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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八十六章 : 文 / 簡少郡

    知曉拎著小籮筐,指著屋前左邊的一片雜草枯枝落葉的空地。

    「嗯,這得收拾一下,把雜草除盡,在撒上灶裡燒剩的草木灰做底肥,我看行的,就種這。」

    嵐娘說幹就幹,捋起袖子,彎下身就開使收拾。

    當今皇帝,從他登基到現在至今九多年,酷愛戰爭,已大小戰役數場,勞民傷財,影響最大的還是老百姓,很多人只盼著家裡能有個溫飽,還有許多人連這都達不到。

    劉堅一家三口人,家裡收成好的話,一年勉強能夠餬口,一年到頭能有餘錢是很艱難的一件事。

    對於能賣菜賺錢,這能改善家裡的生活條件,全家人都有著共同的積極性。

    中午劉堅帶著賣得後的錢回來,全家人飯都顧不上吃,就開始一個個數錢,賣魚得九十文,賣菜得一百五十文,共二百四十文錢,花去給知曉買包子,肉餅和扯的布,還剩五十多文,夫妻兩人一合計下來,這麼跑上一趟城裡,這都趕上一家人一個月的開銷了。

    劉堅和嵐娘都喜的合不攏嘴,知曉新奇的看這眼前桌上擺放的一塊布料,紅色的麻葛布,比較粗製,但勝在結實和實用。

    嵐娘也高興的把布打開,往知曉身上比量,喜道:「這布顏色倒真好看,配咱閨女顯得更嬌俏。」

    知曉直點頭,她很是認可自己這張小臉的,又假意嗔道:「娘,你盡胡說。我哪有那麼好。」扭著腰,假裝一臉不好意思。

    嵐娘哪能看不出她那點小心思,拍拍布料,豪氣十足道:「娘給你做身襖子,裡面塞上軟軟的棉花,剩下的再做雙紅布鞋,可好?」

    知曉當然是同意的。因著她那雙破鞋上的洞已經實在是太大了,這幾天她走的路又多,那洞就大的更利害了。

    嵐娘真正的行動派,一吃完飯。就立馬要回山下去拿針線工具,上山來做衣。

    劉堅這才抽空倒了碗水喝,放下碗後,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遞給知曉。

    「啥?」知曉好奇打量著她手上的東西:「像是荷囊,裝錢用的嗎?」

    劉堅笑的直瞇眼:「王掌櫃特地讓帶給你的,說是她閨女練手做的荷包,花色雖繡的不咋樣,跟你娘沒法比,但實用,也是人家一片心意。你就留著用吧。」

    頓了頓有道:「以前家裡也沒什麼閒錢,就靠地裡的莊稼過活,這東西也用不上,今後等有幾個錢了,閨女你就往裡裝著。」

    「嗯。」

    劉堅笑呵呵的。要去河邊看河裡的網有沒有抓到魚。留知曉一個人在家看門。

    嵐娘回到村裡的家門口,隔壁的劉二瘸的老婆棗花看到她進屋,立馬丟下手邊喂雞的麩皮,拍了拍手,跑進屋後拿了一樣東西,出來就往嵐娘家走。

    「嵐娘,上山看女兒。剛回來吧。」

    棗花是劉二瘸從人市上買來的。

    當年劉二瘸十五歲就被征去打仗,打了四年,幾年前因腳瘸了,被遣回來,同時征去的這村五人就他一個回來,三個還活著。一個已經死了,死訊是隨著劉二瘸一起回來的,村裡人卻都說,這劉二瘸運氣好,如果不是他腳瘸了。說不定就死在站場上了。也有人說,劉二瘸是故意讓腳弄瘸的,想早點從戰場上退回來娶老婆。

    劉二瘸回來時還帶著上面發給他的二十兩白銀,他用其中十五兩去人市買了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就是棗花。

