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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37 文 / 簡少郡

    天知道這幾年他就像一個流落在外頭的小貓小狗般不受人待見,這回好了,有了敲門磚,有了引路石,他又怎麼會放過眼前天上掉下來的利益。

    柳言青的眼睛閃閃,盯向了這個他手中的知曉。

    今天他幸運的在這昏暗惡臭的牢房,原本是想今晚探探府衙,現在反而撿到了更大的一個寶,而且這寶一直在他眼前蹦躂,可他卻一無所知。

    「嘻,還給我吧?」知曉縮著脖子,腆著臉討好的掐媚的慢慢伸出手,朝他緊攥著手上銅牌探去。

    卻被柳言青一手怕開,知曉怒了。

    臭丫丫,拿了自己的東西,還來跟她逞能,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當然除了自子村裡人以外,這還是第一次,「你幹嘛,搶了人家的東西不給,快點還我。」

    知曉惡從膽邊生,已經對強顏歡笑無效後,她不介意和這人撕破臉。

    知曉跳了幾腳沒夠到他高高舉起的左手上的銅環,便狠狠的在她落地的時候,往他的雙腳上踩去,而且故意施了重力,就不怕你不疼,活該,疼不死你,讓你想從我身上強東西,沒這門。

    「啊,噢。」柳言青正皺眉看著看,打算怎麼處理她,也逗著她逗的歡,看著她在自己眼前一蹦一跳好玩,卻一個不查,暗著了她的道。現在他痛的站立不穩,向後倒去。

    正踩著腳正使著力的知曉無可倖免的也往下倒在了眼前這個人肉墊上,蹭蹭,手腳並用,不因突然的狀況分神,爬起順著他身爬上去,勻出一隻手去抓柳言青的左手,可惜人家緊握在手,五指併攏的分不開分毫,那她也沒有辦法了。提起他的手就往下咬去,讓你不鬆手,我的東西也敢搶,活膩了是不是?

    「啊。噢。」又是一聲哀嚎,柳言青疼的無以復加,倒地的瞬間,剛剛想施展內力,震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可他的後背驟然生疼無比,帶著鈍痛,估計是磕到一塊尖利的石頭了,他想鬱悶的想。

    還沒疼的回過神來的他,這野丫頭就從他身上。手腳並用的爬趴著爬起來抓住自己緊握成拳的左手,甚至還有膽的在他手上留下牙印,柳言青也火了。想他這輩子從來沒曾受到過這等的待遇。

    「你鬆不鬆開,我要用力咬了。」知曉一邊抓著他的手咬,從牙縫裡擠出聲音。一邊用力扒著他那緊握成拳的手。

    「你敢。」柳言青的臉色變的無比黑。

    「啊,啊……」一陣哀嚎,驚天動地的響徹整個牢房,震得外面的牢頭不小心的掉下了正在啃的鹵豬腳,他轉頭關心的問:「怎麼回事,裡頭好像出了什麼事了?」

    「你管這個作甚,來再喝上一盅。解解乏,他們自然有他們的事,我們只管喝酒就成。」說這話的人,絲毫不在意裡頭鬧出的這麼大的動靜。

    在裡頭。

    「你真咬啊?」柳言青現在真的痛得眼淚都快要掉出來了,雙眼直瞪了過來,另一隻手無力的去推她。

    「誰讓你搶我的東西。」知曉從他的身上爬起來。凶戾的瞪他一眼,緊防著他再次靠近,知曉把銅環塞進衣兜裡,貼身藏好。

    柳言青低估了自己的判斷,這丫頭狠啊。不是一般的狠,他從未見過如此的這般丫頭,和剛被關進倆時的簡直判若兩人,怎麼的,一下子,突然不害怕被關起來了,難道自己給了她的印象太好?摸上自己的這張俊臉,瞇著眼打量坐在遠處的知曉。

    「怎麼縮在那頭幹嘛,不想出去了?」柳言青拋出誘餌,在知曉兩眼金光四射般的照來之時,他又道:「想出去就說出來,你從哪裡弄來的這牌子?」柳言青好商好量,現在她離得自己有些遠,那就先套出點的話來再說。「算了,我不想出去了。」撫平了一下凌亂的衣服,白了眼正等她交代與他一些他想知道的事,天知道,她自己能知道些什麼?最多這些也是靠自己猜測得來的。

    爹娘對於這些個事,雖然是告訴了她身世,可他們也沒說清楚,或者他們也不太明白,只也是依稀從自己的親娘那裡聽了她的話,一直把這銅牌保存的好好的,想著以後留著也許有用而已。

