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的意思是,王爺特地的為了這臭丫頭跑來尋她的?」站在一旁的小綠,經過了小姐這樣子的與自己一說,她只得是這樣子的分析了出這個答案。
「可是小姐,許是我們多心了,也許這王爺是有點的與這個臭丫頭有些的過節,一個多月前,不是在街上,表少爺上次在街上得罪了她們一家,當時王爺也正好在場,許是當時王爺救下了他們一家後,王爺就記下了他們。
後來這丫頭又說我們表少爺藉著王爺的名號,要來抓她,許是這樣一來得罪了王爺,王爺許是恨上了。」
「恨上了?」王靜月坐在梳妝鏡前,「會嗎,就這樣子的恨上?」
「怎麼不會,小姐,當時表少爺雖然沒有馬上回來說,可是後來你不是問了他嗎?那丫頭,那天是怎麼說的,她的口上可是一點的都不饒人啊,完全就是把王爺說成了一個小人一般的模樣,這位王爺,哪裡可是她這個擺地攤爹的女兒所能說的。你說王爺豈能不生氣?」
小綠笑著在一旁為自己的小姐分析,她自然也是早忘了,當初陪著小姐到王爺的府上去敲門,在王爺的府門外頭,自己所說所做的事情了。
客棧內的王靜月聽得了自己的丫頭這樣子的說,心裡多少也有了些許的安穩下來。
許是自己多想了,當時在車上,也沒有見著王爺多對這個丫頭有過多的關心……
她蹲在車廂的角落,自己是坐在王爺的對面,王爺一句話都並沒對她說過,有的也只是命令她做事而已,而這位王爺多少與自己也說了幾句。
這兩相比較比較下來,王爺對她許是就真的沒什麼。
「小姐,你要不要再吃一點飯食,往後如果在路上,也許要吃到這樣的飯食。並不容易了,只有一些的幹點了。」
丫鬟小綠看著桌上並未動分毫的晚飯,擔心著臨出門前夫人與老爺的叮囑。
小姐因為得知了王爺的下落,追上王爺後。這下反而要比平日來的思慮多了許多。
整日在小姐的臉上有了許多的憂愁,這是不常見的,像自己的小姐,這樣子的身份,在安亭誰不知,她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
在街上隨便的找一個人來,都是知道小姐的美名,可是如今,小姐卻是為了這位王爺,這麼不遠千里的趕了過來。這遠遠是讓她,這個做了小姐多年來的丫頭,想不通,想不明白。
小姐是要走嫁入王府的這條路的,作為她貼身的丫鬟。她自然早就在小姐與老爺及夫人的言談中聽出一二,後來小姐也並未瞞過她什麼。
可是她想不到,這位王爺是如此的高姿態,就連小姐親自都登門了,居然連門都為進去。
……
在小綠愁思怎麼樣能讓小姐開口多吃些飯的時候。
在她們所居住的客棧的樓下,鬼鬼祟祟的走進來了一個人來。
小二看到如此模樣的人,心下不喜。此時正是飯點高峰,又是趕路的人尋客棧住的最好時段,在如此忙碌的時刻,居然有一個人,這麼不著調的進得了他們的店堂。
他不得不再掌櫃的多次的眼神之下,小心的防範起來。省的被此人偷了什麼東西,可就不妙了。
小二上前,攔住了此人的去路,此人一身灰不溜秋的袍服,原本的料子的顏色幾乎是看不清楚。只有在衣襟上面,還顯露出一些的象牙白。
髮髻梳得到還算整齊,腰間掛了一塊棕黑色的石頭,在這塊橢圓形的石頭的上端,有一個小洞,從這上面,穿過了一根紅繩,懸掛在此人的腰間。石頭內裡紋路很是清晰的呈現了出來,雖然顏色與他的衣服料子有的一拼,但卻是發著亮光,一看就知道是個好東西。
可這東西,不是翠,不是玉,更不是金銀,他這個小二,即使整日的迎來送往的客人不知凡幾,卻是還是瞧不出這東西是個什麼寶貝。
可是小二在這行呆久了,自然眼力相比一般的人而言,要毒上幾分。
他也是聽在從北面而來一位路經此地的客觀說過,在他們那裡,也是有不少的人,愛好收藏這樣的石頭來的,而且聽說好的石頭,居然是能比金銀都要值錢不知凡幾。
這樣一來,這個小二對於眼前的這位原本他所以為的鬼鬼祟祟的客人,就有了高一點的評價了。
他想許是這位客官,路上遇到了什麼糟心事,才如今落得如此的境地。
「客官,你這是要住店還是打尖?」小二上下有如探照燈的一般掃視一圈下來後,終於是開口問下了這個有點賊眉鼠臉的傢伙。
在小二的正對面,早已等得不耐煩的柳言青,終於是按耐,等不及他對自己的發問了。
只見他捋高了衣袖,抓起了衣服的下擺,把衣袍的下擺整個囫圇的插在了自己的腰間束帶上,把自己整個搞得更加的不倫不類,低下頭沖這個他正對面的人張開大嘴喊道:
