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先是要安他們的心。見她剛如此一說,他們都稍稍放下了不少懸著的心,神情也沒有剛才的那般緊張,似也有些考慮起來。
知曉見此就開口:「給你們出主意的是哪兩個女的,你們告訴我,我會給你們比這更多的錢,一定會給你們的。」
知曉笑著問他們三人。
三個綁匪因知曉突然問了這個問題,先是有些的奇怪,但也沒有太多想,因為今天晚上,他們能遇到這兩個女的,對他們三人來說,都是想也想不到會有這樣的好事落到自己的頭上。
平日裡他們也就每日在碼頭上,做苦力搬運一些的貨物,可是在京城這樣的物價都是極貴的地方,想要只是靠這出賣體力活來換取好生活,那是你想都不要想的。
何況,最近,因為他們中間有一人還生病,更是入不敷出,看病花錢已經用了不少的錢兩,所以,他們才有了這樣的一個想法,出來大打牙祭。
正好的,今天正在他們頭腦有些發脹的時候,走近兩個女的,就如此幫他們出了一個發財的法子。
就這樣,他們此時忐忑的等在在這裡,只要贖金一到手,他們就做好了打算,立馬的離開這裡。
如今突然被這個他們綁來的丫頭又如此對他們說,只要告訴她,那兩個給他們出主意女的是誰,她必定是還要給他們一筆的錢,甚至是比了這賞金更多。
說不心動,那是假的。誰會對錢沒有貪念,自然是越多越好的。
三個人中間的頭頭,顯然是心動了,然後他看了眼兩旁自己的兩個手下,自然是他們也是與自己一樣都有些心動。
在三個人同時聽到知曉說出這話後,都往她臉上看去。見她一臉信誓旦旦模樣,似乎是只要他們告訴她,讓她把這兩個暗害她去的人抓到了手裡,自然是她會履行她此時出口的諾言。
他們三個人都心動。卻也沒有一個人真的開口過去與這個丫頭的說。畢竟這樣子的事,如果說了出來,等待他們的就是一種的不確定,他們不敢冒這個險。
何況,自己就是參與了此時綁架這丫頭的人,即使有點的相信,卻也不敢完全相信。
何況。這贖金是馬上就能兌現的,對他們來說,還是及早拿了這贖金的走人是最安全。
在一陣的心裡審時度勢的考量之後,他們中的幾個人,終於一致的都不願去冒這個風險。
「這麼說,你們不告訴我嘍?」知曉頭痛,抿緊了唇,知道那兩個要暗害自己的女人只有他們三個人,而且也只有他們是見過那兩個女人的。
所以。知曉一定要讓他們形容出她們的外貌來。
「我們只能告訴你,她們和你都是長的一個模樣,有鼻子有眼。」最後在知曉再三追問這兩女的長相時,三個綁匪似乎是也有點的不耐煩。
很快的就因為覺著她話多。又把那塊剛從她嘴裡取下來的布給又塞到了她的嘴裡。
知曉無力,甚至覺著愈發的不安起來。
而且在這等待的過程當中,似乎是他們剛剛因自己的回答,告訴他們自己的娘一定會給他們送贖金。此時見了那話說了又過了半個時辰,還是沒有在外面聽到有任何有人往這邊走來的動靜,似乎是他們又開始焦急起來。
知曉開始擔心與不安。這三個人當中,似乎是有人已經開始眼露凶光了。
不時有人轉過身來,或是來到知曉的身旁,盯著她問,她家裡什麼時候把贖金送過來?還有一個人已經開始審視知曉全身,似乎如果收不到錢,似乎是要把了她買個好價錢。
一股的寒意,往了知曉的心底冒出來。被歐陽賦看穿,識破身份的時候,自己都沒有這樣的害怕過,知曉想,也許此時只是身邊多了一個無辜陪自己小嘎,她才如此的害怕。
她緊咬了牙,身子往了後頭縮了縮。希望他們這樣子在自己身上審視的視線,稍微收斂一下。
終於他們又開口了。「老大,這樣子等下去不是辦法,和約定的時間都已經過了許久了。如果還不送來,如果他們家裡尋人去報官,我們該什麼是好?」
三個綁匪的頭頭,也覺著這是個問題,因此知曉見到的就是他們三個圍到了一起,站離著知曉並不遠的地方,嘴裡邊輕聲嘀咕,不讓了知曉能聽到,順便就用眼神往了知曉這裡打量。
這樣的感覺很不好,知曉此時想,就是她想出法子自己逃掉了,可還有個小嘎,他們肯定就不會放過他去的。小嘎此時又是靠了自己身旁,睡著了無意識一般,因為剛才哭過了一陣。
