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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86章 收拾不安分的女人 文 / 我吃元寶

    「大少奶奶,奴婢何錯之有?」珍珠膽子奇大,竟然和永芳頂撞了起來。

    永芳見了不怒反笑,「很好,你很不錯。你沒錯,照著你的話那便是我做主子的錯了。那請問珍珠姑娘,我有何錯。凡事照著規矩來,難不成也有錯嗎?你是做丫頭的,按照常嬤嬤的說話,豈有你挑三揀四的餘地。你如今算是什麼,和我講條件,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講條件?要說伺候大少爺久的人,你和翡翠兩人能夠比得過秀琴和碧翠?秀琴和碧翠兩個丫頭自小便在大少爺身邊伺候,算下來,到如今也有十來年的年頭了。這兩個丫頭伺候了大少爺這麼多年,可有像你一般來和我講條件。你放肆!你還敢問何錯之有。若是這會換了別得主子,只怕當即就該著人將你拉出去打一頓了。我對人心善,你便存了欺主之心。你簡直就是其心可誅。」永芳言辭犀利,厲聲呵斥,將珍珠說的全身顫抖,猶如那風中落葉,不知歸處。

    「不,不,奴婢沒有欺主之心,奴婢只是,只是……」

    永芳冷笑道:「只是什麼,只是求一個恩典。你要的恩典以為憑著你伺候了大少爺就能得到嗎?這院子裡那麼多人都伺候過大少爺,可都像你一般,因為伺候了主子,便敢開口討要恩典?你放肆!如今讓你們四個丫頭守著東廂房,除此之外再無別的差事。但是你們四人還拿著頭等丫頭的月例銀子,差事卻也是最為輕省的,如此難道還不算恩典,還不算特例?如此,你還不滿足,還要再討要恩典。就憑著你伺候了大少爺幾年的,簡直就是笑話。你當這府中的規矩是幹什麼的,是擺設嗎?你既無所出,照著規矩,除非大少爺親自開口,除此之外,又豈能給你恩典。如今你卻要挾起主子來了,我看你是膽子大的沒邊了。」

    永芳一通猶如疾風暴雨般得言辭,將珍珠說的啞口無言。的確,照著規矩,她是沒有資格要求什麼的。可是今兒她卻彷彿是得了什麼指點似地,總覺著今日是個機會,便打著膽子討要恩典來了。她見大少奶奶一向和善,也算好說話,便想著即便恩典討要不到,至少也能得到一個回復,也能安自己餓的心。可是,可是事情發展到如今境地,卻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永芳冷笑起來,一個丫頭,不過是見識了幾年富貴,便敢到她面前來討要恩典,想要討要名分。哼,這恩典豈是那麼好討要的。她這個主子又不是擺設,難道還能讓下人拿捏了不成,真正笑話。她仁慈,並不代表她就沒手段。該狠下心的時候,她一樣能狠下心來。連殺人都殺了,還有什麼不能做的。這些人想到太過簡單了,當真以為她是個個包子臉。那好,今日便要讓珍珠這丫頭再真切的認識一下她的處境和地位。

    「常嬤嬤,珍珠這丫頭以下犯上,目無尊卑,照著規矩,拉下去打十板子。」永芳冷冷的說道。

    常嬤嬤愣住,清袖愣住,誰都沒想到大少奶奶會在新年裡頭做出這樣的處置。永芳見人沒動,便呵斥道:「還愣著幹什麼,拉出去打。」

    珍珠回過神來,大聲叫了起來,「大少奶奶,奴婢知道錯了,奴婢真的知道錯了。求大少奶奶饒命,求大少奶奶饒命。」

    永芳嫌珍珠聒噪,對常嬤嬤說道:「將她的嘴堵住,免得吵人。常嬤嬤,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將人拉出去。」

    這,這,難道真的要在過年的時候見血?常嬤嬤當即上前一步,勸解道:「大少奶奶,要罰珍珠這丫頭,奴婢是絕無二話的。不過如今大過年的,若是見血實在是不吉利,畢竟之前還罰了珍珠的,兩廂加起來,只怕這丫頭受不住。不如先記著,等到開了年再和這丫頭計較。再說如今大少奶奶懷了哥兒,這也是為哥兒積福。」

