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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53章 斷少齊子嗣 文 / 我吃元寶

    「少鋒媳婦,怎麼回事?難不成那補藥有什麼問題嗎?」安王問道。

    孟二奶奶顯得很緊張,這一系列的變故,都快將她嚇傻了。孟二奶奶小心的說道:「回父王的話,這補藥挺好的,媳婦喝了,身子都好了許多。」

    安王鬆了口氣,對少齊說道:「少齊,你也聽到了,別整天想些有的沒的。」

    少齊冷笑,盯了眼孟二奶奶,將孟二奶奶嚇得半死。然後對安王說道:「父王,此補藥究竟是補身體的,還是要人命的,等大夫檢查完了,相信就清楚了。莫非父王連這點時間都等不及?」

    安王皺眉,又瞪了眼顧氏。顧氏覺著委屈。明明是永芳忤逆不孝,怎麼到最後竟然是她的錯。顧氏連忙叫屈,「王爺,你是知道妾身的,妾身最是老實本分不過。妾身見那補藥少鋒媳婦喝了都說很好,就想讓少齊媳婦也喝,將身子骨調理好了,也能早日為少齊添個孩子。可是少齊媳婦不明白妾身的一片苦心便罷了,竟然還敢公然頂撞。王爺,你可要為妾身做主啊!咱們王府可是容不下這麼沒規矩的人啊!」

    安王點點頭,「王妃說的不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少齊,父王知道你心疼媳婦,可是也不能如此縱容。竟敢頂撞長輩,這豈能放任。」

    永芳聽到這裡,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不是永芳害怕,而是永芳此刻身體很不舒服,她感覺下面依舊是在發大水,好像有點止不住的跡象。永芳緊緊的按住腹部,表情很痛苦,臉色也變得極為蒼白。青袖顧不得許多,趕緊上前扶住永芳,「大少奶奶,你這是怎麼呢?」

    一下子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永芳身上。永芳此時已經是滿頭冷汗,渾身冰冷,很難受。之前和顧氏對著幹,也是強撐著一口氣,這會這口氣瀉下來,永芳就有點撐不住了。全身的重量都靠在青袖身上,小聲的說著自己沒事,讓青袖不要擔心。

    青袖摸摸永芳的額頭,又摸摸手指,小聲的哭泣道:「大少奶奶都這樣了,為什麼還說沒事。這樣子下去怎麼得了,怎麼得了。大少奶奶,你就不該為了奴婢這樣的,這可是苦了大少奶奶了。」

    永芳疲憊的搖搖頭,她覺著眼暈,覺著渾身乏力,好想躺下來。少齊見永芳氣色很不好,趕緊吩咐青袖帶人將永芳扶回荷香院。

    顧氏卻不幹了,「站住。犯了這麼大的事情,這就走了,以後我還如何管家,如何理事?沒規矩不成方圓,王爺,今日此事定要有個說法才是。」

    安王也是有點懷疑永芳是不是在演戲,好借此機會脫身。於是便說道:「王妃說的沒錯。少齊,這事你可不能放縱,你媳婦的確是做錯了,可不能不守規矩。」

    少齊皺眉,冷著臉,沒吭聲。

    永芳卻覺得心冷,哇涼哇涼的,側頭看著少齊,嘴唇已經變得青紫,「爺,妾身很難受。妾身從來沒這麼難受過……」

    「大少奶奶怎麼了,大少奶奶你可不能嚇奴婢啊!」青袖猛的哭喊起來,和另外一個丫頭一起扶著永芳。可是此刻永芳已經撐不住昏了過去。

    誰都沒想到永芳會突然昏了過去。少齊趕緊上前,從青袖手中抱過永芳,然後就感覺到手下一陣濕熱,仔細一看,全都是血。永芳竟然大出血了。少齊臉色都微微變了,盯著顧氏:「若是永芳沒事便罷了,若是有事,咱們前後賬一起算算。」接著又對安王說道,「父王,你也看到了。永芳究竟如何,想來你心裡也多少清楚一點。要是查出來沒事便罷了,若是有事,兒子事後定會和父王好生說說。」說完,抱著永芳大步走了出去。急急忙忙的趕回荷香院,請大夫來查看。

