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老道虎著臉,拉了知曉到了自己面前,他反覆轉著這個丫頭的身子看,越看越到最後,雙眼睜得猶如銅鈴。
「你,你,就是你,這符就在你的身上。」臭老道失聲大喊。
在一旁的嵐娘就不樂意了。搞什麼?什麼符不符的,剛才在說,現在還在說,嵐娘把自己的女兒又往了自己身邊拉,卻是不得老道的手上力氣大。
知曉迷糊了,自己早就和這個老道說清楚了,以前是騙他自己身上有這三道符,後來就與他說清楚了,說那是糊弄他的,這回可好,這個老道的今天又不知道,哪裡抽了,見了她又提起這件事來。
「我沒有。」知曉無辜的說道。兩隻眼真誠無比望著這個這些天來,臉上有點發福跡象的老道。
「對啊,你快放手,我女兒身上有沒有你那符,我怎麼可能不知道的?」嵐娘現在是完全就把這個臭老道當成了神經病看待。
要不是這個臭老道手上抓著知曉的力度不小,她自然是要一把扯上女兒回到自己旁來的。
嵐娘捨不得用力拉扯回自己的女兒,可她眼裡的戾氣隱隱閃現,說明已經對這個老頭很不滿意了。剛才與自己鬧也就算了,這回算什麼?
「什麼沒有?」老道跳起腳來,伸出一隻空閒的手指著知曉,回頭讓大家看,然後臭老道的說道:「你們瞧瞧,這臭丫頭的,原本的就是個小災星的,這回怎麼就把那股子的災氣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呢?」
就是在這時,那個一直看到現在的金鈴徒然的就跳出來了,「對,這個知曉就是災星,我們村裡人都是這麼說的。」
金鈴還擔心別人不相信自己的話。說完後,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一臉的認真無比,就差在自己的臉上寫上那幾個字了。
從剛才開始,金鈴見到這個嵐娘與劉堅一夥人,她就在心裡打鼓,不敢上前去,畢竟自己這一年多來,可是好吃好喝,穿戴上也有了很大提高。早與一年前的那個靠山村的模樣的自己,早不一樣了。
金鈴躲在後頭,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注意著他們的談話,嵐娘與劉堅也就沒認出了她來。這回可好了,金鈴使勁的伸出了她的脖子,伸手指向知曉,告訴大家,這個事實。
「你這個小王八羔子。」知曉立即就火了。「要不是我。你能在我這店裡,幹活?還有你,李婆子,你是不是也不想要幹活了?」知曉氣急。橫眉對向在金鈴一跳出來說這個話後,就立馬後悔不迭,攔都攔不住的李老婦。
李老婦臉色是難看無比,「瞧你說的。知曉啊,你放心,我會收拾她的。你這小蹄子還不給我過來。」李老婦臉色黑沉沉的過去扯這個金鈴。
李老婦是愈發覺著這個自己買來的兒媳。是不能留了,就只會壞事。
這一段時日,她和自己的兒子,在這個店裡,可是做活賺了不少的錢,而且從這裡來的客人,大多都是達官顯貴,很自然的,那些個小費就是給的不少。別人隨便一丟出來的小錢,可是夠了他們一家一個月的伙食開銷。
你說,此時這個金鈴,此時沒有一點狗眼的,跳了出來,氣得那個火爆脾氣的知曉,不是找死是什麼,如果她要找死,可也不要扯上自己來啊?
李老婦恨死了這個金鈴。一把衝過去,要拉扯。
「哼哼,我告訴你,金鈴,你沒有本事就不要瞎扯蛋,敢說我是災星,我災了你哪裡了。」知曉伸出拳頭,朝這個丫頭比劃比劃。
全屋子的人,看著這兩個傢伙的在置氣,王強的女兒,王寶釵一直就是和這個金鈴不對盤的,如今,她捂著嘴,在那直樂呵。被王強瞪了兩眼,才稍微有點的收斂。
嵐娘瞪大了眼,回過頭去看劉堅,見劉堅也在那裡盯著這個丫頭的看。
「怎麼,這個丫頭就是咱們村子裡的那個賈秀才的……」嵐娘說了半截的話,有些疑惑,卻也是肯定了,因為嵐娘越是看這丫頭越是像那賈秀才的女兒金鈴。
知曉白了自己娘一眼,自己的娘都來了這麼長時間了,連自己這個穿來的,又都從沒有見過的這臭丫頭,知曉與這個臭丫頭幹了一架,都知道了她的底細,怎麼自己的娘,原本就是見過的,到現如今才剛剛認出來?
「我只是奇怪,這金鈴怎麼這一年多不見,長的越發好看了起來。」嵐娘自然知道自己的女兒,眼裡的意思是什麼?
