現在正要去那邊辦事兒,你要是想過去的話可以一起。
「可以嗎?那太好了!」在前台拿著電話被工作人員不斷甩著白眼的熊惜爵少女一樣高興得原地蹦躂了幾下,「你出門就能看見我,對了黃先生。你叫什麼名字呀。」
「你怎麼知道我姓黃!」
太陽蛋慣用的假名是黃陽,真名也姓黃。見這陌生女人說出這話立刻心生警惕。
熊惜爵在電話那頭禮貌的道歉。「不好意思黃先生,我不應該以貌取人的。」
媽的,這女人什麼意思?出門在即的殺手之王在玄關穿衣鏡前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一身黃色裝扮,今天他脫掉了黃西裝改穿黃色的風衣加西褲襯衫,唯獨不變的是連上的黃色蛤蟆鏡和脖子上的金鏈子。
他剛剛打電話給了刀殺組,問她今年過年有啥準備沒有。自己孤身在外無依無靠的想找個人陪一下。刀殺組正跟小十六一起躲在張洪泉那套房子裡警戒著,也不知道在防著誰。這兩個姑娘聽說業界偶像要來,立刻表示出十二萬分的歡迎,小十六順便還發短信讓光頭搭檔把這事兒上報給了組織。
刀殺組打電話給了周書周大老爺,詢問了一下最近的行程。什麼時候可以出門執行任務也就是去尋找密醫。在得到三五天左右的答案後,她對殺手之王表示最近幾天完全有空,別說陪過春節,陪過大年出三都可以。
太陽蛋不僅僅是中國殺手界的龍頭老大,而且人品極好,經常在論壇上出沒言談和善,幾乎是所有小輩殺手的偶像。偶像大人放下電話出了酒店門,正看到一身乞丐裝的熊惜爵坐在台階上非常厲害的連續打了四個噴嚏,她昨天晚上半裸在大街上晃蕩了那麼久,徹底感冒了。
熊惜爵見到一個晃眼睛的黃色生命體向自己走來,搖晃著手臂跟對方打招呼,然後雙手用力支撐起膝蓋像個老奶奶一樣用盡全力才站起身來。
太陽蛋挑起一隻眉毛看著這個比自己矮了將近兩個頭的小個子女人,伸出手背放在她額頭前,用眼神詢問自己可不可以摸一下。
熊惜爵點點頭同意,其實這一摸完全是多餘的,只看她發紅的臉頰就知道她肯定是發燒了,沒跑。她並不是劉惜爵這種經常鍛煉身體的人,完全就是個在房間裡抱著個娃娃一發呆就是兩個小時的真正閨閣大小姐,這一天來又驚又怕的還四處趕路從北方來到南方,不生病就奇怪了。
太陽蛋帶著這女人上了出租車,劉惜爵家的那個小區。他還以為刀殺組新買了房子就住在那裡呢,出門前也沒去看her平台給出的刀殺組情報,剛才在電話裡也沒去確認,所以他也是大公無私的當了次活雷鋒專程送了一趟熊惜爵。
當出租車開到了位置這個活雷鋒果斷髮現自己腦殘了。而且更要命的是一邊生病發燒一邊在租住車上閉目養神的熊惜爵已經睡著了,怎麼都叫不醒。如果太陽蛋願意更仔細的關注一下這個女人的話以他的醫學知識不難發現,這丫頭不止是睡著,還陷入了輕度的昏迷。
在這種情況下帶著一個病號的殺手之王有兩個選擇,要麼丟下這女人不管,自己順著平台公佈的地址去找刀殺組;要麼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把這女孩兒送到劉惜爵那邊去。
太陽蛋是知道劉惜爵的去處的,打開手機地圖同發信器上的位置合計一下,他驚訝的發現劉惜爵已經坐上了長途車開出了市郊,也不知道目的地是哪裡。這可就難辦了,他也不可能一個瞬間移動直接飛到長途車上,萬一車上人數過多控腦能力應付不過來,那可就要引起騷動了。
無奈之下太陽蛋只能又給自己的行動增添了兩個選項,要麼把這個病號丟到自己房間再為她找個上門醫生,自己去刀殺組那邊過年;要麼把這個病號丟到自己房間再為她找個上門醫生。自己陪著她過年……
如果他之前沒打電話通知刀殺組並許諾會趕過去的話,估計這會兒已經開始進行第二個選項了。可如今這醫生的醫德是真不好說,自己丟一個發燒燒糊塗了的小女孩兒跟醫生在一個房間,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除非能找到女醫生。當然,醫生這個職業在中國還算是非常盡職盡責的,起碼人家收了錢真的治病,不像那些做黑心食品的。收了錢還要命。
站在別墅小區大門口,殺手之王用公主抱抱著熊惜爵一個勁的犯難。他不想失信於殺手後輩。從刀殺組和十六面骰子的態度可以看出,她們倆對自己的到來是非常期待的。可是低頭看一看懷裡的這個抱起來輕輕巧巧的女人,臉頰通紅緊閉雙目呼吸急促,如果只看這表情不摸她額頭的話,估計大部分人會以為她快高潮了而不是在發燒。