    安王看著地上的那一灘血跡,心裡有點發懵,怎麼會突然大出血呢?這是怎麼回事?轉頭狠狠的盯著顧氏,「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事情?你是不是要鬧得天翻地覆才罷手。」

    「王爺這是做什麼?剛才的情形王爺也是看到,妾身可有做錯,可有說錯。」顧氏十分強硬,無論如何,此時此刻,她不能怯弱,不能心虛,更不能害怕。

    「哼,你最好什麼都沒做,要是被查出來你做了什麼,到時候你自己看著辦。」安王憤怒的甩袖離去,他實在是厭煩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整日裡就為了那麼點事情,鬥來鬥去的。如今差點連人命都搞出來,簡直太放肆了。永芳可是少齊的新媳婦,新媳婦才過門不到一個月,做婆婆的將新媳婦折騰成這個樣子,只能說一聲不知所謂,不可理喻,愚不可及。少齊是什麼性子,顧氏不是不知道。可是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事。而永芳那丫頭,也是個不省事的。膽子太大,跟少齊一個德行。總之沒一個是讓安王喜歡的,沒一件事情是讓安王順心的。

    安王一走,顧氏就拚命的摔打東西,摔打完東西,又開始拿丫頭出氣。丫頭們一個個都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只能任憑顧氏發洩。顧氏發洩夠了,終於坐了下來,「釵兒,你去荷香院看看,看看那邊如今是個什麼情況。有事情即刻回報。」

    「是,王妃。」釵兒戰戰兢兢的從地上站起來,然後急急忙忙的出去。跳出火坑,釵兒覺著無比幸運,雖然只是暫時的。

    顧氏陰沉著一張臉,覺著心口痛。每次都這樣,每次都是少齊那個小子壞事,不給自己臉面。放肆,實在是太過放肆。顧氏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她發誓,她一定要少齊知道點好歹,讓少齊知道什麼叫做尊卑,什麼叫做低頭。這個仇她一定會討回來。至於補藥的事情,顧氏轉頭盯著角落裡的孟二奶奶。幸好之前她留了一手,否則到時候就被動了。

    孟二奶奶被顧氏看得心裡發慌,控制不住的跪了下來,「請母妃訓示。」

    對於孟二奶奶的順從和乖巧,顧氏是滿意的。但是婆婆挑剔媳婦,這是天經地義,絕對不會放過。顧氏板著臉,不滿的說道:「少鋒媳婦,你是怎麼回事?之前一句話都沒有,如今又跪在地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這個做婆婆的不慈愛。」

    孟二奶奶漲紅了臉,不知道該繼續跪著,還是站起來才好。只能怯弱的說道:「多謝母妃教訓,媳婦以後不會再犯了。」

    「看看你像什麼樣子。少齊媳婦那麼囂張的時候,你在做什麼?」顧氏一想到永芳的放肆,永芳的大膽,就氣得恨不得將永芳活活打死算了。要不是少齊和安王趕了過來,只怕顧氏真的會下狠手,不打死也要讓永芳脫一層皮。

    孟二奶奶低著頭,知道這會是說多錯多,乾脆就閉口不言。反正最多也就是被罵幾句。

    顧氏瞧著孟二奶奶這個德行,頓時是氣不打一處來。想要教訓孟二奶奶,轉念一想,又忍住了。這個媳婦還算是不錯的,她沒必要對她如此嚴苛。顧氏強忍著心中的怒氣,對孟二奶奶說道:「起來吧,跪在地上做什麼?」

    孟二奶奶抬眼觀察了一下顧氏的表情,見顧氏不是說反話,這才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縮在角落,當木頭樁子。總之孟二奶奶是打定了主意堅決不參與到針對大哥大嫂,關於世子的爭奪戰中。

    荷香院裡面,永芳睡得很香,似乎很久沒這麼暢快的睡過了。永芳感覺到自己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香很甜的夢。她夢到自己穿越回了現代社會,看著所有熟悉而陌生的物件,都是那麼的親切和激動。可是為什麼大家都不認識她了,似乎都忘記了她。就連爸爸媽媽都各自有了新家,似乎爸爸媽媽也都將她徹底忘了。忘了他們曾經有過一個女兒。永芳覺著很傷心,很難過,在夢裡大哭一場。接著場景一變,她又回到了古代,回到了安王府。