「傻話,我進得了你們的客棧,當然就是打尖又是住店。」雖然只是簡短的一句話,可是從他嘴裡頭卻是噴出了不少的唾沫星子來。
好嘛?柳言青對面的小二心想,今天果真就碰上了個二子,自己問他是住店還是打尖,他把自己的原話顛倒了來說。
「那客官,你可是要先要一間房梳洗一下,還是先叫上幾樣小菜的吃上一頓?」
柳言青把腳往前腳步一頓,大罵道:「傻話!當然先是吃一頓飽的,再做下面的打算。」柳言青朝上頭翻白眼。
小二經他如此這樣的兩次奚落,說自己開口問他的都是傻話,他也是有脾性的,立馬的臉色就有些的不好看了。
小二於是板著臉道:「那客官,你可是有錢?」他的意思很明白,你沒錢,就別來此地搗亂。
小二在心裡暗暗思忖道,剛才就不該對你的這塊奇怪的石頭產生好奇心,把你當成一個落難的有錢主。
想是已經到了如今的這種田地了。身上要是有錢也不會落得如此的境況吧?
「傻話,自然是有錢才來的。」第三句話從柳言青的嘴裡噴著丟了出來,柳言青一臉不削的朝上打翻白眼。
想他柳言青這一路來跟隨著昊雷的馬車身後,他容易嗎?他們是坐馬車。而他卻是用兩隻腳在走路,他一路磕絆了多少回,中間擔驚受怕了不知凡幾,好在他還有一身的輕功在。
現在好不容易尋到了此處,也查得了昊雷的落腳地,他才想著要找一間好一點的客棧休息上一晚上。
可是卻是來了這店裡頭,在此處又站著了許久,就是沒一個人來上前招呼他,他的火氣自然就是沒法子的控制得住了。
連著用了三個傻話丟到了這個小二面前。
「快,快給我尋一個好位置。先讓我飽餐一頓,讓後再幫我找一間好房間。」
柳言青催促著,自己擠過了攔在自己面前的小二,過了到裡面。
「客官,客官。你往這邊走。」小二連忙的上前指引他的去路。
柳言青一看,這個眼前的小二,所給自己指的路,居然是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處,通風也不好,靠近了後面的廚房,油煙味很是重。而且,不時有裡頭的夥計從此處經過,反正這是個最不好的位置。
柳言青看出了這個給自己指路的小二心裡頭的那點子的心思。
於是他虎起臉來,沉沉地把手上的包袱一丟,故意的在小二的面前,重重地甩到了不遠處的一張中間的桌子上面。
只聽光噹一聲響。包袱裡頭的東西與桌子面接觸而發出來的聲響,重重地敲擊著每一個人的耳朵裡頭,使得原本就喧囂一片的客棧內,此時頓時是安靜了許多下來。
眾人都往他的方向看來,重點是看他那丟甩在桌子上面的包袱。
出門行走的人都是知道的。這樣一聲的悶響,一定就是銀子發出來的聲音,這得有多少的銀子在裡頭啊?而且還一點的都不擔心,眼紅進了別人的眼裡,所謂財不可露相這傻瓜難道就一點的都不懂嗎?
那些時常在外行走的人,心裡都十分的不解。
他們無不把視線全部的都是集中到了柳言青的臉上,去看他是個什麼來路。
「還不快點的給我上個菜,老子來你們店裡許久,居然讓老子在門口等了半天,還來了一個瞧不起咱的人來招呼老子,老子真他媽.的想把這個店給砸了。」
柳言青火冒三丈,說著這話又是店裡最忌諱的,在櫃檯後面的掌櫃,聽得了這個人在他們的店裡,如此的吆喝,立馬喊了一聲要遭。這個傢伙可是個硬茬。
這些人雖然都是南來北往的居多,可是他們最在意的就是,來到這人身地不熟的外鄉哪家點裡有人是如此這般對待自己,這樣會很難的留得住客人,而且他們還會一傳十十傳百的口口相傳下去,這樣子,怎麼再做生意啊。
掌櫃急急忙忙跑上前來。
「客官,這是怎麼了,有話好好說,你瞧,我們怎麼會不理進我們店的客人呢?只要是進了我們的店裡,我們無不都是款待至如貴賓一般。」
掌櫃的急於要撇清這之間的關係,要讓在場的幾個聽到柳言青如此不滿的言辭的人打消掉心裡被柳言青說起的念頭來。
「什麼話,難道我剛才說的那些都是騙人的不成?難道我是冤枉了你們不成?難道剛才的事都沒有發生不成?」
柳言青很不滿,自己遭到了如此的對待,他的急躁本性又發揮了出來。
站在那頭的掌櫃,與剛才上前來給他指路的店小二,無不頭疼無比。看著這虎眼瞪向自己的傢伙,還有這傢伙,有意無意的露出了腰間的一把匕首來。
這種人在他們店裡,他們是見多了,是不能與這類人硬碰硬的。
這是怎麼說的。想不到今天真的就這麼倒霉嗎?碰上了一個來尋事的?
