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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名門鬧鄴城 第二百一十五章 新婚之夜 文 / 臊眉耷目

    司馬懿站在袁尚的邊上,一副愁眉苦臉地無奈神色。

    什麼叫蒙人不眨眼?什麼叫撒謊不尿屁?今天司馬懿可算是真的見識到了!

    袁尚卻不管其他人會有什麼樣的神色,依舊是義正言辭地:「丈母娘!您受苦了!」

    張氏眨巴著兩隻眼睛,眸子中全是閃閃的問號,聞言不解地言道:「這怎麼個情況?」

    袁尚愁苦地吸了吸鼻子,愁眉苦臉地看著張氏,時不時地哽咽兩聲道:「丈母娘!您實在是太不走運了,今日晨間,小婿正在趕往貴府的迎親路上,突聞有一夥歹人賊寇乘著大喜的日子,裝扮成迎親隊伍殺入貴府之中,劫持走了丈母娘!小婿心急如焚,急忙率領一眾手下趕往現場,而後又出城去尋找那伙歹人,卻是正好尋上!小婿與他們好一陣搏殺,終於將您老人家就回來了!」

    張氏聞言眉頭一皺,上下打量了袁尚幾眼,不滿地言道:「你說的是真的?我怎麼覺得有點不對?」

    袁尚急忙抬手一指自己破爛的衣衫和披散的長髮,故作詫然地言道:「怎麼會呢?丈母娘你看我的衣服和頭髮,都是在跟匪徒搏鬥的過程中造成的啊!你這麼說話可就實在是太傷我的心了!」

    司馬懿聞言不由得開始擦汗,明明就是搶媳婦時弄傷的,偏偏往跟歹人搏鬥上扯呼,主公的臉皮到底是什麼做的啊?鐵鑄的嗎?

    張氏不是純傻子。相反她的智商很高。顯然她對於袁尚的胡咧咧並不相信,但對方畢竟是甄府目前的引領人和掌舵人,自己姑娘未來的夫君,若是因為這些事將他得罪了,在臉面上畢竟有些說不過去。

    雖然對方的理由有些扯淡,但張氏還是決定借坡下驢,給了袁尚這個面子。

    「袁顯甫!」一個嬌柔地聲音響徹在眾人的耳膜當中,袁尚聞言一愣,傻乎乎的轉過頭去,卻見甄宓不知何時站在了甄府的門口。手裡操著一根巨大的扁擔,雙目寒霜地衝著他陰冷的笑。

    袁尚心裡頓時一驚,身體沒有回身,只是下意識地反說了一句:「夫人好生威風啊!」

    可惜甄宓現在的甄宓盛怒已極。根本就沒有在乎袁尚的回答,他只是一個箭步飛月上前,手中的扁擔橫掃出擊,衝著袁尚的側腦勺就是削打而去,一邊打一邊高聲呵斥。

    「混蛋,搶我娘親,我要替我爹報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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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府的花廳之內,人聲鼎沸,載歌載舞,滿堂的賓客貴。往來相敬,歡聲笑語,一片喜氣洋洋的歡快神色。

    「吉時已到,請新婚佳人入廳拜堂!」

    隨著司儀高聲的宣叫,一名新郎與三名新娘相伴著走到了房間之內,滿堂眾人不由高聲喝彩,而坐在堂首的劉氏也露出了殷切的微笑。

    然而直到所有人都看清了披頭散髮,左眼有一個大包的袁尚,還有他身邊三個氣憤難平,邊跟他往裡走。邊動手動腳使勁掐他腰肉的新娘的時候,眾人的笑容都不由得僵硬了。

    這是怎麼回事?

    新郎頭髮凌亂,衣服如碎片雪花,左眼有一塊被棍狀物削打出來的頓狀痕跡,呲牙咧嘴的。旁邊三個娘們使勁地掐著他的腰肉,一個個眼睛通紅。咬牙切齒的怒視著他,彷如幾人之間有著什麼不共戴天之仇。

    袁尚一邊強自撐著笑臉,聲音洪亮地跟著眾人開口打招呼,一邊使勁地用手拍打著停留在他腰間的那幾隻芊芊素手,呲牙咧嘴的,顯得很是惱羞成怒。

    「呵呵,王老先生您也來捧場了,真是賞臉,小子在這裡謝過了你們幾個,能不能別掐了?嘶嘶——!疼!」

    「哎呀,徐將軍,您從青州特意趕回來了!隨了多少份子,錢少了可別怪我不答應嘶——,能不能別掐了!想疼死誰啊?」

    「哈哈!馬大儒!想不到您老隱居這麼多年,今天竟然親自露面出山了,小子何其幸也,一會多喝幾盞,咱們不醉不歸啊草!臭娘們!掐的有完沒完了!你們想起義是咋地!」

    眾人都不由得看傻眼了。

    河北之主,四州之雄,號稱為當世第一梟雄曹操的首要敵對人物果然是不同凡響,行事非常人可比,這也太凶悍了!成個親都成的這麼另類,真不得了也!