    她在夢裡看到少齊很焦急,在屋裡不停的走來走去。青袖和青瓶一直守在床邊,青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一直在自責。大夫在給她診脈,很快又出去和少齊說話。可是永芳聽不到他們說些什麼,永芳很著急,她很想知道自己究竟出了什麼問題。為什麼她會這麼奇怪,為什麼她不能回到自己的身體中去。

    緊接著永芳又看到大夫拿起補藥的藥渣聞起來,翻翻撿撿的,似乎要從藥渣裡面找到什麼東西。後來又是用針,又是用藥水的,永芳看著頭大,根本不懂。永芳在半空中飄蕩得累了,可是又回不到身體中,然後永芳就靠在少齊的肩頭上,打算好好的歇息。

    少齊奇怪的看了眼自己的右肩,就在剛才,他忽然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靠近他,一陣發冷。可是身邊什麼都沒有。少齊搖搖頭,只當自己感覺錯誤。

    少齊見大夫似乎有了眉目,便趕緊問道:「李太醫,如何?這藥可是有問題?」

    李太醫看了眼周圍,少齊明白過來,揮揮手,「都出去。常嬤嬤在門口守著,不要讓人進來。」

    等人都出去了,李太醫才說道:「回長公子的話,補藥本身是沒問題,的確能夠養身。只是……」

    「只是什麼?還請李太醫明示。」少齊的心裡其實已經有了答案,這藥肯定有問題,毋庸置疑。現在關鍵的就是要知道這藥究竟會有什麼害處,該怎麼補救。

    「既然如此,那下官便直言相告了。補藥沒問題,但是由於裡面多加了一味藥,這補藥不僅不能補身體,對婦人尤其有害。時日一長,只怕子嗣艱難。」

    「你說什麼?」少齊目光凶狠的盯著李太醫,那目光好似要吃人一般。

    李太醫唬了一跳,「長公子稍安勿躁,請聽下官說完。這藥裡面加了一味藥,而且劑量過多,對婦人身子很是有害。幸好大少奶奶用的時日不多,加之大少奶奶底子好,好生調養調養,以後定能順利懷上孩子。長公子放心,下官不敢有一句虛言。」

    少齊緊緊的握著手,手上青筋暴突,「你說好生調養後,真的不會影響子嗣?」

    李太醫點頭,「長公子放心,若是換了一般婦人,定是有影響的。不過大少奶奶身子康健,體內有股氣息,下官未能參透。但是就是這股氣息報得大少奶奶身子沒被那藥給毀了。幸好幸好。不過若是大少奶奶再繼續服用七八日,到時候怕真的是艱難了。」

    少齊悶在胸口的那口氣,終於吐了出來。「李太醫,你看賤內何時醒來?」

    「大少奶奶昏迷,一是因為失血過多,不過最為主要的還是因為過度勞累,小日子期間沒能歇息好,損害了元氣,這才會昏倒。長公子放心,讓大少奶奶好生睡一覺,想來明日定可醒來。」

    「那就好。之前李太醫說不會影響子嗣,這話可當真?不是蒙騙於我?」少齊散發出殺氣,嚇得李太醫雙腿直哆嗦。

    李太醫滿頭的汗,依舊十分篤定的說道:「長公子若是不信下官,不如到外面請個大夫回來,想來和下官的說辭該是一致。」

    「那就好。劉順送李太醫出府,記得包個上等的封賞。」少齊如此吩咐道。

    接著少齊又吩咐下人去外面請個王府相熟的大夫回來。李太醫的話,少齊不放心。還是多請兩個大夫回來,少齊那不安的心方能落下。少齊進到裡間,看到青瓶和青袖還有雲妮都在屋裡伺候,少齊冷聲說道:「剛才太醫說的話,你們可都聽見呢?」

    三個丫頭眼裡都含著淚點頭。

    「這事你們自個心裡知道就行了,沒必要和大少奶奶說,免得她心裡不痛快。你們可都記住呢?」少齊的語氣很是嚴厲。青袖幾個丫頭連連點頭,直說不敢,定不會講此事說給大少奶奶聽。

    少齊坐在床邊看著永芳,摸摸永芳的頭,手。看著永芳蒼白的面色,少齊心裡心痛。沒想到這才短短幾天,原本一個臉色紅潤,身子骨康健的人就成了這個樣子。顧氏實在是可惡。少齊心裡發狠,要不是顧忌著顧氏的身份和倫理,少齊恨不得提刀去將顧氏宰了。數次算計,當真以為這府中她可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嗎?

