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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49章 抄家收銀子 文 / 我吃元寶

    將事情吩咐後,永芳又急急忙忙的趕到上房給顧氏唸經。顧氏今兒心情很不好,難得的一見到永芳便笑了起來,還和永芳說了幾句話,閒聊了會,這才讓永芳開始唸經。唸經完畢,顧氏也沒讓永芳立即離開,而是留著永芳說話。

    「少齊媳婦,甘嬤嬤在你那裡可還好?」

    永芳有點奇怪,甘嬤嬤的事情都過去好多天了,為何王妃今日才問起。永芳恭敬的說道:「回母妃的話,甘嬤嬤很好。」

    「哦?果真嗎?我怎麼聽說甘嬤嬤在你那裡受了委屈,讓人看了笑話。」顧氏笑著問道。

    永芳心想王妃不會是打算今日就朝自己發難吧。「回母妃的話,這都是下人們胡亂編排的,當不得真。」

    「少齊媳婦,我想你也該知道,甘嬤嬤是府中的老人,當年又是你那潘姐姐的陪嫁嬤嬤,在府中甚有體面。就是我也要給她三分薄面。可是甘嬤嬤去到你哪裡當差這才幾天,就一而再再而三的鬧出事情來。少齊媳婦,這可就是你不對了。」顧氏冷冷的說道。

    永芳低著頭,「母妃教訓的是,媳婦有錯。」

    「你能知道自己錯了就好。甘嬤嬤這人雖然耿直了一點,但是沒壞心,凡事都是為了主子著想。我知道你是年輕媳婦,心裡想法多,怕是不太待見像甘嬤嬤這樣的人。但是少齊媳婦,你可別忘了你如今是咱們王府的長子長媳,可不是伯爵府的姑娘。做事情須得穩重。有甘嬤嬤在你身邊教導,我也能稍微放心一點。可是你看看,你將事情做成什麼樣子了。原本我還想著讓你學著管管家務,也好為我分擔一二。如今看來只怕是不行了,你實在是太不穩重了。」顧氏痛心疾首的教訓道。

    永芳一臉慚愧,「母妃教訓的是,媳婦年輕識淺,實在是有負母妃的期望。」

    「你知道就好。」顧氏不滿的看著永芳。「對了,我怎麼聽下面的人說,你今日見了府中的男僕,也沒半點避諱,連拿個屏風來擋一擋都不曾。少齊媳婦,這事可是有的?」顧氏冷冷的問道。

    永芳暗恨,走了個紅桃,如今不知又是誰在暗中告狀。回去後,說不得要好生清查一番才是。「回母妃的話,媳婦今日見男僕,也是事出有因,是想吩咐事情給他們做。」

    「別給我說什麼事出有因的話,這樣的話我不愛聽。你說說看吧,你今日做的可對?怎麼一點規矩都沒有,甘嬤嬤也沒提點提點你?」顧氏很不滿的說道。

    永芳尷尬,低著頭說道:「回母妃的話,此事媳婦會吸取教訓,下次定不會再如此糊塗。」

    顧氏冷冷的看著永芳,說道:「永芳啊,我看你也是個聰慧的,為何在這規矩上常常犯錯。莫非教養嬤嬤沒好生教你,還是你天生愚笨,不曾學好?永芳,你要清楚你可是咱們王府的長子媳婦,你出門可是代表了咱們安王府。你看看你如今這樣子,哪有半分安王府長子媳婦的氣派,哪有半點規矩。實在是太不像話了。你太令我失望了。」

    永芳愕然,看來今日顧氏是打定主意要將她批得體無完膚才會罷休的。永芳低著頭,恭敬的說道:「請母妃教導。」

    「教導?我能教導你什麼。我若是教導你,等少齊回來了,豈不是姚跟我沒完。再說了有甘嬤嬤這樣得力的人手在你身邊伺候,你都能夠屢次犯錯,永芳,你實在是太讓人失望了。真是太過愚笨,無可救藥。」顧氏狠狠的說道。

    永芳抬起頭,看著顧氏,看來顧氏果真是討厭自己到極點了。估摸著在顧氏的心目中,自己是半點優點都沒有的。總之從頭到腳就是讓人討厭的,就是讓人不喜歡的。苦逼的是,作為媳婦,永芳只能乖乖的聽著顧氏的數落,一點不滿都不能表示出來。