    棗花長的美,白嫩嫩的皮膚,瓜子臉,桃花面,身段苗條,倩影婀娜,跟這裡的村姑不是一個層次。但她也是一個苦出身,連年饑荒,她爹娘去世後,她哥要把她賣給人牙子,她哭著喊著跪下求都沒有讓那狠心的哥打消主意,她也死心了。

    在人牙子那住了幾天後帶到人市,原本已是存了最壞的打算被賣到那醃髒地,那天劉二瘸正好看了幾天沒有看到合適的就在要回去時,棗花聽到有人說那瘸子是來買老婆的,偷偷就央著人牙子去說。

    人牙子見她這幾天也沒惹事的,就過去一說,沒想劉二瘸看上了棗花,這樣就成了。

    買回來後,他兩就過起了小日子。

    村裡看不上棗花的出生,因為她是奴籍,有賣身契的,要撤銷奴籍,還要去縣衙交錢才行。

    劉二瘸因腿因瘸後找不到老婆,現在雖花大價錢買了個回來,就想讓她跟自己死心塌地的過日子,他覺著有奴籍在身,他更能放心,所以一直都沒去恢復。

    棗花現在和著平民也無啥區別,多的也只是一張賣身契而已,劉二瘸對她也挺好,所以棗花也就不在意那張契紙了。

    因棗花平日就在家把劉二瘸的一日三餐,家裡的縫縫補補,喂雞喂鴨,打掃的井井有條,有時到隔壁的嵐娘那坐坐,一來二去也常有往來。

    嵐娘看到是棗花在叫她,見她神神秘秘的,心想別介孩子爹剛去城裡賣野菜,就被村裡人知道了吧?嵐娘的心開始緊張的糾起來,緊緊地盯著她看。

    嵐娘正在暗自琢磨,這棗花該不會知道她家裡什麼吧?

    只聽眼前的棗花湊上來,略帶神秘的低聲跟她耳語道:

    「聽說了沒,李家妮子和她弟弟被他們那對狠心的兄嫂給趕出門了。」棗花悄聲說道。

    「你聽誰說的?」不是就好,省得又是一件事。嵐娘心裡悄悄舒了一口氣。

    不過這事她可真不知道,她一直都在山上,這村裡是不大,但這家家戶戶一有些什麼風吹草動,不消一會每家每戶都能知道。

    「今早啊!」棗花皺眉,臉上帶著絲同情和憤然:「他哥這不要臉的,霸著妮子他娘的嫁妝,就這麼敢他們兩小的出門,還揚言要不走就把他們賣了,天殺的畜生。」

    越說越氣,帶著髒話就罵,棗花因為自己的情況,對這兩兄妹很是感同身受。

    「李家妮子和她弟弟是跟她娘改嫁到這裡的。當時還帶著一大筆嫁妝過來,全村人都是瞧見抬了整整*個箱籠,李老頭在三年前死的,現在二妮的娘也才剛死。這李老頭的兒子,就把這倆小的趕出來,還不帶給一文錢,你說這像話嗎?」

    「那他倆現在在哪?」嵐娘倒是還真有些擔心,棗花也是個沒壞心思的,是她自己想錯了。

    「剛才不久,妮子牽著她弟弟,過來還向你借的針線筐。」說著把手上的東西遞上,「這不是,剛剛看著兩小的往村口走去。也不知道今後該咋辦?」

    棗花眼睛帶著紅,她心裡是想幫一把的,當時她也像這樣被自己的哥哥趕出家門,可家裡做主的畢竟是劉二瘸,自己本來就是他買來的。這話根本不好說。

    「那我去看看。」接過針線筐,反身又把門拴上,看棗花要跟,止住她的步子。

    「你回家去,你那口子正在家吧,省得他誤會什麼。」

    「那好。」棗花也知道其實跟去也幫不上什麼忙,點了點頭。回了自己的家,站在門口看著嵐娘急沖沖的往村口去。

    村口的大槐樹下,正坐著兩小人。

    「姐,你別哭,大不了我去跟他們拼了。」小小的男孩雙拳緊握,義憤填膺。

    二妮看著這自己從小照顧長大的弟弟。此刻紅撲撲的臉上如此的不憤,為自己打抱不平的模樣,心中泛起陣陣難過,拉起他握緊拳頭的小手,帶著嚴厲的斥責道:

