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雅視頻流傳到網絡上導致視頻女主角自殺這種事情,似乎從來就沒有出現過。在各種千奇百怪的門事件層出不窮的今天,女孩子們也深知面子再重要也遠遠比不上小命,理智的選擇了苟活於世。
這種事情要是發生在三四十年前結果肯定會不同,總體來說那個時代比現在要正經得多。
病公主生活的世界生產力水平大概在五世紀左右,文化程度相當於歐洲各國的宗教改革之前。對於這麼一個幾乎是生活在一千多年前的女人,自己赤身露體的畫面傳到網絡上被千萬人觀看這種事足以誘使她的羞恥心殺死她。
周書看到自己點開的視頻,冷汗都下來了,畫面裡的病公主和自己的形象都相當清晰,一眼就能辨認出來,不存在任何疑義。
視頻是剪輯過的,一點開直接就是穿著白月國古怪內衣的病公主利落的脫得赤條條的畫面,略去了兩人剛進入試衣間時的一些對話過程。如此剪輯也算是滿足了時下狼友的急躁性子,不至於讓他們在視頻緩衝的前期就不耐煩的去點右上角紅叉,可謂是貼心。
病公主盯著屏幕目不轉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畫面裡的自己,當她確定眼前所見並不是眼花後,她只覺得腦袋裡嗡的一聲響,險些失去重心暈倒在地。
就算周大老爺再遲鈍,也能猜出這東西會出現在這網站百分百是那家影樓在換衣間裡搞了鬼。
md,拍下視頻不說竟然還給我發佈到網絡,真tmd是不想活了。
周大老爺強忍著氣不讓自己變得情緒化。
再看身旁的病公主,她這會兒的表情可怕極了,就算立刻跳樓自殺也不奇怪。只要腦袋先著地,即使是月級內腑的修為也救不了她。
這件事的嚴重性自不必說,周書這會倒是不慌,也沒急著關掉視頻反而是津津有味的繼續觀看。視頻分為兩個部分,只是單純的換衣服。在這種等級的視頻網站中真的沒什麼看頭。加之病公主又是個洋妹子,即使再好看透過電腦屏幕總會減那麼幾分,而且也不適合中國人的口味,所以視頻點擊量和收藏並不高。
不幸中的大幸!
要說遇到這種事情,周書肯定是生氣的,他現在簡直想回到那家影樓把今天遇到那些人的脊椎從身體裡抽出來。不過現在眼前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今日第二度的忽悠公主大人。這件事如果處理不當,她真的有可能跳出窗戶向外面一頭從紮下去。
好在這女人對互聯網和電子產品只是一知半解,想像在網吧時那樣忽悠她並不是多難的事情。於是周大老爺裝出一副猥瑣的模樣,偷偷摸摸的將手放到身旁公主大人的大腿上。
「怎麼樣大小姐,我把你拍得挺漂亮的吧?」
「這是你拍的?」病公主滿眼不可置信,她突然覺得自己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你偷拍我。然後將視頻放到了網絡上讓別人看?為什麼?」
周書所無其事的擺手道:「不是所有電腦裡的東西都是網絡上的東西,這個只是本地文件,別人是看不到的。」他之前對病公主解釋『互聯網』這個詞的時候,只說用戶可以將資源在網絡上共享,任何人都可以透過網絡查看別人共享的資源。他不知道自己的公主大人能理解多少,不過不管怎麼說,用幾個謊話先將她穩住應該不難。
