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先生的易容之術實在是高明,不愧是戰勝過韓國整容大師金賢正的人物。不過,一個人再怎麼易容,也不可能改變身體的dna。就像韓國人再怎麼整容,他們的下一代依然是劣質品一樣。」
說著,伊籐左兵衛示意老管家將dna比對的信息調出來,同時又調出x光骨骼分析圖片。
看到這些,肖雲無語。他沒有想到,伊籐左兵衛竟然對自己調查的那麼仔細。
伊籐左兵衛這時輕聲說道:「肖先生一定很奇怪,為什麼我這裡有這麼多關於你的資料吧?」
說到這裡,伊籐左兵衛輕輕地拍了拍伊籐清子的小手,一臉的慈祥道:「其實,這是因為清子她一直想要戰勝你,你就是清子的心結。清子從華夏回來的時候,帶來了你的皮屑。所以,我們有你的dna標本。」
事已至此,肖雲也不再裝成仙風道骨的樣子,整個人靠在椅子上,淡淡一笑道:「那麼,我很想知道,伊籐先生是怎麼發現我就是肖雲的呢?伊籐先生總不可能見到我,就直接懷疑我的身份吧?」
伊籐左兵衛輕輕地搖了搖頭:「其實,一開始我並沒有懷疑肖先生。只是肖先生戰勝道格拉斯之後,又戰勝了克倫威爾,肖先生不會認為,我還認為這是什麼單純的運氣或者是意外吧?」
肖雲點了點頭。
無論他做出什麼樣的掩飾,只不過是能夠騙過那些普通人。像道格拉斯、黛絲、大衛、川木秀和、克倫威爾這樣的人,會本能的對他產生懷疑。尤其是當他又戰勝了克倫威爾之後。
只不過,別人懷疑的都是肖雲的賭術,只有伊籐左兵衛在懷疑肖雲的身份。
肖雲手放在書桌上輕輕地敲了兩下,然後道:「為何伊籐先生會懷疑我的身份呢?伊籐先生應該懷疑的是我的賭術才對!」
伊籐左兵衛玩味地笑了笑:「若是說起來,這事應該怪肖先生你自己!」
「怪我?」
「對!肖先生對清子說的那些話,我並不知道為什麼清子對肖先生深信不疑。但是我卻知道,作為宮崎英明的代表者,肖先生實在是沒有必要告訴清子,她喜歡的是一個叫肖雲的人!除非他與肖雲有關係!」
肖雲汗顏,沉默不語。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當時那一個小小的心理暗示,卻成為自己身份暴露的原因。
「伊籐先生這次見肖某,難道只是為了告訴肖某,肖某的掩飾身份已經暴露了?」
伊籐左兵衛搖了搖頭,深吸了一口氣道:「肖先生,我能知道,你對清子有什麼看法嗎?」
肖雲心跳一下子加速了,這話怎麼好像是在推銷自己的女兒啊!伊籐左兵衛這是想幹什麼?
雖然心裡懷疑,但肖雲還是淡淡地說道:「清子小姐冰雪聰明,心地善良,是一個好女孩!」
伊籐清子這時瞪了肖雲一眼,嗔道:「你這個騙子!」
肖雲一個頭兩個大,這種偷腥不成被人抓住現行的感覺實在是不怎麼好!
「呃!清子小姐,我只不過是說了一個事實而已……」
「你是個騙子!」伊籐清子那雙清冷的眸子一淒,兩行晶瑩剔透淚水滑落下來。似乎不想讓肖雲看到自己哭,伊籐清子連忙轉過臻首,不過從她顫抖的酥肩可以知道,她很傷心。
其實,設身處地的為伊籐清子想想,換成誰在遇到她那種情況,也會傷心的。
先是莫名其妙的在自己最驕傲的賭術上兩次輸給了肖雲,還做了肖雲的女僕。尤其是,在做肖雲女僕的期間,是她從小到大感覺到最平靜的時間。儘管,肖雲解除了賭約,放她回r國。但是在洪市的一切,都在她靈魂深處紮了根。
無論她用什麼手段去否認那段時間,都只會加深她對那段時間的懷念,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用處。
那段時間的相處,就是伊籐清子的心結。在沒有解開心結之時,無論她做什麼,都不會開心。這也是她拒絕履行婚約的原因。
可是,要想拒絕婚約,可不是想像中的那麼容易的。她不是普通人,她是伊籐家族的女兒。她的未婚夫也不是普通人,是宮崎家族最有實力就任下任家主的人。
要拒絕這一紙婚約,她的壓力不只是來自於宮崎家族,還來自於自己家族。因為,她明白,宮崎家族不會這麼輕易的同意的。
畢竟,這事關宮崎家族的臉面。而對宮崎皓月來說,這更事關他能不能真正成為宮崎家族的下任家主。
本來以為自己的師傅會幫助自己,可是卻沒有想到,川木秀和也別有目的。到後來,肖雲橫空出世,從肖雲那裡,她開始解開了自己的心結,她正視了自己對肖雲,對那段時光的感覺。
就當她認為自己只要與肖雲合作,就可以獲得真正的自由,可以去找尋自己的夢想時,一切都被自己父親電腦裡面的資料給改變了!