    「你現在才多大。能做什麼?魚死網破?姐告訴你,沒用的,你還小,最後肯定是我們吃虧。」

    幕天慢慢低下頭,他心中也明白,以他現在的力量,等於以卵擊石,自取滅亡。可是他不平,嚥不下這口氣。他心中為他和姐姐不甘,總有一天,他要收拾那李大壯的。握緊了拳頭,心中暗暗發誓。

    二妮低著頭,緊緊拽著胸前的衣領,她要如何帶著他和弟弟長大?

    是否要帶著弟弟去找那狠心把他們趕出家門的爹,不!狠狠的搖醒自己現在渾渾噩噩的腦子,她可不能有這樣的想法,一點都不能有。

    如果要問她這世上最恨的是誰,那一定是她那趕她娘出門的親生父親,其次才是這對兄嫂。

    「二妮,慕天。」嵐娘從家裡趕來,看到這兩小人緊緊摟在一起,依偎著哭,心也跟著愁起來。

    「大娘都聽說了,走大娘給你們討理去!」嵐娘抓緊他倆的冰冷的小手,滿臉憤憤不平,就要往李大壯家那裡敢去。

    「別大娘,我們現在去討不到好的,何況弟弟還小著。」

    「我不怕。」嵐娘的到來無疑給這小子又燃起了去找李大壯報復的信念。

    「我怕,我是你姐,你聽我的!」二妮站起身,面向嵐娘福了福,滿懷感激卻又正色道:

    「大娘,不是我不想,可是沒用的,不是我不願意去討我娘留下的東西,我娘走後,我倆跟李大壯非親非故了……。」

    二妮把弟弟摟在懷裡,目光十分堅定,她不能去,至少是現在不能,現在去硬逼他,也許反而會害了自己和弟弟,何況李大壯已經說過,再也不會養她和弟弟,還放出了話來,再呆在那不走,他會把自己和弟弟賣掉的,憑他們現在的處境只有忍。

    「那你倆以後可怎麼辦?」嵐娘聽了她的話也明白,雖說她想幫幫這姐弟倆。

    ……

    少頃,嵐娘牽著倆個小孩出現在知曉面前。

    知曉蹲在地上挖坑種菜,抬起頭來,她剛認的便宜娘一臉慈愛的牽著倆小的出現在她面前。

    知曉心裡咯登一下,突然有些害怕起來。

    前世,知曉父母去世後,知曉被舅舅一家收養。

    知曉認為舅舅他們對她很好,她也慢慢走出失去父母的陰影,接受了他們。

    可知曉一直跟舅舅家的兩個小孩蘭欣,蘭偉一直矛盾不斷。舉凡家裡剛買的衣服,鞋子,文具什麼分別送與他們三個小孩,轉眼等他們大人一走,再不然就是過不了多長時間,知曉的東西不是沒了,就是壞了。不然就會在兩個大人走後。他們看的好馬上搶過去。

    這些知曉一直忍著,畢竟也只是小孩子之間的摩擦,不足為道。

    蘭欣是知曉的表妹,與知曉同年。住到家後,她被舅舅安排轉學到和蘭欣一個學校就讀高中,而且分在一個班上。

    因為是高三,最後填報志願非常重要,一不留神填寫不當或者臨時考場發揮不好都會影響一生。

    知曉記得當時舅舅和舅母倆人從她女兒房間出來,問正看電視的知曉志願表填的怎麼樣,臉上滿是慎重和緊張。

    知曉很在乎這份關心,自從父母去世後,平日往來的親戚卻都好像變的陌生,臉上都是敷衍的面容。可是舅舅舅母不會。

    最後在舅舅和舅母的意見下。她改動了自己的志願表,由原來的經濟管理改成了服裝設計,因為知曉自己也發現,在父母走後自己不太再願意與人打交道,自己好像是有些孤僻。

    他們見知曉改好後。像是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互相對視了一眼,又回到他們女兒房間。

