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下定決定,派出馬騰率領本部的兵馬去盯住夏侯惇,而他自己則是兵分六路攻打中原西面司隸州下屬的六大重要據點,然後再以六大據點為基準,向著周邊的各處郡縣散步延伸,一點點的蠶食曹氏的土地!
其實袁尚這樣做還有著他的理由,自古有圍魏救趙,圍點打援之法,如今夏侯惇的兵馬龜縮在虎牢關內,依靠著虎牢關艱險的城池作為屏障,使得袁尚的兵馬一時間難有作為,於是袁尚便決定按照古人的計謀,反其道而行之,他攻打六城,然後四散攻略各處土地,也是希望借由此一方法,將夏侯惇從虎牢關內引誘出來,然後狠狠地打擊對方!
於是乎,在制定策略的三日之後,袁尚大軍便即刻分出六路,開始去打擊六城了,以袁尚,袁熙,田豐,沮授,張頜,高覽六人為六路主帥,開始行動」「。
袁軍實力強勁,兵多將廣,戰力超強,夏侯惇曹仁的實力尚且如此強勁,都不敵袁軍,更何況是駐守在地方的曹軍守軍守將,不到十日的功夫,六路大軍已然各自攻破了的目標郡縣!然後便迅速向外延伸拓展,拿下周邊的城池。
袁尚親自率領的一路兵馬攻打的是滎陽城,此城在曹氏內部也算堅固,兵馬也頗為兇猛,但在袁尚親自率領的勁旅之下,也是抵擋了不到五日便舉城歸降,袁尚拿下滎陽的城池之後,又以馬超和馬岱兩員堂兄弟為先鋒,用五日時間,攻下了滎陽周邊的七座縣城,速度之快猶如迅風之掃秋葉,讓人目瞪口呆,堂耳咂舌。
第十日的時候,馬超在攻下了滎陽周邊的第八座縣城之後。隨即又來向袁尚匯報。
「啟稟主公,這是我珩水縣縣宰的首級,今日特來交給主公!」
袁尚看了那個塗抹滿了石灰的人頭一眼,揮了揮手讓侍衛拿下去,然後語重心長的對著馬超言道:「夢遺啊」
馬超臉色一變,很是不善的皺了皺眉頭,咬牙切齒地言道:「是孟起!」
「孟起啊,你勇猛無匹,數日之內連下縣城數座,論及攻城掠地。確實是天下無敵,讓人讚賞,不過嘛有一件事我得批評你,你看看你地堂弟馬岱,攻打每一座城池,都是迫使對面的縣城太守舉城投降,用威勢兵不血刃的奪取城池,而你呢?則是清一色的趕盡殺絕,實在是有失我們袁軍的作風。雖然你功勳卓著,但我還是很不贊同你這種做法,太凶狠,太暴戾了。」
馬超皺了皺眉頭。頗為不解地瞅著袁尚,道:「敢問主公,你所謂的袁軍作風,是什麼?」
袁尚微微一笑。胸脯一挺,很是得意的言道:「我軍的作風,自然是以德服人了。」
馬超聞言臉色一變。倒是一旁的司馬懿噗嗤一聲,咳咳咳咳地差點沒咳出痰來。
袁尚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低聲到:「怎麼?你有不滿?笑話我?」
司馬懿搖了搖頭,道:「不敢不敢,屬下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笑話主公啊!」
「不是笑話我,你咳嗽個屁啊!」
「就是聽了你剛才說的以德服人四個大字之後,這胸口發悶想吐。」
袁尚眉頭頓時一皺。
廳堂之下,馬超也是急忙一拱手,小聲言道:「末將不才,卻也深為表示贊同理解司馬先生的此時此刻的感受,您剛才一張嘴說以德服人四個字後,末將就渾身發冷,雞皮疙瘩掉一地。」
話還沒有說完,便見袁尚抬手一仍,一個小小的硯台凌空飛向了馬超,幸虧他常年習武躲閃的快,要不然也不免被淋上一身黑墨的結局。
短暫的停頓之後,卻見袁尚開始張口跟二人嘮起了正事。
「我大軍兵分數路,極盡蠶食曹氏的土地,如今攻城城破,打縣縣降,誠可謂是一往無前,所向披靡如今司隸的土地已然失去了這麼多,夏侯惇那面可是有什麼動靜?」
司馬懿長歎口氣,搖頭道:「昨日馬騰老將軍的情報已然抵至,卻是虎牢關並未有任何行動,夏侯惇就是龜縮不出,深溝高壘,一點動靜也不沒有。」
袁尚聞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馬超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緩緩言道:「夏侯惇曹仁兩人,枉負名將之名,眼睜睜的瞅著我們的兵馬在中原肆虐,卻連個屁也不敢放,就他們這兩頭爛蒜,如何能擔得起曹操生前的任命和死後的重托。」
