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刑警大隊偵訊室,刑警隊長正為了昨日發生在市內的三人命案做調查,難得的親自出馬審問嫌疑人兼自己的老友。
刑警隊長周易有著一個父母給取的牛b名字,還有著一副父母遺傳的強健體魄。靠著這幅好身體,他在初入境界當小片jing的時候曾經一個人衝入慘遭歹徒放火的市政府,一個肩膀上扛了五名心寬體胖的市常委從五樓跳下。
常委們安然無恙,他周易只是扭到了腰,貼了兩個晚上的膏藥就康復如初。靠著這份功績,周大隊長在去年三十歲生日前被提升為市刑警大隊大隊長,達到了自身事業的巔峰。他對自己的身體感到很奇怪,雖說父母都是運動員,但自己強成這個樣子實在讓人有些不安。
在周易大隊長的朋友圈中,還有一人被同樣問題的困擾著。那是他的老朋友,自幼兒園起兩人就廝混在一塊,屬於幾十年交情的狐朋狗黨。兩人的家都住在體委大院,父母都是運動員,擁有著相似的強健體魄和相似的困擾。
他們兩個人初中時期曾經代表自己的學校向相鄰的高中發起『遠征』,兩人合力打倒了幾十名高中生,然後全身而退。對於初中生來說,這個戰績有些太過駭人聽聞了。
周易的這個朋友這會兒就坐在偵訊室內,與他面對面,聽著周大隊長的訓話。
「楊毅宏,剛接到市自來水廠的報案。你公司六名員工,其中一名是人事部經理,今晨四時三十分被發現死於自來水廠辦公樓的地下停車場。死因不明,疑似中毒,正在調查中。」
楊毅宏歎了口氣。「周大隊長,有人要整我,你不幫我報仇就算了,還將我關在這裡。我很傷心呀,你怎麼賠?」
周易將剛剛接到的案件報告丟給老友,「你自己看吧。加上前天夜裡發現的死於刀傷的三人你的安保公司要是繼續被人針對,下個月開工資的時候你可就省了。好好想一想,是老實坦白你們惹到了誰讓我去對付他們他們好,還是守著你們那個所謂的『道上的事,不和條子扯上關係』的江湖道義等死來得好。」
楊毅宏把腳搭在桌子上,將桌上的報告踢到一邊。
「我需要老朋友周易的幫助,但不需要你周大隊長的幫助。趕緊把我給放了,別給我在這添亂。」
昨天中午,身為刑警隊長的周易接到了一宗大案子。是一起受害者為三人的謀殺案,被刀殺的三名男子在去年十月份左右還是無業流氓,三人統統都有案底,不過他們死前的身份是市內毅宏安保公司的員工。
周易一聽說是老朋友手底下的人死了,立刻將楊毅宏以協助調查的名義控制起來。周易不同於這個整日想著歪門邪道的老友,他會將楊毅宏給抓起來只是不希望他去找人家報仇,在市內再添命案。
「我告訴你楊毅宏,拘留你24小時的時限馬上就到了。一會跟我去吃個中午飯,然後老老實實的回家睡覺。你們公司的案子有我們警察來辦。你不要自己出手。」
楊毅宏點點頭,「沒問題,一會兒你請我吃頓好的,我就保證不去找那些殺我手下的王八蛋。我們是兄弟,你是兵我是賊,我怎麼忍心讓你來抓我呢。那種狗血電視劇裡的情節你也不喜歡吧?」他說這話時目露凶光,絲毫不似真心。
周易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楊毅宏賤兮兮的笑了笑,誠懇道:「怎麼可能,逗你玩的。」
周易就知道他不會聽自己的,但沒想到這傢伙玩笑開得越來越不看場合了。憤怒之下。他一拳向楊毅宏的臉打了過去。
楊毅宏沒躲沒閃,用鼻子接了這一拳。「呵呵,真疼哈。」他揉著被打斷的鼻子,從嘴裡吐出兩顆門牙。「這是你打掉我的第99和第100顆牙齒,有紀念意義,送你吧。」
楊毅宏將吐出的牙丟向老朋友,打在周易的臉上不疼不癢。就在這說話的功夫,楊毅宏被打斷的鼻子和牙齒已經神奇的再生了。
他們兩個人初中時期曾經代表自己的學校向相鄰的高中發起『遠征』,因為那個高中有人欺負了他們共同喜歡的一個小女生。兩個憤怒的男人合力打倒了幾十名比自己年長的高中生,打得他們動彈不得沒有絲毫反擊能力,然後他們在該高中全校師生的注目下全身而退。
不同的是,周易的全身而退仰仗的是自己強壯的身體。他身上被蝴蝶刀捅了十幾下,後腦被鐵棒重擊數次,卻沒有留下一個創口和哪怕一滴血。楊毅宏被打得慘的多,渾身上下都是血窟窿,滿身的淤青,但在戰鬥結束與老友並肩走出敵人學校時,他身上的傷全都不見了。