病公主又不是真的二貨。很快就發現視頻拍攝的視角絕對不是周書辦得到的。她是有過偷拍經歷的,現在她的手機裡還留著刺客波帝和冷杉公主在破敗大屋客房床上那個啥的視頻,偶爾還會拿出來看看。
對於病公主的問題,周書冷汗冒了一後背。他強撐著表情勉強使自己顯得自然,在心裡則是求神拜佛絞盡腦汁思考新的謊話。或許是他本身對說謊就有天賦,也可能是烏拉謎此刻靈魂附體,只見周大老爺不慌不忙的拿出自己的手機對著病公主的臉拍了一張,然後把屏幕遞給她看。
病公主看了一眼頓覺奇怪。屏幕裡並不是自己的臉,而是周書的。
周大老爺此刻正在感謝自己送給病公主的那個山寨機是沒有自拍攝像頭的,自己也沒多嘴跟這女人解釋有關攝像頭的事情。
在病公主看來,想要拍什麼東西就要把手機背面對準它,可周書剛才的舉動顯然證明自己的理解是錯誤的。
「我都說了你還有很多東西不瞭解,這個視頻真的是我拍的,也沒有傳到網上去。我就是想沒事兒的時候拿出來看一下。」「難道你又不相信我?」
病公主現在對這句話沒有任何免疫力。被他這麼一說也就信了,同時被這不知羞恥的發言搞得心裡小鹿亂撞,「什麼叫沒事兒的時候拿出來看?這可是我的**……」
周書放在公主大人大腿上的手不老實的上下遊走了一下,然後貼在她耳邊小聲道:「是呀。正因為是你的**,所以我才想要拍下來多看幾次。簡單的因果關係。」
被喜歡的人性騷擾是件值得開心的事兒,病公主低下頭什麼都沒說,只是抓住放在自己大腿上的那隻手,引導他向自己兩腿中間探去。如果說剛才她沒心情將一血交出去,這會兒已經有了,幾句曖昧的情話足以改變一個戀愛中的公主的決心。
只可惜周大老爺現在可沒那個心思,見病公主信了自己的鬼話他吊著的心再一次吞回了左心房,可自己的公主大人被偷拍後傳到網上這種事,讓他胸口集結著一團無法自行消散的怒氣。
當初剛剛進入士官學校時,烏拉謎被曾被在背地裡用污言穢語侮辱。周書表面上沒什麼異樣,不過很快就用可樂獵槍殺死了其中的一人,順便坑了米達莉一手,至今還被她叫做殺人狂。
那是周書第一次親手殺人,雖說當初侮辱之仇並沒有完全了結,但當時的他心中怒氣被初次殺人後的那種複雜心情沖淡了不少。
當時的事情是烏拉謎慫恿著去做的,目的在於調教自家主人殺人,算是增強他的自保能力。時至今日。周大老爺基本已經算是修煉得殺人不眨眼了,此時的怒火再也不可能因其他心情的打岔而消失,想要平息憤怒只有以牙還牙,十倍奉還。
面對正在犯花癡的公主大人,周書表示今天不行,自己還要忙著製造一些酸奶口味的糖果和蛋糕,所以還是早點睡吧。
病公主的病情顯然是惡化了。今天中午那幾顆糖只不過讓她的身體狀況回到六天以前,如果沒有後續的糖果支持她很快就會再次發病。
對於那些奇怪的可以抑制自己病情的點心,公主大人至今也不知道它們到底是怎麼被製造出來的。她認為這是周書眾多秘密中的一個,所以沒去打探,算是對自己喜歡之人的一點尊重。
在周書說了要睡覺後,兩人真的一起洗了個澡然後躺在了床上。公主大人的長髮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吹風機的神奇。