「管她呢?她現在可和我不一樣的。」知曉仰起頭來,瞟了眼此時被李婆子抓住手的,生氣異常的金鈴,知曉得意的很,等著嵐娘問她。
「怎麼不一樣?」嵐娘好奇,低頭還是問道。
「她可是有賣身契的,我把她賣給了,喏給這個李婆子家的兒子,做媳婦了。」知曉仰起頭,得瑟。心想,你這金鈴,你揭我老底,我也揭你的,誰怕誰?
「什麼,知曉你這段時間你……」嵐娘眉頭死緊,一段時間沒見,她的這個女兒,都成了人販子了?這丫頭怎麼變化這麼大……
「娘,你別擔心,這哪跟哪?這也是有原因的,不然我怎麼能賣了她去,這也都是她自找的。哼。」
知曉連忙前因後果,怎麼認識這個金鈴的與自己的娘一說,讓她的娘能知道這個金鈴是個什麼貨色,知道當時在金飾店裡如何欺負自己的事。
這樣一來,嵐娘自然是站到了自己女兒身旁。嵐娘摟著知曉:「瞧你,這段時間,受了不少苦吧?」嵐娘眼睛就泛紅,聽到這個金鈴推了自己女兒倒地,結果還要賴上自己女兒,大罵自己的女兒,嵐娘心裡就覺著這段時間沒見女兒
,讓了她在外面受了不少的苦。
知曉白眼,向她的爹示意,劉堅不得不過來。這嵐娘見到知曉後,情緒激動的有點的過了。
「好了,嵐娘這不都找到了。往後你就和了女兒,好好在一起就成了,自己家的這個女兒,哪裡是這般的容易讓了欺負了去的?」
金鈴在一旁聽了知曉的話,她可不幹了。
「什麼你和我不一樣,我現在可是和你有區別的,你現在可是在給別人府裡當差,而我倒是還在外頭尋了這份活呢?哪像你是個給人家當下人的呢?」金鈴被李老婦強拉了回去。可是她的嘴卻是沒有閉上。
知曉沒發覺這個金鈴,膽子是愈發大了起來,也就是這幾天的不見而已啊?她正要再發作,李老婦一個巴掌,要往了金鈴身上揍,李老婦此時也是恨極了這個金鈴。
知曉也是站在一處,看著這個金鈴,不做聲響了,有的人是會去幫自己收拾她的。自己完全就不用著急。
金鈴被李婆子這樣的一個腦勺的打了後,才學乖了點,挪動了兩下嘴角,再不敢與知曉起爭執了。
一旁幹活的李全。也是開始覺著這個娘給自己買來的媳婦,性子不好了,就會撿一些有的沒的,亂說人家壞話。這樣的話,這金鈴,李全都在想。這樣的沒有腦子的媳婦,自己娶回家,可不往後盡給自己找麻煩的。
李全在一旁冷眼看著,不出聲。現在他在這個包子鋪裡幹活,可不再像以前一般,幹些的苦力,討不上老婆,他一點都不擔心這點了。
這店堂裡的人,聚集的多,都是因為知曉才集中到此的。這樣一來,嵐娘與劉堅兩人,大多也熟悉,即使是不熟悉的,也只有一兩個人,經過了這一鬧騰,早已從不熟悉到了熟悉。
嵐娘就與了這個丫頭到了一旁說悄悄話,拉了一旁的自己家的二妮與慕天,不理那些個外人了去。
可是這個臭老道就是不肯放了知曉,剛才的事,他話還沒有說完呢?就說了「災星」兩字,就被了金鈴給打岔了去。
臭老道見知曉被嵐娘拉了過去,於是就也急急忙忙上前拉,卻是被早已就看不慣他的慕天,給在臭老道伸出手來的時候,拍打到他的手上。
慕天喊道:「你幹啥,去去去,少纏著我的知曉姐,沒事一邊呆著去。」
臭老道一愣,二妮拉了一下自己的弟弟,讓他不要說話這麼沖,一旁領了知曉過來的邵沖看了好笑。
臭老道橫了一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他不認識的臭小子。臭老道直接就越過了這個慕天的小身體,到了嵐娘拉著知曉坐的一旁的椅子上。
臭老道蹲下身來,認認真真的盯著這個丫頭又看了一眼。
要說他心中真的是十分感覺異常,怎麼會是如今這番的模樣?原先他還以為這個三道符在這個丫頭的身上,可是卻是,被這個丫頭在娘胎裡的時候,就吸收了。
這樣的事,他可是從來就沒有遇見過的。再掐指一算,可不就是,在這個臭丫頭體內了嗎?
