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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二十九章 曹家決斷 文 / 臊眉耷目

    河北五虎設下日月五行大陣,並緊跟苦肉計、互毆計、反間計、連環計等諸多謀劃,終於將南軍擊敗,打開了局面。

    曹丕一眾當先受到了圍剿,在窮途末路之際,河北五虎終於出面,並向叛逆許攸發起了挑戰!

    前有三英戰呂布,後有五虎揍許攸。

    比起五虎上將,許攸不要命的打法雖然在初期略勝一籌,但所謂是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一群狼,許攸最終還是被沮授、逄紀、郭圖、審配四虎一人抓住一條四肢,將他摁倒在地,五虎上將之首田豐騎在許攸身上,對著其面頰就是一陣狂轟濫炸!

    「光光光!」

    「光光光!」

    田豐的兩隻拳頭輪流翻飛,彷彿狂風暴雨,猶如雨點子一樣的落在許攸的身上!

    許攸的鼻子被田豐打的不斷的躥血,在奮力掙扎之後,感覺到自己難以擺脫五虎,隨即不由得大聲怒斥道:「田豐老驢,以旁人之力摁住我,算什麼本事!有能耐跟我單挑……」

    話還沒等說完,卻見田豐將手往後腰一探,竟然是抽出了一塊板磚,二話不說,照著許攸的臉上就是狠狠一拍。

    「啊~~~!」

    一陣慘痛的叫喊聲從許攸的嗓子眼裡崩裂而出,說不出的淒慘瘆人,但見田豐將板磚拿起來之後,那張老鼠臉上,血糊糊的一片,五官根本就難以辯駁的清了。

    饒是四周的人都是久經沙場的兵卒將帥,見到這等犀利的打法也不由得膽戰心驚。

    不過,大家似是都忘記了一個重點……

    田豐這老傢伙,為何隨身還揣著板磚?這是什麼毛病?

    田豐手中的板磚不停,一下一下的罩著許攸的天靈蓋上招呼,一下重過一下,一下狠過一下……

    隨著攻擊頻率的加劇,許攸適才還在劇烈掙扎的身體開始慢慢的癱軟了下來。後逐漸變為緩慢的蹬腿,再變為僵硬的伸直、抽搐,最終悄無聲息的不動彈了。

    良久之後,田豐最終重重的又拍了一下板磚,然後氣喘吁吁地站起身來,看了看身下如同爛泥一般的許攸,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其他四虎深吸口氣,也是相繼掙扎著站起身來,擦汗的擦汗,喘息的喘息。

    曹彰在後面看的頭皮發麻。小心翼翼地低聲詢問曹植。

    「這五個老頭下手也太黑了……四弟,你說那許攸怎麼樣了?」

    曹植也是嚥下一口吐沫,低聲回道:「應該……是陣亡了吧。」

    一代智者,竟落得個被五虎上將打死的下場。

    良久之後……

    曹丕緩緩打馬而出,看了看圍繞在自己身邊,人山人海北軍士卒,再看看血濺當場的許攸,揚聲喝道。

    「曹子建!這就是你想看到的嘛!父親當年的故友,在大戰之即投靠我軍的智囊。為我們分憂的股肱,落得一個被打死的下場,就如同那些被袁賊殺死的舊臣一樣!……這就是你想看見的!」

    曹植抬起頭,望向曹丕。目光清澈,彷彿碧潭一般清澈見底。

    「二哥,如果他沒有跟著你,也不會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曹丕聞言冷哼一聲。抬手指了指許攸的屍體道:「不跟著我?不跟著我他早就是這種下場了!曹子建,因為你的懦弱,害死了多少忠肝義膽之士。你知道嘛!」

    曹植搖了搖頭:「曹氏難敵袁氏,乃是天意,就好比現如今的蜀吳一樣,我做的,只是想讓更多的人活下去,如果父親在天之靈不願原諒我這種舉動的話,待將來九泉之下,我自會向父親請罪,不干涉他人。」

    曹丕陰沉地道:「借口!這不過都是你貪生怕死的借口!就算是活著,跟隨你一起的人也不過都是降臣!卑躬屈膝,仰人鼻息的降臣,如此屈辱的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曹植不卑不亢,抬手一指許攸道:「跟隨我的人是屈辱的活著,那跟隨你的人呢?你帶著他們光復了曹家山河?還是殺死了袁尚報了奪城滅境之恨?你不但沒有帶他們完成這些願望,還讓他們受到了了更加悲慘的結局,許攸的下場就擺在這裡……二哥,難道這個時候你還執迷不悟!」

    「你放屁!」曹丕驟然爆發,怒吼著言道:「當初若不是你搶了本是屬於我的位子,當初若是由我繼承父親的基業!曹氏何至於此!明明就是你廢物,如何還推在我的身上!!」

    曹植搖了搖頭,道:「我不想跟你吵了……爭了這麼多年,累了,也倦了……二哥,事到如今,是降是死,你給我一句准話……如果,如果你還念及我們多年的情誼,如果你還念及著這個家……我以性命在袁尚面前為你求情,保住你的性!」

    「哈哈哈哈~~!」曹丕揚天大笑,道:「曹孟德的兒子,是絕對不會在敵人的庇護下苟延殘喘的!曹子建,我先去陰曹地府等你!來日在九泉之下,咱們讓父親評評理!看看到底誰對誰錯!」

    說罷,抬起手來拔出寶劍,橫向就要抹向自己的脖子!