    「母妃教訓的是。」永芳說道。如今除了說這句話外,永芳還真不知道還可以說什麼話。以兒媳婦的身份來說,婆婆在訓話的時候,的確是沒她說話的餘地的。

    「哼,我是看你實在是不像話了,這才好意提醒你。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聽進去,又能聽進去多少。你看看少鋒媳婦,凡事都做的妥當得很,一點都不讓我這個做母妃的操心。永芳,你是大嫂,你該做表率。可是如今,做弟妹倒是比你這做大嫂的還要能幹,還更懂得規矩。永芳,你實在是應該好生反省反省,不要整日裡就惦記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早日為少齊生個哥兒,這才是要緊的事情。」顧氏語重心長的說道。

    永芳神色黯然,低著頭,小聲的說道:「母妃說的是,媳婦記住了。」

    「真記住了?」顧氏不相信。

    永芳鄭重的點頭,「回母妃的話,媳婦不敢欺瞞母妃。」

    顧氏冷哼一聲,顯得很是不滿。過了會似乎還想再說點什麼,可是最終卻什麼都沒說。揮揮手,「你先下去吧,將我說的話好生想想。若是以後再有行差踏錯的地方,那府中的規矩也不是擺著好看的。」

    永芳恭敬的答應著然後退了出去。孟氏有事來找顧氏請示,永芳和孟氏正好在門口遇上。孟氏笑著說道:「見過大嫂。大嫂今日可是晚了點。」

    「嗯,母妃留我說了會話,這才晚了點。弟妹這會過來可是有事?」永芳隨口問了句。

    孟氏笑了笑,說道:「大嫂說的沒錯,我正是有事要請教母妃。對了,母妃這會可方便?」

    「方便的。」

    「大嫂,那我就先進去了。大嫂也知道,府中這麼多事情,我一個人實在是拿不準主意。下人們都還在議事堂等著,我得趕緊去請示了母妃,好回去處理事情。我就不和大嫂你聊了。」孟氏笑著說道,語氣中微微有那麼點得意勁。

    永芳點頭笑了笑,「弟妹的事情要緊,咱們府上少了弟妹那可是不行,就是母妃也要辛苦許多。弟妹快進去吧,想來母妃也是知道弟妹來了,這會正等著了。」

    孟氏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嫂慢走,那我就先進去了。」

    永芳點頭目送孟氏進了屋裡,然後帶著人出了上房。青瓶心裡有點為永芳覺著委屈,忍不住在永芳耳邊說道:「大少奶奶,王妃只讓二奶奶協助管家理事,可是卻不讓大少奶奶您去協助管家理事。好歹大少奶奶也是王府的長媳,王妃這麼安排未免過了。」

    永芳狠狠的瞪了眼青瓶,「放肆。王妃豈是你能在背後胡亂編排的。說說就罷了,若是不小心傳出去,就是我也保不住你。」說著話的同時,還狠狠的瞪了眼後面跟著的小丫頭們。

    青袖趕緊上前替青瓶解圍,「大少奶奶,青瓶姐姐也是無心的,大少奶奶便原諒青瓶姐姐吧。」

    青瓶低著頭,很委屈,也有點羞愧。小聲的說道:「奴婢糊塗,還請大少奶奶責罰。」

    「責罰?罰你什麼?這樣的提醒我說過多少回了,你還犯。你要知道如今咱們是在王府,不是在伯爵府。以後說話之前先過過腦子,別以為私下裡說這些就沒事了。」永芳已有所指的說道。

    青瓶也心知自己孟浪,後面跟著的丫頭裡面,並非全都是忠心耿耿,不少都是王府的家生子,誰知道這裡面有沒有那多嘴多舌的人,或是王妃安排的人。「奶奶教訓的是,奴婢知錯了。」

    永芳暗自歎息一聲,說道:「罷了,以後你多主意一點,別再這麼讓人操心了。」

    回到荷香院,永芳打算躺下來歇息一陣。吩咐青袖沒什麼要緊的事情就別打擾她。青袖點頭答應,問道要是李萬三那裡有了消息,要不要馬上稟報?

