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北裡朝陽與東方離歌的視線終於重合,兩人看著對方的震驚,與對方眼中的反應雙方都心知肚明,所以不加拆穿只是淡淡點頭一笑,不往萍水相逢一場。
東方離歌終於知道為何第一次見到北裡朝陽時會有一種異樣的熟悉感覺,見到北裡朝歌時,東方離歌一下子懂了,因為北裡朝陽那張與北裡朝歌三分相似的臉。
舞姬重新上場,場下貴賓也剛入座,北裡朝歌失去了陽哥哥的束縛哪裡還能忍得住,站起來也不管東方思念是什麼身份。
「太后這話說得就對不了,歌兒雖然比皇后來得早,卻也是前腳剛到後腳就來的道理,為何太后不教訓歌兒要教訓皇后娘娘呢,好不公平。」
北裡朝歌雖和東方離歌一樣的年齡,也許是被保護的過好,也許是見得太少,所以「童言無忌」心中所想就是嘴上所說,很簡單也很幸福。
不得不說幽長歡與東方離歌都羨慕這種簡單與天真。
東方思念的老臉瞬間掛不住了,心中將玉數落了一翻,這就是所謂的希望,在她看來這個北裡朝歌和東方離歌一樣麻煩,她可不想送走一個來一個,她東方思念這輩子還沒有敗過輸過,她會親手將東方離歌剷除,見證幽長歡的霸業。
北裡朝陽面生怒氣:「歌兒,你是越發放肆了,還不快給寡人回到座位上坐好,是不是寡人太縱容你,讓你失了分寸了。」
看來這天顏公主並沒有傳聞中的身份那麼尊貴,起碼北雪皇上對她的態度來說還是滿嚴格。
北裡朝歌撅著嘴巴乖巧的坐回了位置上面,卻感受到對面的一道強烈的視線,轉頭看著東方離歌,北裡朝歌傻傻的笑著,好像並不介意陽哥哥的不給面子。
東方離歌看著她的笑容,剛才對她所有的排斥與反抗全部消失不見,對著她微笑點頭,表示好感。
得到東方離歌的微笑,北裡朝歌別提多開心了,立刻坐的穩當拿著前面的水果一板一眼的吃了起來,乍一看還挺像是公主的,性子卻是野丫頭一樣的豪爽與真摯。
幽長歡將東方離歌手中的瓜果搶奪到自己手中竟自吃了起來,也不管東方離歌的臉色與旁人驚訝的神情。
「看來歌兒對另一個『歌兒』很有好感,你們這麼有緣分不做姐妹倒也可惜了。」
東方離歌聽到他嘴中喊出別人的名字也喚為「歌兒」時,心中的怒火似乎不再掩飾的表現出來。
「自己的國事自己處理,膽子挺大,把腦筋都打在我身上了呢,我才不會為了你們兩個國家的什麼破邦交協議去做我不喜歡做的事情,至於她嘛。」
東方離歌看著北裡朝歌,北裡朝歌低頭干吃眼前的水果,北裡朝陽將自己面前的盤子讓人放在北裡朝歌,北裡朝歌只是嘟囔著對北裡朝陽說了聲謝謝,就繼續奮戰桌上的水果了。
「呵呵,我可沒說這種話。」
幽長歡順著東方離歌的視線看著北路朝歌:「是不是很羨慕很可愛啊。」
「是啊,很可愛,我看不如歡兒將另一個『歌兒』也納進自己的後宮算了,人家北雪皇上不遠萬里從北雪國來到我們東龍國,沒有帶任何一個嬪妃上路,只帶了一位公主來,這個意思難道還不明顯嗎?不就是送來跟歡兒和親,加固兩國之間的感情和合作的嗎?再說我可是聽說這位北裡朝歌在北雪國的名氣很大,求婚者或者抱有一絲佔有天顏公主意圖的人第二天都會被萬民圍攻,慘遭滅門之災的,所以現在才這般年紀了,還未曾嘗試過男女之情中心動的感覺,歡兒果真好福氣。」
幽長歡也不生氣,只因為東方離歌未自稱臣妾,更未喚他為皇上之類的話,就說明東方離歌此刻心情不錯,他可不能當真。
「看來歌兒嘗試過男女之情心臟跳動浮躁的滋味,歡兒可以自戀的認為那個人只有我嗎?」
「果真自戀外加厚臉皮。」
場下的舞姬在美,場下的閨秀在矜持嫵媚,都抵不上心中之人一顰一笑間的流轉。
北裡朝陽的眼神注視著北裡朝歌,卻在不經意間轉向東方離歌的身上。
「陽哥哥,陽哥哥……」
在北裡朝歌喚了幾聲後,北裡朝陽才回神看著北裡朝歌:「歌兒,怎麼了?」
北裡朝歌無辜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北裡朝陽:「歌兒喚陽哥哥好多聲了,陽哥哥想什麼呢想的如此入神,連歌兒的呼喚都聽不見,莫不是看皇后娘娘看的入迷了。」
北裡朝陽被說中心事,自是不會承認,何況北裡朝歌說話也不懂得壓低聲音,就那麼洪亮大聲的在舞姬剛停之時說了出來,瞬間有將金鑾殿內場中之人的目光吸引,不懂天顏公主此話何意。
「歌兒不得胡說,寡人只是感歎為何世間有如此相似的容顏而已,難道真有所謂的緣分?」
北裡朝陽一言點破在場人的心事,這件事他們想了半天也想不通,所以總是心不在焉的看著舞姬的表演。
「那是北雪皇上還未曾見過前朝皇上東方離歌,不然你會更吃驚更驚訝的。」
場下說話之人正是雪茗櫻那憤世嫉俗的三哥幼子雪凱,與東方離歌也算是表親一組,幽長歡也是念在東方離歌的面子上才留著雪家的榮耀,雖不如東方離歌時期繁榮,但也是無人敢欺的名門望族了。
東方離歌女子身份除了逝去的孤獨青兒、雪茗櫻與東方思量外,就只剩下幽長歡、東方思念、雪騰絕、黃兒等人知曉了。
雪凱自是對幽長歡與東方思念不服氣,他們害死了東方離歌,讓他們雪家至於尷尬之地,雖不落寞但也無法再次興起再創鼎輝。
「奧?這位是?何出此言?」
北裡朝陽倒是來了興致,幽長歡看著東方離歌,東方離歌看著幽長歡,自從東方離歌被幽長歡禁在後宮後,她尚未和任何人聯繫過,更無人知曉她東方離歌還活著,只是變了身份呆在宮中未曾離開過。
「罪臣之子還敢出現在金鑾殿上,來人,還不給哀家拉出去,誰允許雪家的孽子進來的,皇上饒恕雪家已屬仁義,不知感恩戴德妄想散佈謠言。」