    從外面請來的大夫很快就到了,少齊讓出位置,讓大夫診脈。診脈結果和李太醫所說的差不多,都是一個意思,好生調養,不要操勞。養好了身體,對子嗣定是無礙的。同樣也說了,要是再晚個七八天,十來天,只怕那時候就麻煩了。少齊命人奉上診金,守著永芳看了會,然後吩咐青袖幾人好生照看著。他要趁著這個時候,去處理幾件事情。

    安王爺看著桌面上的藥渣,還有旁邊大夫做出的診斷,安王爺的臉色很難看。不過難看的臉色並沒有維持多久,最後面色平靜的問:「你想如何?」

    少齊冷冷的看著安王,「父王到此刻還要包庇那個女人嗎?」

    「放肆。你口中的那個女人是王府的王妃,我是你老子三媒六聘娶回來的。」安王怒不可歇,凶狠的沖少齊怒斥道。

    少齊面色不變,依舊冷冽如刀,「父王沒看清楚嗎,若是再晚個幾日,結果就是子嗣艱難。那個女人心腸如此惡毒,要斷我子孫,父王若是不處置,那事後就別怪兒子親自動手了。」

    「你放肆。你要對誰動手?你想要幹什麼?太醫都說了如今只要好生調養,便會無恙,對子嗣無礙。事情到了這一步,你也該退一步,步步緊逼,像什麼話?她好歹也是王妃,就算你不認她做母妃,她好歹也是這個王府的女主子。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處處不給她面子,處處打臉,父王可有說過你半句?」安王爺怒斥少齊,但是他的心裡也是很不好過。他不能讓少齊做出忤逆不孝,大逆不道的事情來。所以他必須將少齊的那點心思打壓住,不能讓他逞能。而且像是這樣的事情,在皇家太過平常,少齊媳婦不過是個婦人罷了,若是子嗣艱難,那就給少齊多納幾個女人便是。但是若是因為此事而鬧了起來,只怕少齊在宮裡面也是不好交差。安王爺心裡很不是滋味,他處處為少齊著想,希望少齊能夠冷靜處理此事,可是看樣子少齊並不領情。

    少齊冷笑,「父王這是擺明要護著那個女人呢?她斷我子嗣,心思惡毒,這樣的女人整日裡陪在父王身邊,父王就不擔心有一天她也端一碗有毒的湯藥給父王喝嗎?」

    「你放肆。」安王先是厲聲呵斥,接著語氣變幻,勸解道:「少齊,父王知道你心裡不痛快。但是此事就此作罷。至於王妃那裡,我會去喝她說。她以後不敢在這樣。」

    少齊搖頭冷笑,「父王每次遇事,便是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可是兒子不贊同,兒子的意思就是該狠狠的回報回去,只有將敵人狠狠的踩在腳下,放能知道點好歹。」

    「少齊,你瘋了。你想要幹什麼?我警告你,你什麼都不准做,此事到此為止。」安王急了起來,厲聲呵斥,生怕少齊一發瘋,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少齊面無表情的看著安王,說道:「父王的意思兒子明白。父王執意要保那個女人,兒子無話可說。但是兒子也有自己的主意,還請父王也不要干涉。」

    安王嘴唇張了幾次,可是對著少齊堅定的目光,安王最終是長歎一聲。他知道他的話,少齊是不會聽的。這一次顧氏做的太過分,差一點就斷了少齊的子孫,這個仇少齊一定會記在心裡。怪只怪顧氏太過分,觸犯了少齊的逆鱗。安王疲憊的說道:「少齊,你和父王說說,你打算如何?」

    「如果父王允許,我想王妃一直生病不能理事,這樣是最好。就怕父王心痛,捨不得。」少齊說完,眼中似乎閃過嘲諷的光芒,一瞬即逝。

    安王皺眉,「你未免太過狠毒。」

    「我沒要她的命,也是看在父王的面子上。比起她斷我子嗣,兒子這點行徑根本是不值一提。」少齊冷冷的說道。

    「你,你……這個不行,偌大一個府邸,沒人打理那怎麼行。要是宮裡面問起來,也是不好。別的法子,說說還有什麼法子?」安王爺一想到顧氏整日裡躺在床上,日漸憔悴,心裡很是不捨。既然少齊肯將話說開,而不是只做不說,給他來個先斬後奏,那就代表此事又是商議的餘地。