「大哥,今天這個事情恐怕要出意外。」其中的一個手下如此的說。眼裡不時還往了外頭張望幾眼,就是等不到有人往這黑暗的破廟裡來。
「我也是知道,可是不是說家裡就一個孩子嗎?剛才你去送信的時候,也是瞧見了她的娘如此的緊張,想必是正在籌錢。」
如論如何,這也是他們在京城裡面干的最後一票了。總要是有點的收穫才走吧,即使今天沒有收穫,估計是往後也不能再在京城裡面呆著了。所以,綁匪的頭目,還是想要等一下的。
如果真的不行,只有……
一想到這裡,他們都把視線集中到這個丫頭的身上,似乎是只要出事,只要他們手裡還抓著這個丫頭與那個更小點的孩子,似乎是就能有機會翻本。
此時,知曉即使他們眼裡的救星,也是他們眼裡的擔驚受怕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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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匪頭目,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水。緊張是自然,因為他們也是從來都沒有幹過。
聽了頭目的話,他們都意識到只要有這個身後丫頭在手裡,似乎是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所以,大家都是耐下心來慢慢等待。
在他們等待的功夫,其實知曉也在絞盡腦汁,她也開始擔心。以著自己娘對自己擔心的程度,知道自己出事,必然是要馬上的就給綁匪送錢來,可是怎麼就遲遲不送來。
知曉再往這三個綁匪的身上看了一眼,就是她也能看出,這三個人,光也只是有一身的力氣,家裡不光是說爹,不是還有個吃白飯到現在的柳言青嗎?
知曉也開始著急起來,只要有爹和柳言青。自然是輕而易舉就能把這三個人解決掉。
相信爹也是知道的,所以,知曉可以肯定,他們一旦知道自己出事了,必定是要立馬就闖了過來。
可是,為什麼就是始終還不過來?
是什麼原因,讓了他們還不過來?
知曉不知道其中有什麼原因,但中間一定有什麼事,但是什麼事能讓了他們不知道時間越是托得久。越是對自己不利?
等等,那紙條上面寫的字,會不會不是這個時候,而那兩個有心要暗害自己的人。怎麼會能讓了她有這樣的大好機會,她們還不多加再利用一把的。
難道?難道,這紙條上面的字與她們嘴裡與這三個綁匪說的時間是不同的?
現在唯一的能說明是這爹娘不來的情況,也只有是這樣了。
但是知曉無論是怎麼想。都沒有想到賈靜的惡毒。她不但是故意尋了人來找知曉麻煩,還故意幫了這三個綁匪設計這一出,精心策劃也都是她一個人完成。就是連了貴玲也是不知道具體的細節。
不但是時間有問題,就是具體的地點,也不是此時這個城北的破廟,而是在城南那的寺廟。
一南一北,相差不但是距離,還有時間。賈靜能如此的做,已經是勢必想讓知曉永遠也回不到後天的學院上學。
恐怕此時的賈靜正在家裡,還暗自高興,自己的這個計策,不但是幫了歐陽靈報了仇,而且還為此能得她自己在家的地位,改變成為讓她的爹覺著自己就是他缺一不可的。賈靜就是要讓了家裡人重視自己,才有此行為。
多與歐陽靈的接觸,不但是他爹爹的意思,因為,歐陽靈的父親是歐陽賦,朝廷二品大員,對於和她的爹爹在共事上是多有提拔和關照的。
不管外面的歐陽賦是有多麼的清廉,但是賈靜的父親已經是在歐陽靈一進如乾坤學院,就從自己的女兒賈靜的口中得知。而且還是與自己的女兒分在了一個班上,他就讓了自己的女兒要多與歐陽靈的走的近些。
只因了賈靜的父親,自然是也從別處得知,而且他自己的女兒也是個乾坤學院裡的學子,必然是他知道,能進入這個學院,可不是一般的能有關係就行的。
所以在賈靜的父親眼裡,勢必是已經看出了歐陽靈的父親,這個與他同朝為官的人,他必定不單單只有關係一成原因。
從這裡,自然是賈靜的父親能得知了,歐陽靈能進入乾坤學院,必然是得到上面皇上的旨意。
雖然為免旁人落人口實,沒有讓人大肆宣揚,把這皇旨念出來,讓每一個學子聽到。