    清瓶也在旁邊勸解道:「大少奶奶,要不先記著吧。奴婢瞧著珍珠這丫頭也是一時糊塗而已。再說新年裡頭開罰,若是沒事還好,若是見了血,奴婢擔心。」

    永芳冷冷一笑,問道:「你們都覺著不吉利,不該在此時罰她?哼,那她就該在此時來噁心我?給我添堵?」永芳怒斥道,這讓常嬤嬤和清瓶都緊張起來,以為自己勸錯了。翡翠還在磕頭,給珍珠求情。而珍珠已經被婆子拉到了外面,堵住了嘴。只等常嬤嬤出去監刑,便要開打。

    「奴婢不敢!奴婢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常嬤嬤趕緊表明態度。

    瞧著常嬤嬤緊張的樣子,轉眼間永芳又笑了起來,客氣的對常嬤嬤說道:「嬤嬤不必如此。嬤嬤說的話,我知道都是為了我好。畢竟如今不比從前,如今我是雙身子了,凡事也該為肚裡面的孩子著想。嬤嬤剛才說的對,大過年的,如今是喜慶的日子,又怎麼能因為一兩個丫頭的不懂事,而壞了大家的心情。再說咱們還得要為孩子積福。這樣吧,那十板子便暫時記下,等過了年再說。另外珍珠的差事,我看她是在東廂房裡頭太閒了,才會如此。常嬤嬤,你去安排一下,給珍珠另外安排一個合適的,忙碌一點的差事。這樣一來,我想她也沒那麼多時間來胡思亂想。」

    「這?是,奴婢下去就去辦此事。」常嬤嬤無可奈何的說道。心想珍珠這丫頭也是找死,明知道如今大少奶奶懷了身孕,性子比起以前可是暴躁了不少,也嚴苛了許多。還敢在這大過年的找不痛快。如今差事沒了,也是活該。不過要給珍珠另外安排差事,常嬤嬤倒是有點為難。好歹珍珠也是頭等丫頭,差事也不能安排太次了。伺候茶水,那萬萬不行。要是她懷恨在心,做下手腳,到時候誰都跑不了。吃食也不行,繡房的活?常嬤嬤考慮了一番還是不行。

    數天後,常嬤嬤總算給珍珠找了個新的差事,那便是守門的活計。反正這活也算清閒,就是對珍珠來說有點丟人。可是誰讓她自找沒趣,活該。

    先不說數天後得事情,這會永芳處置了珍珠的事情,便揮揮手,讓常嬤嬤去和珍珠分說明白。至於珍珠本人,就不必再帶進來了。永芳也知道自己懷孕後脾氣很不好,她擔心一會要是再見了珍珠,只怕珍珠的下場更慘。

    永芳看著依舊跪在地上的翡翠,懶洋洋的問道:「翡翠,這會沒什麼事了,你可以下去了。」

    「奴婢不敢,請大少奶奶責罰。」翡翠低著頭說道。

    永芳挑眉,笑了笑,問道:「翡翠,你和珍珠向來都是一起的,今日珍珠鬧出這麼多事情來,你可知道這裡頭的名堂?之前珍珠可有在你面前說起過什麼?」

    「大少奶奶,珍珠姐姐不曾在奴婢跟前說起這些。只是偶爾奴婢會看到珍珠姐姐一個深思,具體想些什麼,奴婢也猜不出來。奴婢要是知道珍珠姐姐今日會鬧出這麼多事情來,奴婢一定會事先勸著她,讓她不要胡來。」翡翠小心的說道。

    永芳瞧著翡翠這樣,心裡頭還算滿意。對翡翠說道:「翡翠,你的年歲也不小了,對將來你可有什麼打算?」

    翡翠低著頭小聲的說道:「回大少奶奶的話,奴婢聽大少奶奶的安排。」

    「果真願意聽我的安排?不勉強?」永芳笑著問道。

    「奴婢不敢說謊欺瞞大少奶奶,奴婢不敢有絲毫妄想,只想安生當差,將來得大少奶奶憐惜,也有個好的前程。」翡翠斟酌著說道。

    永芳聽罷,笑出聲來,說道:「翡翠,你很不錯。別人都說你比不上珍珠,不過今日看來,我倒是覺著你比珍珠好多了。比珍珠聰明,比珍珠懂得識時務。回去後,你好生勸著珍珠,讓她以後不要糊塗了。今日我雖然對她很不滿意,也罰了她。但是並不代表我就不會管她了。畢竟她也是伺候過大少爺的人。將來,我定是會為她謀劃一個前程。」