    少齊面露冷笑,「父王對那個女人果真是愛護有加。」此話帶著濃濃的譏諷味道。

    安王很不爽,眉頭都皺在了一起,「少齊,你是晚輩,注意你的言行。你這話太過放肆。和父王說說便罷了,切不可往外說。否則就是父王也保不住你。」

    「不勞父王費心,兒子的事情兒子心裡明白。倒是父王,如果能管好你身邊的那個女人,兒子想來這府裡也能安靜不少。至少不會有做長輩的下藥暗害兒媳婦,斷人子嗣的事情。」少齊無不譏諷的說道。

    安王指著少齊說不出話來,因為無話可辯駁。顧氏的確是做了這樣的事情,誰也不可否認。「說說你的打算吧,以後不要在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的說話。她好歹也是王妃,你得給她尊重。」

    少齊冷哼一聲,對於安王一直護著顧氏,很是不滿。但是少齊不是個衝動的人,就像安王所想的那樣,他既然來找安王,就沒打算私下裡先斬後奏。他還不想和安王爺徹底鬧翻,好歹安王也是他的父王,他會給他尊重。所以他來了,他就是來要條件的,或者說是變相的要挾。想要保住顧氏,那麼就拿出誠意來。

    少齊冷冷的說道:「父王,兒子理解父王的想法,所以兒子也沒打算追究下去。」

    安王眼前一亮,鬆了口氣。不過還是嚴肅的說道:「那你想如何?少齊,你不能太過分了。你是晚輩,不可如此。」

    少齊將擺在桌面上的東西小心的收起來,沒理會安王的廢話,淡漠的說道:「兒子的要求很簡單,以後立規矩的事情免了,讓那個女人少在那裡擺著婆婆的派頭。當然,永芳是咱們王府的媳婦,自然也要守著做媳婦的規矩。早晚請安可以不用免。但是除了請安之外,任何事情都不要做。父王可明白,任何事情。包括伺候父王和那個女人用飯的事情。我想父王能夠答應這一點吧。」

    「你,你太過分了。少齊,你太放肆。」安王氣得不行,少齊的態度是徹底惹怒了安王。

    少齊冷笑一聲,說道:「要是父王不願意,那麼兒子倒是想好好的和父王算算那女人下藥害人的事情。」

    「你……罷了。此事便依你。」

    「父王,除了此事外,兒子還有個要求,還請父王能夠答應。」少齊突然恭敬的說起話來,這讓安王心生懷疑,莫非這小子還有什麼鬼名堂。

    「有什麼要求儘管說來便是。」

    「是,父王。」少齊頓了頓,說道:「兒子希望從今以後,那個女人不能干涉荷香院的任何事情,包括兒子還有永芳名下的鋪子,莊子。還有名下的奴僕。另外,還請父王告訴那個女人,以後不要再往荷香院裡面安插人手,惹怒了兒子,兒子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不行,這絕對不行。荷香院也在王府,怎麼可能不管。」安王爺想都沒想,直接就拒絕了少齊的提議。

    少齊也不惱,平靜的說道:「若是父王不答應的話,那兒子只能帶著媳婦搬出去住了,也免得兒子自此後斷了子嗣。」

    「你,你說什麼?」安王不可置信的看著少齊,萬萬沒想到少齊竟然會拿搬出去住來威脅他這個做老子的。這怎麼可以,這絕對不行。要是少齊搬出去,宮裡面立馬就會問起。那顧氏以前的所作所為,就再也無法隱瞞。皇上必定也會過問,肯定會怪罪他,說他不會持家理事。安王一想到被皇上厭棄,心裡就恐慌。又怎麼可能答應少齊離家獨過的提議。這絕對不行,他絕對不能讓少齊搬出去。