    在高考結束後,發下成績,知曉才五雷轟頂,因為她落榜了。

    知曉無法相信這個事實,即使沒考上第一志願。那還有第二,第三志願可分配,就在這時,知曉又得知自己的表妹考上了服裝設計專業,正笑著圍繞這她父母和一旁的蘭偉跳作一團。

    知曉發現舅舅舅母這時絲毫不關心自己有沒有考上,連問都沒有問一句。和考前的殷殷關心,噓寒問暖,提茶倒水,補充營養反差極大,她不得不懷疑了。

    結合填志願是的那晚。在他們參加下改了志願,後馬上迫不及待的又去他們女兒房間許久才出來,知曉記得從那時起,蘭欣好像就沒那麼針對她。

    知曉以為她懂事了,雖偶爾蘭欣會投來神神秘秘的笑容,知曉當時不解。

    現在她不得不起疑,這是不是一個局,她的成績是不是被篡改了!

    因為她的成績一直很好,這點她自己十分清楚,而且在考場裡考的好壞自己是最清楚的。

    知曉從沒擔心考不上,考前都很放鬆,因為所要考的服裝設計專業的大學,她當時還特地查了往年的平均分數線,要考上還是很輕鬆的。

    一個人默默地想了很久,她還是沒想通,就偷偷拿了蘭欣的身份證去查了她和自己的志願表。

    原本志願表上自己的名字已經改成了她的名字,而填寫自己名字的那張志願表上並不是她自己所填的那張志願,後面第二第三志願都空空如也,什麼都沒填。

    再去查兩人的考卷,也是一樣,名字都改了,知曉當時只想大笑,怪她自己太傻,太容易相信別人,其實她應該有所察覺才是。

    考前的那一天他們母女倆在房中的談話,無意間被正要到廚房倒水喝的她聽個正著。

    「媽,知曉那麼討厭,為什麼我們還要領她回來?」蘭欣嘴裡叼著零食,靠著她媽媽身上問。

    「你以後對她好點,別有事沒事去招惹她,也怪可憐的。」

    「她可憐,她得了她父母的一大筆賠償金還賴在我們家不走,現在親戚們都對她冷言冷語,誰還會和她套近乎,一個孤兒,都躲還來不及,你們倒好現在家裡突然多了一個人,我和弟弟都不自在的很,平日說話做事都不方便,看著她就礙事,媽你把她趕走吧?」