但,在天子腳下,能有此能力的,以著乾坤學院如此嚴厲的校規,自然是不是一般的能力就行的。
知曉蹲守在地上,此時由於三個綁匪都一臉不耐等不急,所以有其中一個人出去外面夜路上探風去了。
又是過了半個時辰,這個在外面拐角處打探消息的人終於是回來了。
「怎麼樣,可是有人過來?」其中三個人之一的連忙上前詢問。
「你看我這臉是有人過來嗎?」說著此話沒有好氣,剛才在夜路上往寒風裡頭一站,更是讓了他覺著此時大為不妙。
這個出去打探消息的人,用詢問的眼神去看向自己的頭頭。
三個人中的這個頭頭,顯然是也焦急了,但卻是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又回頭,往知曉身旁看來。他此時眼裡的厲色是可以預見的。
「這都什麼時候了,為什麼還沒有人來?」
「是啊,如果不來,可怎麼辦?難道我們都已經是暴露行蹤了,還能讓了這丫頭活著到明天?」這個後面說話的,因為氣怒。此時性子已經開始火爆。
「但不管了怎麼說,錢還沒有拿到,總不能就這樣的便宜了她去。」這個人說完這話,提步就往了知曉面前走去。
知曉早已經把他們剛才的話聽了個全,可是她卻是沒有辦法開口說話,因為,剛才她好容易嘴裡的布條被人拿走沒一會,又給堵住了。
知曉現在緊張的只得嗚嗚發出叫聲,盡量挪動身子,意思告訴他們她還有話要說。
這個正向知曉走進的這個人。滿臉的暴躁鬱怒,他早已經想要尋個讓自己不痛快的人發洩一下今天的不順。
而這個首當目標就是眼前這個臭丫頭。
這個正向知曉走去的傢伙,暴躁之極的臉上,早已沒有了剛才同和兩個人等贖金時候的耐心。
這個人又往前走了一步,此人眼裡陰陰地讓知曉不寒而慄。她甚至是能感覺到,如果今天自己不做些什麼,似乎就要倒大霉。
bsp;「嗚嗚嗚,嗚嗚嗚。」知曉仰著脖子,在雙手被綁在身後時候。極盡所能的告訴他,自己有話要說。
她不能讓了身邊的睡著的小嘎出事,如果自己出事,那就是她倒霉。可是小嘎出事,可真的是比竇娥還冤。
「等一下,她似乎有話要講?」終於三人中,此時還抱有一份理智的頭頭。蹙緊眉毛開口道。
知曉嘴巴被堵住,可是耳朵沒有,聽了此話。她連忙猛點頭,表示自己是有話要講。
這才讓這個正向自己走來的猛眨眼示意。
這知曉面前的綁匪見剛剛所提要求是自己人,而且還是他的頭頭,因此他這個話還是聽得進去。只見了這個人,滿臉不情願的伸出手一把就把知曉嘴裡的抹布給扯掉了。
「呸,呸。」知曉吐了口嘴裡的髒水,連忙在離著自己最近的這傢伙變臉色之前說道:「你們不就是要錢嗎?這有什麼難的,何不把我押到了我家店裡去,問了我爹娘要?他們一定是會給你們錢的!」知曉保證道。
「你說什麼蠢話,我們是綁了你的人,你讓我們過去送死啊?」離著知曉最近,脾氣也是最不好的這傢伙用力把知曉身子往牆上推了去。
知曉呲牙咧嘴,此時哪裡是她能反抗大罵的時候。
知曉連忙解釋:「這有什麼難的,既然是你們要錢,我們有錢,你們都知道我家的店在哪裡了,還有什麼好擔心的,難道還怕我們找你們,你們只要要到錢,走人就是,我們不會尋你們,反倒是你們要找我們一找就是一個准,我們店就在那裡開著,你們說是吧?」
「如果你們擔心三個人同時行動會出什麼意外,只要一個人把我帶到那店裡去,另外兩個人在別的地方等著就是了。這樣萬無一失,你們錢到手,我也小命保住,大俠,你們說是不是?」
知曉一臉的真誠,而且她還沒有把後面的重磅消息說出來呢。
知曉在他們三個都猶豫起來,似都在考慮的時候,連忙道:
「是的,你們難道就肯定了,你們剛才送到那裡去的這張給我娘信上面的紙上就寫明了是今晚嗎?如果那兩個女人騙你怎麼辦?畢竟,她們可都是故意來尋我仇的,如果,我是說如果她們故意讓了你們來做黑手,暗害了我,其實這樣反倒是幫了她們除掉了我,你們可是想過,你們有多冤枉?」
「你說信上面的時間有假?」頭頭立馬感覺不妙,是的,這兩個女的雖然主意什麼都是她們出的,而且連了字條上面的字都是她們幫忙寫的,那,那這樣的可能性不是沒有。
