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好口氣的與他們打商量。
可是知曉的這話,是沒有人會聽她的,想也知道,誰都不願就這樣的放下手,他們似乎是都像是遇到了勁敵一般,越打越上癮了,還有一種欲罷不能之感。
兩方焦灼著,事態越發的嚴重起來。
這點另知曉十分的沮喪。
「給我抓牢了,放了她,回去你們自己去領罰去吧。」盧崇不忘對這後面的人說道。
知曉直暈,聽了這話,恨不得就用她的腿踢了出去,不過她也這樣做了。
自然是在他們兩方互相對打全神貫注的情況之下,知曉不免的就會有很多個這樣的機會。
離著知曉身子最近的幾個人,不管是哪一方的,不免全都遭受到了她的暗腳踢到。
「夠了沒有?!」在其中的一個昊雷一方的勁裝玄色袍衣的男子,被踢種兩腳後,他的忍耐也是到了極限。
一邊要應付這上前來與自己這一方搶食的人,一邊還要與這自己身手差不多的人交手,他心力交瘁,哪裡是還能忍的下來的。
只見他為了報復這個知曉不時找茬踢打自己,很咬了咬牙,再回頭看到自己的主子更是咬牙切齒盯著這裡,正等著自己這夥人快點的解決掉他們,好把這個丫頭搶到手上。
這個勁裝玄色袍衣的男子快速的伸出一隻手,在這個緊抓住知曉不放的男的不注意之時,他一個手刀的劈下去,力道無比之大。
又趁著在緊抓著知曉不放的那人低頭看著手上的份量原本活力十足的人現在不動分毫,他有了那一剎那的分神之際,這個正抓住知曉,在他們如論怎麼上前來搶都沒松過手的壯漢,他此時卻是楞了片刻。
於是很是自然的,他的手上力道就這麼一鬆,人已經被人給搶走了。
而且那個抓扯到這個丫頭的傢伙。已經迅速的後退,迎上來的是他的同夥的接應。衝著壯漢這發起了猛烈的又一波的攻勢。
這個人此時是因為氣怒,一種不甘,及一種不服輸的勁頭在裡面。反撲著上前要找尋這幫從自己手上搶走人的算賬。
被打暈了的知曉,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反抗能力,她迅速的被這個勁裝玄色袍衣的男子帶回到了負手而立的昊雷面前。
昊雷看著這一動不動的人,他動了一下嘴皮,冷聲道:「帶上車去。」
接著他也立馬的轉身朝馬車走去。
這所有的一切也就是那麼一剎那,等到事情發生之際,一旁的劉堅與喬正這才大急。
不用嵐娘再開口了,這兩人迅速的飛越衝上前去要搶人。
原本的盧崇的人更是不願意就這麼善罷甘休,他們一夥人也急急地要上前去搶回她來。
可是就在此時,他們中間的好幾個人。開始發現自己的身上好像不對頭了。身上原本蓄勢待發的肌肉,像是僵住了動不了,動作遲緩的無比。
有這種狀況的他們中的幾個人,他們的速度連著此時的劉堅與喬正都跟不上了,遲了一步。在盧崇的後頭往那昊雷一方靠近。
自然也是有幾個人沒有被知曉的手上銀針波及到的。
他們之中的人有的是離得知曉比較遠的。
其中一個就是盧崇他並沒有受到知曉手上護腕的禍害。
盧崇帶著幾個人,衝上了前去,他們此時的目的與劉堅與喬正都是相同的。但也不衝突,因此之間倒也是沒有互掐。
他們目標一致的對付著眼前的敵人,都在要想更快的比對方抓到人。
而自然在昊雷這一方的人,被知曉禍害到的也不在少數。此時藥效都是在開始顯現了,他們的動作也是慢了許多。
這般的盧崇帶著幾個沒有被麻藥影響的手下。與著昊雷的手下交上了手。
還有就是後方後面的幾個婦孺與那個瘸了腿的劉二瘸。
他們自然的也是不得空下來,抓了幾個行動更僵硬的很揍著。
剛開始,嵐娘還不敢下手,見到劉二瘸一腳的就把那個正挪步過去,要搶知曉的人給踢翻了後,她的膽子就大了起來。
也是腳下不留情的。一腳接著一個。雖然嵐娘不知道,他們是怎麼了,她把這個全都歸咎與昊雷一方剛才對了他們使了什麼手段。
她是完全不會料到,這是自己的女兒對了他們做下了手腳。
在嵐娘在像打怪獸一般的,一腳一個。無敵女英雄之下,車上的喬童是再也忍住住,避開了葉檀的再三勸住,他也跳了下來,加入了這個打怪獸的行列。
葉檀沒有辦法,也只得跟在了兒子後面跳下了車。