    永芳笑了起來,對青袖說道:「此事不用擔心。今日李萬三那裡定是沒有什麼實質的消息過來。等到明日一早,想來便有消息了。總之,你將院子看好,我進屋歇息一會,就不用人進來伺候了。」

    永芳進了臥房,將門管起來。端坐在床上,永芳開始打坐練習心法。這段時間,因為是新婚,加之少齊最開始數天整日都在,因此永芳並沒有機會私下裡練習打坐。兩個周天過後,永芳頓時覺著渾身充滿了力量,又恢復到精力充沛的狀態。不過永芳還是打算歇息一會,即便不睡,躺著清空一下腦子也是好的。

    到了天擦黑的時候,常嬤嬤出了王府,往賈府和潘府而去,將永芳親自寫的信送到了兩家主子的手中。至於兩家人看了信件後會是什麼反應,常嬤嬤並沒有去關心。永芳事先也叮囑過她,送了信就立即離開,千萬不要逗留。因此常嬤嬤走的很快,生怕這兩家有人追出來。到了晚上,李萬三那裡也開始動作,有劉順配合,一開始還算順利。至於後面,就要看李萬三的手段了。

    當晚永芳睡得很想,這件事情並沒有影響到她,連一個夢都沒做。到了早上,從顧氏那裡回來後,永芳問青袖,「李侍衛那裡可有消息傳來?」

    青袖搖頭,「回大少奶奶的話,奴婢派了人在二門那裡守著,一直沒見到有消息回來。」

    永芳沉吟片刻,說道:「如果有了消息,你即刻回報。」

    「是,大少奶奶。」

    快到午時的時候,李萬三和劉順都還沒消息過來,常嬤嬤等人倒是先急了起來,怕這事一個處置不當,鬧大了去,到時候就是真的不好辦了。永芳還算沉得住氣,照著往日的安排練字做繡活,分派差事。

    金釵走了進來,「回大少奶奶的話,賈府還有潘府都派了人過來,說是給大少奶奶請安。」

    常嬤嬤當即就有點慌了,「大少奶奶,如今該如何是好?兩家都上門了,李侍衛還有劉順那裡都沒消息。萬一此事鬧到王妃那裡,那到時候……」

    永芳用眼神制止了常嬤嬤繼續說下去,「沒什麼著急發慌的。既然是來請安的,那便將人請進來就是。另外常嬤嬤你再派人去問問,劉順和李侍衛那裡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到現在還沒半點消息。」

    「是,大少奶奶。奴婢這就去。」常嬤嬤急急忙忙的走了。金釵也出了門,去將賈府還有潘府的人請進來。

    兩家派來的人都是太太身邊得用的娘子,很是會說話。見了面便是給永芳請安,說什麼大家都是親戚,以後要多多來往才是。永芳笑著點頭稱是,很是客氣了幾句,後來永芳突然問道:「兩位大娘可是約好了一起上門?」

    兩個娘子尷尬的笑了笑,「大少奶奶說笑了,咱們也都是在門外遇見了,這便走在了一起。沒想到讓大少奶奶誤會了。」

    永芳笑了笑,「你們不說,我還真的誤會了。我還以為是約好的,卻沒想到是巧合。」頓了頓,繼續說道:「不知府上的太太,老太太們可好?大家都是親戚,只是我畢竟才過門沒幾日,還沒來得及在去府上拜見。在這裡還要麻煩兩位大娘帶我問候一聲各位長輩。」

    「大少奶奶客氣了,大少奶奶的話咱們自是會帶到。府中太太和老太太都很好,勞大少奶奶掛心了。」兩位大娘倒是客客氣氣的。

    永芳陪著兩人閒扯了幾句,見兩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永芳心知是昨日的那封信起了作用。只怕兩家這時候派人過來,也是一大早派人去鋪子上看過了,知道了鋪子上出了問題,這才急急忙忙的趕過來。不過永芳自然不想和這兩個大娘談論鋪子的事情,即便要談,也該派個主子過來。最好是派一個能夠做主的。

    兩位大娘心裡著急,原本以為這趟差事很簡單,過來說說,解釋一番,又和以前一樣。但是如今聊了這麼久,每次話題轉到鋪子上去,永芳都有辦法將話題扯開,這讓兩人很是無力。都在心裡想著,看來這伯爵府的掃把星當真是不簡單,很有一手啊!否則哪裡有膽子剛剛過門,就敢插手男人的產業了。還用了這麼直接,絲毫不留情面的方式。