剛才的店小二早就是後悔不迭,早在柳言青重重的把裝有銀兩的包袱丟到桌上之時,他就知道要遭了。這個可不是個軟的能讓你欺負的主。
小二與掌櫃的滿頭大汗。
「這樣子吧,客官,為了表達歉意。您今天的飯食我們點裡全免了,你看可好?」
掌櫃說著這話,自然是聲音響亮無比。他同時是要挽回點裡客人對自己店裡信譽,也好招攬一些回頭客。
掌櫃兩眼最後看向這個正主。
柳言青白了他一眼:「什麼話。難道我是為了你的這一頓飯而來的嗎?」滿臉的不高興些在他的臉上。
「不,不,你誤會了,本店絕對的沒有這個意思。」
掌櫃見要說了要與他免單,可是這個穿著不入流的人,居然還是不願意,見此情景,掌櫃不免的暗自責怪起這個得罪了柳言青的小二來。
「那您需要什麼?」掌櫃做好了心理準備,打算忍痛的被他割掉一快肉。
「先不談這些,出門在外。咱都是想要吃的順心,吃得開心不是?別得先不說,先給我來上幾個好菜,再說。」
柳言青大手一揮,讓著掌櫃他們快點的給自己去準備起來。
「好咧。好咧。」雖然說著歡,可是這個掌櫃心理還是沒有底,不過也沒有辦法,只有先讓著他吃了再說了。
好就好菜很快的送上了來,柳言青吃得滿嘴流油,酒足飯飽之後,他瞟了一眼站在他身旁。此時在他吃飯時招呼的特別慇勤的小二。
「好了,飯也吃好,現在該回去找個窩,洗個澡睡上一覺了。」
柳言青一骨碌的站起身,掉下了剛才吃飯前他把衣服的下擺插在腰帶裡的衣袍下擺,露出了裡頭的一塊反正光亮的原石。
「客官。房間早就給你預備好了,就在樓上,我這就帶你過去,你稍等一下,我去拿房門鑰匙。」
說完這話頭。伺候他在側的小二,立馬的跑到了掌櫃的櫃檯後面,兩人又嘀咕了一陣後,小二才拿了鑰匙的到了柳言青早已等候在側的樓梯口處。
柳言青輕輕瞟了他一眼:「拿好了?」
「嗯,是的,是的。」小二點頭哈腰的回答。
「剛才的飯錢是多少,幫我都記在賬上,我走的時候一起結,不會佔你的這點子便宜的,你儘管放心好了。」
柳言青大搖大擺的就先行上了樓去。
留下了滿嘴驚訝無比的點小二在樓下。
原本剛才掌櫃的把他叫了過去,事先掌櫃的提醒他,說要他盡量的讓這傢伙把房錢給結了,剛才的飯錢可以就算了,不然這房錢要讓得罪了他的自己出。
本是苦著一張臉的他,此時聽到了這位客官如此的保證,他也就心安不少。
於是伺候的就更加的慇勤了起來。
小二陪著柳言青上樓,邊走邊說,慇勤無比的說著話,幾句話後,就聊到了柳言青腰間的這塊原石:
「客官,你的這塊石頭似乎是個值錢的很,是不是?」店小二兩眼幾乎冒光的看著這塊石頭。
「可不是挺值錢的。」柳言青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很快的到了轉角的房門口,柳言青讓他去給自己打洗澡水,於是就把這店小二趕了出房門口。
一臉懊惱的他,邊抓著自己腰間的這塊原石,邊在這沒有人的房裡頭獨自嘀咕著:「這快石頭可是我花了50兩文銀換來的,它能不值錢嗎?」撇著嘴,仰著頭搖頭歎息。
說起這話,他無比喪氣。
柳言青在原地歎了無數口氣,回憶起當初丟了知曉甩給他的包袱裡頭的銀子時,當時的懊悔之意,如今想起來還是令他惱恨不已。
他原本跟著昊雷的馬車後面,驚心膽顫的深怕他們發現,因此在他們中途小憩,吃飯餵馬時,他也就離得稍微遠上一點的自己也在自己找食吃。
原本身上帶著的食物乾糧早已堅硬無比,他又是個對吃食有要求的人,這石頭一樣硬的東西,讓他無法下嚥。
因此他就想著另外的找食吃。