祖師爺也似乎沒有說過,結合了這一路來,自己從宛城一直就跟著這個臭丫頭,連著他去沐浴洗澡的時候,他都讓了丫頭去幫他看看這個丫頭身上可是有三道的符,連著這個丫頭的衣服,他都是偷偷查過的。
原來,原來這個丫頭,十一年前,他就一眼瞧出,這個丫頭在她娘肚子裡的時候是不安分的,好生奇怪,還問過他娘,如今,可不就是一個確鑿的證據。
老錢躲在包子鋪門外頭的一角,見了那臭小子的進去,可是他卻是沒有太往了裡頭,因此卻是沒有能夠聽清楚裡面的爭執的話語。
不過,當知曉見到那個婦人,喊了她那一聲「娘」的時候,錢景嵐轉過身,當錢景嵐的身旁同時走來那個壯漢的時候,老錢是認出了來。
老錢心裡一顫,站立在門腳邊的腿此時都在發顫,他,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雖然是他早有過這樣子的懷疑,可,可是當這一幕,真真實實的在他眼前的時候,他居然是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之下,又見到了當年府裡的二小姐。
雖然是已經過了將近十一年,可是,現如今也已經是一個少婦模樣。
這一幕。當他看到的時候,久久沒能讓了他回過神。
老錢站在店舖的門外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偷偷抹掉了眼裡流出的淚,想不到,他此時還是能流淚的。這些年來,苟延殘喘日日小心翼翼活到至今,到了現在,居然他的心還是有血有肉,他以為自己已經是個死人了。
當年一夜之間,天就變了。換來的就是一片的屍骨,那些的屍骨連夜之間,就被處置了乾淨,甚至沒有人知道,他們被丟棄在哪個荒山野嶺,從來就沒有人能給他們去祭拜過一次,那些人裡可都有許多是跟隨了錢國公時就一直在錢府裡做了一輩子的人在。
自然,那裡也有他的兄弟。可是這些年下來,此時。見到那個曾今,連夜逃走的小姐,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還好好的。雖然是穿著質樸,不再當年的華衣尊貴的模樣,但他那很久都未被挑起的心,此時心裡填的滿滿的。
那是喜悅。抹下了還殘留著臉上的淚水,老錢此時再看那個臭小子,現在他才知道。原本的看到那一張,讓了自己震驚的臉,不是沒有原因的。哪裡有人能如此的長得相向的。
這個是二小姐的兒子?還是當年大小姐的兒子?不管如何,這個都是唯一個錢家留下來的血脈了。
老錢心裡激動不已,他此時是想要上
上前去,卻又是擔心二小姐認出自己,往後給了她招了禍事。
老錢站在門口,並沒有上前去,他又看了看裡頭,那歡笑的一幕,他轉身走了。
歐陽賦,這麼多年來,又怎麼可能在得知了二小姐此時就在京城的時候,就能輕易的就放手的呢?
他不會就是如此罷休的,不然,當年的那些刀下之魂,換來了他如今位高權重的地位,他真能在得知了二小姐的時候,放過了二小姐去嗎?
絕對不可能!
就只是這一點,就不能讓了自己與這個二小姐上前去相認,萬一因為自己,給了她招了禍事,他又該如何對得起那些為錢府死去的人。
老錢走了,見到當年的二小姐後走了。
小葉子站在街角一處,盯了前面不遠處的那個歐陽賦派來的暗衛,他並沒有上前阻止,不過他卻是也做了一些事。
小葉子抹了抹嘴角,他還是挺得意的。
「事情辦好了,快給錢。」一個小叫花子,上前來到小葉子的跟前,伸手就要問他要錢。
「給你,給你,你全把那碗餿飯都倒在他的身上了?」小葉子站的遠,並未看得仔細,他還擔心被這傢伙發現了。
「自然,你沒瞧見嗎?」這個臭叫花子,掂了掂手裡頭的十兩銀子,這可是夠了他半年的伙食,雖然是京城的物價貴了點,可是,只要他每天三個包子,墊肚子,再偶爾奢侈一下,買點自己想吃的零嘴,撐上個半年,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臭叫花子很的得意。
小葉子侍衛,也是很滿意。
對與為什麼這麼多人,都跟著這個臭丫頭在身後,全都是心知肚明,原因就是,這個都知道了這個臭丫頭的娘來了,都想要來看看。
這個歐陽賦的暗衛他要跟,小葉子自然是阻止不了的,但是,卻是不能讓了這個暗衛見到裡面那臭小子的娘他還是能辦到的。
