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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五十八章 多收一萬 文 / 臊眉耷目

    張遼中了夏侯尚的一箭,被張合抬往後軍,其麾下士卒們也被袁軍士卒保護著向後撤離,而張合則是親自前往前陣,指揮士兵與夏侯尚對戰

    夏侯尚惱怒張遼『投敵』!發了瘋似的讓手下將領們拚命攻打袁軍,意圖搶殺張遼,可是張合本領不俗,根本就沒給他這個機會,且就在這個時候,夏侯尚後方的大營左側突然起火,變成後背受敵之勢,而行兇的不是別人,正是袁尚親自指揮兵馬攻打其西寨,令前後夾擊,使夏侯尚兩面受敵。

    夏侯尚的兵馬本就是遠遠不及袁軍,惱羞成怒之下倉惶出戰,結果被袁尚算計兩路被襲,此番焉能還有好果子吃?

    此時,夏侯尚大營的西寨。

    袁尚慵懶的騎在戰馬上,輕輕的用馬鞭子敲打著腿,一邊看三軍將士們在夏侯尚的營寨內往來衝突,四處放火,一邊打著哈欠無奈地搖頭。

    「咱們打進夏侯尚的營內,多長時間了?」百無聊賴下,袁尚轉頭問身邊的高覽。

    高覽抬頭看了看天色,琢磨了一下道:「沒多長時間吧,最多也就是七八柱香的功夫。」

    袁尚長歎口氣,仔細的看了一下營內的火勢,接著無奈的搖頭言道:「七八柱香的功夫放火就燒起來這麼一小片,委實讓人氣憤,看來我軍士卒在放火方面的專業素質明顯處於中等偏下的水平,不,是非常的低下!非常不專業!簡直讓人都懷疑這是不是我帶出來的兵!」

    高覽聞言笑笑,道:「主公息怒,畢竟我軍將士都是仁義之師。頗有古賢之風……仁義之師放火放的文雅一點,還是可以理解的嘛。」

    袁尚聞言搖了搖頭,歎道:「仁義歸仁義,但一些基本的生存技能還是要掌握的,就比如這放火。那是一樣很有學問也很有技術性的工作,雖然難度係數不大,但卻是高危職業,需要過硬的操作手法與專研精神!」

    說到這裡,袁尚抬手畫了一個圈,道:「放火這門手藝。需要看風向,看天候,看火勢大小,掐准燃燒點和燃燒時間,要想放出一場好火,各個方面都要顧及的到。算計的到……可是你看看咱們的兵,什麼都不管,烏七八糟的瞎放一氣,東一鎯頭西一棒子的,這火放的根本不搭調,不明的還以為是做飯呢!這不是胡鬧嘛!」

    高覽聞言,可是長了見識。聞言瞪著大眼睛道:「放火,還有這麼高深的學問?」

    袁尚點頭道:「三百六十行,行行不容易,哪有那麼輕鬆一上手就精的活?記住,當兵的,不但要會殺人,還要會放火!絕對不能偏科!」

    高覽抱拳道:「屬下謹記主公教誨,回去一定妥善安排,在我河北士卒的操練演武中加上放火這一項目!」

    袁尚點了點頭,剛要表揚高覽幾句『孺子可教』之類的話。突聽一陣馬蹄聲響,卻見夏侯尚已然領著一部兵馬浴血拚殺返回大營,眼見袁尚乘著自己追打張遼和張合而將自己的營寨燒的面目全非,夏侯尚不由氣得牙呲崩裂,他惱怒的瞪著遠處的袁尚。憤聲怒斥道:「袁賊,安敢如此!我誓食汝肉寢汝皮!」

    袁尚看見夏侯尚,微笑著衝他揮了揮手,高聲道:「大舅哥,好久不見了?怎麼樣?最近過的可還好麼?」

    「好個屁!」夏侯尚怒吼一聲,接著將槍一甩,領兵縱馬衝著袁尚殺來。

    袁尚聞言一陣詫異,轉頭對著高覽道:「你看他講不講理,當妹夫的好心好意的問他過的好不好,他給我回一句好個屁?這是人話嗎?」

    高覽咧了咧嘴,道:「主公,你派兵打人家,誆人家,騙人家將領,燒人家營寨,換我,只怕不是罵一句屁就能解決的了,夏侯尚也算挺有涵養了。」

    「好吧,既然他有涵養,你有素質,你們倆就去以武會友,惺惺相惜吧。」

    「諾!」

    說罷,便見高覽舞刀,就要奔著夏侯尚而去。

    袁尚有些不放心,道:「高將軍,記住,不可傷了夏侯尚,打敗他即可,卻不能要他命,我還指望著他回曹植那裡,坐實張遼的反叛之名呢!」

    「主公放心,末將瞭然!」

    說罷,便見高覽領兵飛馳而去。

    而與此同時,張合亦是領兵殺入前軍,河北四庭柱碩果僅存的兩名上將同時夾擊夏侯尚,且同時在兵馬戰力和人數上都佔據了絕對優勢,諒夏侯尚區區後輩,又如何能與之匹敵?

