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突然出現,解救司馬懿等人,並親自披掛上陣與孟獲對陣,兩方交手,兵對兵將對將,一時間打的是不分勝負,各有千秋。
雙方都是南中的蠻族兵馬,且對彼此都有所瞭解,遇到這種關鍵時刻,自然是殺的難解南風,戰事一起,這場中勝負的關鍵之處便落在了孟獲和祝融的身上。
孟獲揮舞著蠻刀,一邊與祝融縱馬相爭,一邊呲眉裂目的說道:「祝融妹子,本王是蠻中大王,你是南蠻女中豪傑,何苦不助我,反助漢人?」
祝融眼神空洞,凝視著孟獲,冰冷凍人,只把孟獲瞅的渾身發涼,緩緩道:「既是蠻中豪傑,奈何做賊?」
孟獲桀驁不馴,聽她言語譏諷相辱,語氣又是鄙夷之甚,不由得怒上加怒,哈哈大笑道:「好啊,你這小娘們,既然你不識抬舉,就別怪本王不憐香惜玉,送你一程!」
祝融不在答話,手中雙槍突然炫舞,竟如兩支離弦之箭,在孟獲眼前旋起一陣紅色槍風。
孟獲也不懼怕,繃緊渾身肌肉,招招力劈,大吼聲中,蠻刀迎風飛舞,寒光徒暴三尺,呼嘯而出。
二人打的精彩,卻是將旁邊的蠻人眼球都吸引了,眾人忍不住紛紛停手,詫然驚異的看著這南中屈指可數的一男一女兩員猛將往來交攻。
乍然之間,卻見祝融突然力怯,調轉馬頭,奔著側面繞場而走,孟獲哪裡肯放,縱馬直追過去。
祝融轉身逃走,奔出不過三丈,陡然間在馬上一個翻身,手指一合,一柄紅柄飛刀驟然而出。『呼』的一聲,夾雜著皚皚旋風直奔著孟獲衝擊而去。
孟獲面色一驚,方才驟然響起祝融有飛刀絕技,急忙閃避,卻還是慢了半拍,那飛刀『噗嗤』一聲紮在自己的右胸口之上,頓時鮮血直流,赫然飛濺在空中。
孟獲吃痛的大吼一聲,從馬上栽倒下來,他旁邊的蠻族兵勇見狀急忙紛紛上前。護住受傷的孟獲。
祝融已經調轉了馬頭,冷冷的看著孟獲,眉目一揚,淡然道:「念在同是蠻中諸部,今日饒你一條狗命,若日後再讓我看見你行下作之事,這飛刀就不是紮在胸口這麼簡單了……滾!」
孟獲在左右士卒的攙扶下爬上馬來,雙眸狠辣地瞪視了祝融一眼,低聲吼叫道:「祝融。你有種,咱們走著瞧!」
說罷,也不在多說,引領著眾人直奔著樹林中逃竄而去。
祝融也不追趕。而是收攏一眾手下,緩緩的來到司馬懿等人面前,上下打量了司馬懿幾眼,卻是沒有說話。反倒是將頭一扭,輕輕地哼了一聲。
司馬懿嘿然一笑,拱手道:「祝火神。多謝相救,此恩此情,司馬懿沒齒難忘,日後定當相報。」
祝融淡淡地掃了司馬懿一眼,低聲而語:「就憑你還想報恩,還是免了吧。」
司馬懿聞言忙道:「唉,祝火神此言差矣,別看論武力我不及你,但報恩卻不只是用武力一種方式,另外用錢啊,用智慧啊,各種方式方方面面都可以,當然了,火神若是願意,司馬懿也願意以身相許報此大恩。」
話還沒等說哇,便見「唰」的一道影子閃過,司馬懿頭上的高冠上直接插進了祝融的一柄飛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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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獲繞過袁尚,直接襲擊前方以司馬懿為首的前行部隊,這可是嚇壞了袁尚,他指揮眾將,奮勇廝殺,好不容易終於趕走了周瑜,方才匆匆忙忙的趕來解救。
可是等兩隻部隊集合之時,孟獲的偷襲軍早就被祝融給趕跑了,司馬懿引著祝融見過袁尚,簡短的幾句,說明了個中緣由。
袁尚聞言恍然大悟,拱手對祝融道:「多謝祝姑娘仗義相救,才使得我前部沒有被孟獲所乘。」
祝融淡淡的一拱手,道:「大將軍客氣了,我也只是順便而為。」
袁尚好奇地看了看祝融,道:「祝姑娘,比武招親已然結束,你不隨令尊回南蠻,為何反倒是出現在這裡?」
祝融道:「非是我想,只是父王之命,不得不為,父王命我為人質,那我便是人質,絲毫不能更改,這也是我父王誠心與大將軍合作的一片誠意。」
「這個……」袁尚聞言不由得苦笑一下,本以為稀里糊塗的能把這件事敷衍過去,想不到火神洞的祝蛟老頭子老奸巨猾,到底還是把姑娘硬塞過來,難不成這祝融是後媽養的,這麼不招人疼麼?