這兩人老夫老妻的也不是第一次這麼睡了,病公主覺得以自己和周書現在的關係即使那糖果點心的事情是秘密,自己也有問一下的資格,於是她果斷開口詢問。
「啊?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了?」周書為難的抓著頭,「不是我不告訴你,這裡面的事情很複雜的我還沒告訴過任何人,主要是沒做好說出來的心理準備。你能容我準備兩天不。過兩天告訴你。」
病公主『哦』了一聲,假裝出失落的樣子闔眼睡覺,在不經意間輕輕歎了一口氣,落寞之情溢於言表。她這行雲流水的演技算是把女人的本錢發揮到十層,周書見了直接被打成空血,妥協道:「好吧好吧,太具體的你聽了肯定頭疼,簡單點說就是我腦袋裡有一個魔法道具。在它的幫助下可以用魔力製造出一些東西,其中就包括你吃的糖。我現在就要去做了,嚴禁打擾的。你要是還有事情想問就一口氣問完好了。」
周大老爺還真的就是去糖果屋裡玩遊戲賺積分去了,他找到了一關很輕鬆的遊戲,有空閒的魔力就會拿出來刷上幾分,不過二百幾分一個的酸奶口味蛋糕果然還是太貴了。他準備老老實實的躺上兩個小時等枕邊人熟睡,之後跳窗去那個影樓溜躂一圈。有怨抱怨有仇報仇。
病公主這種性格的女人睡覺都很輕,包括烏拉謎也是一樣,翻個身都能把她們驚醒,所以周書跟這兩人睡在一處的時候總是小心翼翼的。這一晚上周大老爺三次試圖偷摸爬起來外出搞事情。結果每次都失敗,只得以起夜呀喝口水之類的借口搪塞。
大約凌晨兩點多左右,在周大老爺第四次驚醒他的公主大人後,他直言自己有事情要辦堂堂正正的穿好外套從窗口跳了出去。考慮到中國比不白月國,大馬路上滿是攝像頭,錦衣夜行錦衣夜行圖謀不軌的他順便扯了條圍巾擋住臉。
在虛無肌肉的幫助下,一個黑色的影子在凌晨的城市屋頂跳來跳去。連迷路帶問路,周書總算是在保潔大媽上工前趕到了病公主被偷拍的那家店。
面對著死死落下的捲簾門,周書無比懷念那個能夠撬門壓鎖的刀殺組。仔細想一想這小丫頭收了自己那麼多金子,讓她損失一些睡眠出來幫自己一把應該也沒什麼問題。不過想想還是算了,這丫頭已經夠矮小的了,還是別打擾她休息了。
於是乎,捲簾門就在一陣巨大的撕扯之力下被拆了下來。
周書本以為自己這麼大的動作會弄響個店內警報什麼的,結果很無趣,這家店看起來很高端大氣其實並沒安裝什麼安保系統。除了鐵門被扯掉時的那陣稀里嘩啦聲外,沒再發出別的噪音。不過這聲音顯然已經驚動了在步行街上夜班中的一眾保安,估計很快就會有人過來查探情況。
好在周大老爺也不準備在店裡多待,他先是鑽進病公主下午時用過的試衣間,一拳頭砸爛牆壁扯出攝像頭。
「md,果然是你!」
周書無聊的時候在網上搜索過這類東西,此時手裡抓著的這個型號他是格外的熟悉。
確認了店家的罪行,周大老爺溜溜躂達的在店內轉悠了一圈,最終在一個疑似經理辦公室的地方找到了員工的考勤表。
這個表上只有一個名字比較男性化,其餘的都是娟呀麗呀之類的女生名字。偷拍試衣間這種事兒如果不考慮安學姐那類情況。那麼肯定就是這店裡唯一的男人——外聘經理馮濤幹的好事!
