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羅月伸展雙手,回應他的只是如此摟著他,繼續笑著凝視著這一張邪魅的臉蛋……
佟羅月笑意款款,她就是要今天夜裡與他肆意瘋狂。她要拋下所有的束縛,整個身心全部投入他的懷抱。
冥德把她抱在懷裡,凝視著她的眼,她的眉,瞧著今天異樣的她,他極為歡喜。似乎,在他幾乎是快要等待到絕望後,她給他又開了一扇門。
這一回,冥德知道,她是明確的,她不是一個隨意會為旁人敞開心扉的女人。她不是,其實,他也不是。只是他從來就沒有告訴她。
在永世昏暗的地府裡,是她的到來,給了他求生的勇氣,是她為了復仇,義無反顧的屢次衝破結界,遍體鱗傷也無所謂,她當時是無知,但是,她的奮不顧身的意志,強烈的震撼到了他。
何況,她身上有這樣的一種潛能在。他借用了她的力量,也逃脫了出來。現在,他們兩人是一起的。她的心也快是了。
冥德如此的想,他深深地凝視著她。
五年來,他要的就是她這一刻真心地臣服在他的身下,他等待的已經是夠久了,他不願意再慢慢,毫無節制的等待下去。
不過,還好,這個女人,是也在此刻打開了自己的心扉。冥德有些感動,這是真的。
……
一夜的瘋狂之後,第二天天還沒有亮,佟羅月枕在冥德肩膀上的頭就開始微微轉動,她開始要甦醒過來。
調皮的一縷髮絲。似乎是總愛與她開玩笑一般,不斷的在她的鼻尖跳動。
「別動,再讓我睡一會。」佟羅月輕聲帶著沙啞的嗓音道。
冥德突然欺身壓上她的身,佟羅月感覺到承重的份量。擾了她的睡衣,她火了。
「下去!」她喊。
「你昨晚怎麼不說這話,現在醒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冥德吻上她的鼻尖,如春風般慢慢密集的吻著她整個臉。
佟羅月嗤嗤嗤笑著,她歎了一口氣,她轉過了身來,她乾脆展開雙臂,摟上他精幹的腰身,似鼓勵。似調笑,她抬起頭,揚著下巴道:「怎麼了,你一大早的就醒來,我累了呢……」
佟羅月睨著他的眼。她的手,慢慢在他的後背滑動,伸出一隻手來撫上他俊朗的五官。
佟羅月不得不再一次的感歎。「你可真有一張好面目,有沒有人對你這樣的說過,嗯~」佟羅月調笑的問道。
冥德搖搖頭,認真地歎息,「旁人都怕我,村子裡的人,能有幾個人敢和我說話的。五年來,與我說話最多的就是你,除了你,也只有那下面兩個老怪。」
冥德說,他回憶著昨晚的一切,這似乎都似不真實一般。所以今天一早。他就醒來,他以為這只是一個夢而已。醒過來才發現,原來這不是夢,這是真實的存在。他幾乎是想要立刻再體味一下昨晚上的瘋狂,可是又怕惱了她不願意。
她這幾年來,性情多變,她的性情變得不是一點點而已,他希望她醒來,不要當成,這只是一場風花雪月的遊戲。但同時,他就是喜歡如此的她,她昨晚的妖媚,她發怒咬著他肩膀時喊聲,不管她如何的變,他都喜歡,他願意如此的與她永遠這樣的在一起。
冥德極為想要這樣繼續下去,再重溫一次昨晚上的快樂。他把頭窩在佟羅月的脖頸處喘息,啃咬著她的肩膀,但是……
「娘,娘,你是不是在裡面!」豬豬的咆哮聲音,立時在冥德的門外頭響起來。「娘,你給我出來,你聽到了沒有,你怎麼騙人!」
佟羅月這一回是徹底笑出身來了。她用力推了一把這傢伙的不願意從她身上下去的身子。
「娘,你再不說話,我可要進來了。」豬豬緊接著就用力的的對裡面喊著話。
「我就奇怪了,昨晚上,他為何沒有纏著你要睡覺,他今天早晨才發現你不在你屋裡的嗎?現在才在外頭鬼吼鬼叫的真討厭。」冥德有些後知後覺,對這個惱人的小傢伙此時來打斷他的好事,他極為不悅。
這個府裡,誰都是知道,豬豬在外,這整個村子裡,橫行慣了。但是他這樣性子的人,卻是喜歡晚上賴在自己娘親床上,守著娘親睡,如此般的一個臭小孩。
「喂,女人,你可不要聽他的話,千萬別出聲。我去應付他。冥德對她挑眉,似在徵詢她的意見,只要她願意,他立馬現在就去辦了此事。
佟羅月笑:「少來,昨晚是昨晚。」佟羅月說著話,就推開他的身子,可是推了一下,並沒有推動。她歎了口氣,手指在他的鼻端劃過:
「不過,你這樣一說,還真的是呢,為何他昨天沒來纏著我……,昨晚上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發生我不知道的,我昨晚過來的時候,還在想,如果他來喊我了,那咱們就算了。」
佟羅月輕輕地在他的耳邊,逐字逐句的說出這幾個字來。「你說呢,是不是咱們成就了這段因緣其實還要謝謝他?」佟羅月輕聲的笑,在他耳畔吹氣。
冥德一聽就不高興了,他咬著佟羅月前面一句話,緊緊揪著不放:「算了?算了是什麼意思,你後悔和我上.床了?」冥德唬臉問,這一件事,似乎他特別的在意。
「你就不能說些好聽的詞彙,什麼叫做……」佟羅月自認為還不至於如他般口不擇言的齷齪。佟羅月翻了一個白眼。
佟羅月推開他,即使他不願意放手,她也要用力把他往旁邊推去,佟羅月起身,然後四處尋找著她的衣服。接著她就皺眉,她唬臉道:
「你把我的衣服丟哪裡去了?」佟羅月是在地上沒有尋到,連這床上也沒有看見一件。她不得不皺眉轉過了身子如此的低吼問冥德。這其中的怪異,只有這個傢伙知道了。
「什麼衣裳,我不知道。」冥德如此的說。他氣哄哄地翻轉了身子往裡面側,背對著這個女人。她剛才說的話,讓他感覺十分的不中聽。
「呵呵,……」佟羅月冷笑。「你就這點心眼。」
佟羅月豈能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可是,現在自己的兒子在外頭鬼吼鬼叫,鬧的人不得安生,難道自己要被兒子如此的「捉姦在床」?
佟羅月起身,絲毫不顧及他突然的轉身,在他面前展露著她纖弱的身子,她踩著地上,兩步就到了隔壁的浴池,她走了進去,洗去一身的汗味。
佟羅月展笑的看著自己身上的紅暈,昨晚冥德留在她身上的痕跡。她笑得好不歡顏。她不介意讓這些痕跡多留在自己身上幾日。佟羅月看著盯上的裝飾花燈,似乎,這才是她內心所想要的……
她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的。
她喜歡肆意的享受,她現在才體味到,這樣的一種感覺,帶給自己的不只是身心的愉悅,更是一種,不顧一切跳入地獄般的沉淪。
從小,她都禁錮在一個被無數壓制的枷鎖裡面,不准做這個,不准做那個,何況,當時她還只是一個卑微的庶女,她沒有任何的選擇,她只有一隻卑微的聽從,不得有任何的反抗思想。
現在,不同了,她什麼都有了,重生後,改變的是她所有的一切,她為此感覺到欣喜異常。
她擺脫了所有的束縛,她要的就是這樣的一種生活。
如果說,此生還有什麼沒有完結的話,那就是這個神出鬼沒的凌迪卿的魂魄了。她要做的,就是時刻的防著他。
為此,凌迪卿的這樣一種死法,對於佟羅月來說,自己是已經處於了一種被動局面之中。
佟羅月極力要改變,但是,她如何的改變呢。這是閻王幫了他,而她,怎麼能做到不去制止這一種永遠似乎都沒完沒了事情的發生。
嘩啦一聲水聲響動,端坐在浴池之中的佟羅月被浮動撲面而來的溫泉,弄得臉上全是一片水跡。
「冥德,你就不能好好的洗。」佟羅月睨著這個似又與自己鬧小情緒的傢伙。
「死女人,你變得是不是太快了,天一亮,你就什麼都忘了,你忘了咱們昨晚……」冥德突然的靠近。
佟羅月笑,她怎麼會忘,只是,這樣的事,她不喜歡在白天做,最起碼,白天與夜晚,對於她來說是不一樣的。
佟羅月湊過去在他的唇瓣上輕輕吻了一下,「我洗好了,你慢慢洗吧。」佟羅月還真的是乾淨利落的起身來。絲毫不顧及這下面,氣得把自己整個身子全部浸沒在水中的冥德。
「死女人,變心也變得太快了點,她會不會有了我,還去找別的男人?」冥德窩在溫暖的浴池當中,不得不這樣的想,似乎,他還有了一些對於昨天,她這樣異樣舉動的感覺,他覺得,似乎這個女人,還是多少有一些利用自己的成分在裡面。
這一個發現,不得不令的冥德又有了一些的惱意。昨日,他如何甜言蜜語與了她去說,可是,她倒好,一醒來,可以輕易丟到腦後。似乎,這個女人,讓了冥德發現,她現在似乎已經對於這樣的事,並不是很在意了。
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這代表了什麼,估計只有冥德自己是知道的。(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