知曉鼓著小臉仰起頭對面這個壯漢:「是的,我的仇家必然能想出這麼陰險的招數對我,自然,她們難道就不會在這個唆使你們給她們辦事的時候,再在這計策上面動一些的歪腦筋?這樣有什麼不可以,如此的人心機你們難道以為就只有這點?」
知曉認真的說。
經了知曉如此剖白的一番話語,在三個綁匪心中的震動不是沒有,而且很大,很大。
知曉等著他們,幸好剛才那個頭頭讓人給自己嘴裡的布扯掉,讓了自己可以說話,不然……
知曉兩眼一瞇。自己還真如此簡單就成了他們的刀下亡魂,但現在時間還很緊張,現在他們還沒有鬆口說可以送自己回去拿錢。所以知曉還不可以掉一輕信。
沒有多久,這三個綁匪是商量好了,雖然覺著這樣行動是有些的冒險,但今天冒這麼大的風險拿不到錢,就會成為那兩個女人的工具幫了她們出氣。
論是手段,這三個人都不會少一點,但卻是窮瘋了,沒想過這樣的做事後面。還有一層被旁人的算計。
雖然此時不太肯定眼前這丫頭說的話有多少真心,但是不是沒有一層把握的。
還有這個丫頭許諾翻一倍的好處。這個險值得冒一次。
「好,咱們就相信你一回,現在就把你送到你家店裡去。」三個綁匪中的頭頭如此說。
就這樣,沒有一會的功夫,知曉和小嘎坐在來時的馬車上面,回到了家旁邊路拐角處的暗影裡頭。
到了地方,他們把知曉和小嘎都帶了下來。
知曉看了眼被綁匪幾經搬弄的原本迷迷糊糊的小嘎此時又是一臉的精神,唯一不同的是。小嘎的臉上精神的原因是一臉的又害怕和憤怒。
「等一下,這樣過去不行,總得留一個在這裡。」
「對,是這個道理。」
綁匪們考慮周詳。萬一如果那個送人進去的人出了意外,他們手上還有一個人質可以與他們對付。
知曉真想要大罵一頓,她的牙已經磨了不能再磨了,這。這都已經快要到了自己家店門口了,可是這幫混蛋,居然還想著對自己怎麼算計自己。
「好。你們說的也對。」知曉不得不低頭,轉身就對矮上她一大截的小嘎道:「小嘎,你跟這個人去我家,跟我娘說,讓她把錢準備好了給這個叔叔,懂了嗎?這樣他們就可以把我給放了。」
知曉好言勸慰一番,就是要讓了這個傢伙明白一個道理。
三個綁匪聽了知曉如此教導一個不懂事的毛孩說這番話,還是比較滿意的。
而且在他們的心中,多少是覺著這個丫頭在自己手上,要比這小子能有更具有勝算籌碼。
小嘎點了點頭,他此時眼裡又開始有淚花了。倒是讓了知曉感覺有點的像是生離死別一般也是很不好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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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和我娘說,馬上我們就可以又見面了。」知曉推了他一把,讓了跟這個綁匪中的一個往自己家裡的店裡走去。
「嗯。你等我,我就去說。」小嘎諾諾得道,此時的他也顯得懂事十足。
知曉連忙點頭,朝他揮揮手,讓他快點的過去。總要先讓了這個無辜的傢伙免遭禍害吧?這小子真的是倒霉透了。
小嘎隨著綁匪被他挾持在腋下給帶離,知曉和另外兩人站在遠處拐角那都張大了眼,往那處今天特意在那裡把長明燈都點亮起來的店舖看去。
娘一定是擔心自己找不到回家的路,才這樣的。知曉邊想邊紅了眼,淚水打了個轉就是不掉下來。她要倔強到底。
帶著小嘎往前走的這個綁匪,心裡七上八下,因為他自己都沒有多少的把握,今天的一夜,都似乎是一股子的衝動照成的。如果沒有那兩個女的給自己提供了這個機會,想必是也他們未必就真的會動手,只是在路上看看行人,過過乾癮,想著他們怎麼去搶了他們的錢。所以對於怎麼去設計綁架一個人是從來都沒有想過的。
到了目的地,小嘎著地,仰起頭先是看了眼這個挾持自己的大壯個,都不用這綁匪去敲門,連忙他自己就去「砰砰砰」把門去給敲響起來。
裡頭今天整夜都沒有合眼的嵐娘與劉堅,還有一干的旁人都是震動了一下身軀,當都聽到第二聲響的時候,大家心裡神會。
立馬這回劉堅走在了前頭,不讓嵐娘去開門,省得有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