    「多謝大少奶奶,多謝大少奶奶。珍珠姐姐要是知道了,也會感念大少奶奶的善心。」翡翠連著給永芳磕了幾個頭。

    永芳出聲示意翡翠不必如此,讓翡翠站起來說話就是。翡翠站起來後,永芳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很不錯,是個規矩的丫頭。也有幾分姿色。這幾個丫頭年歲都大了,看來是時候為這些丫頭考慮將來的時候了。

    「翡翠你很不錯,以後用心做事,有什麼解決不了或是為難的事情你便找常嬤嬤。要是常嬤嬤解決不了,你便來找我。總之忠心做事的丫頭,我是一定不吝賞賜的。我的話你可明白?」永芳問的很直白。

    翡翠立即表態,「奴婢明白,奴婢一定用心做事,不會讓大少奶奶操心的。」

    「很好,回去後江這番話不妨說給珍珠那丫頭聽聽,勸勸她。好了,你下去吧。」

    永芳將翡翠打發走後,又躺了下來。清瓶在旁邊伺候著,「大少奶奶,奴婢擔心珍珠那丫頭會懷恨在心。」

    永芳笑了起來,「傻丫頭,那又如何。莫非她還能害了我不成。」

    「大少奶奶,你以前就和比奴婢說防人之心不可無,奴婢還是擔心。」清瓶一臉認真得說道。

    永芳點點頭,「既然如此,那之前你為何又要幫她求情。」

    清瓶低著頭,想了會說道:「奴婢不是幫著珍珠求情,奴婢是擔心大少奶奶這才出言求情的。如今大過年的,鬧的太凶了,奴婢擔心王妃那裡又要叫大少奶奶去說話。還有這也是為小少爺積福。」

    「你有心了,很不錯。我將你的賞銀調低了一檔,你心裡可有怨言?」永芳笑著問道。

    清瓶搖頭,「奴婢沒有。奴婢一開始心裡頭還忐忑,怕人說閒話。後來大少奶奶將奴婢的賞銀調低了,奴婢這才放下心來。」

    「你啊,不是個富貴命。」永芳笑話起清瓶來。

    清瓶也笑了起來,「奴婢這輩子就跟著大少奶奶了,還要富貴命做什麼。跟著大少奶奶身邊,吃喝不愁,每月還有銀子拿。又體面又實惠,比起很多人不知好了多少,奴婢滿足了。」

    瞧著清瓶那一臉的滿足樣,永芳也是真心的笑了起來。清瓶是她最為放心的丫頭,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兩人笑著,笑著,永芳就注意到角落裡的清袖。清袖低著頭,神色不明。不過瞧著只怕心裡頭想法不少。

    永芳暗自歎了一口氣,想要改變一個人的想法何其的艱難。尤其是像清袖這樣十分有主意的人,更是辛苦。永芳搖搖頭,算了,清袖的事情還是等到她生了孩子再說吧。對於清袖,永芳多少還是放心的,畢竟一起過了這麼多年,永芳自認為對清袖也算是瞭解。因此永芳也並不擔心清袖會做出什麼下作的事情來。

    荷香院鬧了這麼一場,如此熱鬧,如此的大動靜,大家都議論起來,在上房的王妃顧氏不可能不知道。顧氏聽了丫頭的稟報後,當即冷哼一聲,心道少齊媳婦還真會收買人心。手筆這麼大方,想來上半年抄掌櫃家的時候的確是發了一筆。對於這點,顧氏心裡頭還是有意見的,對於永芳的大手筆,似乎有點越過了她這個做婆婆的,顧氏自然也有意見。但是永如今永芳是雙身子,安王爺親自打了招呼,讓顧氏別管荷香院的事情,更別管永芳的事情。要是管出什麼問題來,到時候安王爺一定不會客氣。

