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雪皇上何必勞苦回到北雪國才操心天顏公主的婚事呢,聽聞過北雪國的百姓對於天顏公主的敬仰之意,對他們來說是女神般的人物,哪裡還敢娶回家,供著恐怕都覺得卑微,不如就在我東龍國招親了,親上加親,更加促進兩國交流,加深親密關係。」
幽長歡也有此打算,首先他絕無可能收了北裡朝歌為妃的,別說北裡朝陽不同意,他幽長歡第一個強烈反對,但是此次北裡朝陽既然將天顏公主帶著來到,就不可能空手而歸,這親事總要定下來一門才能穩定住兩國的民心,讓他們放心交流。
「北雪皇上,朕覺得母后這個提議不錯,不知道天顏公主意下如何。」
北裡朝歌瞪了一眼北裡朝陽,翻了一個大白眼得瑟的掙脫開北裡朝陽,走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隨意啊,反正小歌兒現在心中正好沒人,看到歌兒姐姐與皇上如此幸福甜蜜著實羨煞旁人呢,就連小歌兒都嫉妒的發狂了呢。」
幽長歡與東方離歌不懂的看著北裡朝陽,說實話他們心中總是有不好的預兆,總感覺這兄妹兩個之間的氣氛很奇怪,比他們之間還要奇怪還要讓人糾結萬分。
本還開心的以為能促成一件美事的幽長歡在看到北裡朝陽面無表情,但眼眸深處卻爆發的神情後突然打消了這個念頭。
「皇兒也覺得母后這個主意不錯,那麼不如天顏公主就好好看看在座的有沒有中意的,場下的可全部都是我東龍國的棟樑之才、後起之秀,家中不是皇親貴族也是名門望族了。」
北裡朝歌倒也裝模做樣的仔細觀察了起來,正準備說話的幽長歡被東方離歌拉住,給他使了一個眼色,很可惜一向默契的幽長歡和東方離歌,而這次幽長歡竟然沒看懂東方離歌的意思。
只好趁所有人的視線都在北裡朝歌身上的時候,低頭詢問東方離歌:「怎麼了,什麼意思?」
東方離歌看了一眼北裡朝歌和北裡朝陽,見當事人都沒聽到幽長歡說話才安心下來。
「噓,宴會結束了告訴你,小聲點,看看你,一點皇上該有的模樣都沒有了,別丟我東龍國的臉,振作點,霸氣點。」
「噗哈哈,只要不看我,我可一直是個稱職的皇上,威武霸氣的皇上,你一在我哪裡還威武霸氣的起來呢。」
東方離歌就不信還治不了幽長歡的壞毛病,勾勾手指示意幽長歡在低點,幽長歡果真照做的低頭,起碼東方離歌現在的身高要可以觸碰到他才可以。
很小聲很小聲,也很曖昧很曖昧,看見的人裝作看不見,看不見的人是真心看不見。
「我喜歡帥氣威武的男人,那樣很有魅力,很容易牽動我的心,不然我會想起來你以前著女裝的模樣,想起那摸樣我就想笑,一笑不管你多少努力,形象全部都消失不見,被狼狽搞笑所代替了,我說真的奧。」
幽長歡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剛才所有的笑容和動作全部收了回去,直起腰板連一眼都未曾看東方離歌就坐回了位置上面。
北裡朝陽想笑卻笑不出來,「皇上為何表情如此凝重,可是有何煩心之事,不知道可與寡人分享,寡人說不定可以幫皇上分憂解難呢。」
「勞煩,北雪皇上還是將好好的將天顏公主管教一下吧,不管在北雪國多受寵愛多受關注,將來總要嫁人的不是嗎,試問,北雪國的男子是否都會認同男女平等的荒唐條列呢,女子總歸要矜持點溫暖點才惹男人憐愛不是嗎?」
幽長歡說的話並未針對性,只是想讓自己看起來更威武霸氣點而已。
北裡朝陽心中隱隱約約的火氣一下子被幽長歡挑了起來,看著手舞足蹈的北裡朝歌,再看看規矩本分的東方離歌。
起碼北裡朝歌比東方離歌真實,她敢於表露最真實的自己,敢於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敢於拒絕討厭的事情,不像東方離歌,越看越像是失去一切的玩偶,微笑永遠達不到心頭,總是淺笑即止不願意讓自己沉淪,小心翼翼,恐怕有時候的她都不知道自己何時說的話是真的,何時說的話是假的吧。
「不勞煩皇上的心意,歌兒還小,寡人還想多留兩年在給她擇一個佳偶,彼此喜歡的配偶,不加一絲勉強和虛假在裡面的真心真意的感情的,歌兒還不乖乖坐好,莫讓人看了笑話,看看你,哪裡還有一點公主的模樣,又讓大伙見笑了,見諒。」
北裡朝歌這下倒是老實本分的多了,乖巧的坐在屬於她的位置上面,用悲憤的眼神看著北裡朝陽,然後又迅速的轉開視線,或者空望或者看著眼前的空盤子,就是不願意抬頭,失去了剛才活潑的能量,北裡朝歌也失去了原本的光彩,讓大家矚目的光彩。
北裡朝陽的話,即是真心又是氣話,可聽者心中卻都在掂量他所說的話,也許他說的是對的,就算擁有了想要的如何,心終究不再你哪裡的話,也只是一具空殼而已,要了又有什麼用呢。
幽長歡則是沒什麼,他認定的事情沒人可以影響沒人可以改變,就算得不到她的心,他也要禁錮她的人和她的心,如果此生都得不到她的心,那麼他就折斷她的翅膀,讓她一輩子依附著自己而活,什麼長痛不如短痛,什麼愛她就放手之類的廢話都是無能者的自我安慰,他幽長歡絕對不會退讓,無論對方是誰。
高台之上倒是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舞姬的表演徹底結束,場下人來這場宴會的目的也基本上達到了,就算無法與高台上的人同台言笑,也將場下差不多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風流才子認識完了,回去跟老爹額娘的也好交代。
「難得的百花盛宴,怎可如此莽撞的結束呢,大伙是不是該找些樂意玩樂,也不枉相識一場。」
東方離歌提議,場下人隨聲附和著,「既然如此,不如就有皇后出題目,我們照做即可。」
東方離歌既然提出來就不打算推脫與拒絕,不然宴會到尾聲的時候不知道該有人壓抑,她厭惡這種感覺這種氣氛,就連一向活潑不計較的北裡朝歌,此刻也顯得那麼安靜,讓她特別不爽快,北裡朝陽到底對她說了什麼,能讓瀟灑自由的北裡朝歌安靜成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