    在燃燒的大營,袁曹兩軍幾乎都沒打多長時間,夏侯尚就抵擋不住了。

    副將朱異見大勢已然不可逆轉,隨即與夏侯尚諫言道:「夏侯將軍,敵軍勢大,不可與敵,還是速速撤往兗州,或是去往其他守路軍營,再圖良機!」

    夏侯尚咬牙切齒,恨不能平吞了袁尚和張遼,怎奈袁軍實力太強,且袁尚智計高絕兩面夾擊,只是打了這麼一時半個的功夫,就把他的兵馬打的七零八落不說,且還把大營燒的面目全非。

    依稀的,夏侯尚似是還聽見了袁尚遙遙的呼喊。

    「伯仁兄,雖然我很想像收下張遼一樣的也把你納入麾下,但是呢,卻又不能那麼做……因為吾雖然一向愛才,但可惜汝是個蠢材,不堪大用。」

    夏侯尚聞言氣的火冒三丈,但同時在心中也更加認定了張遼謀逆的事實。

    在副將朱異以及一眾兵馬的保護下,夏侯尚將馬頭一轉,奮力向東突殺,力求殺出重圍。

    面對夏侯尚的突然奔逃,袁尚並無反應,只是默默的看著其率領一眾人馬突圍向東而走,大將高覽得到了袁尚事前的吩咐,也並不對夏侯尚進行攔殺,只是默然的看著其離去。

    這個時候,張合打馬來到了袁尚的身邊。看著衝出重圍的夏侯尚,他搖了搖頭,道:「夏侯尚雖然年輕氣躁不足以慮,但他畢竟是夏侯氏的親貴,若能生擒。對於今後的兗州戰事必然有著莫大的好處,放他走,可惜了。」

    袁尚聞言,微微一笑,道:「沒辦法,我需要他回去向曹植匯報張遼謀反的事情。目前,能夠在曹植面前用一張嘴把白色抹成黑色,就只有他了,無奈之事。」

    張合聞言,點了點頭,道:「不錯。夏侯尚雖然是夏侯氏的親貴,卻猶如一雞,主公若是能收降張遼,猶如得一鳳凰!這買賣,還是划算。」

    袁尚呵呵一笑,道:「雖然是雞,不過在袁某這裡。雞過亦要拔毛,雖然是放他回兗州,但袁某斷然不會讓他輕鬆的回去的,需得留下買命錢,畢竟上戰場被放生的好事不是誰天天都能碰著的。」

    張合聞言一奇,道:「主公還有後手……折磨夏侯尚?」

    袁尚長歎口氣,道:「青州那面,姓鄧的老不死昨天押送物資過來犒軍,說最近在後方憋得蛋疼,非讓我給他安排點任務做。我思來想去,鄧老不死的文不成武不就,吃啥不剩,幹啥啥黃,什麼都做不了。唯有敲詐最在行,就把拔夏侯尚毛的任務交給他了,希望他不要讓我失望。」

    張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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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夏侯尚對抗袁尚不成,率敗軍前往兗州,一路狂奔之下好不容易甩開了袁軍,三軍將士又累又餓,卻又不敢停留,只能一個勁的撒丫子往東狂奔。

    敗軍一路倉惶而走,眼看著就抵達一處官道的密林之邊,突然,卻見前方的官道土坡上,坐著一個手搖羽扇,相貌猥瑣,一身青布衣衫的老頭,正搖頭晃腦的做神仙狀,攔住了夏侯尚一眾的去路。

    夏侯尚見長登時急忙勒馬,遙遙的看著那個突然出現,賣萌犯騷的老頭,心中一陣起疑。

    副將朱異也是心中詫然,緩緩打馬上前兩步,道:「汝乃何人?安敢在此攔我去路!」

    那搖擺著羽扇的老頭哈哈一樂,甩了一下袍子,很是風騷的轉過身來,仰頭腦袋拿鼻孔瞅人,牛逼哄哄的開口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若不聽我言,老子管殺不管埋。」

