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記住哦!
曹軍大敗,奔南面而走,袁紹揮兵追擊,麾下士氣如虹,意欲直搗黃龍——/——/——記住哦!
就在袁軍氣勢大盛之時,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在袁軍的後方,有一個人保持著一顆絕對冷靜的頭腦,且面色與平日相異,冷靜睿智的讓人害怕,其表現與平日裡完全不同。
這個人就是司馬懿!那個好色癡傻,愚笨粗鄙,無有君子之風的世家公子。
真正的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只怕就連他大哥司馬朗至今也未曾揣摩明白。
靜靜的看著曹軍遠遁,袁軍奮勇追擊,司馬懿的心中開始泛起了波瀾壯闊的波浪。
「幫亦或是不幫袁氏究竟值不值得」
司馬懿尋思許久,先是將目光放在原處的袁紹背影上,接著搖了搖頭。
將自己壓在袁紹的身上?他還不配!
又將目光轉移到前線的袁尚軍中,司馬懿的嘴角不知不覺間露出一絲難明的笑意。
這個狗屎!倒算是個人物!
袁紹碌碌之人,不配得我司馬懿的輔助,倒是那袁家三小子,仔細想來,方才是個真有本事的人。
試著提點你一下倒也是無妨,不過提點歸提點,能不能破了倉亭的死局,還得看你自己的本事。
你若真能接了袁軍之危,便打贏此戰,方才證明你是個有本事的,到時候,我便再考慮輔佐你與否
也不遲吧?
倉亭首戰,袁軍奮勇拚殺,終於將曹軍擊敗,曹軍丟盔棄甲,狼狽逃竄,軍馬向南面撤退將近三十餘里。方才逐步而停。
袁紹亦是收軍,前挪安營,著手準備再一次攻擊曹操。
次戰,袁紹派出郭援、焦觸、張南、馬延、張愷、王門、呂曠、呂翔八名戰將各領精兵七千,分八路共計五萬餘眾為前部,自領中軍殿後,強攻曹操新駐的大營。
八將齊出,袁軍勢如破竹,曹軍竟是不能抵擋。棄下營寨,繼續向南而奔,又是前行二十里之後,方才再度安營紮寨。
袁紹大喜過望。次日又派出張頜,高覽二將督兵分左右兩面進攻曹軍新寨,中路由高幹領軍,側路由袁譚,袁熙,袁尚三子為前部,再次強攻。
又如前兩次一樣,曹軍又一次的敗北了,失卻營寨。再度南逃。
連續五日,袁軍連克五寨,幾乎打得曹操毫無還手之力,屢戰屢敗,屢敗屢逃,眼看著就將退入黃河邊上——記住哦!再無生路。
袁軍氣勢如虹,袁紹本人更是心志高亢!
大軍徐徐推進,步步逼曹,勝利就在眼前,當可謂之曰近在咫尺。
然而事情進展的如此順利。卻勾起了袁軍某些重要人物心中的不安
此事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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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肯定有詐,沒安好心,連續五日失去五座營寨。這不扯淡呢麼?」袁尚端坐在寨中,重重的一拍案幾,語氣中少有的充滿了濃重的憂惆。
袁尚帳內的下首處,田豐,沮授,鄧昶,呂玲綺,趙雲,司馬懿一個個垂頭不語,心中各有所思
田豐心念急轉,暗暗想道:「曹賊一向狡詐,此番連連退卻,必有所圖,怎耐主公心氣極高,又想急於破曹,若請三公子請主公暫且歇軍駐腳,以觀後事當是極難的。」
沮授摸著鬍鬚,心下也有略有所悟:「曹賊狡詐,當是行昔年項羽破釜沉舟之計只是此法極為凶險,且我軍士氣此刻極高,他縱然背水一戰,也未必奏效!曹操賊子,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呂玲綺秀眉為躇,心中下定狠心:「上一次對戰,卻是讓張遼那不忠不義之人得逃,下次見面,定然此賊死於自家方天畫戟下,為父親雪恥驅仇!」
鄧昶也是閉目沉思:「再過一個月,便是我兒的四歲生了日,老夫該給寶寶弄些什麼禮物好呢還有夏侯涓那丫頭,讓袁家小子暫時安頓在了鄴城,也不知道過的好不好,挺想的哎,這袁家小子當真是個木頭,卻連夏侯丫頭的心意也看不出來,真真急煞了老夫!」
趙雲則是扣著指頭暗中盤算:「連續五日,斬將殺卒,已是得了米五百餘石,良馬五匹,小肥羊九隻,明天再努努力,估計能挺到年底過冬」
司馬懿暗自沉思:「百人浴,究竟能壯觀到何等的景象期待啊,幫還是不幫呢!袁家小子!竟使些下作的招數引誘我狗屎!」
「」
眼看著眾人一個個細心沉思,思考戰事利弊,袁尚心中大慰。
關鍵時刻,還是這幫親信嫡系講究啊!