    蘭欣撒嬌的搖著她母親的身體。

    「她可以幫著你,聽話,別小孩子氣,先好好跟她相處著,等到時你就知道了。」

    「那她這討厭的人到底要住到什麼時候,總不會一直住下去吧?媽,你把她趕走吧!」

    「等高考結束再說吧,她現在正關鍵時期,你別去打擾她。」

    當時知曉以為是不願意耽誤她高考,影響她的成績才如此說,現在回想起來,舅母當時的話是有深意的。

    知曉查清楚後,回到家,把蘭欣的身份證放回到原處,當天就收拾行李搬了出去。

    對,當時她是有錢的,至於為什麼在蘭欣和蘭偉連番的惡整她都沒讓她搬走,只不過是當時她的心裡。還是希望得到些關愛的,可是這到頭來也只是一場更可怕的欺騙。

    知曉害怕,甚至恐懼,父母一離開後。什麼都變了,周圍的人在她面前都像是披著一張面具,讓她都不認識。

    知曉從不願去回憶這段埋藏在心底的記憶。

    可是現在看著自己的娘親,親密慈祥的領著兩個小孩到她面前時,知曉痛苦了。

    「娘,這兩個小孩是誰?」現在的心情可以想像的憤然,可是她又故作輕鬆不在意的笑著問。

    嵐娘拉著二妮和慕天上前,「這兩個是可憐的孩子,被哥嫂趕出門,現在沒地方去。娘想先帶他們到我們家住一陣。」

    「住哪?」這個問題很重要,別我被趕上山他們卻住到自己以前的房子裡,知曉心裡暗暗思忖。

    「知曉妹妹,我們不會住很久的,我還要麻煩劉叔幫我們打聽去我們外祖母住的錦州的鏢車呢。好去投奔,在那還有我們的舅舅。」

    「知曉娘想先帶他們過來見見你,然後打算帶他們到山下自己家裡先住著,你看可好?」嵐娘詢問女兒的想法。

    「不好!」知曉跳起腳來,言辭灼灼,一口否決,天知道這是她最在意的。她還來問她。

    別先是要住下,然後慢慢的剝奪自己父母對她的愛,她一個親生的卻反而住到山上,這兩個卻如獲珍寶般的要待他們住往山下,時間一長來個挑撥離間,這她遇見的多了。絕不能讓他們如意。

    知曉承認自己是小人之心,但那又怎麼樣?

    知曉緊盯著這兩人的臉,從他們臉上哪容易看出什麼,而且她又那麼笨,在這方面。只會去被人欺負的份,哪還有能力欺負別人。

    可她不去欺負他們,自保總成吧。

    「知曉別小孩子氣,你看他們都無家可歸了,娘可不忍心,哪像你這般狠心的,聽話。」嵐娘規勸。

    「什麼,我哪裡狠心了,你要收留他們你去好了,從今以後你就當沒我這個女兒!」

    簡直莫名,她也只是不同意他們住而已,這認識不到一天的娘就說自己狠心,那她就狠心好了,總比到時候自己被人賣了的強。

    她絕不同意。

    知曉堅決的下定決心,嚴防死守。

    「知曉,你說的是什麼話,你皮癢是不是,我可要揍你。」

    嵐娘火冒起來了,這丫頭越來越不像話,這話都從這丫頭口裡說出不止一遍。「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到是給我說說看。」嵐娘伸手要去擰她的小耳朵。

    「你敢打我,你就不是我娘。你不信你就試試看!」

    知曉可不怕她,不就是一個娘嗎,她雖然渴望著那一份愛,可如果這愛是有傷害性的她怎麼會要,不要也罷,何況她並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你……你……」嵐娘氣得說不出話來,「那你說怎麼辦,總不能讓這兩孩子露宿街頭吧?」

    嵐娘見著這丫頭眼裡的絕然,突然害怕起來,這丫頭從來也都是個強脾氣,她知道,可如今這眼前的她,讓她有些害怕,害怕失去她。

    嵐娘突然感覺到,知曉這話似乎並不是隨便說說而已的。

    知曉看向這娘領回來的兩個孩子,因著她和娘的爭吵,瑟縮著不敢開口,可憐味十足,抿著唇,不吱聲,她現在就等著看她娘怎麼做。

    「那怎麼辦?總不能再把他們趕走吧,現在他們可真的沒處去,女兒你說怎麼辦?」

    嵐娘又把問題丟給了知曉。

    知曉心道,人是你帶回來的,怎就要來問我,和我有什麼關係。

    反正她是這回要看看這娘是怎麼做的,再決定是不是……

    她是無所謂的,都那麼多年過來了,重新一個人的生活也沒什麼,總比往後不知哪一天的被人背後捅一刀的來的好。她不會去害人,但她要會防範吧。

    知曉甩頭不理。

    「臭丫頭,你倒是說啊,人家都還沒吃飯呢,要不先在山上吃了再說?」嵐娘徵詢女兒的意見。

    直過了好久,知曉都不答話,正著身子站在他們對面,也不往這方向看來,不吱不響。

    嵐娘似乎是看出些什麼名堂了,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事,自己只要一對別的小孩稍好一點,她就會吃乾醋,不會這回也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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