算了……殺手之王歎了口氣,用控腦術將小區門口幾個路人精衛忽悠住。然後自己一個瞬間移動回到了酒店房間。
由於今天是大年三十,酒店那邊也聯繫不到什麼願意出診的私人醫生,就連酒店的醫生都房間了,他們建議黃陽先生去躺醫院。太陽蛋可懶得在這個時候去那地方,每年春節那裡都會堆滿了被煙花爆竹炸傷和酒精中毒的病號。自己現在去掛號估計可以安心的在醫院裡更歲餃子了。
辦事接連碰壁的他無奈之下只得自己動手去藥房買點感冒藥和吊瓶,為了對症下藥,他順手掰開了熊惜爵的嘴用中指插了下喉嚨引得她咳嗽了幾聲。聽聲音可以判斷出她嗓子裡有痰,肺熱可能性很大,一會兒還得買個鮮竹瀝之類的給她口服。
一通折騰下來已經是午飯時間,刀殺組和小十六接到了偶像臨時有事不能前來的通知,迎來了一個掃興的新年。
太陽蛋那邊則是用念力直接將稀飯和口服藥全都安穩的送到了病號胃裡,準備給她輸液。他慢慢擼起熊大小姐的袖子,露出一條髒兮兮的手臂。
昨天熊惜爵在大街上奔跑著向男性路人發福利的時候也摔了那麼幾個跟頭,除了髒兮兮外膝蓋和腳底還有著不少傷口,還好膝蓋只傷了一隻,不太容易引起誤會。
太陽蛋本想打盆熱水幫這女人擦一擦身體,在發現身上傷口後再次感歎自己流年不利。以這些傷口的深度,要是不好好清理一下直接讓她這麼躺在被窩裡發汗,估計明天一早就得化膿。無奈,他只要又搞來了紗布和消毒液。
此時堂堂一名殺手界前輩正跪在床前拿著濕毛巾給一個女孩子擦腳,那腳底創口數量相當多,裡面還有沙子需要仔細清除。太陽蛋越想越覺得憋氣,自己是不是上輩子欠了劉惜爵的呀?前兩天被這女人甩臉色、無視,折騰一通什麼好處都沒撈到,現在她走了自己還得在這大過年的時候照顧她的朋友!
這病號叫啥名來著?熊惜爵?這兩人到底是個啥關係,惜爵是很常見的名字嗎?
太陽蛋覺得自己虧大了,得收點利息回來。他這會兒手裡捧著毛巾和一隻剛剛清理乾淨的小腳。看著這可愛的腳趾太陽蛋不由自主的吞了下口水,用指甲輕輕撓了一下腳趾縫。腳的主人昏迷中輕哼一聲予以回應。
這一聲哼叫對男人來說有點致命,殺手之王理智斷線二話不說脫掉自己和床上病號的衣服,抱著她衝進浴室,兩人一起在了池子裡。他現在就準備拿一些東西當報酬,以彌補這兩天憑白浪費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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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公主和周書昨晚睡在同一個房間同一張床上。這個事周時則是知道的。她採訪回來後曾悄悄的推開客房門看了一眼,本以為兒子的女友會住在那,卻驚喜交加的沒在裡面發現任何人。
在這種喜悅心情下,縱使她昨晚出門採訪搞得睡眠不足,仍然是起了個大早準備正式的跟未來兒媳婦認識一下。
當周大老爺跟病公主從房間出來時,周時則女士正堵在洗手間裡,慢悠悠的洗著一條毛巾。見到兒子和他女友一同過來洗漱,她才利索的擰乾毛巾隨手一丟讓出了水池。
病公主微笑點頭對自己的未來婆婆示意,周書在一旁笑道。「一會兒我就教她『媽媽早上好』用中文該怎麼說。」
周時則覺得兒子的性格變得似乎比以前更跳脫了,尤其是在她發現周大老爺強迫病公主跟他用同一根牙刷刷了牙之後。
病公主非常不習慣牙膏的味道,但清理掉牙膏沫子後口腔的清爽感覺讓她覺得很舒服,舒服到想要讓身旁男人把舌頭伸進來吻自己。她現在已經學會了在這個世界生活的訣竅,那就是見什麼都不要大驚小怪,全都聽周書的指示去做就好了。
身為公主的她從小就習慣了命令別人,也習慣了從中得到滿足。時至今日她才發現,能夠什麼都不去考慮乖乖聽著喜歡人的吩咐去做。同樣能夠獲得滿足。
早飯餐桌前,昨晚的大量剩菜一樣都沒出現。取而代之的是分而食之的西式早餐。周時則看到昨天剩下的菜餚數量就分析出兒子這洋女友吃不慣中國菜,於是果斷換了套路。這個做法相當成功,病公主顯得比昨天客氣多了。
在餐桌前,周時則第一次聽說了這女孩兒名叫娜洛洛弗蘭德,這名字明顯不是英文,當她問及兒媳婦國籍的時候。周書又甩出了那個敘利亞加以色列混血的謊話,也不知道能騙多久。