    夏侯尚聞言差點沒氣瘋了。

    「哪來的臭要飯的,竟然敢劫到本將頭上了?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哈,哈哈,哈哈哈!」劫道的老頭仰天一樂,差點沒笑抽過去,道:「還能是誰?不過是夏侯氏不成器的後輩而已,你跟我裝什麼窮橫?你可知道老夫是何等的人物?你族叔夏侯淵在鄴城瞅我都尿褲子,憑你也敢跟我撒野?」

    一聽這話,夏侯尚和朱異的腦袋頓時『嗡』了一聲,接著一陣眩暈。

    但見那老頭一招手,便聽兩旁的密林中一陣喊殺聲響起,大將王雙引著一支埋伏的袁氏彪軍現身在了夏侯尚的面前,三軍將士枕戈待旦,殺氣騰騰,猶如猛虎伏擊群羊一般的盯著夏侯尚及其一眾。

    一見這種情況,夏侯尚徹底懵了,一股窮途末路,悲從心來的感覺瞬時湧遍了他的全身。

    「袁尚啊袁尚,想不到在此處你都能提前布一支伏兵對付我,看來是天亡夏侯尚也……罷罷、罷,不過是性命一條而已,讓你們拿去便是了……姓袁的,張遼,你們休要得意,我今番死了,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夏侯尚充滿悲愴感**彩的呼喊響徹當空,傳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膜之中。

    鄧昶好奇的轉頭看了王雙一眼,抬手一指夏侯尚,道:「王將軍,你說這人是不是有病,我問他劫錢,他非要給我抵命,這都哪跟哪啊?犯賤不是?誰說鄧某人要他性命來著?」

    王雙哈哈一樂,道:「鄧大人,這小子傻,或許沒聽明白你的話中之意,要不然你再跟他仔細說道說道?」

    鄧昶嘀嘀咕咕的,轉過頭來斜眼瞅了夏侯尚一眼,道:「我說,那個猴上下啊……」

    「什麼猴上下!」夏侯尚聞言頓時怒了:「本將叫做夏侯尚!」

    鄧昶搖了搖手,道:「好好好!隨便你這猴是上不去還是下不來,老夫告訴你,我今天在這,奉我主之命,並非要你性命,而是劫財,懂嗎?劫財!只要劫財!給錢就不傷命,盜亦有道,這個道理,你可知道?」

    夏侯尚聞言懵了,半晌沒反應過勁來,只是愣愣的瞅著鄧昶,不知道應該作何言語回答。

    倒是他身邊的副將朱異反應快,聞言頓時眼珠子一轉,忙道:「敢問鄧先生,你此番陳兵在此,當真不是為了劫命……只為劫財?」

    鄧昶聞言,哈哈一樂,笑道:「多新鮮啊,要是劫命我還跟你們費這話,你當老夫閒的沒屁跟你格勒嗓子玩?直接大鐵片子招呼不就得了。」

    副將朱異聞言似有所悟,忙問道:「敢問鄧先生,那這過路費,你打算要多少?」

    王雙聞言,扯著粗嗓子一喝,道:「一百萬錢!我家主公說了,少一個子也不讓你過去……」

    「錯了!」

    鄧昶吸了吸鼻子,開口打斷了王雙的話頭,接著哈哈一樂,笑道:「王將軍說錯了,不是一百萬錢,而是一百零一萬錢,嘿嘿,還請各位曹軍的軍爺們理解一下,別告訴我家主公我多收了你們一萬貫,畢竟我們這些替主公劫道的生活也不富裕……」

    「…………」

    夏侯尚和朱異聞言不由得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既為這個過路費的昂貴價格感到頭疼,又對鄧昶卑鄙無恥的嘴臉感到鄙夷。

    當著三軍將士的面,居然背著主公的命令多收一萬貫錢,這老頭子的臉皮是什麼做的?

    夏侯尚臉色鐵青,朱異則是強自擠出一絲笑容,道:「鄧老爺子,我們行軍在外的,實在不曾帶足這麼多的錢財,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少收一些?」

    鄧昶聞言,臉色頓時變了。

    「好啊,老夫就多收你一萬,你還跟老夫曬起臉來了?告訴你,我來時我家主公說了,一百萬……不是,是一百零一萬錢,少一個子也不行,你要是再敢殺價,老夫可就殺人了!」

    「…………」(。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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