    曹植見狀一頓時急了,高喝一聲:「住手!」

    曹植身邊,早有曹彰防著曹丕這一手,早就彎弓搭箭,準備著呢。

    一見曹丕拔劍自刎,曹彰瞬息展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箭射向曹丕的右手。

    曹彰的速度極快,就在曹丕橫劍的時候,曹彰的箭正好射在他的右手,曹丕猛一

    一吃痛,手勁一鬆,直接把寶劍掉在了地上。

    曹丕捂著血淋淋的手,狠狠地瞪了黃須兒一眼,放聲吼叫道:「曹子!你什麼意思!」

    曹彰面無表情,又搭了一支箭在弓上,冷言說道:「雖然我已是不願意認你這個二哥,但畢竟一母同胞,四弟已經說願意替你求情,你何必還要自尋短見!」

    曹植的臉色有些慘白,道:「二哥。何苦呢?」

    曹丕重重的哼了一聲,道:「我不需要你們的同情,也不需要你們的憐憫!你們不讓我死!我偏偏就要死!」

    說罷,跳下馬來,一把搶過一名士卒手中的戈,就要往脖子上橫。

    曹彰早就預備好了第二支箭,「啪」的一聲將曹丕手中的戈震飛,怒道:「曹子桓,你太偏激了!」

    曹丕捂著血手,怒道:「我偏激又怎麼樣!我今天就是要死!誰也別想攔我!」

    說罷。又去搶另外一名士兵手中的刀,曹彰似是也跟他扛上了。

    「你要死!我偏不讓你死!」

    說罷,又是一箭射出。

    曹丕手中的刀又被打飛了。

    如此曹丕接連搶了七八把兵器想要自刎,卻都被曹彰給擊飛。

    曹丕氣的咬牙切齒,轉頭還想搶別人的兵器自盡,卻發現那些士兵已是紛紛閃開,離他遠遠的,切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瞅一個神經病一樣。

    曹彰一仰頭,淡淡道:「死不了了吧?」

    曹丕聞言怒髮衝冠。眼睛往四周瞅了一圈,突然眼睛一亮!

    但見田豐適才拍死許攸的轉頭,還靜靜的躺在地上。

    「你不讓我死!我偏要死……看你攔我……看你攔我!」

    曹丕一邊神經兮兮的自言自語,一邊猛然一個餓虎撲食。在眾人詫然的目光中,撲向了地上的那塊板磚,然後反手握住,對著自己的腦門一拍!

    「啪!」

    在眾人詫然的目光中。曹丕的腦門鮮血直流。

    「哈哈哈~~!我乃曹丕是也!天下誰攔我!誰能命令我!誰能!誰也不能!……曹彰!曹植!你們看到了嘛!」

    曹彰和曹植眼光複雜的對視了一眼,接著一同點頭。

    「是……我們攔不住你,你天下無敵。無敵天下,行了吧?」

    曹丕滿面流血,哈哈大笑:「那是,那是!我曹丕最行!最行!最最行!誰敢跟我比恨!我想去死,那定然就會去死,誰也別想擋道!」

    曹丕身邊,郭圖一邊扣鼻孔,一邊慢悠悠地開口說道:「問題是,你現在不還是沒死呢嘛?」

    「…………」

    一句話說出來,滿場眾人頓時冷汗淋漓。

    果然,半晌之後……

    「誰也想小看我!我今天非得死給你們看!」

    說罷,便見曹丕手中的板磚,帶著明顯的節奏與頻率,在其自己手中,一下一下的向著自己的腦門猛拍……

    「啪!」

    「啪!」

    「啪!」

    「…………」

    良久之後……

    曹丕的臉已是血肉模糊,氣若有離,明顯已是殘燈即滅,但手中的板磚不停,還是搖搖晃晃的向著自己的腦門拍去……

    「我要……死……誰……誰能攔我……我?……看……看我還死……死不死……死不死……」

    最後一下拍打下去之後,便見曹丕兩眼一翻白,直接倒地身亡。

    這一番動作,別說別人,就連河北五虎都不由得嚇呆了。

    良久之後……

    逄紀:「這廝也太生性了!」

    沮授:「自己拍死了自己,真是聞所未聞。」

    審配:「此人實在是太過偏激執扭,不過郭圖,你適才激他,也未免太不應該。」

    郭圖:「我跟他開玩笑的,誰知道他真能把自己拍死!一般人也不能往這方面琢磨啊!」

    田豐則是看著猶然握在曹丕手中的那塊板磚,若有所思。

    「此磚一日之內,壞了兩個人的性命,真乃神器也……看來老夫說啥也得把它帶回家供起來……好磚,真是好磚!」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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