周書回憶了一下下午同那個經理接觸時的情況,那個人的臉他還記得,但他胸口工作牌上的名字已經忘了。店裡似乎沒什麼東西能幫助自己找到這個馮濤的家,以那個人的資質自然也沒被召喚之書自動索引。
又在店裡轉了三分鐘沒有任何收穫後,周大老爺一口白氣吹出幾頭大象讓它們四處踩踏一通後瀟灑的翻上房頂消失在夜色中。
在他離開後不久,兩個小保安提留著手電筒晃晃悠悠的循聲而來,然後被眼前景物嚇了一跳。
在小保安慌慌張張報警後。一對男女從步行街某處建築的陰影中探出了頭,他們正是桌游店在市內的最後一組殺手,職責是監視周書。
這兩個人只是稍稍露出髮梢,向那被破壞的婚紗攝影店方向看了兩眼,然後就像是畏懼街上的路燈一般又縮回影子裡。
他們兩個本來輪流在周書家門口蹲點的,利用熱成像技術這個份工作倒是不怎麼困難。在周書翻窗戶出門後。他們倆曾經一度想要駕車追趕上那個在房頂跳來跳去的目標,結果自然是徹底失敗了。
好在周大老爺從沒步行去過商業街,道路不熟折騰了一會,藉著這段空閒兩名殺手憑方向大致判斷出了目標的目的地,當他們趕到時正好看到了好多大象安靜拆房子的詭異一幕。
這兩人的心理素質似乎比十六妹和光頭十三差了很多,一時之間都忘記拍照發圍脖了,等他們反應過來拿出攝影器材時。那些像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這兩個黑影此時在小巷子裡面面相覷,不知道自己就這麼實話實說的把看到的情況向老闆匯報過去她會不會相信,不信的話自己的年底分紅會不會受到影響。
殺手都是喜歡錢的,要不然也不至於去做這份要命的工作。兩人稍微商量了一下,決定把剛才的事稍微加工一下再匯報上去,大象什麼的被他們省略掉了。
周書那邊,等他再次彎彎繞繞的跳著房子回到自家時,正看到老媽開著她的那輛奇瑞qq出門採訪回來。滿臉疲憊的往樓洞裡走。自家住的這棟樓被病公主形容成點心盒子,又小又狹窄,裡面還裝滿了東西。現在這個睡在盒子裡的公主被周時則回家後弄出的響動嚇醒了,可憐的她這一晚上覺基本等於白睡。好在周書及時翻窗進入,這才讓這個公主大人有了些許的安全感。
「你幹嘛去了?」像所有普通妻子一般,公主也免不了要質詢枕邊人的晚歸理由。
像所有有事兒瞞著老婆的男人一樣,周大老爺以工作為由敷衍了一下。
他說這話的時候演技遠不如之前忽悠公主大人時那麼逼真。有些敷衍的意思。雖說房間裡沒開燈黑乎乎一片,病公主還是察覺到了。
「你又有事情瞞著我。」
是呀,瞞得我累死了,我又沒有別的選擇。難道直接告訴你『你光屁股的樣子被全國狼友看光光了』?。
如果兩人是普通的夫妻而且相處超過十年的話,僅憑著女方這句話和男方這個敷衍態度,他們倆就得在這大半夜的打起來驚擾了四鄰。好在周書還記得眼前女人的身份是個公主,雖說不太看得出來,他在對方不悅之前扯了個可信度比較高的謊話。
病公主警惕心上來後對謊言基本就是免疫的,不過她看得出周書似乎沒什麼惡意,也就隨他去了,兩人掀開被子接著睡覺——
象棋和將棋那一邊,兩人剛剛從同事那邊接手了車輛電腦和一些偵測裝備,老老實實的窩在楊希家樓下蹲起點來。這個世界上有一種能夠定向攔截手機信號的裝置,不是信號屏蔽而是將信號內容拷貝一份出來。
這兩人正蹲在一輛髒兮兮的金盃車裡用一個飯碗一樣的接收器對著楊希家的那棟樓,他們這麼做只是出於慣例,一般來說這東西很難真正的起到什麼效果,不過今晚顯然是個例外,他們剛一架上接收器就發現楊希在和一個號碼為xxxxxxxxxxx的人發短信,短信內容讓這一對中日友好搭檔大皺眉頭。
與楊希發短信的那人,自然是剛剛得到心目中女神電話號碼的小王主任。他現在正圓睜著雙眼興奮的躺在床上,拇指觸摸屏幕的頻率驚人,像是蜂鳥在振動翅膀一般。從他的這個積極性上不難判斷,他的短信轟炸僅在施展出來的第一晚就得到了可觀的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