    但是這是主子交代下來的任務,兩個大娘自然要圓滿完成,這才好回去交差。因為賈府畢竟是少齊的外祖父家,因此賈府的大娘便先問起來,「大少奶奶,奴婢今日過來,另外還有件事情要請教大少奶奶。」

    「哦?請教我,那怎麼敢當。大娘見過的世面又怎是我能比的,說請教大娘實在是太過客氣了。」永芳客氣的笑道。

    賈府的娘子笑了笑,「大少奶奶說笑了,奴婢不過是做點跑腿傳話的事情,大少奶奶實在是太看得起奴婢了。今日過府,還想問問昨兒大少奶奶派人送信的事情,不知大少奶奶可是有什麼說法?今日一早聽下面的人說鋪子上了出了事情,掌櫃的都不在,也沒見人去說一聲。這事還請大少奶奶說一說,也好消除誤會。」

    「誤會?不知大娘說的是什麼誤會?」永芳裝傻問道。

    賈府娘子愣住,心想永芳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傻?還是以為賈府是好戲弄的嗎?那娘子尷尬的笑了笑,「大少奶奶說笑了。大少奶奶來信,說是掌櫃的畢竟是咱們賈府的人,王府不方便繼續再用。只是府上主子們還沒發話,掌櫃的便不見了人影,這事還請大少奶奶能夠說明一下,也好消除這其中的誤會。」

    永芳笑了起來,「原來大娘來府上,不是為了給我請安,是專程來問此事的吧。」然後又對潘府的娘子說道:「想來這位大娘也是專程來問此事的吧。」

    潘府的娘子不好意思笑了笑,只是看著賈府的娘子,沒吭聲。

    賈府娘子暗皺了一下眉頭,「大少奶奶說笑了,不知大少奶奶能否將其中的事情說個清楚,也好消除誤會。」

    永芳淡笑說道:「今日辛苦兩位大娘到我這裡跑一趟。其實你們來也是白來,事情相信在信中已經說的很明白。兩位掌櫃都是兩府名下的奴僕,當初派人來的時候,我聽相公說,說好是借用一段時日便罷。畢竟王府這麼大,沒理由連倆個掌櫃都找不出來。只是後來發生了許多事情,這事情便耽誤了下來。不夠如今我過了門,加之相公有吩咐,此事需得今早解決。總不能一直霸佔著兩家的下人,這樣的事情不好,傳出去別人還當咱們王府摳門,連兩個掌櫃捨不得請,難道是捨不得那點銀錢嗎?這不,我得了相公的吩咐,便想著趕緊將此事辦了。寫信給貴府,也是為了提前知會一聲。將事情說個明白,以免其中有什麼不恰當的,至使大家產生了誤會。沒想到這件事情會讓兩位大娘親自上門跑一趟。不過現在好了,我將事情說清楚了,兩位大娘也都明白了吧,」

    兩個人暗地裡看了眼,眼神裡都是懷疑,全都不相信。賈府的娘子問道:「請問大少奶奶在,此事真的是大公子的意思?」

    永芳不滿的看著她,「大娘這話是什麼意思?懷疑我說假話?還是懷疑我的誠意?還是說大娘覺著這事我做錯了?」

    賈府的娘子絲毫不懼永芳,直接問道:「大少奶奶不必如此,若是沒做什麼虧心事,大少奶奶自然不怕人問,對不對。」

    「放肆!什麼叫做虧心事。你這個人好大的膽子。」永芳冷笑,「此事是相公親自吩咐下來的,說是一直借用兩家的人,很是過意不去。這才讓我將人都退回去,畢竟王府家大業大,也不好一直用外人。怎麼,大娘不相信我?那好啊,大娘可以去軍營問問相公,看看相公是如何說的。」

    兩個人都感覺很驚,瞧著永芳這表情,這語氣,莫非真的是長公子的意思?可是為何以前沒提這事,如今這掃把星一過門,便將此事提了出來。只怕此事便是由這個女人挑起的。可是她們兩人畢竟是下人,即便有膽子,也不敢過分追問永芳。賈府的娘子說道:「大少奶奶辛苦了,我們自然沒有懷疑大少奶奶的意思。只是此事事先一點動靜都沒有,主子們心裡很是疑惑,因此咱們做下人的自然要為主子分憂,還請大少奶奶見諒,不要怪罪。」