周時則可不是方小花那種無知少女,事實上一個能夠被穿越而來的周父看上的女人不可能像方小花一樣白癡。周時則的實力水平跟周大老爺的兩個女友基本上是差不多的,只不過是在分析、思考、理解等能力上側重互有不同而已。
身為記者的周時則觀察能力很強,見兒子那副口氣就知道這話肯定是在扯淡。不過她也沒有任何去猜穿的理由。反正她是從沒聽說有誰家孩子帶對像見父母的時候還故意隱瞞對像國籍的,除了納粹家庭的兒子取猶太姑娘什麼的。中國人沒這個忌諱,勉強有個日本有可能引起不快但自己這兒媳肯定不是,那麼兒子那邊肯定有什麼其他難處不好明言。
兒子媳婦的國際到底是啥不要緊,甚至這個洋妞和兒子能不能成事都無所謂,周時則只要確定兒子不像他老爸那樣只喜歡小女孩兒就可以了。前兩天刀殺組和十六面骰子的出現這個的把她這當媽的給嚇壞了。
在這件事上鬆了一口氣的周時則目前只在乎一件事,「兒子,你說要帶你對像去你大舅家過年,她能答應麼?」
周書聳聳肩,「你也可以放我倆單獨在家過年,你一個人去我大舅家。這麼做的話運氣好十個月後你就能抱孫子了。」
周十則可不想這麼早被人喊做奶奶,「那你還是讓她跟著來,一家之主的說話得有點力度,婚前婚後都得是這樣。」
「本來也是這麼打算的。對了,今年我這輩兒的都有誰會過去呀。安妮娜我已經聽說了,晨曦晨蕊呢?」
周時則撇撇嘴,「她倆也來,帶著她們對象,你好像還沒見過呢。你幾個姐姐裡除了你薇薇姐應該都能來,估計也來了也就是露個臉,呆不多久就得走,都是有孩子的人了哪還能在娘家過年。」
周大老爺這麼一算,也就三個妹妹能留到最後,情況似乎沒想像中嚴重。舅舅阿姨那邊應該好對付,這些跟不上時代的中年人,幾句外語就能給嚇唬走了。
沒問題,副本難度比預測低很多,完全k。
病公主端莊的坐在椅子上,見周書突然笑著對她擺了個k的手勢。她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就也學著那樣子回敬了一個過去。
與此同時,方小花正跟著爸媽坐車往爺爺家走著,小姑娘心事忡忡的不太開心。被她掛念著的敘利亞人安學姐這會兒正跟新歡傅思燕窩在沙發上看a片,也不知道兩人是哪來的興致,竟然準備以如此特別的方式迎接新的一年。
警局方面已經徹底搞清楚了失蹤的警隊隊長周易和販毒逃犯楊毅宏之間的發小關係,已然對他發佈了海捕文書,其通緝消息在市台溫情劇場播出後會出現那麼十五秒。
此時正被通緝的一對好友已經開車出了省,包括烏牙鳥在內,三人已經準備好了在這高速公路上渡過新年。烏牙鳥對此沒什麼意見,她現在愛上了油炸食品,只要有足夠的炸雞塊給她她什麼都願意做。在山村裡油炸這個詞幾乎是不存在的,烏牙鳥以前完全沒吃過這類東西,偶然發現她這個弱點楊毅宏以此為要挾在她身上卡了不少油。現在的他想要對這女人動手動腳直接放心大膽去做就可以了,不用擔心再被她打得復活。
同樣在旅途中過年的還有一個劉惜爵,她本著大隱隱於朝的行動方針利用某個小黃毛給的資金直接坐大把慢吞吞的向首都běi警方向駛去,中途估計得換乘數十次。她認為區區前朝陪都盛京瀋陽的幾個富二代,絕對沒能力在天子皇城搞風搞雨,自己躲在那裡雖說會因為物價房租之類的東西活得很辛苦,但至少不用擔心被車撞後又被警察射擊。
這個女人的超強行動力和duli自主xing在此時表露無遺,不過她的某個完全不具備這些東西的熊姓朋友可倒了霉了。
熊惜爵的父母在發現寶貝女兒離家出走不知所蹤後動用了所有的關係人脈進行尋找,結果自然是找不到的。不曉得仕途險惡的熊大小姐這會兒剛打完吊瓶,身上纏著幾處繃帶全裸的蓋著被子睡大覺。不和諧的是,有個滿頭黃毛的男人正壓在她身上開開心心的玩樂著,熊大小姐也是因自己的無知而付出了代價,諸如嘴巴、下面、後面什麼的好多地方的第一次都在睡夢中丟掉了。
她至今還以為劉惜爵在出賣**謀生,卻在不知不覺間以**為代價換得了醫療救治總算是沒被高燒給燒死,只留下了一條失去貞潔的小命尚不自知。(……)
ps:新書審核通過,這次也是吸取了教訓,不搞那些掛羊頭賣狗肉的事情,要寫曖昧就直接上。升級文什麼的真心難,早點捨棄掉就好了。
對了,這本的更新不會受新書影響,大概。也是非常的沒有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