袁尚則是閉目不語,緩緩地暗自言道:「曹仁深通兵法,性格沉穩,倒也算了,夏侯惇可是在曹氏當中出了名的暴脾氣,就那副熊色在知道了這些消息居然能安穩的龜縮而不動彈,這可還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內情?」
司馬懿想了一想,搖頭道:「夏侯惇脾氣再暴戾,也得看著自己的實力和兵力說話,面對我大軍的兵鋒實力與銳氣,夏侯惇再有怒意和怨氣,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實力說話不是?」
袁尚點了點頭,道:「可惜了,夏侯惇若是敢從虎牢關裡出來,我一定立馬出兵滅了他!一戰定乾坤夏侯惇曹仁一滅,曹氏再無所依仗,天子和曹植在許都,還不是任憑我去宰割。」
司馬懿微微一笑,道:「事情但憑天命,主公也不必想得太多了。」
袁尚微微一笑,卻趕在這個時候,一個侍衛匆匆忙忙地來到廳堂,對著袁尚拱手送上了一封信帖。
袁尚微微一愣,奇道:「這是何物?」
那侍衛聞言忙道:「啟稟主公,門外有一人,送來請帖,言之讓我等親手交給主公,其人望之氣勢不俗,似是頗有來頭,故而屬下不敢怠慢,趕緊送來請主公斟酌。」
袁尚聞言挑了挑眉毛:「請帖?請我做什麼?」
「說是請主公赴宴。」
袁尚,司馬懿,馬超三人聞言,不由愕然。
赴宴?乖乖?小小的一個滎陽城,是哪個不長眼的鄉紳世間,居然敢這麼擺譜,派人送請帖讓袁尚赴宴,連滎陽太守如今都算是袁尚的階下囚,剩下的爛蒜還有哪一個能擺得上檯面?居然有人這麼不長眼?
袁尚瞇起了眼睛,微微一笑,道:「真是水淺王八多,遍地是大哥小小的一個滎陽城,居然還有人敢在袁某面前如此擺譜,有意思,把請帖拿上來給我瞅瞅。」
侍衛隨即將請帖送上,袁尚抬手噗卡一展,「咦」了一聲,道:「倒是寫了一手好字。」
司馬懿好奇的起身走到袁尚身邊,鬼頭鬼腦的探頭瞧道:「落款寫的是何人?」
袁尚搖了搖頭,道:「沒寫落款,只是有一個奇怪的泥印。」
「泥印?」司馬懿聞言好奇地探過了頭,往信上仔細的掃了兩眼,頓時臉色不由得大變!
「這印記是東吳孫氏的旗將令印實乃是當年猛虎孫堅征討長沙水澤之時所獨用,天下獨此一家!」
這話一出口,別說是袁尚,就算是馬超也不由得愣了。
「孫家?東吳?真的假的,江南隔著這裡有多遠?千山萬水的,孫家邀請我去東吳赴宴?」
司馬懿搖了搖頭,道:「去江南赴宴當然是不可能,就算是咱們真去,這麼老遠的地方,等咱們到了,什麼酒菜也都黃攤子了這請帖上寫的是醉宜軒,乃是滎陽本地一處最有名的酒肆難不成是孫氏派的使者來了這裡?不過孫氏使者來此不入府拜見,卻是相邀主公赴宴,這當中倒是頗有古怪主公,您去是不去?」
馬超哼了一聲,道:「管他什麼東吳孫氏,還是江南使者,來了此地不入府拜見,卻是送帖讓主公赴宴,架子未免太大,主公,要不要我抓他過來問罪!?」
袁尚聞言,仔細地想了一想,不由搖頭道:「此事倒也是有趣,想來邀請我赴宴的人,也一定是個了不得的主,不然也不會擺下這般陣勢我去上一去又有何妨?」
馬超聞言皺眉道:「就怕宴無好宴。」
袁尚笑了:「你武俠小說看到了,這滎陽城現在是我的地頭,別看是他請我喝酒,但其卻是我的甕中之鱉,何必怕他?你們兩人安排一下,申時隨我一同過去赴宴便是。」
到了申時,袁尚換了一身便裝,引領著馬超和司馬懿二人,並一百名灰霜營精銳侍衛,來到所謂的醉宜軒,此酒肆佈置也算排場,一進去裝潢明亮。
店家早就在內等候,一見袁尚等人進來,隨即忙上前道:「敢問客人可是貴賓袁公?」
袁尚點了點頭,道:「然也。」
「客官,小人酒肆今日已是被貴客包下,專門宴請客官,客官,隨我往樓上移步。」
袁尚點了點頭,隨即跟著那酒肆老闆向著樓上廂房而去。
一入廂房,袁尚和司馬懿馬超等人不由長長的吸了一口涼氣,但見整個廂房內之內的佈置與外面完全不同,當中佈滿了花壇和柳壇,牆壁上掛滿了青絲名畫,另有幾個鳥籠子,當中有各種名鳥在其中唧唧喳喳,很是絢麗奪目,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來到了一處世外桃源。
袁尚呵呵一笑,道:「請客的人倒是風雅,把好好的一間廂房佈置的跟原始森林似的,真是頗有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