    「大娘客氣了,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那就好,那就好。剛才大少奶奶說是長公子提起此事。只是奴婢有點不解,過去幾年,為何長公子一直不曾說起此事,多次過府,也不曾見長公子說起。為何大少奶奶一過門,也沒幾天,便來了這麼一封信?據奴婢所知,長公子身邊,並沒有什麼得用的人能夠出任掌櫃。大少奶奶這麼做,就不怕鋪子裡的生意做不下去?就不擔心被人騙了?還是說大少奶奶準備從王妃那裡找人來用?」賈府的娘子目光直接的看著永芳,絲毫沒有閃躲的意思。

    永芳的目光也絲毫沒有閃躲,先是輕笑出聲,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接著便說道:「沒想到大娘這麼愛說笑話。」

    賈府的娘子那臉色頓時就變了。

    永芳自顧自的說道:「大量莫非忘了,那鋪子可是屬於內務府的,上面有個皇字。試問,這世間有誰在敢在這地兒行那坑蒙拐騙的事情?難道就不怕自個的人頭保不住?還有就像我剛才的說的,那鋪子帶了個皇字,單是這個字,就是無價之寶。有了這個字,鋪子裡的東西還怕銷路嗎?無非就是稍微差一點和稍微好一點的區別而已。翻翻賬本,這個差別,實在是可以忽略不計。想想那鋪子兩位掌櫃也做了許多年,只是這幾年,看看賬本也就知道兩位掌櫃真的沒做什麼。要不然那賬本也就不會一成不變。就是貨物,連著幾年都是那些式樣,真的到了該改變的時候。對了,還有件事情,我聽說以前這鋪子在內務府經營的時候,內務府的掌櫃可是比貴府派來的掌櫃能幹許多了。光是每年的收益都多出不少來。」說完這番帶著明顯暗示的話後,永芳便笑笑的看著兩人。

    兩位娘子心裡驚疑,很顯然這事才不是之前那什麼破理由,說什麼是長公子的意思。分明就是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嫌棄鋪子每年交的錢少了,這才想將鋪子收到自己手中,讓自己人來經營。

    潘府的娘子忍不住說道:「大少奶奶,你常年在深閨,想來這外面的行情也是多有不清楚。當年那鋪子還在內務府的時候,那時候生意好做,那是因為很多人想要討好內務府,這才會到那裡賣東西。而且那時候皇后還在,皇后喜好那些奢華的東西,這才……奴婢說錯了話,大少奶奶莫怪。奴婢不是有意的。」潘府娘子一說到已故皇后,立馬醒悟過來,趕緊請罪。

    永芳擺手笑道:「大娘不必如此,之前大娘有說了什麼不適合的話嗎?」

    潘府的娘子感激的笑了笑,「多謝大少奶奶。奴婢的意思是如今皇上崇尚節儉,因此這京城裡的生意也不好做了。尤其是這珠寶生意,更是難做。南邊如今也有很多商人到進城來,南邊的人財大氣粗,有很多從南洋帶來的稀奇玩意,被南邊的一擠壓,這生意就更不好做了。所以這賬本就沒以前那麼好看了。」

    賈府娘子偷偷的拉扯了潘府的娘子。怪她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

    永芳笑了笑,說道:「這些我都知道。我也並沒有怪兩位掌櫃。不過借用府上的人多年,即便咱們臉皮再厚,到如今也不能再繼續借用下去了。而且此事相公有吩咐,我一個婦道人家,當然是男人怎麼說,我就怎麼做。要是貴府主子有什麼想法,不如派人到軍營裡去問問相公,看看相公會不會改變主意。只要是相公同意,我一定照著要求去做,絕對沒二話。」永芳說的很客氣,笑的也很客氣,「這會時辰不早了,兩位大娘還有別的事情嗎?」

    賈府的娘子問道:「請問大少奶奶,鋪子上的兩位掌櫃不知去了何處?大少奶奶可知道他們的去處?今日有人說在鋪子上看到了幾個陌生面孔,似乎都是大少奶奶的陪房。」

    永芳笑著搖頭,客氣的說道:「大娘這話可就問錯人了。這兩人的去處,我還真是不知道。我整日裡都在府中內院,外面的事情又如何清楚了。不過大娘也不用擔心,想來兩位掌櫃或許是因為一時高興,畢竟馬上就要回府了,因此多喝了幾倍。說不定這會在哪個酒館裡面躺著了。大娘再稍等等,或許到了晚上,人也該回去了。」