棗花原本呆在車上不敢下車,瑟縮無比的人,此時,也是傻了眼,見到自己男人,與那個小孩,他們都不怕,一打一個准,而且好像都沒什麼危險似地,就這樣的,輕鬆地一下子一個的解決掉他們。
棗花的心膽氣也是有了,再也不害怕了。
棗花就也跳下了車。先是瑟縮的站到了劉二瘸的身後,在劉二瘸的打倒一個後,自己再補上幾腳。因為害怕,她的力度是很大的。後果是可以想像的到。
打倒後,見到這個躺在地上已經無力的再起身來的盧崇手下,棗花突然的感覺的力氣就這樣的似乎是一下子全部回到了自己的身上來。
而劉堅與喬正對上的卻是這個方華,方華此時也是一臉的冰冷,與劉堅印象中,有些許的差別了。
迎上去的劉堅與喬正就是想不通,這個原本還幫過他們一把的人,現在居然劫走了知曉,做下了這樣的事來,怎麼會是這般的樣子,他們十分的意外。
而且這方華隨他的主子已經不是一次了,他們一次又一次,上次在馬車上,知曉好不容易從他們的手上逃走後,可這次他們有窮追猛打的追上了他們。
知曉對這夥人又能有什麼?最多也只是嘴皮子上說了他們幾句而已。怎麼會得罪到他們如此的田地?還要把知曉給抓進了牢房來審問,審問不出還要帶到別的地方去再審。
這點另劉堅十分的想不通。
劉堅已經是早已忘掉了,知曉曾經做下的且說過的對這位爺的話,而因為這事。他們曾經還招來了王義,最後不得已的父女兩就只得躲在了山上,過上了半個多月的才出來。
這些在劉堅的眼裡,早已是不重要的事,可怎麼卻又是能讓這樣一位只能他去得罪他人的冷面王能不記恨在心上?
是問,昊雷何曾受到過如此這般的對待?他又怎麼可能會放下了心中的氣怒。這一次又一次的派人暗中給這丫頭使暗招是為了什麼?
還不是為了教訓這個膽敢威脅到他的丫頭。
昊雷看著方華以一對二的迎上劉堅與喬正的對打,他不是沒有意外,這一對衣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兩人,他們是如何能有這樣的身手的。
僅憑他自己所知道,能讓方華在十幾招內。還拿不下的人可是很少的。
他躍上車,又瞄了眼回過頭,一手揮開簾子,看到這個昏死過去的傢伙,想到原本呲牙咧嘴的她現在是任由自己擺佈。他的心情無比的愉悅了點。
昊雷等上了一會,卻是讓他更加敢到意外,此時的方華還沒有結束掉那兩個人嗎?
昊雷接著瞅向,自己帶來的那些個侍衛,此時見到的是他們中的好多個,動作全都僵硬了起來。
再一掃後面的與他有同樣目的的這一夥人,見落在後頭的他們。正被幾個毫無一點功夫底子的婦孺打。而這些個婦孺,用腳踢在他們的身子上,他們居然全都毫無一點的還手之力。
昊雷倒抽了一口子的涼氣。
他明白了,這個原因肯定出在他車上的這臭丫頭身上。
昊雷他不願意再這樣子的與他們糾纏下去。他坐到了馬車外頭的駕駛座位上,一手揮動了手中的馬鞭。
這樣一來,在正與方華交手的劉堅兩人。更本沒料到的情況之下,他們只得見到那為他們的主子把知曉帶得越來越遠了去。
「方華,你與你的這位爺可真是小人。」劉堅一個躍起,打算擺脫他,可是不想又是被這個攪事的方華給擒回到了地面上來。
方華此時臉上已滿是汗水。雖然是把劉堅給帶到了地上,可他沒有感到一點的輕鬆,他冷著臉怒道:
「先不論我們是什麼人,先說說,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要隱姓埋名做著小買賣,你們到底是有何企圖!」
路上昊雷駕駛馬車,走出了那一片的荒野平地,如今他安安穩穩的行駛在官道上。
身後車廂內的人,他幾次的探過身去翻看了她的眼皮好幾次,卻是安全無誤的很。
沒過多久,他就聽到了身後的馬蹄聲,算了一下時間,也是差不多了。
「主子。」方華在馬背上,一個縱躍跳下了車,來到了昊雷所駕駛的車旁。
昊雷瞥了一眼他,停下了馬車,他濃眉舒展,嘴角一彎:「都解決了?」
「嗯,主子,安全了,後面他們暫時是不會追來的,主子放心。」
此時的方華經過與劉堅和喬正剛才的一場打鬥,又是急急忙忙的追了過來,此時他滿頭滿臉的大汗,現在才得空抹了一把臉上的汗。
昊雷點了下頭,並沒接著把這個問題說下去,他掀開了簾子,瞧著裡頭的那傢伙還沒一點的動靜,他微微地扯了扯嘴角。