    所以她一是因為親娘的東西,一直放在了身上,二是這個原因了。

    想不到今天一不小心的掉了出來,居然被這人給撿到了,還來逼問自己。

    知曉坐在地上,身子往後縮:「我不想出去,你有本事你就走好了。」知曉低著頭,把自己的頭埋在自己的手腕裡頭,不願去搭理他。

    「哎呦,我倒是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有骨氣的。」柳言青現在蹲在一般的一張破蓆子上,不陰不陽的說著這話,手忙著舉到自己的嘴邊給自己這個明顯留下不淺的牙印的吹一吹。

    就這樣知曉聽了他這話,還抬起了頭來,朝他笑了一小,咧開了嘴,「謝謝,我就是有骨氣的,你走好,不送。」知曉眨眨眼,等著他走開。

    「把牢門給我打開。」突然的,又有個聲音幽幽地,冷冷地插入正在對峙的兩人中間,語音中似乎還帶著一抹的笑意。

    知曉出與本能,立馬回過頭,往牢門外頭去看,就見這陰暗的牢房門口站著一個人,看不清容貌,就感覺一股冷風往這裡吹來。

    只聽他還在說:「柳言青,你躲我都躲到了這裡頭來了?真是的?我都不知該說你什麼好了。」哼哼的笑聲從這個突然而來的,圍著披風圍脖,矗立在那男子嘴裡頭冒出來。

    知曉不吱聲,就這樣看著柳言青坐在那,她感覺他有些的僵硬的身子,一動不動的蹲坐在那地上。

    知曉奇怪的往那人再看去一眼,感覺這時這個人也往自己的這個方向瞟來,只是這麼瞟了一眼,知曉就感覺比剛才的冷風更是強烈的襲來,雖看不清他的目光,卻是能深深的感覺到。他像是看得清自己長相一般,而且直盯著自己不放。

    知曉有點害怕,捋了捋自己的手臂,她很識相的兩步一爬。到了柳言青的背後。

    在知曉挪動之時,這人的目光也一直追著她不放,冷意無形中讓知曉感覺有點的喘不上氣來了,知曉暗躲在柳言青的背後,偷偷嚥了一口唾沫。

    可是這個該死的柳言青卻是把她給往外頭一推,堅決的要維護自己的領地一般,不准她靠近一步,用眼瞪向他,還伸出了手來揮趕了兩下。

    「走開,你不是不願意告訴我。現在還離的我這麼近做什麼?」柳言青在說。

    「我不是感到這人冷意十足嗎?往你身後躲一躲,我想我就會感覺好上一些。」知曉悄悄地與他說實話。

    昊雷是再也瞧不下去了,聽也聽不下去了,目光直盯著這兩人不放。

    「主子,這丫頭就是那個……」方華好心的在一旁為昊雷解釋。

    「嗯。」不用方華多說。昊雷自然是明白。所以剛才的視線一直往她身上盯去。

    今天他們是得了線報才特地過來抓人的,想不到一抓抓兩,真是意外的收穫啊。

    昊雷彎了彎嘴角,這是他第一次瞧清楚這丫頭長的何模樣,真是一張的利嘴,此時見到了自己,還有時間在那磨嘰。見嘴上在說怕自己。其實一點的都不怕,她還在那與柳言青一搭一唱的,話裡損著自己。

    昊雷抬起了拳頭,放到胸前扭了一下手腕,昊雷冷了臉。

    但一想到,今天一抓就抓了兩。真是,突然的,他感覺心情好了許多,嘴角微微扯起,這些天的鬱悶也都一掃而空。

    而使得自己心情不佳的兩個罪魁禍首。就在眼前拉扯推來推去,一搭一唱的。

    「還不進去把他們帶出來?」昊雷側了一下身子,板起臉朝後頭的人訓道。

    昊雷讓開了些道,身後顯出了低著頭的王義,與王秋林及他的爹王秋盛。

    知曉這時才發現,牢房外頭離的牢門不遠的位置處,圍著一窩的人,也許這樣說有點的誇張,但人真的不少,離著這個冷傢伙,有點遠的距離。

    知曉偷偷拉了一下柳言青的衣袖詢問:「喂,他是誰,可是來抓你的?」

    如果是,她打算離他遠一點,以保自身安全,知曉小心的看著柳言青,等著他的答覆,知曉打算見勢不妙立馬的閃開,讓出位置來讓他們來抓了他。

    「沒聽到他說的是『你們』嗎?」柳言青沒好氣的朝上頭翻了個大白眼。這時他身子微微往後頭挪了挪,趁著知曉不注意,居然這樣一來,把知曉給到了他跟前來。

    知曉沒反應過來,楞楞地轉頭往後頭去看他的臉來著,想要再躲回去,還沒看清他的臉,就見他就抓了她的小腰就往前把自己推送了一把,把她給拋了出去。

    知曉立馬張大了嘴,大叫,空中被拋的感覺,令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緊縮起了四肢,又不對,立馬的準備好著地的最佳姿勢,知曉身子一個凌空,向前撲倒去,幸好安全著地,知曉趴在地上大是慶幸。