    「這不行,你不能搬出去,你這是忤逆不孝。」安王怒氣沖沖的斥責道。

    少齊冷笑,「父王大可到宮裡面告兒子忤逆不孝,兒子並不在乎。」

    「你,你太放肆了,你是要氣死你父王嗎?」安王指著少齊,恨不得殺了這個不孝的小子,太放肆了,太過分了。

    少齊不以為意,冷冷的說道:「父王既然不願意兒子搬出去,那便同意兒子的提議,這樣一來,豈不是什麼事情都解決了。」

    「你,你,罷了罷了。不干涉你那些鋪子和莊子上的事情,這個父王答應你。另外王妃不往你那院子派人,父王也答應你。但是你說荷香院的事情王妃全然不干涉,這絕無可能。即便父王答應了你,那也是無法做到。將來你媳婦要是有了身孕,王妃那裡也不過問嗎?萬一你那荷香院出了什麼問題王妃也不過問嗎?王妃好歹也是府裡的主子,府裡的用度人事都有她在管,單是你們每日的吃食,這也是王妃在管。少齊,父王知道你心裡有氣,此事王妃的確做的不對,你放心,父王會好好教訓她,不會讓她再亂來。」

    少齊嘲諷一笑,說道:「父王想的果真周到。處處為那個女人著想,卻不曾為兒子著想過半點。父王不覺著多兒子太過冷酷了嗎?」

    「你,罷了。」安王爺一臉鬱悶。夾在第二個老婆和前妻生的小孩之間的男人,尤其是性格軟弱的男人,總是那麼遭罪。更何況兒子和老婆都是那麼的強勢,那麼多的要求。此時此刻的安王全然無一個王爺的威嚴,只有疲憊,只有難過。「少齊,你的心思父王明白。罷了,此事便依你。只是你那荷香院平日裡還好,若是有事,王妃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少齊冷笑,「多謝父王。不過兒子想著,要是王妃不插手的話,大家都還能多活幾年。」

    「你,你放肆!」安王真的不知道為何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罷了,罷了,你先回去看你媳婦吧。你放心,府裡有父王看著,沒人能翻了天去。」

    「那兒子告辭。」

    等少齊走後,安王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最後猛的站起來,怒氣沖沖的往外走。太監李全急忙跟上。

    安王直接到了上房,問守門的丫頭,「王妃呢?」

    丫頭趕緊說道,說是王妃正在屋裡歇息著。安王聽罷,怒氣沖沖的走進屋裡,瞧見顧氏正在和丫頭們說笑,安王頓時怒火更甚,「都給我滾出去。」

    丫頭們嚇得哆嗦,急急忙忙的出去。顧氏很不滿,「王爺這是做什麼?跑到這裡來逞威風,算什麼事。」

    「你還有膽子說,你對少齊媳婦究竟做了什麼事?你怎麼有那麼惡毒的心思。」安王指控顧氏,心想要不是這個女人心思太多,一而再的生出事情來,他也不會這麼為難。也不會被自己的兒子一再的要挾。

    顧氏猛的站起來,「王爺這話是什麼意思?還請王爺能為妾身解惑,妾身怎麼就惡毒了?」顧氏說著說著開始哭了起來,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含淚委屈的看著安王爺。

    安王爺怒道:「你還敢哭?你對少齊媳婦做了什麼,你心裡最清楚。你竟然敢在補藥裡面下毒,想害的少齊媳婦不能生養,你知道不知道這事要是被宮裡知道,會是個什麼後果。要不是我穩住了少齊,少齊只怕就要提刀來殺你了。」

    「王爺,你可不能冤枉妾身啊!妾身是無辜的,無辜的啊,妾身絕對沒做那樣惡毒的事情。」顧氏連聲哭喊,極力撇清自己。

    安王怒斥,「哭哭哭,你就知道哭。要不是少齊媳婦身體底子好,你那點小算盤就真的得逞了。幸好及時。哼,要是少齊媳婦真的不能生養了,本王就休了你,你就給我滾回顧家去。」

    一句休了你,將顧氏嚇得魂飛魄散,「王爺,妾身真的沒有啊,妾身怎麼能做出那麼惡毒的事情。定是下面的人,一定是下面的人幹的。妾身這就去將那惡毒的人找出來。」

    「你給我站住,你還嫌不夠丟人嗎?」安王怒吼,「行了,你以後給我安分點。這次好在問題不大,少齊媳婦修養修養就沒事了。但是以後你若是再打這樣的主意,本王定不會輕饒你。」