但此時如果能親眼所見的話,一定能看到他臉上是一片冰冷,冷漠異常。
方華站在他的旁邊,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他也知道這位爺是為了什麼的臉上帶著這副死魚臉孔,任是他都對這丫頭是沒個好臉色。
方華恨深暗道:這個丫頭,不但頑劣,而且狠毒異常。居然敢趁著他不注意,對他使了暗器在自己的身上,並還沒讓自己立馬的就察覺到。
這他怎麼都不願相信,這只是一個十來多歲的小孩子幹得出來的。
那天隨著他們一起出來的人,無不都是與他一般的都是被這丫頭給暗害了一把。
而只有他與主子的部位是特別了點,沒有像王秋林他們一樣的在腳上。
卻是在……
方華想到這裡,突然的一凜。急忙站前一步問道:「主子,那東西可是在這丫頭的手上?」
昊雷聽了這話,與是就把自己的右手一伸,亮出了一個銅質的手腕。
「主子?」方華先是疑惑。可他的眼睛還是盯著這個護腕瞧,就他來說這個手腕並沒有多麼的特別。
可如今卻是帶到了這位爺的手上,那他也能多少猜出了些來,自然不是他外表所看到的,所以為的那一般了。
方華抬起頭,目光從這個主子亮出的護腕上收回:「是這個?就是它?……」
後面的話,方華就不好再說了,可是他卻是無意識的揉了揉自己的臀部,這個東西是個十分厲害的。
昊雷自然是看到,他冷哼一聲。就把這東西給從自己的手上給弄了下來,遞給了方華近瞧。
「你瞧瞧,在附近,是誰有這樣的技藝的能做出這樣一件東西來的?」
方華小心加好奇的接過來,反覆看了幾遍。心道這東西看上去真沒怎麼樣。
不是方華看不起這個東西來,只是他只驚訝,這樣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麼個丫頭手上?
現在不說這些,方華反覆的試弄了幾遍,都沒瞧出門道來。
都不知道怎麼用,他又抬頭去看坐在馬車外頭的主子,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了。
昊雷給他指了指他手中正拿著的一側護腕內側一個不太起眼的小搭扣。「就是這個,你稍微的掰東過去一下,然後,你就可以隨著自己的手腕甩動,裡頭的銀針就會射向對方。
方華經過昊雷的這一說,立馬的試了做了一下。還真是。
方華驟然的睜大他的雙眼,方華驚訝無比的道:「主子,這個東西怎麼會在這個鄉下小丫頭手上的?!」方華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這無怪乎他想知道,剛才是他還不知道怎麼的用,如今只是這麼的簡單的一試。他就感到無比的驚奇,他實在是太驚訝了,這樣的一件東西,能做出這樣的一件武器的人,他必然是身懷絕技的人。
昊雷瞪了他一眼,臉色並不十分好看。
「主子,這個小丫頭問題大的很。」
「這個我自然知道,不然把她抓了過來,教訓了也就是了,怎麼可能還會讓她這樣安生的躺在裡頭的車內,這麼長時間?」昊雷有些白了他一眼。
「爺,這護腕,這樣的一種設計,我們可都是從來都沒有見過的,這要是獻給了敵人,讓他們得到了,用到敵方那裡去,後果就是不可設想的。」
昊雷蹙眉,他自然是知道這點。
方華反覆的又看了幾眼,他手上的這個做工沒什麼出色的護腕,可是它的殺傷力,只要趁人不備,卻是很強大的。
幸好這丫頭還有點的良心,方華暗自慶幸,她並沒有在上頭抹上劇毒,不然,他與王爺……
一想到這裡,方華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他有些不寒而立。
可這卻是被這個小丫頭給得手了。
這個叫知曉的丫頭到底的知不知道,她所做的,是會給她家帶來多大的麻煩的。
王爺這樣子的把她抓來,在此時方華看來,也是好的了,也已經是便宜了這丫頭了。
方華說得就是昊雷心裡頭正在擔心的。先不論這東西是誰做出來的,就是這樣一件的東西,能出現在這個小丫頭的手上,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他又怎麼會不知。