    「新人上堂!」隨著司儀官的高聲長叫,一男三女幾對新人共同攜手,一步步地向著禮廳走來。

    適才還是一臉怒容的三女,此刻突然間全都變了臉色,顯得分外緊張,卻也難怪,畢竟成親是人生中最大的一件事,不論是聰明的女人,沒心沒肺的女子,堅強的女子,在這種情況之下,都會心情忐忑,不敢輕易言語。

    正廳之間,卻見司儀瞇著雙眼,先是對著袁尚施了一禮,然後高聲呵斥道:「請甄夫人先上前來拜堂!」

    甄宓聞言一愣,然後忐忐忑忑地走到了袁尚的身邊站定。

    「大禮雖簡,鴻儀則隆,天尊地卑,君莊臣恭,男女聯姻,鸞鳳從龍,無序斯立,家昌邦榮。歌舞助興,以饗觀眾,新人拜天地。」

    袁尚還在那傻呵呵的站著,卻見甄宓伸手拉了他一下,衝著他嗲怒道:「還愣著幹什麼?跪下磕頭了!」

    袁尚聞言一愣,不解地道:「還,還得磕頭?」

    甄宓秀眉一皺,不慢地道:「你這不廢話麼?哪有拜天地不磕頭的!」

    「哦!」袁尚點頭應承了一下。然後便即跪下身來。「棒棒棒」如搗蒜一樣連續磕了七八個。

    甄宓見狀不由地氣的七竅生煙,衝著袁尚怒目而視,惱怒地言道:「磕一個就行了!你想讓賓客們都笑死啊!」

    袁尚揉了揉磕的有些發腫的額頭,憨憨一笑,道:「sorry,頭一次成親,沒經驗,以後慢慢就好了!」

    甄宓:「」

    「拜高堂!」司儀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袁尚無奈,「棒棒棒」跪下又是一頓搗蒜。

    「夫妻對拜!」

    「棒棒棒」跪下又是一頓磕頭。

    「敬媒人!」

    袁尚已是磕的七虎八素,聞言下意識的轉過身去。剛要又磕,卻是被甄宓一把拉住,並狠狠地在其腰間掐了一把,惱怒地言道。

    「你瘋了!媒人不用磕!」

    袁尚:「」

    「送入洞房!」

    袁尚磕的腦瓜子生疼。看著甄宓被引婚者向洞房的方向領去,聞言鬆了一口氣,剛要轉身閃邊,卻聽司儀重重地咳嗽了一聲,笑著對袁尚言道:「主公請留步,這禮還沒成呢。」

    袁尚聞言一愣,詫然地指著甄宓消失的方向,不甘地道:「這不是已經入洞房了嗎?怎麼還沒禮成?」

    司儀呵呵一笑,道:「她的禮是成了,你還沒有呢。別忘了,您今天可是一口氣娶三個。」

    袁尚聞言頓時愣了。

    司儀卻是不管那一套,仰天高聲道:「請呂夫人上前成禮!」

    袁尚摸了摸頭上的包,詫然地衝著司儀怒道:「還的再來一遍哦,不是,兩遍?」

    「新人恭拜天地看什麼看,磕啊!不磕沒媳婦!」

    袁尚:「」

    三個媳婦娶下來,袁尚是跪了起,起了跪,磕頭如搗年糕。「光光光」的就是磕腦瓜子,三個新娘子娶下來,只把袁董事長的腦袋磕的跟王八頭頭似的,又紅又腫,又大又圓。

    本以為事情結束。不想新娘子全去洞房消遣,留下袁尚開始頻頻應對婚場內眾人的舉杯交錯。一盞盞的美酒與祝福迎面撲來,偏偏他還不能謝絕,只能一杯接著一杯的往來應酬。

    最終,這位忙活了一天的新郎官深沉地醉了。

    搖搖晃晃地來到後院的婚房,正琢磨著該先進洞房哪個媳婦,卻聽侍候的婢女通報,說是三位夫人通通躲到了夏侯夫人的房間裡,竊竊私語,似是正商討著什麼極為重要的事情。

    袁尚聞言一樂,嘿,這下可好,幾個娘們全都跑到一個屋裡,卻是省得他大半夜的來回折騰。

    一會玩點刺激的四飛?!

    興致勃勃地來到夏侯涓的房間,袁尚笑呵呵地推開了房間地大門,卻見三個女子正圍成一圈,竊竊私語地嘮著什麼,模樣一個個的都很高興,手舞足蹈的,也不知道在談什麼開心的話題。

    「三位夫人大晚上的聚成一堆,新婚燕爾的不在各自房裡等我,這是打算斗地主啊?」袁尚笑呵呵地問道。

    三女聞言抬起頭來衝著他一瞧,接著呵呵的各自傻笑。

    一股不妙地預感瞬時湧上了袁尚的心頭。

    「笑什麼?你們這是啥意思?」

    卻見甄宓用手指輕輕地一點下巴,衝著袁尚咯咯地樂道:「剛才夏侯妹妹正跟我們講,說你原先曾經對她說過一個非常有意思的詞,叫做『蜜月』,是也不是?」

    夏侯涓急忙點頭應和道:「對啊對啊,那還是在中原汝南劉備館驛的時候呢,你跟我說什麼蜜月的事情,如今咱們也都成親了,是不是該考慮一下去哪度個蜜月了,啊?夫君?」

    袁尚聞言一愣,呆愣了半晌,接著「啪」的一聲,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個大耳瓜子。

    什麼叫嘴賤,這就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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