    一想到這裡,顧氏的臉色都扭曲了。

    接著又聽說荷香院丫頭打架,其中一個是少齊的通房丫頭珍珠,另外一個是甘嬤嬤。聽到這裡,顧氏都感覺愕然。這兩人竟然能打起來,還真是出乎人的意料。想想甘嬤嬤的形象,實在無法想像她打架會是個什麼樣子。

    顧氏將此事琢磨了一番,想將永芳叫來訓斥一頓,卻也覺著晦氣。若是不管不問,她的權威似乎又受到了影響。於是顧氏便叫了心腹婆子走一趟荷香院,帶她說幾句話。表明一下她作為婆婆和王妃的立場。這王府還是她顧氏做主,輪不到永芳做主。即便那荷香院內,永芳也該謹慎一點。

    永芳瞧著眼前的祝婆子,祝婆子是王妃顧氏身邊的心腹婆子,這一點永芳自是知道。見了祝婆子過了荷香院,永芳便知道她是代王妃顧氏來傳話的。永芳客氣的對祝婆子笑道:「大娘今日倒是有空,竟然想起到我這裡來走動,可真是稀客。平日裡請大娘過來都是難請。清袖,趕緊上茶,上好的茶葉,大娘可不比一般人。」

    祝婆子聽了永芳的話,矜持的笑了笑,「大少奶奶客氣了。大少奶奶不用讓人忙活了,奴婢過來只是說幾句話,說完了便走。」

    「大娘請說。」永芳客氣的說道。

    祝婆子說之前看了眼永芳的肚子,已經微微隆起。再瞧永芳的氣色,也很好,不像別得孕婦,懷孕初期又是吐又是吃不下東西,人都被折騰得不成樣子。這麼一對比,祝婆子就感歎永芳還真是個有福氣的人。想到這裡,祝婆子急忙在心裡頭呸呸了幾聲,無論如何她也不能這麼想。

    「大少奶奶,奴婢今日過來,只是代王妃說幾句話。今日院中發生得事情,王妃已經得了稟報。王妃得知後,心裡頭很不高興。王妃讓奴婢問大少奶奶是如何管理院中人口的?為何荷香院三天兩頭便要鬧出一點事情來。今日竟然還是兩個奴婢打架,還是在過年的當下,實在是管理無方。」祝婆子語氣很嚴厲,學著顧氏的語氣訓斥永芳。

    永芳低著頭,很是羞愧的說道:「母妃教訓的是。我這院裡的一點小事,便讓母妃操心成這個樣子,實在是我做媳婦的過錯。還請大娘代我給母妃請罪。如今我身子不便,外面天冷地滑的,我也不便親自去給母妃請罪。大娘見了母妃,務必說說,如今我已經認識到了自己得錯處,也已經處置了犯事的下人。以後一定嚴加管教下人,不會再發生這樣得事情來讓母妃操心。」

    說完後,永芳就讓清瓶奉上事先準備好的荷包,那裡面早就包好了銀子。祝婆子客氣了兩句,便理所當然的將荷包收了起來。然後語氣稍微和善的說道:「大少奶奶也是有心了。如今大少奶奶是雙身子,院子裡人口多,大少奶奶管不過來也是有的。大少奶奶放心吧,此事我會好生和王妃說的,想來王妃也是體諒大少奶奶的難處。」

    「多謝大娘。有大娘這番話,我這心裡頭也放心了。」永芳笑了起來。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果真不錯。

    祝婆子又留了會,說了幾句閒話,便起身告辭,說是王妃那裡還有許多事情等著她去做。永芳自然也不會留客,讓常嬤嬤去送人。

    常嬤嬤送了人回轉,少不得要說說王妃顧氏。無非就是說讓永芳以後還是要謹慎一點,雖然現在有王爺的囑咐,王妃不敢亂來,但是並不代表就真的不會亂來。常嬤嬤看著永芳微微隆起的肚子,想到顧氏的手段,心裡頭就擔心的不得了。生怕這期間出了什麼問題。