但事已至此,袁尚也沒有辦法,既然是祝蛟誠心與己方結盟,派女兒為質子,自己也不好拒絕,好生招待著就是了,待日後平定南中,再讓他們父女團聚。
想到這裡,袁尚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委屈祝姑娘了。」
祝融隨意的答道:「客氣。」
袁尚轉頭眼神,望向司馬懿,見他的束髮高冠上,赫然紮著一柄飛刀,分外惹眼,不由得頓時一愣,奇道:「你有毛病啊,腦袋上扎柄飛刀幹什麼?」
司馬懿淡然的瞟了祝融一眼,道:「不懂了吧?這是某人送給我的定情信物……」
話還沒等說完,便見祝融甩手又是一記飛刀,「噗嗤」一聲又紮在了司馬懿的束髮高冠之上,一左一右,恍若兩隻犄角,跟牛魔王似的,分外惹眼。
司馬懿脖子上的寒氣頓時一冒,嚥了一口口水,閉上了嘴。
祝融冷冷地瞪視了他一眼,接著調轉馬頭,當先朝前走去……
袁尚看了看祝融的背影,再瞧瞧司馬懿束髮高冠上的兩柄飛刀,輕聲一歎。
「好貴重的定情信物,果然是郎情妾意,情深似海,這信物若是再往下投擲辦分,只怕你腦瓜子都得被扎開瓢了。」
司馬懿尬尷一笑,轉頭看了祝融的背影一眼,哼道:「我也就是讓著她,看她一個人質怪可憐的,懶得跟她一般見識……」
話還沒等說完,一柄飛刀飛來,「噗嗤」一聲又紮在了他的高冠之上。
袁尚:「…………」
部隊又快速行進了一段時間,直奔著合肥而走,眼看就要到了淮中交界,終於看到了己方前來支援的兵馬。
卻是大將張遼親自引領著一萬精銳,前來護持,高覽鎮守要衝,卻是沒敢輕動。
見了張遼抵達,袁尚的心這才是徹底放下,剛出了一口氣,卻聽斥候回報,後方追擊已至,卻是東吳孫權,親自點齊一支兵馬會和周瑜前來追趕袁尚,可惜張遼的一萬精銳兵馬已到,這個時候,袁尚已經不懼孫權和周瑜了。
眼看著東吳的兵馬越來越近,張遼彎弓搭箭,親自一射,約定雙方對陣距離,竟是惹得東吳兵馬不敢輕易衝鋒,堂而偃息。
孫權隔著陣勢,遙遙的看著袁尚,氣的牙牙直癢,他縱馬出來,揮舞著馬鞭子,一指袁尚,怒聲言道:「姓袁的,拐帶我妹,好生不要面皮!」
袁尚淡淡地看著孫權,道:「孫尚香已是我的夫人,天下皆知,我領著自家的夫人走,干你屁事?」
「你放屁~!」孫權放聲道:「雖說你贏了招親,但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私自拐婚,此舉形同禽獸,虧你還是五世三公,禮儀規矩都學到哪去了!你領著尚香走,可知會我了?可知會我母親了?」
袁尚微微一笑道:「你我倒是不曾知會,不過吳國太那邊,確實已經知曉,不信,你儘管回去問他。」
孫權聞言頓時一愣。
卻見袁尚輕輕的擺弄著腰間的配劍,道:「孫權,事到如今,你也拿不了我怎麼著了,看著這位將軍沒有?他就是我手下的大將張遼,昔日的中原第一猛將!這裡還有我河北一萬精銳甲士,你若是識相,就乘早乖乖回去,別一會惹得我們張將軍生氣,放手揍你屁股。」
孫權此刻憋了一頓子的火,卻偏偏沒得發作,雖然知道袁尚說的是實情,自己現在奈何他不得,怎奈要是就這麼撤走,委實是有些不甘心。
袁尚看著孫權紫青的臉,幾乎都跟鬍子摻成了一個顏色,不由得心下大樂,道:「也罷,看在你好歹也是我大舅子的份上,袁某告訴你一件事。」
孫權眉目一挑,道:「什麼事?」
袁尚甩甩馬鞭,道:「袁某不日即將南下,你我既是姻親之好,我自也當分你些許好處,袁某南下之時,你若有些分羹,便揮師西向,少不得總會得些好處的。」
一句話說出來,孫權的表情頓時一變,雙眸精光暴閃,顯然是明白了袁尚話中用意。
孫權的身邊,腦瓜子上還包裹著紗布的周瑜顯然也是若有所悟。
袁尚微微一笑,道:「看來閣下果然是聽懂了我說的是什麼意思,真是好生聰慧……果然是生子當如孫仲謀啊,告辭!」
生子當如孫仲謀?
孫權聞言先是一愣,接著頓時勃然大怒。
「混蛋!居然這麼明目張膽的我便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