剛才他一把人給帶走,見後面並沒有人追上來,他對這臭丫頭就搜查了起來。
在他圍著躺在車廂地板上的她看了半晌後,也就這個護腕的類似於手鐲一樣的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像是立刻的就明白了過來,他把這個護腕從這丫頭的手上給弄下來,反覆試了幾遍後,才看出了裡面的門道,然後他就帶到了自己的手上來。
這時正是黃昏,在路邊停靠著一輛馬車,再加上一匹方華騎來的馬。昊雷看了眼遠處林間的官道路上幾個匆匆行走的路人正在往前急急忙忙往前趕路,行人都是急著要回家去的樣子。
「主子,這鄉下丫頭絕對的不簡單啊。」方華在用確定不比的聲音說到。
「鄉下丫頭?怎麼會?」昊雷失笑下,「我們都看錯眼了。這丫頭和他們一家肯定是有秘密。」
說完這話,他回頭又去瞟了一眼這個還躺在那處不動分毫的知曉,此時正被昊雷這個傢伙這個傢伙的稱呼著。
天也不早了,方華另一匹他剛騎來的馬,也往馬車上了套,然後他坐上了車。
這樣一來,兩匹馬帶動馬車往前行駛了去。
「主子,咱們要去哪裡……」方華問了這半句話,停頓了下來。
突然的就在此時後面的路上,突然的響起了一個聲響。
「卡噠」一聲脆響。
像是有人踩在一根從路兩旁的樹上掉下來的枯枝上。發出來的聲響。
很快的,這個聲音就又沒有了。四周十分的安靜。
方華向官道的後方努嘴偷笑看了去,此時,路上往遠處的看去,早已是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出來什麼人影。
「他跟來了?」昊雷眼裡滿是亮采,他突然的用口語與方華說。
「是的。」方華的嘴角也忍不住的扯了又扯。也用口語的達到。
「呵呵。」昊雷抹嘴,興奮了起來。
「那就不用再回去了。直接往前走。前面是宛城,先到那裡歇一晚再說。」
昊雷心道:這回就是為了你而來的柳言青,使了這麼多的法子你都不上鉤,這故意不去理你,你自己反倒是上鉤來了。
昊雷的心情無法言喻的好了起來。
今天這樣一來。就解決掉了兩個他的最大的麻煩。
方華皺眉,臉上帶笑道,確定那傢伙已經躲遠了,才輕鬆道:「主子,這柳言青估計也是衝著這個丫頭,他跟了這丫頭一路。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丫頭不對頭呢?
他定然是也想要弄清楚,才這般的丟了咱們給他擺在桌子上的西瓜不去撿,必然他是看到了,這丫頭身上,有他更想得到的更大利益。才會這麼的捨得拋下西瓜,來撿這個比西瓜還要大的這個丫頭的。」
「哼,他倒是想得美。往前走,先把他引去那裡再說。」
昊雷與方華,這回自然是並非只為了這個知曉而來,更是為了要引動後面的這條大魚。
來抓知曉,只是明面上的。
即是做給柳言青看,也是昊雷真的要尋這丫頭把這仇給報了回去。
事實已經證明,後面的傢伙果然是不出他的所料,真的就是跟來了。
方華又想起一事,也不壓低嗓子了,正常的發音道:
「爺,這家人的來歷問題大的很,兩個與我交手的武功底子不弱。」
昊雷坐在外頭,呼吸著官道兩旁的舒心空氣靠在車廂上,閉著眼,眉頭皺著,感受著行駛著馬車兩旁迎面拂動到他臉上來的風。
「自然是這般,不然也不會在逼不得已之時,想著要舉家的從那個小山村遷走了。」
昊雷坐挺了身子,把手一揮,冷著一張臉:「讓人去查。查清楚了來告訴我。」
「是。」方華點頭應道。
在馬不緊不慢的行駛的過程中,路上馬車因為天黑,壓到了路上的一塊石頭後,馬車自然的顛簸了一下。
很快的,車外的方華,聽到了車內的一聲悶哼聲。
知曉頭疼,脖子疼,……
閉著眼睛的知曉先暗中的感覺了一下,發現自己哪裡都是疼的,連手腳都是酸脹疼痛。
此時的知曉感覺自然是最敏感的。
她發現自己全身都縮著,好像躺在了一個硬硬的,磕得發疼的地方,她偷偷的張開眼睛,用眼一瞄,果然!
正在知曉打算再躺一下,想想對策之時……
「你醒了?」一聲醇厚的男音,在知曉的後面響起。
如果細聽的話,會感覺這個聲音是很好聽的悅耳,讓人很是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