來到河邊,沿著河水湍急的水面,他蹲了下來,尋了一根的魚竿的釣起魚來。
釣魚是需要時間的,可是昊雷的馬車未必會等的了他,他就想著要去河裡自己的抓魚了。
可是他的包袱就是在抓魚的過程中掉到了河裡。等著他跳下河去尋去找的時候,早已是河水沖走了。
如今剛才大家在樓下所聽到的,他包袱裡頭的銀子,其實全是石頭。
和著他身上的一塊出自同一個地方。
你說他是倒霉不倒霉。一來他是想要留下做個紀念他損失了50兩文銀讓他來的心痛,二來,也好拿來做個打鳥的武器,何況他看這些個石頭紋路都是不錯的,在河水下面被沖洗的光滑又圓潤無比,他也瞧著甚是可愛。
於是就選了一塊原石,在中間挖了一個小洞,這樣子的懸掛在了自己的身上來著。
想不到剛才這個店小二,在他過來之時,一見面。就直盯著自己的這塊石頭瞧,他於是就有了個想法。
小二吩咐廚房送來的洗澡水,很快的就送了過來。
小二也來了,他站在柳言青的旁邊,「客官。你洗好了,就通知我,我就來幫你這裡收拾。」
「嗯,好。」柳言青點了點頭。
在小二正要轉身離去之時,他又說話了。
柳言青道:「你幫我打聽打聽,這裡可有人玩古玩收藏什麼的?」
「古玩收藏?」小二不知道,他這是突然為什麼這樣的說。
「喏。你也瞧見了,我一身的野地裡滾了一圈的樣子,想也知道,我是遇到了什麼,這樣吧,你幫我找到了。當我變賣了我手頭上的東西,我就分你一成如何?」
柳言青問了他這話,兩眼同時盯向他,瞧著他認真無比的說道。
小二也早已估摸出了這傢伙一個人行走在在路上必定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如今見他這般話,也就印證了他的猜測。
如今聽得了他又說要分與他的一成。這點雖然讓他心動,可他只要這傢伙把房錢付了,他也不願有什麼期盼了。
可是當小二,看到,柳言青解開了他隨身攜帶的包袱,露出裡頭的石塊之時,他頓時傻眼了。
原來,大家所以為的,這裡頭全是銀子,居然全是石頭。
小二的臉色變了。這傢伙該不會是個騙吃騙喝的?這樣的疑惑寫滿了他的臉上。
「不是與你說了,在路上遇到點的麻煩,這不,幸好當時他們沒有對我手上的石頭起疑,劫走了我身上的財物後,還是給我留下了我家祖傳的『寶石』。」
柳言青說得無比幸運似的。如今他又手捧著這些石頭,在店小二的眼裡,表現出很不捨得變賣的模樣來。
「客官,這我可不懂。」小二的臉色完全是在他身上拿出來他所以為的裝有銀兩的包袱之際,變得難看無比。
「你這身上可是有銀兩?」小二十分懷疑的問道,不過心裡也做好了準備,既然他是被劫的,那就不太可能再有錢了。
「你這個店小二,自然是有的,我不是與你說了嗎,房錢不會賴你們的,瞧這個不是?」
柳言青倒出了他身上的荷囊的碎銀子,在小二目光盯過來之際立馬道:
「這也是我賣掉了我手頭上的這塊石頭,所得來的。不過當時在路上,又迫於需要錢急用,所以就做了一筆的賠本買賣,這不我到了這宛城這裡,那我就想先安定下來,尋一個好賣家,也好出手了我手上的石頭。」
柳言青說得情真意切,還從自己的錢囊裡頭,拿出了一塊碎銀子,遞到小二的面前。「喏,這個先拿去,等以後有了錢,我再多賞你一些。」
柳言青大方無比的直要給小二。
這樣一來,這個原本懷疑他的小二,在心裡估摸了下,瞧著他那裡頭的銀子這幾天住店是也夠了,那就不用再擔心,最多也是幫忙去打聽打聽,如果真能賣掉換了錢,到也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