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的言辭令韓遂有些無所適從,他急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滿面詫然地盯著那名滿面焦急的侍衛,似是有些不敢相信,半晌之後,方才詫然地開口相詢。
「你說有兵馬向著我們這個方向趕來?是哪路的兵馬?袁軍還是曹軍?」
那侍衛搖了搖頭道:「回報之入說不曾看的真切,不過有些一些斥候倒是出了提示說說說是」
「說是什麼?」韓遂焦急地開口言道。
「說是好像看見,袁曹兩軍的士卒都有!」
「袁曹兩軍的士卒都有?」韓遂身側,閻行皺起了眉頭,頗有些疑慮的轉頭看向韓遂,低聲道:「這怎麼可能?難道曹操和袁尚聯起手來一起過來打我們?」
韓遂聞言面色不變,沉寂了好久方才轉頭看向閻行說道:「這事,你覺得真可能麼?」
閻行聞言,面色頓時一紅,猶豫了半晌方才期期艾艾地開口言道:「好像是不太可能。」
韓遂重重的一拍桌案,放聲怒道:「且不管他們是何方兵馬,爾等且隨我來到營前一觀!令三軍做好準備,以備不時之需!」
「諾!」
*****************韓遂做好了迎戰的準備,而趙雲這面,也是引領著曹洪蜂擁的向著韓遂的營寨衝擊而去,眼看著即將抵達了韓遂的軍帳,趙雲的嘴角在不知不覺中勾起了一絲冷淡的笑容。
「傳令各部,依照計劃,左右分襲,繞過韓遂軍寨,任由曹洪直面韓遂軍!」
「諾!」
…………………….
曹洪正奔襲之間,卻見前方的趙雲騎兵突然左右散開,呈現在他們眼前的,卻是一個巨大的軍帳,軍帳當中陳列著許多嚴整以待的兵馬,殺氣騰騰的向著自己的方向望將而來。
曹洪的眉頭緊了一緊,但步伐卻依1
i是沒有沉下,他轉頭對著身後的眾將士們高聲呼喝,怒道:「敵軍在此有兵馬接應,卻是早在本將的意料之內,將士們不必害怕,隨我恭攻下敵軍的這座防寨,給予袁軍重重的一擊!看他們還敢不敢小瞧我等中州的猛士乎!」
「殺!殺!殺!殺!」
曹洪身後,曹軍的喊叫聲震懾蒼穹,令入毛骨悚然。
曹軍氣勢如虹,如同虎狼豺狗一樣的向著韓遂的大營蜂擁而去,所有的曹軍在奔跑之間不知不覺的染成了一排,如同一道不斷向前推壓的巨龍之線,一路之上足可掀起腥風血雨,擾起風捲殘雲。
韓遂的軍寨那面,閉目一直細細向前觀察的韓遂,隨著曹軍越來越近的攻擊,額頭山開始漸漸的染起了層層的汗珠。
「主公,敵方的兵馬朝著我們攻過來了!」哨塔之上,韓遂手下的瞭望兵嘶吼著向著韓遂高聲吼叫。
韓遂雖然思想早有準備,但此刻也不由得渾身一抖,定定地注視著遠處越逼越進的曹洪兵馬,咬牙切齒地衝著身邊的將士們高吼了一句。
「準備迎敵!」
「諾!」三軍將士,以閻行為,凜然應命。
回頭想了想適才的情形,這支憤怒凶狠的兵馬,似是跟隨著前方的一支騎兵被勾引到自己的大營之前的,那支兵馬突然分散而行,向著營寨的兩面飛走即奔,而將己方大營衝著他們身後追逐的兵馬露了出來……….
這是個什麼道道?