    賈府的大娘眼睛直直的盯著永芳,好像是要看透永芳一樣。永芳大大方方的,任由她看。她沒什麼好心虛的,此事她光明正大。賈府的娘子對永芳說道:「希望大少奶奶說的是真的,到了今晚就能見到兩位掌櫃。也好讓大家放心。」

    「大娘放心,人肯定沒事,遲早都能見到的。兩位大娘慢走,我就不送了,常嬤嬤你代我去送送兩位大娘,客氣點。兩人大娘可是難得來一次。」永芳笑著吩咐道。

    主人都乾脆的下了逐客令,兩人自然也不好意思繼續留下去,只好起身告退。

    等人走後,青袖小聲的對永芳說道:「大少奶奶,李侍衛那裡剛剛派了人過來,說是都辦妥了。」

    「那人呢,有沒有出問題。可千萬別將兩個掌櫃弄的見不得人,那就麻煩了。」永芳著急的問道。

    「大少奶奶放心吧,李侍衛拍回來的人說,一切都很順利,他們將兩個掌櫃抓起來後,還沒動手,兩人就先一股腦的都說了。之所以耽誤到這會,說是去查銀子去了。大少奶奶,這是賬本,您請過目。」青袖將收到的賬本交到永芳手上。

    永芳接過賬本,並沒有急著去看,而是先說道:「你去告訴傳話的人,讓李侍衛他們精細一點,別把人弄傷了。要是已經弄傷了,好生遮掩一番。別讓人看出痕跡來。」

    「大少奶奶放心吧,來人說他們根本就沒動手,兩個掌櫃一聽說李侍衛他們是從刑部大牢出來的,就什麼都招了。」

    永芳聽罷,有點懷疑。李萬三不會是蒙騙她的吧。不用動刑。兩個掌櫃就能乖乖招了?有這麼好的事情?永芳很是懷疑。不過此事不是追究的時候,永芳也不會打算追究,從一開始,她就沒想過用溫和有禮的方式去對待兩位掌櫃。那方式是用在外交上的,是用在她和賈府還有潘府的博弈上的。永芳對青袖吩咐道:「別管其他的,你去告訴傳話的人,讓他們把尾巴擦乾淨。要是事後被人翻出來,反咬一口,到時候我可是不客氣的。」

    「是,奴婢這就去吩咐。」

    青袖走後,永芳這才翻看賬本看起來。賬本做的有點潦草,看筆記該是劉順做的。從翻看第一頁賬本開始,永芳就只看到了四個字,觸目驚心。少齊名下的這個珠寶鋪子,真的是個會下金雞蛋的鋪子。照著這賬本上的數字來算,一年的收益該在一萬兩上下左右。真的很了不起,看看兩人的供詞,不得不說這兩個掌櫃很有才,經營有方,但是貪財更有方。兩人每年分別向賈府還有潘府繳納一千兩銀子。至於兩個掌櫃自己,每年每人落入口袋裡的最少也有三千兩,最多的一年每人有五千兩。一個奴僕,平均一年收益四千多兩銀子,這是什麼概念?簡直比地主老財還有錢。

    地主老財只會死守著那一畝三分地,靠著佃戶地裡刨食收租,多年下來才能攢點銀子。跟這兩個奴僕比起來,真是遜斃了,完全沒有絲毫的可比性。比一個朝中大員一年的正常收入還高。比少齊這個王府的大公子,一年的用度還高出幾倍。即便將少齊過去一年所有的收益,月俸,月例,莊子,鋪子加起來,也沒有四五千兩。人家一個下人,都比做主子的有錢,比做主子的過的更加富貴,這是什麼世道。做主子的還以為下人過的苦巴巴的,哪想到別人早幾年前就進入了富豪階段。

    ------題外話------

    不知道是天氣太冷的緣故,還是懶病犯了,最近不想碼字,不想存稿。每天都想睡懶覺,不想起床。這樣下去,存稿不知道還能用幾天。哎,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振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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