    但在知曉的身後的柳言青,把知曉往前拋出之際,知曉所沒有見到的就是,他往後一個迅速蹦跳,就在大家以為他要撞到牆上之時,他一個手肘支撐牆壁,藉著這個力道,身子就像離弦的箭般,就直射向那個高高在上頭並不大的牢房通風窗口。

    他就這樣子縱身一躍,跳了出去。

    所有人都是所料不及,只得眼睜睜瞧著他消失在眼前,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模樣,因為那個窗口實在是太小了。

    柳言青這般的就逃了出去,震破了幾根本就不牢固的木欄,可知曉卻是被他這般的利用拋到了地上,摔了個狗吃屎,現在她緩過神來後,就感覺自己現在渾身都是痛,痛的很啊,特別是胸口處,知曉皺緊眉頭,很懷疑自己會不會受內傷了。

    昊雷一個竄跳,越過了這個趴在地上起不來的小山包,急速蹦到了這個牢房的窗口處,咬牙的盯向窗外頭。看早已來不急。這一念間也就是很短的幾秒而已,等他來得及反應過來之際,人早已逃之夭夭。

    昊雷咬緊了唇,悔恨不已。本不該對這小子這般多的廢話。

    知曉趴在地上,轉身往後看去,就見這傢伙,悔恨的在地上使勁的跺腳,知曉一個白眼,丟了過去,真真是最倒霉的永遠是自己。

    「方華,是不是你的主子派你來的,把我關進牢房的,我告訴你。這賬我跟他沒完,想這樣的算計我,這都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哼!」

    知曉趴在地上,重重的一個冷哼。此時她的胸口被地上的硬地震的生疼。剛才是麻木的感覺不到,現在已經開始越發的明顯的感覺到了。

    在知曉見到他兩步跨越過了她,就要上前去安撫那人,知曉哪裡可能再不扯著方華的衣擺,知曉緊抓著他的衣擺不放,嚴重警告的目光直盯向他。

    方華被這個直趴在地上起不來身的小丫頭,拽緊了袍子。動彈不得,他現在突然的感覺到,腦門後頭一股子的冷風襲來,不用他再回頭去看,就知道是誰在往這邊望來。

    方華很是憐憫的看了眼這丫頭,他微微搖了搖頭。想讓她止了這般沒有體統的話來,可是直趴在地上斜著頭此時往上看的知曉哪裡是能明白他的意思的。

    「怎麼,你的主子現在的管轄權已經能越到牢房裡頭來了?」知曉躺在地上,撇著小嘴很是不屑有些人的這般的小動作。

    「放我出去,你聽到了沒有。」知曉喊了兩聲。就直起了渾身酸痛的小身板,爬了起來,然後蹭蹭往外頭,牢房的門口處竄出去。

    「還不給我抓住她,全都傻了嗎?」昊雷惱怒的大喊。

    他的火氣已經是夠大了,好不容易抓到了兩個,現在跑了一個,另一個又想跑,哪裡有這麼容易的事來。事情可沒有她想的這般的容易的。

    哼,即使今天你在這牢房裡頭,不是我的本意。但既然你在了,就休想我今天能饒了你。

    還有聽到剛才她的這般口無遮掩的話。昊雷是明白了,上次的那個小廝是已經為她遮掩上許多了,真是沒點約束的臭丫頭。

    王義與他的爹,及叔叔王秋林此時還站在大牢門外頭,聽了昊雷的一吼,就已經見到一個小身影的正要往外頭衝去。

    他們中間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王義。

    王義這是想,這是他最佳的立功的表現機會,能在此人面前逮到她,這是多麼難得啊,他豈能放了過去。

    王義張開了他的四肢去攔這臭丫頭。

    「放開,放開。」知曉很不幸的就這樣子又被這王義給扯抓住了胳膊,只聽她還在那裡不停地踢腳,叫喚讓王義放開他。

    王秋林見這回自己這個侄子終於是做對了一件事,還稍稍有點的滿意,他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這丫頭是怎麼的被關進來的,但他知道,王爺是要抓她,那就成,別的都不用管了。

    王秋盛也是這般的想,他捋了捋自己的鬍子,對兒子這回沒有得罪了去,這個個性琢磨不定的王爺的自家兒子也笑了笑。

    很快的,被抓住手腳不能動的知曉,被扯帶到了昊雷的面前,王義還為了表現自己的衷心,尤其在暗處,對一個勁亂動的知曉,偷偷使了幾回的暗勁,使得知曉叫苦不迭,疼得她呲牙咧嘴,連惱罵的話都說不出來。