「唉,老周。」
「咋了楊子。」
楊毅宏俯下身子偷偷摸摸道:「雖然我公司那邊的事兒暫時不能跟你說,但關於我們倆的父母,我找到了一個很奇怪的檔案。」
「檔案?」周易一頭霧水。
楊毅宏神秘兮兮道:「雖然你我的老爸老媽臨死前也不願意將他們的秘密說出來,但我可以肯定,他們四個在成為運動員之前,相互就已經認識了。那檔案是一份關係調離證明,上面顯示我們的爸媽在來到本市前是同一個村子裡出來的。那村子現在已經沒了,想必當年也不是什麼大村,一個村裡的人怎麼可能相互不認識呢!」
周易歎了口氣,「這種事情沒意義,你我都知道我們二老有秘密也對我們說了很多謊話。你只是在進一步證明他們說了謊而已,沒有意義。」
他們兩人的父母,四人是在同一天內先後死亡的。並非事故也非命案更不是自殺,四名健壯的運動員被認定為自然死亡。這件事兒在市體委內引起了相當大的話題,至今也是個未解之謎。
周易和楊毅宏在父母死前恰巧留在他們身邊,他們兩個那時候正在外地讀大學,卻突然被二老給叫了回來。他們的父母死前什麼也沒說,只是做了一桌子的餐飯看著兒子吃,然後稱困回屋睡午覺。
兩個做兒子的還是第一次聽說精力無限的父母也會睡午覺,他們只以為這是自己上學後二老才養成的習慣,沒去多想。晚飯的時候,兩人才先後發覺父母已經沒了氣息。
關於二老的死,以及其死前的反常舉動,在周易和楊毅宏的心底埋下了一顆好奇的種子。聯想起自身不似常人的身體能力,他們自那時起,就開始著手調查父母的身世。
「你說這沒有意義?」楊毅宏可不這麼認為,「我呀,最近要去那個村子一趟。離市內也不遠,就在郊外黑巢山裡面。我拿到這檔案的時候聽說,那村子去行政所屬前村裡的人口資料和其他一些東西幾乎都被留在了當地村辦。雖然幾十年都過去,不過我覺得依然有必要去碰碰運氣。」
楊毅宏用力攥著拳頭,指甲在手心刺出了血。就在他要出門調查的功夫,自己的安保公司卻突然發生了命案,先是三人,接著又是六個人。他是知道自己手下在辦的事兒與一個叫傅思燕的上訪女人有關,手下對這女人的所作所為他也是瞭解的,自己也參與進去過一些。
對於他來說,別人的性命榮辱遠不及金錢來得重要。錢是資源,要想搞清楚自己和父母身上的秘密,必須要用到大把資金。
楊毅宏已經決定了,一會兒出了刑警隊,他就第一時間去找那個傅思燕。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搞了什麼鬼把戲,但自己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勢力絕對不容他人破壞。面對身前一身警服的老友,楊毅宏惡狠狠道:「我們兩個這幅身體的秘密,就由我來揭開。你這個刑警大隊長,就老老實實的在這裡等著我勝利的消息吧。」
周易聳聳肩,「你去吧,不過違法亂紀的事情少做,做了也別讓我知道。」
他周大隊長能做到這個位置,自然也懂得國內官場的變通之道。只要老友不搞成影響面大的社會性案件,他一向是能幫就幫的——
周大老爺昨晚抱著傅思燕一路跑回了市區,又將其護送回了自己租住的房子。
屋子內安學姐不知所蹤,周書打開之前行動時關掉的電話,發現對方來了個短信表示今晚住在方小花那裡。
「這樣也好……」周書努力逼迫自己不去思考自己小妹妹的貞操問題,先將眼前這個被強行奪走貞操的女人安頓好。「傅思燕女士是吧。你和刀,呃,你和我刀妹就先住在這兒吧,她會保護你的。至於你的那點事兒你也不用急,也別去上什麼訪了,我們會給你公道的。」
看著傅思燕滿身被煙頭燙出來的傷,他周大老爺同情心氾濫,猶豫著要不要拿一顆治癒糖果給她。雖說這東西修復不了貞操和處女膜,但好歹能讓眼前的女人恢復一些容貌。
要不然就她現在被人霍霍成的這個樣子,想找個好人嫁可太難了,誰會取一個乳頭被燙得失去哺乳能力的女人當老婆呢?
對於這滿身的傷疤,周書想到了白月國的那位光頭女魔法師伊德蕾尼小姐。
她的那一身烙出來的魔法陣,該不會是因為誤食了我的糖才消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