事實上,當伊籐左兵衛剛剛說出肖雲的真實身份時,伊籐清子自己也很驚訝!如果不是肖雲沒有否認,她自己根本就不會相信。
她認為眼前的這位老者是這件事中站在自己一邊的,怎麼可能是那個遠在華夏洪市的壞蛋呢?
可是,肖雲的坦然回應,打碎了她的那一絲的僥倖心理,從那一刻起,伊籐清子感覺到自己就是一個傻瓜,一個被人家賣了還幫人家數錢的傻瓜。
賭術上連續輸給這個男人兩次不說,還在這裡,被這個男人戲耍。而她,還將他當成是一個好人,一個願意幫助自己的慈祥老人!
看到伊籐清子哭泣,肖雲有些尷尬,輕咳了一聲,然後對伊籐左兵衛道:「伊籐先生,這個……清子小姐她……」
伊籐左兵衛輕輕地拍了拍伊籐清子的小手,然後示意老管家將伊籐清子帶離船艙。之後才深吸了一口氣道:「肖先生,對於這次賭局你怎麼看?」
伊籐清子離開,肖雲也輕出了口氣,畢竟欺騙一個女人的情感被揭穿,並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尤其是這個女人只是傷心的哭,而不去打罵他的時候。
騙子?
肖雲無奈苦笑,定了定心神,答非所問地道:「伊籐先生,我這裡有一些疑問,不知道該不該問?」
「肖先生請講!」
「伊籐家族真的有所謂的藏寶圖嗎?」
伊籐左兵衛沉沉地點了點頭:「有!不過,只有半張!」
「半張?」
「如果我們真的有全張的藏寶圖,還至於像現在這樣沒落嗎?」
聽到伊籐左兵衛這麼說,肖雲笑著點了點頭道:「這道是實話!只是,為何有人說伊籐家有全張的藏寶圖呢?」
「其實,這事也只能怪我們伊籐家族的人!」
伊籐左兵衛歎息一聲,幽幽地說出關於藏寶圖的事情。
事實上,在麥克阿瑟時期,伊籐家的確有全張的藏寶圖。不過,這藏寶圖畢竟是伊籐家族最重要的機密,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一般都是由上一代家主傳給下一代家主。整個伊籐家族知道的人不會超過兩人。
一個是當代的家主,一個是下一代的家主。不過,在沒有確定下一代的家主人選之時,整個伊籐家族就只有上一代的家主知道藏寶圖的事情。
可是,麥克阿瑟為了得到伊籐家族的藏寶圖,派人將伊籐家族的家主給秘密抓起來了。為了防止藏寶圖落入麥克阿瑟的手裡,伊籐家族當時的家主直接咬舌自盡。而藏寶圖則沒有人任何人知道了。
為了得到伊籐家族的藏寶圖,麥克阿瑟又秘密的派人去搜了伊籐家族家主的書房,可是不巧被發現,在伊籐家族的家族忍者的攻擊之下,麥克阿瑟的人被殺,不過書房裡面的油燈卻被打翻,書房燃燒了起來。
後來火被撲滅,在整理裡面的東西時,伊籐左兵衛的父親就發現了上任家主留下的日記。從那日記之中,伊籐左兵衛的父親知道了藏寶圖的事情,也根據日記裡面的一些零星記載知道這些寶藏就在南洋的某處島嶼之中。
可是具體的位置,日記上面並沒有記載。所以,可以說,伊籐家族的這張藏寶圖就只有半張,然而,這些事情,是不可能讓外人知道的。所以,那些知道伊籐家族有藏寶圖的人,都認為伊籐家族依然有著藏寶圖,只不過因為某種原因,沒有辦法啟用裡面的寶藏而已。
聽完伊籐左兵衛的敘述,肖雲也不由地苦笑,這張藏寶圖歷經百年,沒有想到就只剩下了日記之中記載的隻言片語了。
「伊籐先生告訴我這些,想必不只是想讓我聽一聽這個故事的吧?又或者伊籐先生想通過這個故事讓肖某告訴參加賭局的那些人,他們想要爭奪的東西,根本就不存在?」
伊籐左兵衛微微一笑道:「當然不是為了讓肖先生聽故事,而且此事就算肖先生說出去,又有幾人會相信?別人不說,肖先生自己恐怕也會有所懷疑吧?」
肖雲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事實上也正如伊籐左兵衛所說,肖雲對此也是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的。畢竟,這場賭局的最終目的是藏寶圖。如果伊籐左兵衛告訴眾人,什麼藏寶圖根本就沒有,那麼這個賭局就破了。
這叫釜底抽薪,很直接很有效的破局方法。不過,前提就是得要有人相信才行。
如果沒有人相信,可以說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伊籐左兵衛繼續道:「其實我能夠理解肖先生的懷疑。我也不想多說什麼,此事是真還是假,肖先生以後會知道的。這次請肖先生你來,就是想要知道,肖先生對清子的態度。」
肖雲定了定神,然後道:「伊籐先生是指哪方面?」
伊籐左兵衛深吸了一口氣道:「如果清子嫁給肖先生,肖先生會同意嗎?」
雖然肖雲早在伊籐左兵衛問他對伊籐清子的態度時,就隱隱的感覺到伊籐左兵衛的想法了。可是當伊籐左兵衛真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肖雲依然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