    顧氏坐在地上,小聲的抽泣,「王爺這是認定事情是妾身做的,那妾身也無話可說。」微微抬起頭來,無限委屈嬌弱的看著安王爺。

    安王爺心裡一軟,那股氣勢差點就沒了。還好終於穩住了。安王板著臉說道:「你自己做沒做,大家心裡都清楚。顧氏,本王就明確的告訴你,你若是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下一次本王是無論如何都保不住你的。少齊這小子心夠狠,你若是再不知悔改,到時候少齊那小子究竟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就是本王也是不知道。」

    顧氏打了個寒顫,低著頭,咬著牙,心裡發狠。沒想到永芳那死丫頭竟然沒事,還能生養。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哼,少齊那小子不客氣,她自然也不會客氣。大家斷看各人本事,究竟鹿死誰手,究竟誰是最後的贏家,還說不定了。很快顧氏又做出一副小心怯弱的樣子來,「王爺的話,妾身明白了。雖然妾身是好意,結果不知被哪個殺千刀的人利用了去,如今妾身也只能認下。但是妾身還是要說,妾身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情。少齊雖然對妾身不甚恭敬,但是妾身心裡一直當少齊是親兒子看待。對少齊媳婦,妾身也是希望她能都多懂點規矩,知道怎麼去伺候人。萬萬沒想到事情會鬧成這個樣子,這都是妾身的錯。還請王爺責罰。」

    安王瞧著顧氏這個模樣,心裡好受了許多。「罷了,你起來吧。這麼坐著像什麼話。以後少齊那邊的事情,你就別管了。他們兩口子的那些鋪子,莊子你也別過問。你只要打理好府中的是事情就行了。至於荷香院那頭,你也別花心思去攙和,也別打算安排什麼人過去。就讓兩個小的自己去折騰。等折騰不下去的時候,自然會找到你這裡來的。」

    顧氏低著頭,雙手緊緊的握著,實在是欺人太甚,根本就沒將她放在眼裡。宋少齊,孫永芳,這兩個人實在是太可惡。顧氏抬起頭,微微點點頭,小聲的答應道:「既然王爺吩咐了,那妾身就聽王爺的安排。只是妾身擔心,少齊當差,時常不在府中。少齊媳婦年輕識淺,若是不加以教導,那可怎麼了得。出了門,丟的可是咱們王府的臉面。」

    安王歎氣,「這些都別管了。你這次做的實在是過分,你怎麼能這麼惡毒。少齊都多大了,到如今也沒個兒子,你那般對待少齊媳婦,少齊豈能不急。還好本王教訓了他一頓,他這才沒有衝動行事。否則就是本王來了,只怕也是管不住他的。」

    顧氏暗自冷笑,哼,宋少齊,總有一天會要了你的命。「王爺說的是,妾身心裡對王爺一直是感激的。妾身糊塗,識人不明,這才讓少齊誤會了妾身。還讓王爺為了妾身的事情操心奔波。王爺這會定是累了吧,妾身之前已經吩咐了廚房,好生準備著。王爺,要不讓妾身伺候王爺,給王爺解解乏。」

    安王點頭,「嗯,你的手藝很是不錯。給本王按按,也讓本王松活松活。」

    「是,王爺。」顧氏見安王雨過天晴,急忙上前給安王按摩起來,將安王伺候的舒服極了。

    顧氏一邊伺候著安王,一邊逗著安王說話。時不時的問一句有關於少齊的事情,想要打聽清楚少齊的反應和少齊的打算。越聽,顧氏心裡越恨。尤其是恨永芳命好,竟然逃過一劫。當初用藥的那人說的很清楚,一般婦人連續用了那東西,要不了多久,將來定會不能生養。只要少齊沒了兒子,尤其是嫡出的兒子,她倒是要看看少齊如何做世子。哼,卻不想滿盤算計,一朝落空。以後還想再使用這種手段,那就是千難萬難了。越想顧氏心裡越氣。心想一個是剋夫命,一個是克妻命,怎麼就會沒事呢?難道是時間不夠?可是為何定國公府的那個小子就被永芳給剋死了?是不是還差了點什麼?

    ------題外話------

    元寶就是個懶人啊!每天都想躺死在床上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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