就在小葉子想法子的時候,他就是見到了一個小要飯的,興沖沖的端了一碗已經有點餿掉的飯,從他眼前經過,立馬的,他就有了一個主意。
於是事情就是這樣子的辦成了。
他想這樣的讓這個歐陽賦的人,引得了如此一番的路上行人的注意,他是不會再跟了吧?因為,那實在是太引人注意了。
小葉子趕走小叫花後,此時站在遠離那暗衛的一出隱蔽的角落裡。此時他的任務,可不是裡頭的那個臭丫頭了。知道他在裡面,自然是跑不掉的,小葉子的目標換成了這個歐陽賦府裡的暗衛。
當然,此時他雖然是暗衛,可他也是一身的正常人的打扮,不然一身黑的,行走在街上,定然因了他的黑色衣服,奪人眼球引人關注更是容易。
被剛才那個叫花子撞了個滿懷。董坤白看了眼此時的一身的油污,他低頭聞了一下,甚至還有點的發臭。
他揮了揮手,直接就往了裡頭店裡大步走去。
小葉子一驚,沒想到這樣都沒有阻止成,反倒是讓了他就這樣的直接進去了。
他連忙也是跟上,不能讓了這個傢伙脫離了自己的視線。
店堂裡,董坤白一進來就眼睛直盯著這個摟著知曉的女人看去。
因為,他就是為了這個女人來的。自然是要瞧清楚。
「客官,你這是要吃酒還是來點什麼?」見了有客人來。李老婦極為積極,就連忙跑上前去招呼。
李老婦在想,此時後面是不是還有那個大包子,剛才最後拿出來的好像是最後一籠了,她想估計是沒有了,每天這個時候都回要賣個精光的,而且這時還不是飯點,自然是應該沒有。
而且幹活的人,大多此時在外頭沒事幹的聽那兩母女敘舊呢?李老婦想。她又立馬瞧見了這個客官身上的異樣。
「哎呦,客官瞧你這身上,怎麼弄成這樣了?」李老婦指著這個陌生男人身上的衣服笑。
「要不要我幫了你拿點水和毛巾來?」李老婦熱情的一張臉,一瞧這個人就是應該有錢的。瞧著眉宇間竟是富貴之氣。
李老婦自從在這個店裡,幫忙到現在,只要是從外頭走進來的人,她都是全部把人當成她有錢的主顧。一個都不拉的,絕對不回錯過了一個能給自己撈錢的好機會。
這樣的事,作為邵沖。自然是也樂意見,只要這個老婦臉上帶著熱情,能把客人留在自己的店裡,讓了人家吃的好,喝的好,走的時候,滿意而歸,自然是,他不會去說她什麼。
不過,很快的,被李老婦一直控制在身後的金鈴此時也是著急的走了上前來,站到了李老婦跟前,要搶李老婦的賺錢機會。
「客官,現在雖然不是吃飯的時候,但是一些的小菜還是可以供應的,但如果要咱們這裡的特色包子,現在可是已經沒了。」金鈴的臉上,要比這個李老婦臉上更是熱情上許多。
金鈴一過來,甚至是把李老婦擠到了一旁。
李老婦立馬的就不樂意了。
連忙又上前來,甚至是兩人為了這即將要到手的小費,已經有了要吵架的事態。
邵沖就知道會有這樣子的情況發生,只要是客人少的時候,就是容易出有這種事。
董坤白原本是想要不引人注意的到這裡來,想不到一進來,就有這兩女人纏著自己,董坤
白轉過了身,往了那個嵐娘用眼不經意的看去。
現在他見過了,他然後自然中帶些隨意又往了旁邊看看。他心道,此時對面的這些人還不知道自己,那他何不坐下來,慢慢的換一件衣服,吃點東西,也不會引得了人注意。
知曉看了眼,這個陌生人,嵐娘與劉堅也是往了那裡去瞧。
嵐娘使了個顏色給劉堅,劉堅就帶著兩個一旁的慕天與二妮,讓了他們往了後堂去。
柳言青也跟了過去,臨走的時候,往了這個人身上看了眼。「你們等等我啊?」柳言青在那裡喊著話。
董坤白卻是僵著不動,但還是坐了下來,他打量了四周。他開口,與這個李老婦打聽起來事來。
小葉子緊跟在這個歐陽賦的暗衛身後,進了裡面,一進裡面就沒有瞧見那個臭丫頭。
小葉子疑惑,卻是一眼就瞧見了這個歐陽賦的人。
小葉子自然而然的往裡走。
而那個金鈴,剛被了李老婦從董坤白旁邊趕走,李老婦不讓金鈴招呼這人,此時得空下來滿臉不樂意的金鈴,又眼尖的發現有人來了,連忙從原來的虎著一張臉到笑臉盈盈。
「客官是想要吃點什麼,我們這裡……」金鈴嘴巴甜滋滋的站到了小葉子的一旁,介紹起此時這個清閒時段裡能準備的出的菜色。
小葉子看了眼金鈴,馬上就認出了她來,而且是有點印象那種。
小葉子這麼久的跟知曉到直到現在,自然是對於這個眼前的與知曉一般的野丫頭印象頗深。
這個金鈴的巧言舌辨讓了此時知曉丫頭討厭無比,小葉子記得的十分清楚。
小葉子看著這個金鈴,嘴角泛起了一絲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