    「王爺,你瞧,就是這臭丫頭,上次就是她使了個圈套讓我往裡頭鑽,對不住啊,我可不是真的有意,我也沒那個賊膽的敢借用你的名號。」

    王義逮到了機會就想讓王爺明白他的衷心,上次的事不能怪他,與他一點的關係都沒有。

    知曉此時被他反抓著手,拎在手裡,還不時扯著她往前推,當然在被王義暗招的頻頻暗虧之下,她是看清了眼前的男子,也聽清了王義說的話。

    知曉迅速低下頭,真是倒霉也沒有她這般倒霉的,居然自己面前就站著這個冷面王,自己還在那裡對著方華亂吼,可自己說的也沒有錯,不然她怎麼會呆在這裡頭的。

    昊雷冷冷的掃向這個現在才知道低頭的臭丫頭:「這回是不會讓你再逞能的了。給我帶回去!」說完這話,昊雷就又瞟了她一眼,慢慢虎著臉的往外頭走去。這一聲是帶著濃濃的斥責。

    一旁的方華一凜,剛跨出的腳步有點的頓住了:「王爺。為了她一個臭丫頭,沒必要往府裡頭帶吧?」方華還是要為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求求情,省的她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嗯……」一波三折的冷哼,昊雷停步往方華。朝他的管事看了過去,不吱一聲冷意四射,就這樣直直盯了他一眼,似乎是在告訴他,如果再敢多最一句,自己就會要他好看。

    方華哪裡還有不願聽主子話的,他看了眼此時苦著一張笑臉,原本活力四射的小丫頭,臉上已經有點的求饒的往他這裡望來。沒了剛才的囂張了,心道:早知道如今會如此。這又是何必去得罪自家的爺呢。

    方華搖搖頭,從王義的手上接過這丫頭來。

    王義是很高興能把這個手上的包袱轉交出去的。

    王義緊抓住知曉的手,他當面交給了方華管事的手中,因為王義生怕她再耍手段的偷溜了。

    方華搖搖頭,並沒扯著她的兩隻手。「走吧?」只與這低頭斂目的小丫頭這般的說道。

    知曉到也聽話,低著頭,就這樣亦步亦趨的慢慢往外頭走去。

    知曉交叉著手,很老實的往前走,慢慢跟著方華的腳步。

    幾次方華回頭看了看,見她還乖順,遂點了點頭。心道,這丫頭還算是聽話,等會如果有可能的話,自己還是在主子面前,多少與她說上一句的好話吧。

    方華心裡頭歎了口氣,又搖了搖頭。其實這丫頭就是太野了,平日裡頭肯定沒一個人約束她,才照成如今這般的個性。

    不過也是,都生活在山上了,能有這般也許已經很不錯了。

    王義正緊跟隨著知曉的身後。他生怕一個不小心這臭丫頭又要使出什麼花招來,所以就這般的嚴防死守的守的天衣無縫,在後頭。

    「哎呦。」

    可是突然的他感覺到腳上一絲刺痛,很快的又沒事了。

    「兒子,你怎麼了?」王義的老爹在後頭問。

    怎麼見他在前頭路走的好好的,突然的這麼的叫喚了一聲,見他現在又沒什麼事的樣,王秋盛現在這一出聲是在警告他,其實也是提醒他此時前頭走著的是什麼人,讓他別這般的沒個分寸,可別好不容易讓王爺對他有點的改觀,現在又要出個什麼岔子了。

    「爹,沒,沒事,我的腳就是有點刺痛。」王義頭也不轉,眼盯著前頭的知曉一個眼都不眨,就這般的回他爹的話。

    「哦,那沒事就好。」王秋盛還是輕聲的在後頭道,畢竟這是他唯一的一個兒子。

    「嗯,就是腳有點的麻而已。」王義說完這話,還在知曉的後頭甩了甩自己正提步向前的腳。

    知曉聽了他這般說,回頭去好奇的朝他的腳瞄瞄看看。

    「看什麼?往前走,今天有本小爺押送你,看你還出個什麼的亂子。」王義說完這話,一聲的冷哼,氣勢十足。

    今天看來這個丫頭是誤打誤著的抓對了,天知道,就在剛才,讓他見到這丫頭就與這會王爺要來提領的人是居然關在一起之時,他有多害怕的,現在王爺一點的都沒怪他,反而還要抓會他的府裡去親自審問,這終於是讓王義鬆下了一口的暗氣。

    如此他當然得使力的吆喝才對。

    知曉默默地看了眼又看了眼王義的這腳,她慢慢皺起了眉毛,不對啊,知曉摸了摸手上的護腕,難道加量的還不夠,知曉轉回了頭。

    轉回頭的知曉,繼續低頭鼓搗自己的護腕,偷偷的盡量把頭壓的低了不能再低,這樣好不讓前頭的方華偶爾的回頭,看到她手上擺弄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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