自己不過就是兩句話而已,你看他們一個個想的,都要抓破腦瓜子了,自己以後需得對他們好點,逢年過節得多發補助。
袁尚滿足了虛榮心,也不打擾眾人,就這樣足足等了足有三炷香的功夫,才開口詢問。
「公等可是考慮出了曹操欲使何下流招數?有什麼想法,不妨說來聽聽?」
田豐和沮授對望一眼,皆是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憂愁,隨即一同拱手。
「二位先生有何話講?」袁尚神色期待。
田豐一字一頓的道:「如我等所料不錯,曹軍欲仿項羽,退至黃河之邊,行破釜沉舟之策!」
「破釜沉舟。」袁尚喃喃的自言自語,腦中彷彿打開了一盞明燈:「此點咱們在戰前已是想到,不過單以此等鼓舞軍心之策,未必能撼動咱們如今的士氣。」
沮授點頭道:「正是,當年項羽與章邯戰於巨鹿,以此法大破秦軍主力於巨鹿之野。殺蘇角,虜王離,算是奏效,頗和曹操如今之勢,只是我軍已有所防備,曹操單純的效仿此法,未必能戰的過我軍,就怕他還留有後手」
田豐接過話茬,歎息道:「只可惜這個後手。我等仔細思量,還是未曾想透,還望公子恕罪。」
袁尚點了點頭,揮揮手示意田、沮二人坐下。接著又將目光轉向司馬懿,開口道:「吉祥物!」
司馬懿悠然的雙眸微開,輕眨著看向袁尚:「公子有何事?」
袁尚笑了笑,道:「給你一個表現自我的機會。」
「啥意思?」
「元皓,公與二位先生沒有想出來曹軍的奇策後手,你幫我想出來。」
「啊?」
司馬懿聞言頓時長大了嘴,不敢相信道:「可是公子,我我也沒想出來啊。」
「不許你想不出來!」袁尚的語氣很霸道,不容置疑。
「為什麼?」
「因為我請你看百人浴!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得給本公子做點貢獻才是。」
司馬懿聞言臉色有點發紅,也不知道是憋的還是氣的。
「公子,你能不能講點理了,田先生和沮先生都是當世的智謀之士,名震四州,他們都不曉得。我到哪裡琢磨去?你這不欺負老實人嗎?」
「少廢話,別說那些客觀理由,我今兒就熊你了!問你一句,想不想得出來!」
司馬懿脖子一梗梗,模樣很是牛逼:「想不出來。熊死我也想不出來!你能拿我怎麼著吧!」
「百人浴的事黃了啊!」袁尚的口氣不容置疑。
司馬懿頓時一窒,恍如吃了一隻蒼蠅,說不出的憋挺難受。
「別別啊!」
司馬懿的神色慌張。好半晌才咬著牙道:「其實我也不是一點想法沒有思慮麼,還是有的一點點的,只是不算考慮純熟。」
眾人聞言,頓時大感詫異!
這個平日裡似是比袁尚和鄧昶更不著調的司馬懿,連田,沮二人都沒想出的事情,他居然會有所明悟?
雖然是僅僅一個思慮而已,但從他嘴裡說出來,卻也有些太過駭人了吧
袁尚倒是無有所謂,曾知道些歷史的他,對於曹操的手法,已是大致的有了一個猜度。
但為免有所疏漏,此刻他還是想與人印證一下這個想法是否是對的。畢竟,這個世界已是與自己所知的不同,蝴蝶效應這種東西,是真實存在的!
「說來聽聽?」袁尚的表情與其說是鼓勵,倒不如說是在利誘威逼。
司馬懿面容苦楚的看了袁尚一眼,道:「不知公子和諸位,可曾想到曹軍會在江邊設伏?」
「江邊設伏?」田豐的眸子頓時亮了,但心中還是有些疑竇,道:「繼續說下去!」
司馬懿理了理思路,道:「曹操此人,向來用兵如神,單純的破釜沉舟之計,不會對我軍奏效,此事他必定是早有所料不過,他定然知曉,破釜沉舟之後,雙方軍馬酣戰僵持,士氣正隆!此時的拚殺之下,奇襲之法就會顯得尤為重要。」
沮授點了點頭,道:「仲達此言雖然是有些道理,但單純的伏兵之計雖然有效,只怕卻未必會起到決定性的作用吧?」
司馬懿聞言道:「可若是將伏兵分為數支,交疊而出呢?大戰之際,雙方士氣高漲,殺意正酣,一支伏兵或許不會對我軍有所驚擾,但若是分時段,一支一支的交替而出,就算是數量不多,試問我軍在惡戰之下,又焉能仔細揣摩?曹軍背水一戰,又是百戰之兵,再行四面楚歌,重疊衝殺而至,休道我軍有兵三十萬,就是再來三十萬,也屬枉然,畢竟官渡之戰的頹敗之勢,此刻還未全部散消,一旦有所牽引,愜戰之意勢必蓬勃而出,難以遏制」
話還沒有說完,便見袁尚輕輕的一拍桌案,笑著點頭道:「十面埋伏,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果然沒錯!」
「十面埋伏?」眾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一時間沒反應過了袁尚的話中之意。
唯有司馬懿挑唇一笑,拱手道:「公子這四個字說的精妙,比懿自個說的更好!十面埋伏,八方來動,形如天網,確實難擋啊」(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記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