    永芳笑了笑,寬慰道:「嬤嬤不必如此。你也看到了,如今天冷,加上又是雙身子,我連房門都不出,王妃那裡又能如何。」

    常嬤嬤憂心道:「大少奶奶說的是,可是等到開了年,天氣熱了起來,大少奶奶總不能還是整天都在院子裡窩著。到那時候,奴婢擔心……」擔心什麼,自然是不言而喻。

    「嬤嬤擔心的是,此事我已經有計較。咱們先過了當下,再說將來的事吧。再說那時候說不定爺已經回來了,屆時想來王妃那裡也會有所收斂。」永芳不甚擔心的說道。

    常嬤嬤心想大少奶奶說的也對,有大少爺在府中,王妃顧氏那裡總是要顧忌幾分的。

    大年三十,安王府一家圍坐在一起吃飯,王爺和王妃都說了幾句勉勵大家的話,隨意吃了點東西,便急忙換裝進宮。宮裡面還有場閤家團圓的宴席,永芳等人作為孫媳婦,又是孕婦自然不用去。像是少峰,自然是跟著安王妃一起到宮中,也算是露個臉。王爺和王妃一走,大家也沒多留,跟著也都散了。

    永芳回到荷香院的時候,時辰還早,天都還沒黑透。下午的時候,王府所有的人都已經得了封賞,這也是顧氏作為府中主母應該做的。這會荷香院的人都在比較昨日和今日的封賞。都在說還是大少奶奶大方,賞銀都是按兩算的。而王妃顧氏給的賞銀卻是按著幾錢銀子算的。比較起來,可就差了一個檔次不止。

    永芳聽了這話,笑了起來。她自然不會說,顧氏管著偌大一個王府,光是要打賞的下人就有兩三百號人。而永芳只需要打賞荷香院的人,不過二三十罷了。兩廂比較起來,永芳自然可以大手筆,而顧氏自然得省著點,否則豈不是要破財。當然關於這一點,永芳自然是不會明著說出來。至於丫頭們能不能想到這點,那便要看顧氏的運氣好不好了。

    回到正房,永芳讓汪姨娘將露姐兒帶來,今日是大年夜,永芳早早便準備了給露姐兒的過年紅包,十分的豐厚。露姐兒到了正房,見了永芳,甜甜的一笑,然後很是規矩的給永芳請安,「女兒見過母親,母親新年吉祥。」

    永芳頓時笑了起來,很是歡喜。自從有了身孕,永芳對孩子便多了一份體驗。永芳招手將露姐兒叫到身邊,「露姐兒今日打扮的可真漂亮。」

    露姐兒顯得有點不好意思,接著又笑道:「這都是母親的安排,女兒放能如此。」

    永芳瞧著小小年紀的露姐兒如此,心裡頭很是高興。等到少齊回來,讓少齊好生看看如今的露姐兒,想來定不會像以前那樣不喜露姐兒。永芳將事先準備的大紅包拿出來,放到露姐兒手上,笑道:「這是給咱們最漂亮的露姐兒的紅包,高興不高興。」

    汪姨娘見了,急忙對露姐兒叫道:「露姐兒還不趕緊謝過母親。」

    永芳瞧了眼嚴厲的汪姨娘,心裡頭有點不高興。想起常嬤嬤帶回來的消息,說是這汪姨娘也不知怎麼回事,有時候脾氣有點怪異,沒當這時候,多半就是拿露姐兒出氣。後來永芳干涉,警告了汪姨娘,汪姨娘才有所收斂。

    汪姨娘被永芳瞪了一眼,心裡頭緊張,低下頭,做出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來。永芳想著大過年的,也不和汪姨娘計較了。

    露姐兒得了汪姨娘的提醒,急忙掙脫開永芳,然後就給永芳跪下請安,「女兒謝過母親。」

    瞧著露姐兒如此懂事的模樣,永芳喜歡得不得了。「露姐兒快快起來,地上涼,以後都別跪著了。」

    露姐兒起來後,永芳便讓雲妮帶露姐兒出去玩,「雲妮,你帶露姐兒去看放花炮的。不過可要注意安全,不可讓人傷了露姐兒。」

    「奴婢曉得。」

    送走了露姐兒,平姨娘便上前說謝吉利話,話裡話外都是在說大少奶奶如何的好,如何的寬待下人,又如何的大方。尤其是說起昨兒打賞下人的事情,平姨娘一臉的艷羨。

    永芳瞧見了,心裡頭好笑。平姨娘想要賞賜,卻不好意思明說,只拿丫頭們來說事。可見平姨娘也就這麼點見識了。

    永芳也不忍再看平姨娘說些言不由衷的話,實在是沒什麼美感。便說道:「今兒是大年夜,大家都樂呵樂呵。你們兩人這一年也是辛苦了。尤其是汪姨娘帶著露姐兒,很是不容易。汪姨娘,明年你須得更加用心,露姐兒年歲漸漸大了,許多方面都該注意起來。不可馬虎。畢竟露姐兒可是爺的長女。若是讓我知道有人輕忽了露姐兒,我定是不依的。」永芳說到後面,語氣漸漸嚴厲起來。汪姨娘聽了,心裡頭一顫,有點子緊張。

