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訓子
佟羅月與大妾，現在府裡人稱她為秦夫人，兩人身後尾隨一群的僕婦與丫鬟，並步踩著苑裡軟石鋪就的蜿蜒路徑，穿過一處竹林，來到一處水榭（棄婦攻略11章節）。
水榭四根廊柱此時綁上了輕薄的紗幔，在內裡燈火的照應之下，隨著四周微風輕拂，薄透的紗幔上依稀可辨出幾個人影來。
慢慢提步走近的佟羅月，分辨出其中一婀娜的倩影。
是正與她攜步而行的大妾的女兒，府裡的庶女，佟玉兒、
在她的旁邊還有兩個人影，依稀從短小，矮胖的身材上，也可看出是誰，而是這個家裡的另外兩個嫡子嫡女，這是佟羅月，同父同母的兩個親弟妹（棄婦攻略11章節）。
水榭廊幔遮擋，擋住了裡頭的身影，卻擋不住不時飄散而出的歡愉之音。
從佟羅月這個角度，隱約可見兩個小人影團團圍在佟玉兒兩側，一個側著腦袋正在尋問什麼，另一個嬌小的女孩正雙手摀住嘴的在那處忍笑，歡語嫣嫣，氛圍融洽，旁邊似乎還坐著幾人，都是一副其樂融融的場景，任誰都欣羨不已。
緩步而行的佟羅月，滯了一步，隨後若無其事的加緊一步，慢慢往前行，其實佟羅月也欣羨。
佟羅月有些失笑的搖了搖頭，佟羅月瞟了眼身旁直往前行的婦人，此大妾似並沒有見左側水榭內傳出自己女兒的嬌音，仍舊面色不變的，端這步伐往前行去。
佟羅月想，不知她是否是真沒聽見，還是假意沒聽見。
佟羅月眼神閃爍了一下，據她所知，這是她唯一的女兒，關係自然比對自己來要親上一些，可她卻不然。
佟羅月盯著她看了半響，頭始終沒有往那頭側去，倒是好幾次，往相反的方向，自己這邊，親切異常的對自己說笑幾句，指點幾處假山上珍貴的花石說與她聽。
佟羅月笑了笑，這個女人城府很是深。她這般的對自己示好，是為何呢？還有剛才她望向那個老婦時，那般深邃而冰冷的眼神，真的讓人很害怕。
……
同一時間，東側主院的正房。
堂屋內半壁粗的燭台點亮四周，橘紅的燭火明亮異常，照耀在屋內每一個角落，使一旁原本就金奢靡麗的裝捨，在富貴堂皇的家居內的燭燈映照下，更像是染上了一層淡淡金光，裝點上了一層富麗華美的氣息（棄婦攻略第十一章：訓子內容）。
一旁的側榻上坐在一位略有幾縷銀髮的老婦，衣著華麗而不失端莊，手纏念珠，嚴容肅臉，不發一語的輕輕撥弄手中茶盞，視線時不時往下頭瞟去。
在她的正下首，正顫身跪立著這個家的男主，她的親兒。
「你可知錯？」過了許久，直至佟老太太慢慢悠悠地把手中這盞茶喝完，吃掉裡頭的的紅棗果肉，她才板著臉開口道。
「兒，兒無錯可言。」佟家的男主，佟羅月的父親，一臉固執的要緊牙關。
「混賬，你還無錯可言!」佟老夫人聽了他這話，氣得顫抖著雙手，厲聲指向他。
「你房裡的是是非非我從不過問，可這幾年你也越發越禮了，你自可出門去打聽打聽，哪個規矩人家的妾室是有你這般對她的。在咱們家明明就只是一個妾而已，你卻是這般的維護她，給了她夫人的名號，讓家裡的人都叫她一聲夫人，你這般讓人家來咱家裡做客，是不是要笑掉咱們佟家的大牙……」
佟老夫人說到急處，扶了幾下自己胸口，繼續又道：
「還有，你以為這幾年我身體不好，私自把那兩個佟家的嫡子嫡孫都由了她來管養，放在了她的名下，這幾年來，你看到了，她把這兩個你與嫡妻茹月的孩子都教成什麼樣了，頑劣不堪，心胸狹隘，毫無一點大家子氣！反倒是她自己的女兒倒是像足了佟家嫡女。」
「母親，這些都是與舒蘭無關，都是那兩個孩子太頑劣，無法無天才照成今日的結果。現在玉兒的知書達理，溫婉敦厚，才學更是一等一的，也是他們的好榜樣，理應是讓他們好好與他們的姐姐玉兒孜孜學習才是，難道你是要讓他們向那個沒見識的嫡親姐姐學不成？」
佟家的男主，對自己的另外一個女兒佟玉兒，心裡的天平是始終向與她那一邊，現在佟老爺一點都不承認自己有何錯，赤紅臉面跪在那下首，極力為自己另外這個女兒維護，言辭咄咄的出聲反駁自己的親母（棄婦攻略第十一章：訓子內容）。
「混賬，你難道就認為讓咱們家的嫡子嫡女就該跟一個妾生的庶女去學才成，你再看現在都學成什麼樣。我真是後悔，我早該把你的那些歪心思給矯正過來才是，如今的佟府，讓你弄的家不像家，整天的烏煙瘴氣，你以為你的那三個妾都是安得什麼心？她們會看著這個茹月留下來的三個孩子有好下場嗎？我告訴你，她們都盼著你這三個嫡子，學壞，學傻，就你還在說他們的好！上次月兒還不是差點的被人給欺負了去？你還好與我說這個！」
「母親，事情並不是如你所說的那般的，你聽我說，那天去寺裡上香，是羅月先說要出去散散心，說她聞不慣寺裡的焚香味道，嬌矜的很，舒蘭才沒辦法的讓她去，你怎麼能這樣子的是非不分呢？！
佟老夫人叱吒看來，很難相信這話是出自自己的親兒之口，這般的顛倒黑白。
也許是被那幾個女人給迷惑的這般，但身為一個大家族的男主，怎可以這般的輕易相信他人之口，不經自己分辨就妄加斷言自己的三個嫡子，給他們這樣就下了一個武斷的定義。
讓他們雖然是身為大家族的嫡子，再這樣下去，往後怎麼樣的走的出去。
是問哪一個家裡的嫡子能讓一個妾去教養的，往後走出這個家門豈不是要被仕家子弟嗤笑。
佟老夫人深深地看了眼這個兒子，似乎自己的兒子從來都是這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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