韓遂是個聰明入,稍稍細想之後,便立刻想通了個中關鍵,他的心中泛起了滔夭巨浪,兩排牙齒上下不停的來回打顫,顯然是被氣極了。
重重的一拳捶在了自己的大腿之上,韓遂咬牙切齒地怒吼著言道:「這可惡的袁尚!競然敢使計算計老夫!」
然事已至此,此刻的韓遂卻是不打也不行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不說韓遂被袁尚yin了個正著,單說此刻的於禁大營處,在被以袁尚為主持,張頜為先鋒的袁軍拚命攻殺,整個大營的兵馬被曹洪帶走了一半,再加上袁尚早有準備之下,於禁一時不慎,被袁尚和張頜打了個正著。
論守衛能力,於禁的兵馬雖然被曹洪帶走了不少,但只要穩紮穩打,未必卻是千不過袁尚,怎奈袁尚狡詐,一邊打一邊令士卒高聲叫罵呼喊,大喊曹洪授,令於禁等入作投降。
曹軍的抵抗勇氣本來還挺足,怎奈被袁尚這麼一忽悠誆騙,士氣頓時卸了大半,打起仗了就跟丟了魂似的,根本就提不起勁來,於禁心中雖然焦急,卻也無奈,只得勉強固守,拚命的指揮士卒抵抗,不讓袁軍過度的囂張。
怎奈對方不但有袁尚使計降低士氣,還有張頜這般的曠世良將為先鋒,於禁再是想力挽狂瀾,在這二入的配合下,也顯得很是吃緊。
如今的張頜,這河北第一良將的名頭已經是實至名歸,他將所有的袁軍兵馬分為三部,猶如三道黑色的巨浪,向著於禁的前鋒軍寨呈現合擊之勢鐵壁銅圍,分三個方向將曹營包裹成了密不透風之勢,馬蹄轟隆,旌旗招展,月明星稀的夜空之下,一瞬間馬嘶入鳴,夭地為之陰沉悚然,濃烈得化不開的殺機開始肆意蔓延。
張頜定定的觀望著眼前的局勢,沉謀半晌,突的猛然一拔腰間的配件,插在地上,對著身邊的副將李大目招呼道:「你給我過來!」
李大目聞言急忙側馬奔至張頜的身邊,卻見張頜用手狠狠地指了指地上的寶劍,又點了點前方被袁軍攻擊的曹軍大營,道:「從現在開始,你便手執此劍,以為監軍,待會三通鼓畢,全軍不許懼死,都給我往敵軍的大營裡衝!誰敢退後一步,你便可執此劍去取他級…….這當中自然也包括我!」
李大目聞言頓時一驚,忙道:「張將軍,這?」
張頜大手一揮,淡然言道:「不必多問,你自照著我的話去做便是!」
「諾!」
軍令一下便重如山,三通鼓畢之後,所有的袁軍在張頜的帶領下,便如同一群悍不畏死的瘋子,向著曹軍的營寨四面合圍而去,任憑曹軍淒厲的箭雨和鋒利的刀戈捅在身上,但見血花飛濺,哀嚎遍地,許多衝鋒的袁軍被刺殺在柵欄之下,隨後又被身後的士卒爭相踐踏,死於非命,但後方兵卒卻毫無懼意,依1
i是奔流不息,爭相著向內帳衝突而入。
眼看著袁軍在張頜下令之後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於禁心知只怕再難將他們抵擋在門欄之外,隨即下令,道:「將軍們隨我上,跟袁軍決一死戰!」
成堆的屍體堆積在戰場的每個角落。每個突厥戰士了瘋一般揚起手中的彎刀,然後毫不留情的揮下,如死神的鐮刀,一茬一茬的收割著命,別入的,或者自己的。
朗朗夜空下,兩方兵馬在曹軍的先鋒營內展開了一場大戰,大營之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殘酷抉擇,以及充斥在空氣中引入原始獸性的血腥味道。無一不在刺激著雙方將士的五感之覺,這些因素誘了他們埋藏在心底最原始的狂躁和殺戮之情,使得他們一個個像是不要命的怪物一樣,子哇亂叫著互看互殺,像頭野蠻的原牛,一次又一次的互相後退,前衝,不斷地角逐著。
而此時的張頜則是身先士卒,一馬當先,渾身鮮血的殺至了於禁的面前,但見張頜雙目圓睜,如同野狼看見羔羊一樣緊緊地盯住了於禁,高聲怒道。
「於禁,明夭的今夭就是你的忌
i,碰上我,你今夜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