    汪姨娘急忙表態,「大少奶奶教訓的是,婢妾一定用心教導露姐兒,不會讓人輕忽了露姐兒。」

    「那便好。」永芳又看著平姨娘,「平姨娘,你今年雖然沒做什麼事,但是能夠安守本分,也算是不錯。我希望你來年能夠繼續本分的做事。只要如此,我定是會記得你的好,也會在爺面前為你多說話。你可明白。」

    「婢妾明白,多謝大少奶奶。大少奶奶的恩德,婢妾一定會永遠記在心裡。」平姨娘笑吟吟的答應著。

    永芳也笑了起來,平姨娘果真是個尤物,一言一笑,都是那麼美麗,那麼勾人。永芳側頭想著,若是自己是男人,見了平姨娘這樣得女子,也定會食指大動,好生採摘一番的。就是不知平姨娘到了床上,是不是也是如此誘人。永芳胡思亂想起來,這想法就變得有點黃顏色了。永芳有時候都覺著自己是不是有百合的趨向,為何有時候見了美女,想到不是如何防備,而是想著若是自個是個男人,將此人壓在身下如何如何。啊,真是夠黃夠暴力的。不行了,太過好色了。永芳忍住心裡頭那點嘲諷的笑意,對兩人說道:「既然過年,大家都該高高興興的。常嬤嬤,去將準備給兩位姨娘的新年賞賜拿來,也好讓姨娘們也跟著開心開心。」

    平姨娘一聽有賞賜,大喜過望,「多謝大少奶奶,大少奶奶為人,婢妾最是佩服了。」

    永芳笑了笑,沒理會平姨娘的馬屁。

    汪姨娘的反應慢了半拍,跟在平姨娘後面說了幾句喜慶話。常嬤嬤著人端著一個托盤上來,那上面放著兩個荷包,都是鼓鼓的,顯然裡面放了不少東西。平姨娘眼前一亮,心想莫非是銀盞?

    永芳滿意的看著兩人的表現,說道:「這是你們今年的新年賞賜,都拿著吧。以後用心做事,用心伺候大少爺,只要本分老實,我這裡自然不會少了你們的好處。」

    「婢妾明白。婢妾一定老實本分,不該有絲毫別的念頭。」平姨娘還有汪姨娘急忙表態。

    兩人拿了賞賜,用手捏了捏,果真都是銀子。估摸著這份量,怕有十兩不止。兩人得了這麼一筆意外之財,自然是高興得不得了。永芳便趁此機會又說了幾句勉勵的話,然後便將兩人打發了出去。

    平姨娘和汪姨娘一走,清瓶就嘟起了嘴巴說道:「大少奶奶對兩位姨娘也忒大方了點。」

    常嬤嬤瞪了眼清瓶,示意清瓶別胡說。

    永芳卻不在意的笑了笑,「大方不好嗎?既然有本事大方,為何還要小家子氣。」

    「兩位姨娘的心思,誰都明白。大少奶奶這麼對她們,說不定兩位姨娘不感念大少奶奶的好,還以為大少奶奶好欺負了。」清瓶不滿的說道。

    永芳頓時笑了起來,問常嬤嬤,「嬤嬤,你覺著咱們荷香院的人,會有人我這個大少奶奶好欺瞞嗎?」

    「那怎麼可能,萬萬不可能的。大少奶奶的本事大家都見識過了,即便是那兩位姨娘,也沒有這心思。清瓶姑娘的話不過是杞人憂天罷了。」常嬤嬤連連搖頭說道。

    永芳對清瓶說道:「清瓶,你可聽見了。」

    清瓶有點不自在,「奴婢也是擔心大少奶奶。大少奶奶的這些銀錢又不是平白從天上掉下來的。奴婢就覺著不該這麼便宜了兩位姨娘。」

    永芳笑著搖搖頭,「清瓶,你的心意我明白。不過做人做事不能這麼想,該出銀子的時候就該出銀子。若是為了省下這麼點銀子,便無視了兩位姨娘,那可是得不償失。」永芳如今是雙身子,最希望的事情就是荷香院安寧平靜,別鬧出什麼事情來。對於那些銀子,永芳就當是花錢買平安了。至少荷香院在一段時間內是鬧不起什麼事情來的。至於昨兒珍珠和甘嬤嬤打架的事情,那是意外。荷香院這麼多人,有幾人有珍珠這膽子?永芳想了想,只怕是沒人有這膽子的。

    「大少奶奶說的極是。」常嬤嬤當即就附和道,「清瓶,你的心思我明白。不過大少奶奶這麼做自有大少奶奶的理由,你可不能在外面亂說話。」常嬤嬤不放心清瓶那張嘴,便又囑咐道。

    清瓶嘟著嘴,說道:「嬤嬤不用提醒,我也知道輕重。大少奶奶放心吧,奴婢不是那起子沒見識的東西。」

    永芳聽罷笑了起來,「好清瓶,我就知道你是最能幹的。」

    「大少奶奶可別這麼誇奴婢,奴婢可當不起。」說完後,還瞥了眼在角落的清袖。清袖似是沒察覺,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平姨娘和汪姨娘得了賞銀後就各自回房。汪姨娘看著擺在桌子上的十兩銀子,心裡頭也是激動。沒想到大少奶奶出手這麼大方。可是汪姨娘心裡頭還是有點不是滋味,大少奶奶這一手使出來,那將來這荷香院豈不是都圍著大少奶奶轉了。

    有丫頭進來,汪姨娘回過神來,就問小丫頭,「大小姐呢?可有看見?」

    「雲妮姐姐正帶著在院子外面玩耍了。姨娘,這會時辰還早,今兒又是大年夜,不如讓姐兒在外面多玩一會。」小丫頭隨口說道。

    汪姨娘心裡頭不是滋味,板著臉說道:「去,將露姐兒帶回來,就說時辰不早了,該歇息了。」

    小丫頭不解,「姨娘,這會時辰還早了。」

    「我說叫你去就去,你還敢廢話。」汪姨娘抄起桌上的茶杯就想朝丫頭扔過去。結果拿到手上一看,這個杯子可要值一兩銀子,就急忙放了下來。

    小丫頭被汪姨娘這番做派下了一跳,嘟著嘴滿心不爽快的出去了。

    屋裡就剩下汪姨娘一個人,汪姨娘板著臉,顯得很是陰沉。又看了眼桌子上的銀子,心道罷了,先且將銀子收起來才是要緊。至於別的,等大少爺從南邊回來後再說。

    平姨娘則是笑呵呵的,拿著銀子在手裡顛來顛去的,好不開心。小丫頭見狀,便討好的說道:「姨娘今兒可真夠高興的,奴婢也能沾點光。」

    平姨娘瞧了眼小丫頭,笑道:「可不是。大少奶奶別的不敢說,這出手大方倒是不假。看看,整整十兩銀子。哎呀,早知道大少奶奶有如此手筆,我也該早點去大少奶奶身邊伺候著才是。」

    小丫頭就說道:「大少奶奶那裡可有清袖姐姐她們伺候著,姨娘想去伺候,怕是還輪不到。」

    「你這個死丫頭,就不知道說點好聽的。」平姨娘笑罵道,小丫頭也沒放在心上。平姨娘轉念又說道:「你說的倒是。不過我看啊大少奶奶身邊那些人也並非是鐵板一塊,如今大少奶奶有了身孕,哼,那些個丫頭只怕是人心思變。」

    「姨娘說什麼,奴婢怎麼聽不懂了。」小丫頭一臉糊塗的樣子。

    平姨娘頓時笑了起來,「你能聽懂那可就糟了,那我豈不是又多了個對手。行了,有時間在這裡耍嘴皮子,還不趕緊打水來給我洗漱。真是的,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小丫頭嘿嘿的笑了兩聲,便跑出去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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